架空穿越文,出現的時間、人物、事件皆是胡說,但應當有腦,故事慢熱,請慢慢看。


    “且說這林將軍率領千餘鐵騎星夜奔襲,直插北境突厥腹地,於汗庭五十裏外擒獲都畢老兒之子阿史那步利設。


    但身處虎狼之穴要逃出生天那是談何容易,何況又有草原第一勇士之稱的唿魯努爾窮追不舍,要說這突厥人的馬兒確實比咱們中原的耐力好。林將軍心中自是了然。如若這般下去,遲早得折在這草原之上。”


    “那後來呢?”


    “是啊,後來呢?”


    眾人皆是對這林將軍千裏奔襲,生擒突厥可汗之子之事吊足了胃口。


    建康三年,一個大雪紛飛的冬日,凜冽的北風裹挾著漫天霜雪,鋪滿整個長安。此時大楚與北境突厥交戰的捷報將將送至長安,便已在茶肆酒樓間傳開。


    一身儒杉的說書先生拿起茶壺,細呷一口,舉起醒木一拍桌子,繼續評道:“欸欸,諸位且聽我慢慢道來。


    說這唿魯努爾率軍追殺,林將軍一手迴頭望月,彎弓搭箭,‘歘’,這一箭直逼其麵門。唿魯努爾手持彎刀便擊開了那箭鋒,可還未喘勻一口氣,第一箭的箭羽處又冒出一個黝黑的箭頭,來勢迅猛,快如閃電,眨眼又到了眼前,氣勢比第一箭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這唿魯努爾也不愧是草原第一勇士,麵對這雙星趕月之箭術依舊不失冷靜,身子就隻微微這麽一偏,堪堪躲過了這致命一箭,可也令臉上見了血。


    ‘將軍小心呐!’


    唿魯努爾才聽聞手下的兵士提醒,連忙定睛一看,這第三箭已是‘噗嗤’一聲,射進胯下戰馬的頭顱。唿魯努爾縱身一躍連著翻滾幾圈才堪堪立穩。這第三箭已入化境,速度之快,來勢之猛,非人力能阻擋。


    唿魯努爾隻能無奈地高聲喊道,‘都別追了,且讓他們去罷。’


    林將軍憑這‘三花聚頂’的神技,嚇得這突厥人不敢再追。”


    “好!”


    酒樓裏這衝天的叫好聲似是要將屋頂都掀了去。


    “這林將軍真是天降神人呐!”


    “林將軍何日才能迴京,讓我等瞻仰其風采。”


    “聽說李老將軍已親自押著突厥王子迴京了,按腳程,應還有二十日。”


    長安城裏這林將軍的傳聞隨處可見,威名一時無兩。


    轉瞬,二十日已至。


    大楚皇帝下令,李老將軍一行與阿史那步利設由明德門進,百官相迎,與民同慶;楚帝於朱雀門迎李老將軍,鴻臚寺卿迎阿史那步利設於漢光門入客館。


    讓人費解的是,明明這突厥王子是俘虜,卻又為何以外賓相待。


    不過這二十日裏,林將軍的民間傳聞早已成鼎沸之勢,眾人又怎會去在意這細枝末節。


    未時將至,長安城外緩緩浮現湧動的旌旗。


    “李將軍迴京啦!”


    城樓上的了望兵興奮地怒嚎。


    這一聲,讓城下百姓都不禁翹首往城外望去,一時間人群湧動,摩肩接踵。


    “恭迎李老將軍,大勝迴京。”長安城中百姓紛紛拜迎。


    為首的是年近花甲的李老將軍,身著青黑戰甲,騎著白蹄烏,緩緩進城。雖是耳順之年,但十丈開外都能感受到凜凜殺氣,目露精光,令人不敢直視。


    李老將軍左後方有一青年,弱冠年華,英姿颯爽,亦是一身青黑色的窄袖長袍。而其後有一異族著裝男子,辮發披肩,毛絨長袍,腳穿皮靴。


    “想必這李老將軍身後那位小郎君便是林將軍吧。”


    “可真真是少年英雄啊!”


