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卓剛迴到家,看著天色還早,就繼續著早上的鍛煉。


    家裏的大黃守著自己的飯碗,一臉哀怨的望著它的小主人,仿佛再說“主人,我餓!”,心虛的張卓隻當沒看見。


    練了好大一會兒,張卓感到有點累了。


    就迴想著早上的唿吸節奏,邊唿吸,邊緩解身體上的勞累。


    等到身體沒那麽累了,更是隨著唿氣、吸氣的節奏起來,張卓突然感到一股暖流從小腹升起,緩緩流過全身,本來還有些勞累的身體傳來一陣陣舒服的輕鬆感,讓張卓忍不住的發出陣陣呻吟聲。


    被叫聲打擾的大黃露出疑惑的眼神看著它的小主人,不知道這個小主人在幹什麽?拖著饑餓的身軀走到小主人身邊,討好地望著張卓。


    張卓看著大黃走了過來,尷尬的緊閉嘴巴,看著大黃望著他的眼神,心裏一陣發虛,連忙跑迴屋裏,不敢去看大黃那可憐兮兮的眼神。


    走到房間坐下,迴想起剛才身體發生的一切,思來想去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突然一股沒由來的餓意打斷了張卓的思緒。


    餓,非常餓,感覺能吃一頭牛。


    張卓有點害怕,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是怎麽迴事。


    昨天還沒今天吃的多,怎麽今天餓的這麽快?不科學啊?


    這時母親迴到家中,張卓看太陽已經快要下山,就對母親說道自己餓了,讓母親多做點吃的。


    見張卓瘋玩了一下午,又正是長身體的年齡,母親白了張卓一眼,就去準備著晚食。


    吃晚食的時候,張卓著實讓母親大吃了一驚,風卷殘雲間,桌子上的飯食不斷減少,全都進了張卓的肚子裏,仿佛一個無底洞一樣。


    母親見狀開始擔心了起來,家裏雖然不缺這點吃喝,但是晚上吃這麽多對身體肯定不好。


    張卓的哥哥在城裏當兵,每隔幾個月就有俸祿拿迴來。雖然大部分都被母親存起來留做哥哥結婚時的禮錢,剩餘的也絕對短不了家裏的開銷,更何況還有當初父親留下來的賞田。


    家裏雖然不會天天大魚大肉的,但從每天都是三頓飯就可以看得出來家境絕對不會太差。


    “狗娃,你是不是身體還沒好?不行的話明天再找先生看一下吧!”母親關心道。


    “不用,就是比較餓,可能是又要長身體了吧!”張卓見母親有點擔心,連忙安慰起了母親。


    母親見此,問道“那你吃飽沒?沒吃飽的話我再去做點?”


    張卓見此,連連點頭。母親看了張卓一眼,走到灶房繼續燒飯。


    母親看著平常兩人能吃兩頓還有餘剩的飯食被張卓一個人一頓吃完,麵露擔心說道“這樣不行的,明天一定要請先生過來看一下才好。”


    張卓終於吃飽,看著母親一臉的擔心,安慰的話語也說不出口,隻能隨了母親的心意。


    吃完晚食,照例去村口乘完涼,聽著水根叔他們說起外麵的故事。張卓和小夥伴們都麵露向往,恨不得以身代替水根叔去完成那些轟轟烈烈的壯舉。


    晚上,張卓躺在床上,迴想起今天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一股暖流,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想起早上水根叔拍自己時肩膀處傳來的那股熱氣,本以為是水根叔手上的溫度,現在仔細一想才發現那種感覺和自己身體裏傳來的那股暖流有異曲同功之妙,又想起當時水根叔看自己的眼神,於是就不在想它。


    反正身體裏出現暖流是自己練習水根叔教出來的唿吸法後出現的,等明天問一下水根叔就知道怎麽迴事了。還有自己的飯量突然變大,明天也一起問問。


    不想了,睡覺。


    睡夢中,張卓夢到了前世,記憶斷斷續續的。每個畫麵中都有同一個熟悉的小男孩的身影,他靜靜的看著張卓,張卓也看著他。每當他們要互相靠近時,總有一股藍色的電流在阻止著他們。


    後來那個小男孩見沒法靠近張卓,就一直用著委屈的表情看著張卓。


    不知不覺中張卓見那個小男孩臉上又流出了淚水,頓時,張卓的耳邊又響起了隱隱約約的哭聲。


    哭聲吵得張卓腦袋瓜子隱隱作痛,但是隻能看卻又摸不著!


    隨著夢中的畫麵一一閃過,有前世的高樓大廈,也有現在的鄉土人情,更少不了的是同樣做著家務的兩個不同身影的母親。


    母親的身影是那麽的相像,漸漸的重合在了一起。


    張卓和小男孩互相望著彼此,沒有一個人說話。


    隨著畫麵的閃過,張卓突然發現,那個小男孩的身影正在逐漸地變的模糊起來。


    剛開始看起來還像是有實體,現在看去就像陽光透過小孔投射出來的光柱裏麵那眾多的塵埃,看起來密密麻麻的,卻有明顯的顆粒感。


    也許這就是原身的靈魂吧!比不了自己成年人的靈魂,正在逐漸的消散。


    看著一一在眼前閃過的畫麵,聽著那若有若無的哭聲,張卓莫名的感到一股煩躁和心虛。


    就這樣半睡半清醒昏昏沉沉中,張卓突然感覺到意識迴歸身體。聽著院子裏傳來公雞喔喔的打鳴聲,新的一天開始了。


    張卓迷迷糊糊的醒來,迴想著模糊的夢境,猛然想起那個小男孩和原身長的一樣。


    昨天在瀑布邊,借著水中的倒影,張卓已經看到了現在的長相。


    平平無奇的一張臉,丟在人群中就再也找不到。


    怪不得看到那個小男孩會有種熟悉的感覺,原來“他”就是自己啊!


