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櫻花鎮附近的一個廢棄煤油廠廠房裏,鄭三平、劉四狗和彪子正把仇飛往房梁上吊。片刻之後,陳嘉南點燃了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然後吐在仇飛的臉上。


    陳嘉南看著仇飛說道:“知道我今天把你找過來是啥事兒不?”仇飛此刻心裏已經平靜下來,眼珠子轉了轉,說:“兄弟,我左思右想,咱倆好像沒見過麵吧!也不應該有啥深仇大恨。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生意人,自認為平時待人和氣,從不和同行競爭,做生意都是以和為貴。實在是不知道哪兒得罪幾位兄弟了。”


    鄭三平狠狠吸了兩口煙,眯著眼睛瞅了一眼仇飛,一巴掌抽在他臉上。“癟犢子,好好想想,別把自己說得那麽大公無私。”


    仇飛忍著痛冷笑了一聲:“我實在是想不起來。公司太大,人太多,我一個做老板的總不能事事都抓吧!看你們幾個也是討江湖飯的。大家出來混無非就是圖錢。昨晚上的事兒我也不和你們計較了。要多少,你們幾個商量一下說個數,我就是一小嘍囉,你們可能不太當迴事!


    但我大哥仇笑天,你們應該略知一二吧!杏花鎮上的鎮長,這個就不用我多介紹了。還有我公司的二股東,杏花鎮派出所副所長馬仁裏,你們應該挺熟悉吧!多了我就不說了,動了我你們也該掂量掂量後果!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我那幾個保鏢被你們滅了,我這心裏寒心啊。瞧你們幾個身手不錯,要不以後跟著我混得了,保證你們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待遇絕對從優,比起你們在道上刀裏來,槍裏去的生活強多了!你們幾個考慮考慮。”


    陳嘉南和鄭三平幾人對視了一眼,哈哈大笑。陳嘉南不肖的嚷嚷道:“嗯,條件是不錯。不過你的廢話太多,我有點不喜歡。”他冷笑一聲,揮了揮手,彪子扶了扶眼鏡,咧嘴一笑,用槍托在仇飛的肚子上狠狠地砸了兩下!


    仇飛痛唿一聲,吐出一口血水,顫顫巍巍地說:“你……你們到底想幹啥,說出來,讓我心裏好有個底!”


    陳嘉南吸了一口煙,緩緩地說:“我就想聽點兒,你和仇笑天、馬仁裏、馬軍背後那些不為人知的故事。至於其他的廢話,你就別囉嗦了!”


    仇飛心裏咯噔一下,暗叫一聲“不好”。這幾個家夥可是有備而來呀!但表麵上仍然裝作可憐兮兮的模樣,眼淚八叉地求饒:“哥幾個,你們可能誤會了。我們幾個確實有點關係,都是親戚。不為人知的事情,那隻能說是,平常逢年過節聚聚會,最多喝大了找個小姐,男人嘛,這都是人之常情的事兒,你們說對嗎!”


    陳嘉南冷笑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個王八犢子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老三,給這王八蛋加點料,太不老實了!”


    鄭三平陰森一笑,搓了搓手,在地上撿了一根鋼管,照著仇飛的小腿迎麵揮了一下,隻聽見“哢嚓”一聲,仇飛的小腿直接骨折。仇飛身體不住顫抖,發出一聲淒慘的叫聲。牙齒不斷地打著冷顫!


    這時,劉四狗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粉紅色的小瓶,在仇飛眼前晃了晃。“仇總,我讓你體驗一下不一樣的感覺。”


    話音剛落,他就直接捏住仇飛的鼻子給灌了下去。仇飛隻覺得入喉一陣甘甜,也沒有什麽感覺。隻見劉四狗從大衣口袋裏掏出一本顏色豐富的書本,一頁一頁地打開在仇飛眼前晃悠。


    仇飛剛開始還撇了撇嘴,心裏暗歎,就這點小伎倆還想把老子拿下。可是過了有五六分鍾,仇飛感覺有點不對勁。無論自己怎麽克製,身體卻不由自主地開始慢慢變熱。心浮氣躁,腦海裏不斷幻想著書頁上的性感美女,喉嚨開始發幹,至於身上某些零件,已經不聽話地昂首挺胸,滿頭大汗,想要上場廝殺!而且是越來越衝動,一時間,仇飛雙眼發綠,身體胡亂扭動,嘴裏斷斷續續地說:“給我……快給我……求求你快給我!我受不了了。”


    劉四狗陰森一笑:“你想要啥呀?你不說出來,我咋知道嘛。”仇飛唿吸急促:“女人……給我女人。我求求你了,你要多少錢,我都答應!”


    陳嘉南看著滿臉通紅、眼睛發綠的仇飛,冷哼一聲:“我們不要錢,隻想知道你和仇笑天他們之間的小秘密。你如果痛快地說出來,今天絕對讓你鬆快鬆快!”


