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罩下的劉家村仿佛被一層神秘的麵紗籠罩,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而壓抑的氣息。劉振北驚慌失措地跳過牆頭穿過村莊的小巷,一邊跑一邊驚恐地大喊:“殺人了!殺人了!”他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中迴蕩,驚起了村中的狗兒,它們吠叫著跟隨在他身後。


    鄭三平、二寶、彪子三人緊隨其後,他們的唿吸急促,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陳嘉南在牆上焦急地觀察著局勢,他知道時間緊迫,必須盡快采取行動。他對著已經跳下牆頭的劉四狗喊道:“四狗,抄近路,截住他!”


    劉四狗應了一聲,迅速改變方向跑去。陳嘉南也跳下牆頭,與劉四狗反方向跑去,他們的心跳加速,仿佛要從胸腔中跳出來。隨著村子裏的狗叫聲越來越密集,好幾戶人家的房間燈光亮了起來,劉振北滿頭大汗,腳下踉蹌地跑著,不時迴頭觀察著追兵的動向。


    突然,劉四狗在黑暗中與劉振北迎麵相撞,兩人同時摔倒在地。劉四狗迅速爬起來,從後腰拔出短刀,陰森地笑道:“老小子,夠能跑的呀!”


    劉振北滿臉驚恐,爬起來後側身就跑,卻一頭撞進了旁邊用籬笆圍著的一個雞舍。他撞破籬笆,滿院子的雞被驚得咯咯亂叫,四處逃竄。劉四狗大罵一聲,也衝進了雞舍,後麵緊跟著的鄭三平、二寶、彪子喘著粗氣也追了進來。


    雞舍一角的一個簡易窩棚亮了燈,一個睡眼朦朧的婦女打開門,尖叫道:“那個王八蛋偷我家的雞!”話還未說完,就被鄭三平一嗓子嚇了迴去,不想死的滾進去!


    劉振北穿過雞舍衝進一片幹枯的蘆葦地,蘆葦地不遠處出現了一個黑影。情急之下,黑影對著劉振北開了一槍,但子彈擦著他的耳朵飛過,沒有擊中。劉振北的身體軟了一下,吸了一口冷氣,繼續向前跑去。


    遠處的黑影從麥地裏穿插而來,速度極快。約莫幾分鍾後,劉振北穿過蘆葦地,眼前是他特別熟悉的一個池塘。他眼睛一閉直接跳了下去,池塘的水冰冷刺骨,他顧不及許多向前遊去。


    隨後撲通幾聲,水花亂濺,又有幾條身影跳了下去。這時隱約能聽見村子裏傳來的說話聲,似乎有人已經發現了這裏的異常情況。


    劉振北在水中拚命掙紮著向前遊去,他的體力已經接近極限,但他仍然不敢停下。他知道,隻要被追兵抓住,他的命運將不堪設想。


    然而,就在他即將遊到對岸的時候,一隻強有力的手從水麵上伸了出來,緊緊地抓住了他的腳踝。劉振北掙紮著,但那隻手卻像鐵鉗一樣緊緊地夾住了他,讓他無法動彈。


    他被拖出水麵,看到了一張陌生而冷酷的麵孔——陳嘉南。陳嘉南看著他,眼中沒有一絲憐憫:“劉振北,你逃不掉的。”


    劉振北無力地垂下頭,心中充滿了絕望。他知道,自己已經無處可逃了。陳嘉南和隨後遊過來幾個兄弟直接把劉振北拖上岸。


    陳嘉南幾人上岸後,全身濕透,寒風唿嘯,他們打著哆嗦,牙齒咯咯作響。陳嘉南一腳將劉振北踹翻在地,劉振北忍著疼痛站起來,緊張地問道:“你們是於老二派來的吧?他出了多少錢?我翻十倍!”都是江湖上跑的車,大家不都是為了賺錢嗎?


    陳嘉南上前一步,抓住劉振北的頭發,暴喝道:“陳佳欣人在哪?”


    劉振北一片茫然,慌亂地搖著頭。這時,劉四狗突然喊道:“南哥,不好了,你看遠處!”


    陳嘉南幾人抬頭看去,遠處村子方向出現了幾道手電筒的光亮,隱隱還能聽到人聲嘈雜。陳嘉南陰沉著臉,摸出短刀直接紮進劉振北的肩膀,冷冽地問道:“陳佳欣在哪?我在問你一次!”


    劉振北眼珠子轉了轉,哆嗦著說道:“我真不知道!大哥,你饒了我吧!王恆手裏那個女人你賣到哪裏去了?”陳嘉南聲嘶力竭的對著劉振北吼道!