    這朱雀大道寬五十丈,道路兩旁滿是城中百姓,兩邊的酒樓上也都人頭攢動,皆想一睹這林將軍的風采。


    “小姐,二公子好像沒有隨老爺迴京。”


    一豆蔻年華的女子在窗口望了望,隨後又輕挑珠簾迴稟道,“跟著老爺後麵那小郎君倒是模樣俊俏,不想這般年紀竟能生擒突厥王子。”


    “父親大人迴京,二哥必是要留在北境軍中的。”


    一陣清冷的聲音傳來,這珠簾後有一碧玉女子,身著高腰襦裙,眉如新月,唇似櫻桃,肌膚白皙如玉,在書案上正書寫著三個字,‘林盡染’,又接著輕聲說道,“這林將軍最近的傳聞可不少,家書中父親大人對其也是極盡讚美之詞。”


    “老爺一向嚴苛,即使是世子也鮮有讚許···”


    “采苓!”


    那叫采苓的丫鬟倏然大驚失色,趕忙俯身跪下,“小姐勿怪!是采苓說錯了話,請小姐責罰。”


    “罷了!起來吧。”


    那小姐眼底一閃而過的悲傷、惋惜,又緩緩挪步至窗邊,望著父親大人的身影,又不禁將目光挪至那林將軍的背影上,喃喃自語道:“禍之將至呐!”


    李老將軍一行已行至朱雀門,老將軍翻身下馬,俯身高唿:“老臣李代遠拜見陛下~”


    “唰唰唰”,李老將軍身後的將士紛紛跪拜。


    卻未見李老將軍身後的林盡染下跪,隻他微微躬身作揖。


    可楚帝似是也並未責怪其不敬之罪,隻見皇帝快步上前攙扶,溫聲笑道,“皇叔無需多禮!眾位將士免禮。”


    “老臣惶恐!萬萬不敢當。”


    李老將軍稍稍後退一步,將士們見李老將軍未起,也不敢起身。


    楚帝自是看在眼中,正色道:“先皇在世時,視皇叔為手足兄弟,也全佑皇叔保駕;先皇駕崩後,突厥趁機多次進犯北境,全賴皇叔保我北境子民。稱一聲皇叔,又有何擔不起?”


    “此乃老臣的本分!陛下抬舉老臣了。”


    楚帝見李代遠依舊婉拒,也不多與之分說。又將目光挪到李代遠身後的阿史那步利設,吩咐道,“這便是突厥王子吧?遠來是客,龐懿德,帶王子先去客館歇息,勿要怠慢!”


    “微臣遵旨!”


    隻見文官中走出一大胡子老頭,應該就是鴻臚寺卿,身材還能見到往昔的魁梧,不像個文官,倒像是個武將,身後跟著幾個太監,便領著突厥王子去了漢光門。


    “皇叔,朕···”楚帝剛開口,便見李代遠拜得更深,知李代遠依舊不願受這皇叔稱號,便又改口道:“那···李卿,先陪朕迴宮說說北境戰況,朕對生擒阿史那王子也是頗感興趣~”


    從頭到尾,楚帝的眼神也未在林盡染身上有片刻停留。


    待楚帝與李代遠進了宮,隻見一老太監垂首快步走到林盡染身邊,低聲撂了句,“林公子,且隨我來!”,便又從林盡染身邊匆匆走過。


    一路無話,不多時老太監便將林盡染領至大將軍府前,恭聲說道,“林公子,陛下口諭,明日設宴麟德殿,再論功行賞,今日林公子且暫住大將軍府。”


    說罷就要作揖拜別,“陛下口諭已帶到,老奴先迴宮侍奉陛下了。”


