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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邪北丐見此眉頭都是一皺,歐陽鋒的毒有多厲害這天下間沒幾個人比他們更清楚,若非比試之時歐陽鋒本人也必須喝下一樣的毒酒,他們二人也不敢輕易觸碰西毒的毒,武玄天此時的功力與他們幾個老家夥相比尚有差距,如此冒失同自己三人賭鬥著實有些魯莽了。
“武小子,老毒物的毒不是那麽好接的,你著實有些冒失了!”洪七公的話驟然在武玄天耳邊響起,隻不過黃藥師和歐陽鋒似乎沒什麽反應!
“這是逼音成線!老叫花居然還會這種技能?”武玄天眉頭一挑,轉頭朝洪七公笑了笑,這一幕看的洪七公和黃藥師莫名其妙,黃藥師雖然不知道洪七公對武玄天說了什麽,但也看得出洪七公的目的,不過兩人見此也隱隱明白了武玄天應該有一定的底牌才是,隻不過具體是什麽就不得而知了。
四人走進會客大廳,黃藥師讓啞仆上了一壺熱酒之後,便對歐陽鋒說道:“鋒兄,請吧!”
“老毒物,且慢!”歐陽鋒微微一笑,剛要動手,卻被洪七公抬手攔了下來。
歐陽鋒眉頭一皺,緩聲道:“怎麽?老叫花,你怕了?”
“哈!”洪七公輕不屑的笑了一聲,說道:“笑話,我老叫花縱橫幾十年還從未怕過什麽!這毒酒你敢煮,我就敢喝!”
隨即轉頭對黃藥師道:“不過,黃老邪,我老叫花最近得到一葫蘆好酒,可不比你的差!”說罷,洪七公笑嘻嘻的從懷中又掏出一個酒葫蘆。
“七公,你居然還有葫蘆?”武玄天有些驚訝的看著洪七公說道,這貪食的老饕果然有一套。
“哈哈,這酒性烈,著實讓人迴味無窮啊!”洪七公笑著將酒葫蘆打開,尚未放到客桌之上,一股濃鬱的酒香便飄了出來。
“果然是好酒,這酒香居然如此濃鬱!”黃藥師眼前一亮,有些好奇的說道。
“來吧,老毒物!”隨著洪七公的話,歐陽鋒揮手在酒葫蘆上一撫而過,原本飄香四溢的的酒葫蘆瞬間彌漫出一股極為腥腐的味道。
望著這黝黑的毒酒,黃藥師眉頭一皺,一向精致的他卻是有些接受不了,隨即轉頭對歐陽鋒說道:“我不喜歡這種味道,讓我稍作調和如何?”
“隨便!”歐陽鋒對此倒是無所謂,他的毒可不是那麽好解的,再者,達到五絕這個級別的高手自持身份,也不屑於在其他幾人麵前作如此之事,平白丟了麵皮。
與西毒一般無二,東邪手掌輕輕撫過之後,漆黑的毒酒立馬變成的淡淡的粉紅色,味道也變的芬芳起來,黃藥師將葫蘆中的酒水倒入四個酒杯之中,隨手拿起一杯,嗅了嗅,道:“嗯,這下味道好多了!”
“喝了這種毒的毒酒,若非沒有深厚的功力壓製,必然會神誌不清,陷入癲狂,最後精神耗竭而死!”作為當世用毒第一人,歐陽鋒一眼就看出黃藥師所下毒藥的藥性。
黃藥師見此也不意外,隻是微微一笑,道:“自不如鋒兄的直接,鋒兄的這種毒若非沒有深厚的功力壓製,中毒者就會血液變黑,最後器官衰竭而死!”
