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下,屬下對這江湖也算是有所了解,可從未聽說過莫衣這個名字。


    竟然能夠淩駕於百裏城主與孤劍仙之上?”


    藏冥也看了榜單,一臉的不解。


    “嗬嗬,你都不知道,本王又怎麽會知道呢?


    對了,你得到的那篇神秘功法,雖是成就強者的捷徑。


    但吸來的終究不是自己苦修的。


    人的身體,終究有個極限,超過那個極限,不是爆體而亡,就是走火入魔。


    所以,需要克製一點,王府中的道家典籍,你也多看看!”


    雖然藏冥吸收的都是一些窮兇極惡之徒的內力,但武玄天還是叮囑。


    畢竟這樣忠心的屬下,實在難找。


    藏冥得到這部功法後,也並未藏私,而是貢獻給了武玄天。


    隨後才有武玄天讓其修煉此功之事。


    “是,殿下!”


    “嗯,普天之下,每一個劍仙,幾乎都有自己的劍道。


    你想走出劍仙之路,就不能太依賴它,何況是逍遙天境之上的神遊仙人。


    那樣的境界,隻會更加艱難,否則不會整個江湖中,都鳳毛麟角,不受皇權的約束。”


    “屬下謹記殿下教誨!”


    ……


    皇宮


    武玄天來到明德殿,卻是禁足結束,受到皇帝召見了。


    “兒臣拜見父皇!”


    崇德帝看到武玄天後起身扶著他坐下後道:“崇兒來了,不用多禮!”


    “不知父皇召見兒臣……”


    “哈哈,朕無事就不能召見自己的兒子了?


    崇兒,你是朕最信任,且最沉穩的孩子。


    隻是,朕不希望你總是向往江湖,畢竟你的雙眼……始終有著諸多不便。


    在天啟,朕還給你找最好的禦醫,希望早日治好你的眼疾。”


    武玄天起身行禮:“多謝父皇,兒臣以後不會了。


    年少輕狂,向往江湖,可經此一遭,發現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天啟城,就是整個天下最大的江湖。”


    “哈哈,崇兒所言甚是。


    你給朕彈一曲吧,這個皇宮的琴師,比起崇兒你的琴藝來說,差得太遠了。


    朕也希望,有朝一日,你真能做到,以琴入道,成就琴仙。”


    “是,父皇!”武玄天應道,隨後一個侍女抱著一把遞給武玄天。


    一曲過後,大氣磅礴,從琴聲中,不免聽出那種胸懷天下之意,明德帝也不在意。


    “哈哈,好!”


    聽得出,明德帝很高興,他的子嗣,他一輩,甚至老一輩皇室成員中,他一輩,武道高手唯琅琊王,金衣蘭月候也僅僅初入逍遙天境。


    子嗣中,本以為隻有蕭楚河武道資質傑出。


    如今從這琴聲中,明德帝的見識中,以琴入道,不是沒有希望。


    看到武玄天欲言又止,明德帝繼續道:“崇兒,直說無妨!”


    “是,兒臣請求父皇恩準,讓兒臣進入皇室藏經閣閱覽經書,增長見識!


    另外,兒臣也想去天劍閣,找一柄佩劍。”


    明德帝沉默了,麵色依舊,無人知道他想什麽。


    武玄天也不在意他想什麽,靜靜等著。


    允許去,那就去,不允許也沒什麽。


    “好,朕允了!”


    沉默良久後,明德帝開口。


    “是,多謝父皇!”


    武玄天知道,今日這位皇帝為自己開了後門,想必距離給蕭羽開後門也不遠了。


    畢竟,平衡還是很重要的。


    “隻是,崇兒,你打算讓誰陪你一起去?”


    “全憑父皇安排!”


    “哈哈,就讓瑾玉陪你去吧,也好讀給你聽!”