    也不等林盡染迴話,便又匆匆離去。


    ‘欸?臥槽,這都帶到門口了,也沒想著帶我進去啊?不怕別人說我是打秋風來的嘛!’林盡染心中暗罵道,又見將軍府前的門丁一臉防備的盯著自己,林盡染暗暗嘀咕,‘他們該不會以為剛那太監是我請來的演員罷,這老太監說話聲這麽小,也不知他們聽到沒。’


    一路跟著李老將軍北境歸京。對他,林盡染打心眼裏佩服,去王庭途中,便從千餘騎兵口中得知李老將軍的事跡,李氏滿門忠烈,李代遠更是弱冠年華便從其父手中接過李家軍旗,鎮守北境三十餘年。其世子李榮元五年前戰死沙場,次子李榮基隨父兄征戰已有十餘年。李老將軍還有一幺女,閨名李時安,時安時安,不僅寓意國家太平安寧,也寄托了對其幺女的祝福,取安穩、平安之意···


    正出神間,忽聞馬車聲臨近。


    “籲!小姐,到了。”車夫說罷便麻溜的從車後拿來腳凳。


    車上的簾子緩緩掀起,采苓下了馬車,輕聲提醒:“小姐,似是林將軍來府。”


    “哦,是林盡染將軍嗎?”


    馬車上又下來一戴著帷帽的女子,離林盡染五步遠時便止步行了萬福。


    林盡染見狀,迴禮應答:“我是···不對,草民是叫林盡染,卻不是將軍。”


    李時安聞言一怔,不過心中暗想卻也是這個理,林盡染至此還未受封,嚴格意義上來說的確是一介白衣,但這擒獲突厥王子的潑天功勞與一介白衣又怎能聯係到一塊兒呢。


    李時安淡淡一笑,遂問道,“林公子立下奇功,前途不可限量。卻不知因何到訪?”


    此時林盡染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女子,想來這應就是那李代遠的幺女——李時安,不過聲音、氣質都過於清冷,有種拒人千裏之外之感。


    “有個老太···人家帶我來此,說是暫住將軍府一日,明日進宮赴宴。若有不便之處,那我便先離開吧,隻不過能否請小姐借些銀兩,我好找個落腳之處。”


    林盡染險些說出個老太監,又及時憋了迴去,改口老人家。


    李時安猶豫了片刻,老人家?老太監?這是宮裏的意思嗎?按禮製,即便林盡染明日才能受封,那也應在館驛下榻,又怎會被安排到將軍府裏。


    “林公子言重了,既是陛下的旨意,那便隨我進去罷。”


    入了將軍府,李時安也未多言,隻自顧自的領著林盡染去了正廳。


    “父親大人在宮內述職完便會迴府,請林公子喝盞茶稍候。”


    李時安微微欠身,又向院中的老人喊了一聲,“趙伯!”


    那老人身形矯健,三步並作兩步便至李時安麵前。


    李時安柔聲吩咐道:“趙伯,這位林公子是我府貴客,萬勿怠慢。”


    “老奴清楚了。”


    還未等林盡染說話,李時安就已去了後院。


    謔,這小妞可真高冷!林盡染如是想到。


    彼時,李老將軍隨大楚皇帝進了文英殿。


    正說著楚帝已靠著憑幾,一副悠然模樣,又盛情相邀,“李卿,快坐,今日不過是聽聽北境趣事,勿要拘束。”


    李代遠瞥了一眼棋盤,一時手癢,卻忍心推辭,“請恕老臣甲胄在身,不便手談。”


    楚帝似是惱怒自責,“看朕···哎,孫蓮英!孫蓮英!”


    “老奴在~”隻見一老太監連滾帶爬的進了殿內,“老奴見駕來遲,請皇上恕罪。”


    隻見楚帝一臉不悅,斥責道,“何事慌張?”


    “老奴謹遵皇上口諭,已將林公子送至大將軍府!”


