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嘛,總是喜歡女人的陪伴,就算他之前有多愛她,但—次又一次地向她表明心意,結果還是被她無情的拒絕;如今他終於走出情傷,而裏頭那個女人可以安慰他,給他自己所無法給予的一切。隻是她不明白為何她的心感到一陣陣刺痛,很是難受。


    一進屋裏,那女人馬上轉頭給沙洌一個火熱的深吻。


    「人家快冷死了,你打算怎麽溫暖我?」結束深吻後那女人問著,隻是她感到沙洌有些漫下經心,像是心思已不在她身上。


    「你怎麽不說話?」


    沙洌此時仿佛還能感受到湘晴的指尖傳來冰冷,該死的她,難不成就這樣在外頭站了一整天?


    那女人雙手撫向他的臉龐,帶著性感的嗓音問著:「你不想要我?」整個人與他貼合,並緩緩地廝磨著。


    「你說呢?」輕輕將對方抱起來走進房間,他將腦海裏湘晴的身影給甩出。


    「人家想先洗個澡。」那女人掙紮地離開他懷裏,拋給他一個媚眼後走進浴室,不久裏頭傳來衝水聲。


    而沙洌則拿出酒來,倒滿酒杯後一口飲盡那金黃液體。眼睛卻不時瞟向大門,想著湘晴是否已經離開,或者還待在外頭受著風寒。


    這樣的想法讓他更是氣憤地灌了口酒,這時,女人出來了,她的手輕輕地環上他的頸子,整個人則由後背貼向他,「你要不要洗?」


    沙洌將她一抱拉過來,低頭就是個深吻,裏頭包含著怒意及不知名的粗暴,直過了許久,當他的唇離開時,那女人更大膽地解開他的衣扣,伸手探進裏頭。


    「把衣服穿上。」沙洌推開她的手,將衣服扣好,並且站起身不理會那女人哀怨的目光。


    「你怎麽了嘛?」她還是不死心地繼續纏上來,身上的浴巾鬆垮垮地掛在胸前。


    「今晚到此為止。」想到湘晴,他根本就沒心情繼續。


    那女人氣得穿上原來的衣服,而沙洌則給她一疊千元大鈔。


    「這是你的。」


    完全沒浪費任何體力就平白得到這些錢,多少讓那女人消了氣。


    「謝啦!」還想獻個吻的她被沙洌拒絕了。


    「你走吧。」


    拿了錢,那女人開心地離去,沒多久屋子裏又剩下一片寂靜。


    過不到一分鍾,有人按了門鈴。


    以為是那女人去而複返,沙洌並不打算開門,隻是那人不死心地繼續猛按門鈴,手又直拍大門,弄得他不得不起身開門。


    「你還有什麽事?」既然都已無瓜葛,他的語氣並不算好。


    那女人見他這般冷漠,口氣也變了:「算她運氣好,要不是看在你這大把鈔票的份上,我還懶得按鈴。」


    「誰?」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沙洌將大門打開。


    「她埃」


    是湘晴!


    「她怎麽了?」沙洌緊張地問。


    那女人說:「我一出來她就昏在這裏,可能是太冷了。」說完她就走了,反正她已做到該做的事,接下來就不關她的事。


    沙洌 抱起昏迷不醒的湘晴,他難以接受地摟緊她的身子,那嬌小又纖細的身軀竟是全身冰冷,完全感受不到一絲溫熱。


    快速將她抱進屋裏,衝進浴室將水注滿浴缸,並將她全身的衣服除去,然後他將她赤裸地放進水裏,試著給她一些溫暖。


    「湘晴……湘晴……」


    臉色泛青的她,使他整顆心揪住,恨不得痛揍自己一頓。他竟放著她不管,任由她變成這樣,而他還敢口口聲聲說愛她。


    沒有迴應的身軀在熱水裏逐漸轉紅,沙洌特意要自己忽略眼前的曼妙曲線,雙手則擔憂地在她身上揉捏著,想給她更多溫暖,忽然那雙冰冷的小手使他想起之前的觸覺。


    那早已提醒他湘晴的不適,而他卻置之不理,可惡!