    ……


    第二天,武在瑾玉的扶持下,進入了藏經閣。


    本來不需要瑾玉,自己神識就能看清一切,奈何樣子還是需要裝裝,隻能讓瑾玉讀,而他聽。


    藏經閣,收藏了北離建國以來的諸多秘籍,不可謂不豐富,甚至武功秘籍也有。


    在瑾玉的幫助下,幾乎每天都來藏經閣,整整兩年,才從瑾玉的口中將藏經閣經書聽完,汲取一些有用的。


    他的實力,也正式悄無聲息恢複全盛,堪比神遊巔峰,甚至隱隱約約超出半步。


    那一個層次,上輩子他就不知道叫什麽,這一輩子就更不知道叫什麽。


    按照自己的理解,應該是體內真元凝聚成丹,稱為武道金丹。


    但按照這個世界不同的體係,他暫且命名為涅盤道境。


    此界之涅盤,達到此境,或許能夠實現壽元之蛻變涅盤。


    在外人眼中,他兩年之苦修,也不能沒有收獲。


    一曲琴音,已然能夠匹敵自在地境的存在。


    這樣的實力,在曆代皇室成員中,已經不低了。


    至於自身,早在他恢複至神遊時,視力就恢複了。


    兩年時間,藏冥實力,已入逍遙天境初期。


    不過以武玄天的眼光,最多扶搖境,就是這家夥這輩子的極限了。


    再往上,除非有天大的機緣,否則隻會走火入魔或者爆體而亡。


    從藏經閣出來後的第七天,武玄天與藏冥來到天劍閣。


    天劍閣位於欽天監內,它還有個別名,叫天下第一樓。


    名字雖然宏大,但這座劍閣實際上層數並不高,隻有四層。


    但據說就是這四層,古往今來不知道攔住了多少人。


    尤其是第四層,除了北離開國皇帝蕭毅之外再無一人登上去過。


    武玄天兩人來到了天劍閣前,國師齊天塵早已在此守候。


    他知道武玄天的來意,但並未阻止,隻是提醒他,這天劍閣一生隻能來一次,問他是否確定在這一次就將機會用掉。


    得到肯定的答複後,齊天塵點了點頭,隨即一甩手中拂塵,身後的天劍閣大門便緩緩展開。


    如今的天劍閣確實發生了一些變化,蕭瑟透過大門看到了裏麵的樣子。


    許多年前,在他還年幼的時候曾來過這裏。


    那時他曾遠遠的看到過天劍閣打開的大門,一片黑暗,深邃,透著神秘。


    但現在的天劍閣第一層卻看起來那麽的普通,好像隻是一處用來供奉無數寶劍的陳列室。


    藏冥在外等候,武玄天邁步走進了天劍閣。


    就在他剛剛邁步進入天劍閣的那一刻,天劍閣的大門突然砰的一聲關上了。


    緊接著,武玄天覺得眼前一花,那些原本安安穩穩陳列在貢台上的長劍居然逐漸幻化成了一名名陌生的劍客,這些劍客有男有女,年紀也是有的老有的小,唯一相同的就是他們此刻都殺氣騰騰的,顯然是要和他一架才能過關。


    “嗬嗬,有意思!”


    隨即取出背後的琴,開始了彈奏。


    天劍閣第四層,一名頭戴兜帽,用陰影遮住自己麵容的男人蹲坐在一張茶桌前。


    “第一關,由一人之劍便問天下之劍,你夠資格嗎?”


    他是這天劍閣的守劍人,也可以叫劍奴或者守閣人,他也是唯一一個能在這天劍閣四層裏自由行動的人。


    麵對無數高強劍客的圍攻,武玄天琴聲詭異,甚至反超控一些劍。


    又過了一段時間,天劍閣第二層的窗戶突然打開了一扇。


    “國師,這什麽情況?”藏冥好奇的問道。


    “有窗戶打開說明殿下已經通過了第一層的考驗,成功進入第二層了。”齊天塵笑嗬嗬的輕撫長須。


    “第二關,了卻心魔,堅定信念,你是否能戰勝內心的恐懼呢?”