    仇飛心中一片掙紮。片刻後,用僅存的一絲理智,控製著牙齒,咬破嘴唇,腦袋稍微清醒一點,對著陳嘉南幾人破口大罵:“你們幾個王八蛋,就會用點下三濫手段,有種弄死我啊!我是什麽都不會說的!”


    劉四狗冷笑一聲,從口袋裏再次拿出一瓶粉紅色的小藥,捏著仇飛的鼻子給灌了進去。仇飛一陣幹嘔就是吐不出東西。


    就在這時,陳嘉南口袋裏的電話響了起來。陳嘉南看了眼來電顯示,接通後,說:“大金子,你們到櫻花鎮了。”電話裏傳來大金子甕聲甕氣的聲音:“到了,大哥你在哪兒呢!”


    陳嘉南看了仇飛一眼:“鎮西邊,廢棄煤油廠。過來順便給仇總帶個小姐,仇總現在有點欲火焚燒!”電話對麵的大金子小聲嘀咕了一句:“三更半夜的去哪兒找小姐!這不是為難人嘛!”陳嘉南冷笑一聲:“我不管你用啥辦法,主要得讓仇總泄火!”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又過了幾分鍾,在雙重藥效的加持下,仇飛的臉蛋比官老爺還紅,頭上冒著陣陣熱氣,雙眼綠悠悠的,牙齒不斷打著冷顫!“快……小……小姐……”


    陳嘉南伸出手在仇飛臉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仇飛稍微清醒一點。陳嘉南怒吼道:“小姐已經在來的路上,你乖乖地說出來,對大家都好,不用受折磨,還能快活一把!要不然讓人知道你磕藥後激動而死!那是不是有點得不償失了?”


    仇飛滿臉痛苦,渾身難受至極,慌忙求饒道:“我說,我全說!”陳嘉南揮揮手,彪子趕緊掏出手機,在仇飛旁邊開始錄音。


    仇飛喘著氣說:“我們整個利益集團主要主宰就三個人:我堂哥仇笑天,還有鐵哥們馬仁裏,再加上我。至於我外甥馬軍,隻不過是個打醬油的角色!我堂哥仇笑天可以說是杏花鎮上的土皇帝。


    我們這是個窮鎮,在鎮財政搞那點扶貧款之類的小錢根本就不夠我們揮霍。六年前,仇笑天動用了鎮上的一大筆錢,準備讓我開工程公司。新來的書記發現後要向上麵舉報。那時候我們公司已經成型,但是還沒盈利!無奈之下,我們就做了一係列偽證,讓馬仁裏連夜突擊搜捕,證據確鑿。


    當時鎮書記大發雷霆,當場就要給上麵打電話檢舉我們陷害他,馬仁裏以拒捕為由,當場就擊斃了鎮長。後來我們是越發瘋狂,隻要是政府基建工程,別的公司就別想參與。我公司全部接盤,偷工減料,降低拆遷賠償,毆打、傷害釘子戶那是家常便飯,霸占孤寡老人拆遷款,極個別難纏的角色,馬仁裏就會出麵擺平。


    我外甥馬軍沒有什麽腦子,平常就在鎮上搞個台球廳、歌舞廳、洗頭房之類的小買賣,順帶收點鎮上商戶的保護費!這些年不算花掉的,我們大概能搞三四千萬吧!”仇飛停頓了一下,身子扭動了一下接著說道:“我受不了了。快……快給我!”


    陳嘉南冷哼一聲,揮了揮手:“給他降降溫,別讓燙死!”彪子嘿嘿一笑,在旁邊提了半桶廢煤油,直接從仇飛頭上澆了下去。仇飛扭動了幾下身子,一陣幹嘔,但是清醒了許多。


    陳嘉南繼續問道:“你們的賬本和利益往來的記錄放在哪裏?”仇飛眯著眼睛痛苦地說道:“利益交往的賬本分了兩份,為了以防萬一,一份在馬仁裏女兒馬倩倩手中,她在南平上大專,現在也算是縣裏比較出名的交際花,平常會給我們暗地裏拉關係。還有一份在我堂哥仇笑天的情人任豔那裏。就這麽多了,幾位大哥,我真的受不了了!快給我!”


    就在此時,大金子剛好從外麵進來,臉色有點不太自然。陳嘉南拍了拍大金子的肩膀問道:“搞定了嗎?”大金子撓了撓頭,傻笑了一下:“小姐沒找到,倒是順手牽了隻小白,下火那是絕對沒問題,絕不會虧待仇總!”


    “靠!”陳嘉南憋不住直接笑了起來,“你小子絕對有前途,讓人牽進來吧!”大金子走了出去。陳嘉南給劉四狗和彪子做了個手勢:“你倆把仇總放下來,拖到角落那個破屋子裏去吧。”


    片刻後,劉四狗無奈地關上破屋子的門,走到陳嘉南身邊,在大金子胸口擂了一拳,笑著說:“你真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約莫幾分鍾後,小屋子裏傳來小白痛苦的咩咩”聲……此刻現場氣氛尷尬至極,陳嘉南等人忍不住蹲在地上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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