    若不是那女人發現,若不是他打住今晚的計劃,那麽湘晴是否會在這麽寒冷的夜裏受凍直至天明,到那時她還有清醒的希望嗎?


    想到這裏,他更不能原諒自己的自私。


    【第三章】


    幫她穿上自己的襯衫,沙洌 抱起虛弱的湘晴迴到房間,將她放在床上,等著她醒來。


    時間—分一秒地過去,而湘晴則完全沒有醒來的跡象,急得他不停地在她耳邊低喊:「湘晴,醒一醒!」


    可她還是繼續沉睡,似乎是為了懲罰他,完全不理睬他的喊叫。


    最後,沙洌沒有辦法地走到客廳拿起電話。


    「我是沙洌,對,請魅森聽電話。」他需要魅森過來看看,看樣子她是受了風寒。


    「魅森嗎?」電話那頭的人接到他的電話似乎並不覺訝異,可見魅森已知他目前人就在台灣,而湘晴也來台灣找人了。


    「出了什麽事?」若是沒事,沙洌不可能半夜撥電話過來,肯定是重要之事。


    「可以過來一趟嗎?」他想是不需說明地點的,既然湘晴能夠找來,那想必是魅居給的消息。


    「好,我馬上過去。」


    掛上電話,沙洌走迴房間,確定湘晴並沒有發燒的傾向時,他才放心地走進浴室,打算先洗個澡冷靜一下。


    走進浴室,脫下衣服,不經意地瞥向一旁湘晴的衣服,在那旁邊有個十分眼熟的東西,走近一看,赫然發現那竟是他公寓的鑰匙。湘晴有公寓的鑰匙,而她竟寧願在冷風中等待。


    這更是令他生氣,他狠狠地捶著牆,將滿腹的怒火全給宣泄出來。


    手中那把鑰匙更教他丟向牆角,發出尖銳的剌耳聲,最後掉落在地上;就像湘晴,此時正安靜地躺在他的床上。


    過半個鍾頭,魅森出現了。


    「怎麽了?」一進門,魅森就覺得沙洌神色行異。


    沙洌沒開口,領著魅森走進房間,而床上蒼白的人兒教魅森吃了一驚。


    「湘晴?」


    「她昏倒在門前。」詳細內容他不想說,隻希望魅森能夠盡快為她看診。


    似乎明白沙洌的焦急,魅森二話不說便開始為湘晴檢查,最後他問:「你最後跟她說話是什麽時候?」


    「幾個鍾頭前吧!」那時的她就已經很是冰冷,絲毫感覺不到熱度。


    魅森檢查完後,不說一字地站起身。


    「怎麽樣?」沙洌焦急地問。


    「受了風寒,因為過於虛弱所以才會昏倒。」魅森為她打了—劑營養針,迅速幫她補充體力。


    魅森很納悶,為何湘晴會在沙洌 公寓前昏倒?「究竟發生什麽事了?」


    見魅森再次問起,沙洌也不好隱瞞地將過程述說一遍,而魅森則麵帶難色。


    「她沒進公寓?」


    沙洌點頭。


    「她明明有鑰匙,為何不進來?」


    這隻有沙洌才明白,因為他的惡言相向,所以過於驕傲的她不願再懇求他,是他要她滾才會造成這種結果。


    「這麽說,湘晴為了等你,可能一整天都站在門外,一刻都沒離去;也可能是從昨晚被趕出去後就沒再離開。


    沙洌轉頭瞧著她,心疼布滿眼裏。


    「或許吧。」


    「她隻是奉命行事,別為難她。」


    魅森當然明白他們之間的事,隻是男女之間的感情本就難講,有時情分到了緣分末到,隻能硬生生的被拆開,那種心痛的滋味他嚐過,所以了解其中的苦澀。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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