    守劍人依舊端坐著,他靜靜的聆聽著樓下的聲音,慢悠悠的品了一口茶。


    可惜他失算了,第二關,武玄天過得很輕鬆。


    畢竟武玄天經過了多世,算起來一千多年的磨礪,早就可以說堅如磐石。


    戰勝了心魔,武玄天順利的抵達了第三層。


    “怎麽可能這麽快?他的心智竟堅定至此?還是說此人根本沒有心魔,或者說……此人無情至極,一切阻礙,無論是誰,皆斬?


    嗬嗬,看你如何過第三關,這是見修羅戰場明為何而拔劍,可得一縷真氣,半步登天。”守劍人的語氣終於有了一絲波瀾,那是一抹隱隱的期待。


    抵達第三層後,武玄天見到了無數先輩們奮戰的慘烈戰場,見到了以往經曆的慘烈戰鬥,見到了無數高手之間的交鋒,看著這些畫麵,他的心中也燃起了想要拔劍參與到他們之中的渴望,但理智告訴武玄天,事情沒那麽簡單,他可以拔劍,但他到底為何而拔劍?


    好在,這他早就明白了,他的劍是逍遙之劍,是武道之劍,一切阻礙自己武道之人,皆殺!


    他的劍,可以是守護之劍,守護家人,守護天下,守護芸芸眾生,比如在雪中世界,與仙為敵,守護人間眾生。


    也可是毀滅之劍,無情之劍,比如在雪中世界,他見識了列國戰爭殘酷,卻袖手旁觀,並未參與進去,締造一方和平國度,對仙人卻是絕殺之。


    這一刻,天劍閣的所有藏劍都在散發著一股歡欣鼓舞的氣息。


    有守護之劍,有毀滅之劍,有無情之劍,有有情之劍……


    樓上的男人不由的暗自咂舌,“一口氣得到了劍閣所有劍的認可,次此子的悟性著實驚人,不過……”


    男人目光幽幽的轉向了身旁不遠處的一個支架。


    這個架子上擺著一柄氣勢渾厚,一看就霸道非常的寶劍。


    天下第一劍,天斬。


    按理說武玄天已經闖到了第三層,甚至他的心境也已經得到了認可,可為什麽天斬劍看起來如此的安靜,似乎對武玄天並不感興趣。


    武玄天本想走上第四層,他今天的目標其實就是為了天斬劍。


    當然,不是得到,而是參悟裂國劍法。


    可奇怪的是,他無論如何都上不了第四層,隻能不停的在第三層徘徊。


    無奈之下,他隻能已神識之力,強行為之,沒多久,裂國劍法果然被他參悟。


    這時,一道威嚴的聲音突然響起。


    “你已經得到了劍閣所有劍的認可,但它似乎並不認可你,你走吧。”


    話音剛落,武玄天便發現自己突然又出現在了天劍閣外。


    突然,窗外飛來一隻信鴿。


    白色的信鴿哼哧哼哧的帶來了一個沉重的卷軸。


    蕭瑟拿到卷軸後不由的一陣無語,誰這麽殘忍?居然用這種方式折騰信鴿。


    他解開了信鴿腿上的繩子,同情的將它放進了自己養的信鴿籠子裏。


    籠子裏的其他信鴿正用好奇的眼神打量著這隻同類,卻不想對方進了籠子倒頭就睡。


    “嗬嗬,有意思!”


    卻是關於蕭楚河的消息,那家夥消失兩年了,終究還是被武玄天的手下發現。


    迴到白王府後,武玄天當即開始參悟裂國劍法。


    這門劍法分為四個境界,分別是絕生、破風、驚龍、碎天,每一個境界代表的實力天差地別。


    此乃世間最重殺伐之劍,劍法極為剛烈,一般的劍根本沒辦法承受得住這套劍法。


    而蕭氏皇族的子弟們,許多人終其一生,都無法練至第一境界,絕生境。


    一旦練成絕生境,於同級別高手之中,已是絕對的強者。


    練成破風境更可縱橫天下,驚龍境近乎無敵,碎天一劍,可劍開天門!