    “朕倒是忘了。”楚帝饒有興致地看著李代遠,似笑非笑道,“李卿可勿要怪朕,林盡染既是李卿帶迴長安,暫無落腳之處,那便暫居將軍府一些時日。待明日麟德殿論功行賞後,林盡染自有他的去處。”


    “陛下言重了!”李代遠喜怒不形於色,“這林盡染···”


    還未等李代遠言罷,楚帝便打岔道,“孫蓮英,李卿的新服可有取來。”


    “迴稟陛下,老奴已去尚服局取來上柱國的新服。”


    楚帝似是有些歉意地對李代遠說,“李卿風塵仆仆歸京,盞茶未飲,片刻未歇,可也莫要怪朕心急。不過李卿一身甲胄著實不便,那便去換一身新服來,朕與你邊手談邊聊。”


    “老臣遵旨。”


    楚帝見孫蓮英領著李代遠下去換新服後,臉色倏然有些陰霾,不禁冷哼,“倒真是好城府。”


    又從案邊撿起一份軍報,上書道:


    “林盡染率千騎突襲王帳,擒獲突厥王子,重傷唿魯努爾”


    軍報乃八百裏加急送至長安,呈於楚帝。


    這也不由讓楚帝心生疑慮,自李代遠之長子李榮元戰死後,北境便未再有大的戰事,隻偶有聽聞突厥的好事賊子侵犯邊境村民。


    怔神間,楚帝聽聞李代遠及孫蓮英進殿之聲,便將軍報擱置一旁,有些驚詫道,“李卿這身新服倒有些寬大了。北境苦寒,著實辛苦。孫蓮英,改日讓尚服局給李卿再量量,多做幾身新服送去。”


    “老奴記下了。”孫蓮英聞言便退到一旁候著。


    “謝陛下。”


    “李卿,坐。與朕手談幾局,邊下邊說。”


    “遵旨。”


    已落幾子,楚帝倏地問道,“李卿,這林盡染你可知其底細?”


    “三個月前,九原縣石家村彼時正慘遇突厥遊民劫掠糧食,屠戮縱火,老臣趕至時,隻有十餘個村民幸存,老臣便是此時與林盡染相識。”


    李代遠稍稍蹙眉,有些舉棋不定,又忽的濃眉一展,而後挽袖落子,自語道,“哦,下在此處。”


    又接著說起,“老臣見林盡染用獵弓就射殺了不少進犯的賊子,便將其帶迴軍營。”


    “哦?竟還有這段往事!”


    “該陛下落子了。”說著李代遠已是在催著楚帝落子。


    “這林盡染不喜言談,在軍營中,榮基與其鬥了幾場,騎射、摔跤、劍鬥,林盡染皆比榮基強上不少。老臣便遂了他的意,讓其領了千騎試試,將突厥王子生擒至老臣麵前時,老臣至今都仍覺著是在夢裏一般。”


    “哦?”楚帝聞此頓時來了興致,“你是說,是這林盡染請纓要去擒那突厥王子?”


    李代遠捏著棋子,觀望著棋局,緩緩說道:“正是,林盡染從軍中選了一些人馬,有善識途者,有善醫者,有善胡語者,真可謂是千裏挑一,萬裏挑一。”


    楚帝興致更濃,拿開憑幾,緩緩坐起,“倒是真有意思。李卿,這迴可是讓你撿到寶了。”


    “陛下,此乃我大楚之幸。但說來也奇怪,石家村的村民說,這林盡染也是不久前在村外遇到的,那時他重傷昏迷,衣衫襤褸。對林盡染的來曆,老臣也知之甚少,不敢欺瞞陛下。”


    “李卿也切莫多心。朕得軍報時就查過此人,雖說來曆不明,但也有跡可循。”


    此時輪到李代遠有些好奇地反問,“敢問陛下有何線索?”


    “汝南林氏。”


    “汝南林氏?可是尚書令家?”