顯然,歐陽鋒所下劇毒的特性,黃藥師也看了出來,自視甚高的黃藥師顯然不願被西毒壓上一頭,隨口間也將歐陽鋒所下劇毒的。
“七兄,武玄天小兄弟,你們要加料麽?”黃藥師問道。
“我老叫花從不玩毒的!”洪七公拿起一杯,仰頭一口喝了下去。
“哎呦,哎呦!”飲下毒酒的洪七公立刻抱著肚子叫喚起來,顯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隻不過叫著叫著卻又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道:“沒事,沒事!”對於這搞怪的一幕,眾人顯然是見怪不怪了。
武玄天見此,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與洪七公一般拿起一杯毒酒一飲而盡,接著便是黃藥師,在場四大高手中就隻剩西毒一人尚未飲酒。
“老毒物,輪到你了,怎麽?不會沒膽子喝吧!”這北丐和西毒一正一邪始終相互看不順眼,一有機會洪七公便要嗆上歐陽鋒幾句,對此歐陽鋒自然恨不得當場將這老叫花子碎屍萬端,隻不過城府極深的西毒表麵上卻是沒有任何不悅之色,隻是微微一笑,抬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喝毒酒,比拚的便是內功的深厚精純,五絕之中除王重陽強上一籌以外,其餘四人始終是並駕齊驅,武玄天此時雖是遜色當世四絕一籌,隻不過喝過梁子翁藥蛇的蛇血,吃過無數普斯曲蛇蛇膽之後,對劇毒的抗性已經達到了一個令人發指的地步,是以這一番與當世三絕相鬥,卻是不輸分豪。
這一來二去,轉眼間一葫蘆毒酒便被四人飲的隻剩最後一杯,縱然幾人功深厚,但這許多毒酒下肚也已然快要達到極限了,此時天色已然不早,四人相互客套一番,借坡下樓之後,飲下最後一杯便各自迴房休息。
跟著啞仆來到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的武玄天立刻盤膝坐下,立馬運轉玄功從指間將毒酒逼出,這一招,在外人看來極為了不起,隻不過放在全真教中卻算不了什麽,當年丘處機同江南七怪鬥酒便用過這一招,隻要功力足夠,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
逼出毒酒之後,武玄天便走出小屋想要透透氣,此時卻見郭靖垂頭喪氣的走了過來。
武玄天見此,隻是微微一笑,隨機問道:“郭兄弟,你這是怎麽了?可是擔心明日的三場比賽?”
“嗯!”郭靖點了點頭說道:“武大哥,我天資駑鈍,詩詞歌賦什麽的一竅不通,倘若明天比賽輸給歐陽克,那豈非毀了蓉兒的一生?武大哥,我和蓉兒早已共約此生,我不能沒有她,她也不能沒有我,明日的比賽,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不錯,武小子,黃老邪邪性得很,明天傻小子要輸了,黃老邪非把蓉兒嫁給小毒物不可!哎!”此時,逼完毒的洪七公也來到了兩人身邊。
對此,武玄天微微一笑,道:“七公,你也來了!沒想到你這麽快就將體內的劇毒逼完了!”
“什麽?師父你中毒了?現在怎麽樣?”郭靖一聽洪七公中毒,立馬焦急的問道。
對此,洪七公隻是擺了擺手,隨即對武玄天道:“嘿!你小子,你都完了,我老叫花還會比你慢不成?不過你今天的表現當真出乎老叫花意料,老毒物和黃老邪的毒可不是蓋的,你小子當真沒事了?”
“那當然,七公,雖說我此時的功力仍遜你一籌,但抗毒的能力你恐怕還真比不過我!”武玄天笑道。
“算了,個人有個人的緣法,武功能練到咱們這個地步的誰又沒有些機緣?現在最要緊的是明天傻小子的比試,真不知道黃老邪會出什麽樣的題目!哎!”
“七公,郭兄弟,這事吧你們完全是關心則亂,沒你們想的那麽嚴重!”看著愁眉苦臉的郭靖和不住歎氣的洪七公,武玄天卻是笑著說道,當然了,武玄天如此說話,那完全是知道結局如何,屬於站著說話不腰疼那種,倘若和郭靖異地而處,自己又不知道劇情的話,可能比郭靖還要焦急的多。
“小子,這話怎麽說?”洪七公見武玄天如此說話,眼中一亮,慌忙追問道。
武玄天微微一笑道:“你們啊,總想著黃老邪個性邪門,又看郭兄弟不順眼,但是,別忘了,他黃老邪是黃蓉的父親,再怎麽樣,也不會致自己女兒的終身幸福於不顧,退一萬步說,就算明日的比試郭兄弟真的輸了,難不成黃姑娘真的願意嫁給歐陽克不成?到時候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他黃老邪還會真的逼死自己的女兒?安心啦!”