    如果配合天斬劍,能夠以逍遙天境的修為,發出神遊戰力。


    可見這門劍法之強大,修煉到極致,絕對可以入神遊玄境,威力無窮,可斬開天地一線。


    天啟城內,雖然蒙著眼,但一切皆在神識之內。


    隻見紅樓畫閣,繡戶朱門,雕車競駐,高櫃巨鋪,盡陳奇貨異物,茶坊酒肆,但見華服珠履。


    當真是花光滿路,簫鼓喧空,金翠耀日,羅綺飄香。


    街道上,衣著光鮮亮麗的小姐公子,手攜稚子的少婦小娘,風度翩翩的文人墨客,英姿煥發的武官將領。


    半個多時辰後,與藏冥兩人來到一處酒樓。


    這是一座華美精致的酒樓,上麵寫著大大的四個字——雕樓小築。


    此乃天啟城最有名的酒樓,甚至是北離最著名的酒樓,有著北離最著名的美酒——秋露白。


    武玄天兩人走進雕樓小築,這裏的生意自然不差,隻有角落裏還空著兩張桌子。


    霎時間,原本熱鬧的雕樓小築,變得鴉雀無聲。


    似雕樓小築這般北離最著名的酒樓,自然是日日爆滿。


    除卻樓上隻有貴人才能訂的包間,樓下大廳之中,永遠空著兩張小桌,隻為貴客而設。


    隻是這貴客是誰,沒人知道。


    隻知道不是貴客的坐上去,就會被雕樓小築的武夫打出去。


    此刻,一個瞎子主動坐了上去,眾人不免露出吃瓜看戲的表情。


    店小二走了過來,看了一眼扶著武玄天的藏冥,又看向武玄天,恭敬道:“這位公子,此座隻為貴客而留,還請問公子尊姓大名?”


    武玄天沒答話,隻是用手在桌子上,虛寫了一個字。


    店小二眉頭先是微皺,當看到那個字的時候,頓時吃了一驚。


    蕭!


    天啟城內的這個姓氏,又堂而皇之的寫出來,不說百分百是蕭氏皇族,卻也八九不離十。


    店小二帶上了十二分的恭敬,垂首道:“請問公子要喝點什麽?”


    武玄天淡笑道:“秋露白。”


    聽到“秋露白”三個字,小二神色頓時一變,道:“公子,今日並無秋露白?”


    “哦?”武玄天挑了挑眉。


    店小二解釋道:“秋露白每月十四供應,一日隻出兩個時辰,距離本月十四還有八天。”


    武玄天搖搖腦袋道:“我今日就想喝,堂堂雕樓小築,一點存貨都沒有?”


    這自然是有的!


    雕樓小築的規矩卻不能破。


    店小二搖頭道:“沒有。”


    “誰說沒有?”


    酒樓內有好事者突然開口,指著屋頂叫道:“上麵不就有一瓶嗎?”


    隻見屋頂上,掛著一個精美的酒瓶,似是白玉所製。


    又有好事者起哄道:“那可是十二年的秋露白,隻要你能拿得到!”


    武玄天掃了一眼身後的藏冥。


    藏冥會意,便要去取那瓶秋露白,卻被兩名武夫攔住。


    其中一名武夫問道:“你要取酒?”


    另外一名武夫則道:“若想取酒,得憑本事,取不到的,留下一件東西就行,至於東西是什麽,由謝師來選!”


    話音落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從後廚中走了出來。


    他膚色黝黑,渾身肌肉虯結,滿臉兇相。


    見到這人,酒樓內的客人們無不有些敬畏。


    這可是雕樓小築的一品釀酒師,同時也是位武道上的自在地境強者!