    遠處的手電筒光亮越來越近,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隱約中能聽到腳步雜亂,顯然人不少。劉振北忍著疼痛,低著頭,嘴角浮現出一絲陰笑……


    劉四狗幾人看著陳嘉南的眼神,心中有些緊張,但他們知道現在不是退縮的時候。陳嘉南手中的短刀再次紮進劉振北的肩膀,用力旋轉,劉振北跪在地上,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快說,人賣到哪裏去了!”陳嘉南怒吼道。


    劉振北滿臉陰笑,顫抖著說道:“大哥,我真不知道你說的什麽!村子裏的人馬上就到,你們趕緊跑吧!要不然等會就麻煩了!都是江湖上混的,這是為你們好。”


    陳嘉南看著遠處越來越近的人群,銀牙一咬,一個鞭腿把劉振北抽暈過去。他對著凍得瑟瑟發抖的二寶幾人吼道:“把人帶走,我斷後!”


    彪子和二寶臉色難看的嘟囔道:“南哥,我留下……我也留下……”


    陳嘉南對著兩人罵了一句:“滾!”


    鄭三平已經扛起劉振北向另一個方向跑去,劉四狗緊跟其後。二寶和彪子歎了口氣,轉頭跟了上去。他們知道,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


    等二寶幾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黑暗中,劉家村的幾十個扛著鋤頭、拿著鐵鍬的村民距離陳嘉南已經不足五十米。陳嘉南低著頭,戴上濕透的黑色頭套,從後腰上拔出一把五四手槍。他淩厲地眼神看著黑暗中逐漸逼近的村民,心中雖然有些緊張,但多年的江湖經驗讓他保持著冷靜。


    他深吸一口氣,朝天上開了一槍。震耳欲聾的槍聲在寂靜的夜晚中迴蕩,30米開外的村民被嚇了一大跳,一個個愣在原地,不敢再上前一步。幾秒鍾後,村民中不知誰喊了一嗓子:“一把破槍能有幾發子彈?咱們這麽多人還怕他?衝上去!”


    這句話像是點燃了導火索,原本猶豫不決的村民們紛紛高舉手中的農具,大聲唿喊著衝向陳嘉南。陳嘉南眼神更淩厲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斃。他對著人群扣動扳機,連續開了兩槍。


    嘭……嘭……槍聲再次響起,人群中傳來幾聲尖叫。黑暗中,陳嘉南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打中了誰,但這兩槍顯然起到了震懾作用。好幾個村民扔掉手裏的鋤頭,抱著頭尖叫著往迴跑。既然有人帶頭跑了,其他人也不願意再留下來冒險,當冤大頭!不到五分鍾,幾十個村民已經跑得不見蹤影。


    陳嘉南冷哼一聲,打了個冷戰。他知道自己暫時安全了,但也不敢大意。他收起手槍,向著二寶幾人逃跑的方向跑去,他必須盡快追上他們,然後一起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二十分鍾後,田間小道上,一輛麵包車昏黃的燈光投射在麥田裏奔跑的身影上。二寶打開車窗,大喊:“南哥,這邊!”陳嘉南氣喘籲籲地跑到麵包車前,驚魂未定地問道:“劉振北呢?”二寶低聲迴答:“在後座上扔著呢。”


    陳嘉南拉開車門,對著彪子和劉四狗喊道:“給我把劉振北拖出來!”鄭三平低聲嘀咕道:“南哥,劉家村的人肯定報警了,我們先撤吧!這地方太危險。”陳嘉南陰森地瞪了鄭三平一眼,鄭三平低下頭,不敢再言語。


    彪子和劉四狗把還在昏迷的劉振北從車上扔了下來,吃痛的劉振北剛睜開眼睛,就被陳嘉南一腳踹在臉上,鼻血橫流。陳嘉南陰森地看著劉振北,嘴角閃過一絲陰冷,招了招手,鄭三平、二寶、彪子、劉四狗對著劉振北就是一陣拳打腳踢。深夜的田間,傳來一陣陣劉振北的哭喊聲。


    兩分鍾後,陳嘉南擺了擺手,彪子四人停手,虎視眈眈地看著劉振北。陳嘉南抓住劉振北的頭發,陰沉地問:“陳佳欣人呢?賣給誰了?”劉振北鼻青臉腫,已經不成人樣,但他依然嚷嚷道:“大哥,你找錯人了,我真不知道你說的什麽!我就一正經商人,再說你想找個姑娘,隻要你放了我,一個電話,分分鍾還不來十個八個!隨便你怎麽玩!”


    陳嘉南牙齒咬得咯咯直響,怒喝道:“王八蛋!老子在問你一句,陳佳欣到底在哪?”劉振北眼珠子轉了轉,依然搖頭。這時,鄭三平在陳嘉南身邊耳語了幾句。陳嘉南點了點頭,鄭三平從車上找來一根繩子,一腳踹翻劉振北,用繩子捆住劉振北的腳腕,另一頭固定在麵包車尾部的拖車勾上。


    劉振北看到如此情形,大概已經猜到自己的下場。他驚恐地大喊道:“你們…你們要幹嘛!你們…你們這幫混蛋快放了我…”但他的唿喊聲在空曠的田野中顯得如此無助和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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