    楚帝微微頷首,徐徐道,“林靖澄有一族弟,病逝前曾手書一封,信中寫道獨子與其有些嫌隙,憤懣之下離家遠行,不知所蹤,懇求其族兄念宗族情分對其獨子幫襯一二。朕聽林卿說起他這子侄的相貌,與林盡染竟有些相似。今日林卿遠遠瞧了一眼這林盡染,數年不見,可也不敢錯認呐。”


    “明日設宴,陛下可要尚書令看的仔細,宗族血親可是大事,萬萬大意不得。”


    楚帝落了一子,似是有意無意地詢問,“李卿,林盡染這功勞可不小,你可有主意,朕該賜他什麽官職。”


    李代遠頓感惶恐,慌忙起身,屈身一拜,“老臣是個粗人,隻知用兵打仗。”


    “這是做什麽?”楚帝連忙擺手,可眼中隻有棋盤大局,“快坐下,朕隻是隨口問問。李卿向來不過問朝局,倒是朕忘了。”


    “謝陛下!”


    李代遠落座後,不禁暗想,陛下這意思是要將林盡染給外放出去嗎?


    依製,同族子弟中,有一人做了京官,那同族兄弟子侄在其任時不予授京職,但也隻是不予授京職,亦是可外放至地方。尚書令這含糊不清的宗族關係,便將林盡染這仕途砍了一半,這究竟是尚書令有意為之,還是說陛下有所顧忌。


    “我朝古製如此,李卿應當清楚。”楚帝似是看透了李代遠之所想,又稍頓了一下語氣,徐徐解釋,“林盡染之功有目共睹,朕之所以將他送至大將軍府,亦是希望李卿能替朕代為轉告。”


    “老臣明白。”


    “哈哈哈,李卿輸了!”


    楚帝落子後仰首大笑,不禁打趣道,“李卿這棋藝可是退步了啊。”


    李代遠又細細掃了一眼棋盤,不禁有些惋惜,“是老臣輸了。陛下棋力超群,是老臣遠遠不及。”


    “再來再來。”


    說罷,楚帝身後的孫蓮英帶著倆小太監,便要重新歸置棋子。


    李代遠見已有日落之時,便問道,“已有酉時了吧。”


    孫蓮英看了看漏壺,“將軍,已酉時一刻了。”


    李代遠起身一拜,躬身請辭,“陛下,請恕老臣無禮,數年未見家人,侍奉老母,今日便到此吧。改日再與陛下手談。”


    論李代遠,行軍打仗是一把好手,可偏偏糙漢子也癡迷於方圓。


    楚帝見李老將軍無心下棋,歉意道:“是朕糊塗了。既如此,李卿便先迴去吧。改日我們再好好較量。”


    “老臣告退!”


    李代遠俯身拜別,匆匆離去。


    說著楚帝緩緩起身,舒緩舒緩筋骨,“蓮英。”


    孫蓮英小步快走到楚帝身邊,趕忙迴道:“老奴在。”


    “這林盡染,可有消息了?”


    孫蓮英從袖口裏拿出一張紙,呈給楚帝,“陛下,這林盡染確如老將軍所說,在石家村被村民所救,據民部尚書查證各地戶籍、奴籍、各地失蹤案卷等,皆未有其記錄。”


    楚帝思忖片刻,沉聲道:“那可有李卿的手段?”


    “未曾發現。”


    “那這林盡染莫非是天降的?亦或是石頭裏蹦出來的?”


    孫蓮英神色似是有些猶疑,可還是直言迴稟,“據石家村村民所述,林盡染重傷昏迷時,頭發隻有短短幾寸,但因衣衫襤褸,似是···似是···”


    “是什麽?”


    “似是遭雷劈的。”


    楚帝不可置信的問道:“遭雷劈的?”


    “但說來也奇怪,哪有遭天譴還能活下來的。故而林盡染的頭發有些許短,想來是當時遭雷劈時燒的,因此戴著襆頭以掩蓋其短發。”


    楚帝眼底的玩味之意更甚,輕聲自語,“倒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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