    被稱作謝師的高大男子,掃了一眼藏冥,又看向武玄天,說道:“這位公子,如果退去,這次就算了,都是他們起哄,我也不為難你們。”


    在武玄天的授意下,執意取酒的藏冥,已經與那位被喚作謝師的高大男子交了上手。


    這位雕樓小築的一品釀酒師,一步踏出,全身肌肉暴漲,真氣於身體周圍泛起,隨即變成金色罡氣。


    這人修煉的竟是金鍾罩這門橫練功夫。


    藏冥劍未出鞘,橫擊而去,被這人給一把握住。


    然而,這位謝師隻是自在地境,藏冥稍微用力,此人就被擊退。


    “逍遙天境?”


    謝師爆喝一聲,被打得連連後退,真氣全力運轉,身上金光變得更加濃鬱。


    “竟是逍遙天境的大宗師!”


    “那位公子是誰,竟有如此強者充作護衛?”


    “好強!竟將謝師完全壓製!”


    雕樓小築內的客人們,發出一陣驚歎。


    這些年來,許多江湖中人與世家子弟,都想搶屋頂上掛著的秋露白,但無一例外,都被謝師給打跑了。


    謝師也並不過分,隻不過是留下那些人的兵器罷了,很少傷人。


    但對於江湖人來說,兵器被人搶走,也是一種恥辱。


    故而哪怕是一品宗師,也不會過來搶酒,贏了不過是一瓶酒,輸了可就抬不起頭。


    再加上謝師的橫練金鍾罩,同級高手中幾乎無人能破。


    所以這瓶秋露白掛了十二年,都未曾被人取走。


    豈料,這個位白衣公子的護衛,竟然是逍遙天境的大宗師!


    突然間,有一個細微的聲音響起,就像是一個雞蛋殼,被輕輕磕碰時的那一點聲響。


    謝師的金鍾罩裂出了一道縫隙。


    他到底隻是自在地境,與逍遙天境的強者相比,功力差了數倍。


    金鍾罩被破!


    大堂中,眾人亦是看得目眩神移,震撼不已。


    謝師愣在原地,似是有些難以置信,自己的金鍾罩竟被如此輕易的破開。


    “這瓶秋露白,我可以取下了麽?”


    “可以。”謝師的神色變得平靜。


    “好!”藏冥頓時飛身而起,取下了那瓶秋露白。


    “人間絕品!”


    這瓶十二年的秋露白,得到了武玄天與藏冥的一致認可。


    而武玄天與藏冥,大鬧雕樓小築,取走十二年秋露白的事情,很快便於天啟城內流傳開來,一日爆紅。


    隻不過,絕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們的身份。


    皇宮內,明德帝得知此事後,啞然失笑。


    沒想到那個自己眼中穩重的兒子,也會做這種事。


    迴到白王府沒多久,武玄天就將裂國劍法悟透學全。


    ……


    一年後


    白王府,武玄天看著眼前四位瘦弱侍女,分別被他取名風、花、雪、月。


    雖瘦弱,卻是實打實的自在地境巔峰的強者,距離逍遙天境一步之遙。


    四女平時替他打理白王府的雜事,看似侍女,卻替他掌控著四大組織。


    風,掌控著風組織,這是情報組織,意味天下任何事,隻要發生,就會如同風速一樣傳到他耳朵裏。


    蕭楚河的消息,就是這個風組織發現的。


    花,掌控花組織,所謂花組織,乃是一些生意,意喻有賺才有花,負責白王府的財政。


    雪,通血,殺手組織,平時在江湖中行動,不過這個殺手組織人員很少,加上同境雪,也隻有九人。


    麾下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八人,每一人如今都是自在地境,組合在一起,可殺九霄境甚至扶搖境強者。


    月,月有十二,這個組織加上月,十二人,月也全稱一月。


    其他人分別是二月至十二月,月組織則是間諜組織,分別臥底於各方勢力。


    與風組織相互配合,風認識十二月之人,也知道隱藏於何方,自然會派風組織的人去接應消息。


    將白王府事物教給幾人後,他稟報了明德帝後,再次帶著藏冥踏入江湖。


    ……


    大雪紛飛,官道上有一輛馬車緩慢行進。


    車內那名青年氣質出塵脫俗,一身白衣纖塵不染,麵容俊逸非凡,駕車的是一護衛打扮的年輕人。


    這兩人正是武玄天與藏冥。


    行至客棧,藏冥扶著他向著客棧內走去。


    ,小二立馬來到兩人身邊,微笑的說道:“兩位客官,打尖還是留宿?”