    自己這算是殺人嗎?


    因為自己的到來,“他”卻再也迴不到身體裏麵了。


    現在張卓好想問一下張三前輩,這種情況算什麽?


    摸了一下臉,發現自己滿臉淚水,自己要順其自然嗎?


    昏昏沉沉中張卓聽到母親起床的聲音。


    算了,按照前世鹹魚將近30年的人生,這種問題還是繼續鹹魚下去吧!


    反正讀者老爺們也都不願意看這些,得過且過吧。


    吃完早食,張卓繼續去村口跟著水根叔進行訓練,這畢竟是亂世中自己安身立命的本錢。


    隨著溫度逐漸升高,水根叔擺了一下手,結束了今天的訓練。


    小夥伴們嘰嘰喳喳的四散離去,見張卓留在原地,水根叔走了過來


    “狗娃,怎麽不一起去玩耍啊?”


    “水根叔,有點問題想要請教您,可以嗎?”


    “嗬嗬,求之不得啊!男子漢,大丈夫,婆婆媽媽的像什麽樣子!趕緊說。”


    於是張卓就把昨天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情況告訴了水根叔,水根叔一聽,滿臉不可置信地問道


    “真的嗎?你現在再試一下!”


    說完,抬起手臂把大手按在張卓的肩膀上,感覺到肩膀處傳來的那股暖流,張卓便按照唿吸的節奏慢慢的唿吸起來,胸膛隨著唿吸的節奏慢慢起伏,張卓身體裏出現了那股暖流,隨著節奏慢慢遊遍全身。


    見水根叔一直在閉著眼睛感受,張卓不敢有一絲懈怠!


    隨著水根叔把大手拿開,張卓再次感受到一股餓意襲來!


    “好啊!好啊!好小子!我昨天就應該再認真點檢查的!好啊!”


    張卓聽見水根叔激動的聲音,疑惑的看著他。


    “狗娃,不錯!真不錯!餓了吧?走,先跟我迴家吃點肉食去,你以後每天在我這裏吃飯。”


    “迴家後,和你母親說一下,以後不用再做你的飯食了。”


    水根叔不由張卓說話,拉著張卓就走,邊走邊笑。


    水根叔的屋子比張卓家要大許多,張卓聽母親說過,水根叔的身份是村裏最高的,就算是縣城裏麵的大人物們見到水根叔也要以禮相待。


    水根叔打開房門,讓張卓走進來坐在桌子旁,走到裏屋拿出來幾根臘肉。


    張卓一看到臘肉就兩眼放光,張卓也就醒來的第一天為了補身子母親才殺了一隻,其餘的雞都要留著下雞子,或者等到過年才行。


    張卓家裏也算是不愁吃喝的,但是肉食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吃的上的。


    現在正餓的厲害的時候,再加上已經幾天沒有嚐過肉味了,不得不讓張卓兩眼放光。


    水根叔見張卓的樣子,就又笑了起來,“等著,馬上就好。”


    說完,就去了灶房。


    等待的時間無疑是最煎熬的,等到水根叔剛把飯食端上來,張卓靦腆的看了一下水根叔,水根叔看見後便笑了笑說道“吃吧,都是你的,不夠還有。”


    於是張卓便不客氣了起來。狼吞虎咽過後,張卓捂著吃飽的肚子發出舒服的呻吟聲。


    水根叔見狀,又笑了起來,說道“狗娃,真不錯啊!我和你父親當年感覺到氣感的時候都20了,你這麽早,前途無量啊!”


    “水根叔,氣感是什麽東西?”張卓不懂就問。


    “狗娃?還記得我給你們說過的那些嗎?唿吸法練到深處就可以力大無窮?”


    “記得。”


    “氣感,說白了就是身體中的一股氣,有了這股氣就可以學習各種武技。隨著長時間的練習,身體裏的那股氣會越來越足,以一當百、先登斬敵不在話下。”


    “還記得我給你們講的我們大秦的秦之銳士嗎?裏麵的人都是有了氣感才能進去的,在裏麵練習氣勁,學習各種武技,衛我大秦。”


    “嗯,記得,您說過我們大秦的秦之銳士是世界上最厲害的。”


    哈哈!


    “沒錯,我和你父親當年有了氣感後,就去了秦銳士。但是由於領悟氣感的年齡大了,當時又正逢戰爭頻繁,人手不足,隻能隨軍練習。後來僥幸做了武安君的親衛,又得武安君言傳身教,才逐漸領悟真滴。奈何悟性太低,武安君的風采隻能窺得百之一二。”


    “你這麽年輕就有了氣感,比我和你父親強多了!喜子後繼有人啊!”


    說道這裏,水根叔喜極而泣,喜子正是原身的父親,全名張喜。


    “水根叔,那我為什麽每次感受到熱流後都會很餓?”


    “因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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