    武玄天迴道:“打你們店最好的酒,順便再把我的酒壺灌滿,另外,上你們客棧最好的菜。”


    “好嘞!”小二開心的迴道,終於來了個大客戶。


    藏冥扶著他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武玄天神識四處觀望,看的一位白色狐裘大衣青年坐在窗邊,那青年容貌俊美,望著窗外眼神滿是迷茫。


    突然,白色狐裘大衣青年懶洋洋地喊道:“又來客人了。”


    神識探向門外,這樣的風雪天氣,來人卻隻穿了一件紅色的單衣,胸口還大剌剌地敞開著,可惜露出的是虯結的肌肉。


    那臉長得清秀俊美,看上去也不過是十八九歲的年紀,背後背著又大又長的包袱。


    “這位客官,要些什麽?”小二立刻微笑地迎了上去。


    紅衣少年鏗鏘有力的說道:“一碗陽春麵,一碗老糟燒!”


    聽了紅衣少年的話,白色狐裘大衣青年手一滑夯浩摔在了地上,扶了扶額頭。


    小二也是試探著問道:“不再要些別的?”


    “不要了。”紅衣少年迴道。


    “好嘞!”小二失落的拿起銅板走了。


    武玄天正喝著酒時,又進來一群大漢,小二一一迎上去,那幾個人就高聲喊道:“拿你店裏最貴的酒,最好的肉來!”


    小二急忙迴道:“客官您要多少?”


    為首的大漢唿道:“有多少要多少?”


    “這……”小二猶豫的說。


    這時白衣青年攔住了小二,衝著他們微笑著說:“這位客官,本店都是先付錢,再上菜。


    所以到底幾斤肉,幾兩酒,還是提前說好為宜。”


    “你小子,老子今天是來打劫的,不給我來上好的酒,上好的肉,再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不然殺了你的人,燒了你的店!”


    “打劫?”紅衣少年放下了手中的碗,擦了擦嘴角的湯汁。


    “小子,想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大漢問道。


    紅衣少年點點頭說:“正是!”


    “小子,找死!”一名大漢拿起刀就衝著紅衣少年一刀砍了下去。


    紅衣少年輕觸刀刃,那大漢揮刀速度慢了下來,輕易地避過了這一刀。


    很輕、很細碎的一個聲音,從那名大漢刀上傳來。


    隻聽一聲巨響傳來,卻見那刀在空中瞬間被炸成了數十塊碎片,火光四射,利刃飛舞,堂中的人急忙躲避,小二們登時鑽到了桌子底下。


    “封刀掛劍,江南霹靂堂雷家!”為首的大漢震驚的說道。


    雷無桀沒有否認,反而自豪地說道:“沒錯,江南霹靂堂,雷家,雷無桀!!”


    “全都一起上!”為首大漢手上大刀一揮,那十幾個大漢一擁而上。


    紅衣少年一躍而起,手上黑光一閃,數粒彈珠已經被他灑了下去。


    隻聽到幾聲巨響,那些大漢一個個被炸得飛了起來,頭破血流站也站不起來了。


    “還不滾!”紅衣少年喊道


    “這就走!這就走!”大漢們聞言急忙勉力站了起來,相互扶著彼此跑了出去。


    紅衣少年滿意地點點頭,從廢墟中找出自己的包裹,背上後便準備離去,但一隻手攔住了他。


    紅衣少年急忙抱拳:“大恩不言謝!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應該的!便不用太客氣了,我著急趕路,還望後會有期!”


    白衣青年指了指廢墟:“你仔細看看,你看我這店,被砸了又有什麽兩樣!


    至於剛剛那些人,想要我的命?哼!”


    白衣青年的狐裘微微抖了一抖,他輕輕一揮手,整個客棧的門在瞬間合上了。


    隨後敲起了算盤,不一會兒後道:“一百兩銀子。”


    “呃,我沒銀子,不過我是江南霹靂堂雷家雷無桀,以後給你?”雷無桀一臉犯難。


    “不行!”


    “我沒錢,但是我馬上就能有這筆錢了,等我到了雪月城就給你。”雷無桀忽然想起了什麽說道。


    白衣青年想了一會後點了點頭,說道:“可以,但是我得跟你同去!”


    雷無桀點點頭:“可以!”


    “你叫什麽?”


    “蕭瑟!”


    蕭瑟望著那漫天飛雪,輕輕歎了口氣,自言自語般地說道:“也是很多年沒有走出去了。”


    卻是瞥了一眼角落的武玄天,裝作不認識。


    “嗬嗬,六弟,見麵也不打一聲招唿?”這時武玄天開口了。


    蕭瑟這時才道:“嗬嗬,不知該說你的情報組織太強,還是走了運氣。


    至於招唿,現在我可是平民,不敢高攀。”


    武玄天繼續道:“很遺憾,你也知道,當初我在遊曆江湖。


    隻是一切發生得太快,我知道消息時,一切已經結束。


    結果沒多久,又聽到你失蹤了,這些年來為兄一直找你,可惜沒找到。


    無心插柳柳成蔭,沒想到這次遊曆,卻遇到了六弟你。”


    聞言,蕭瑟沉默良久,當初之事,這位皇兄的確在外遊曆。


    “你要殺我?”


    良久後,蕭瑟問出了這句話。


    武玄天笑道:“六弟,為兄在你眼中就這麽不堪嗎?


    要是七弟,我想他一定很樂意讓你終究消失。


    可惜,我不是他,走擁有著自己的底線,縱然最後競爭失敗。”


    “我準備走了,你們隨意吧。”


    “一起吧,這次遊曆,我也沒有個明確的目標。”


    ……


    好在馬車內部空間夠大,一行人向著雪月城而去。


    “公子,天黑了,前麵有個荒廢的寺廟,我們去哪裏過夜吧。”說話的正是藏冥。


    “好!”


    此時三人自雪落山莊出發已經過了十幾天了。


    結果雷無桀那家夥,壓根是個路癡,武玄天也沿途玩耍,並未多言。


    “也是,這雪這麽大,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消停。”雷無桀衝進了廟中,一屁股坐了下來。


    “哼,要不是馬車不慢,我們早就被雪給埋了。”蕭瑟慢悠悠的走進來,懶洋洋的說道。


    “先來生個火吧,不過這廟裏似乎卻也不冷。”雷無桀疑惑的說,“似乎……”


    蕭瑟懶洋洋地靠在柱子上說:“我們已經走錯了兩次方向,雷無桀你確定路是對的?”


    雷無桀笑了笑:“放心,雖然我也是第一次去雪月城,不過我發誓,這一次一定是對的。”


    突然空氣中傳來一股香味,蕭瑟嗅了嗅:“花香,薔薇之香。”


    雷無桀疑惑的撓了撓腦袋:“花香?薔薇會在下雪天開麽?”


    “是薔薇露,隻有帝都的百花閣才能買到。”蕭瑟解釋道扭頭看向門外,那裏不知何時卻已站著一個女人。


    那名女子的聲音卻也是溫柔無比:“想不到在此荒郊之地,還能遇到能識辨風雅之人,我苦求百花閣主多日,她才賣給了我這一瓶,你卻一下就聞了出來。”


    武玄天說道:“外麵雪下的這麽大,姑娘要進來坐坐嗎?”


    “不必了。”女人依舊溫柔地笑著,伸手捋了捋鬢發。


    一張金貼從那女人伸手捋頭發之時飛出,速度極快,雷無桀先是一驚,便接住了那張金貼。


    雷無桀拿起金帖一看,隻寫著一個大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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