“哈哈,不錯,不錯,黃老邪再是古怪刁鑽,也還有鬼靈精克著他,隻要蓉兒不願,沒人能逼她嫁給小毒物,武小子這話卻是不錯!”
“不過,郭兄弟,話雖如此說,但你可不能完全將希望寄托在這上麵,明日的比試必須全力以赴,就算敗了,也要讓黃姑娘和她父親看到你願意對黃姑娘的付出,明白了嗎?”武玄天朝郭靖叮囑道。
“嗯,武大哥,我明白了,我願意為蓉兒付出一切的,明天我一定會努力的!”郭靖用力的點頭說道。
武玄天見此,點了點頭,拍了拍郭靖的肩頭道:“這就對了嘛,你要相信,老天總是要站在好人這一方的,好了,不說這些了,郭兄弟,你可知道我那位師叔在何處?”
“你是說周大哥吧?我知道!周大哥在桃花林的一個山洞裏麵!武大哥,我這就帶你去見他!”郭靖點頭說道。
“好,那就麻煩郭兄弟了!”武玄天抱拳道。
“武大哥哪的話,請跟我來吧!”說罷,郭靖便在前引路。
這時,武玄天對洪七公道:“七公,一起去麽?”
“一起吧,算算日子,我跟老頑童也快二十年沒見了,這些年江湖之上一直沒有他的消息,嘿嘿,沒想到,這老家夥和黃老邪搞到一處了!”洪七公搖頭笑道。
桃花島雖不小,但畢竟是個海外島嶼,周伯通所在桃花陣中的山洞並不遠,加之武玄天等三人均是當世武功第一流的高手,在郭靖的帶領下,不過盞茶的功夫便來到了桃花林所在的一個巨大山洞之外。
“周大哥,我帶人來看你了!”郭靖對著山洞大聲喊道。
“哈哈哈,郭兄弟,你帶了兩人來找我玩啦,這兩人的功夫可厲害的緊呐,快到洞口了才被我發現,是不是老叫花和老毒物啊?”一道嬉笑聲從山洞之中傳了出來。
武玄天和洪七公一聽此言麵色一凝,相視一望,對方臉上具是驚愕之色,聽著從洞內傳來的聲音,顯然這山洞可不淺,這老頑童的功力當真了得。
“這位師叔果真了不得,竟然有如此功力!難不成此時的老頑童功力已然超越四絕了?”武玄天暗暗想道。
突然間,這嬉笑聲驟然停了下來,然後又聽裏麵傳來一陣話語:“不對不對,另外兩人,其中一人功力絕不在老頑童之下,應該是老叫花,不過另外一人似乎比老頑童還差點,還有些我們全真教功夫的模樣,絕不是老毒物,莫非是小丘小馬他們有人功力達到這個地步了?不可能啊?”
說到這,那聲音又停了一會,說道:“郭兄弟,我不猜了,你帶他們進來吧,好久沒人來找老頑童玩耍了!哈哈哈!”
“嘿,這個老頑童,幾十年了,還是這個樣,沒個正行!”洪七公搖了搖頭,隨即大聲朝著洞內叫道:“老頑童,老叫花來看你了,怎麽不出來迎接,你在裏麵幹什麽呢?”
“哈哈哈,還真是老叫花,我在和獨孤求敗比武呢,你自己進來吧!”有一道笑聲從洞內傳了出來。
“獨孤求敗?”武玄天和洪七公具是一愣,洪七公是完全沒聽過這個名號,武玄天卻是徹底震驚了,老頑童居然在和獨孤求敗比武?這麽勇的嗎?獨孤求敗啥時候來到桃花島了?原著之中獨孤求敗根本沒出場好不好?
再者,老頑童武功再高也就略勝四絕一籌,怎麽可能有資格和獨孤求敗比武?獨孤求敗武功有多高沒人比武玄天更清楚,與五絕相鬥,武玄天自信還能鬥個幾百招,但以自己的功夫麵對獨孤求敗完全就是被秒殺的份。
“靖兒,這獨孤求敗是什麽人?”洪七公向郭靖問道。
“哦,獨孤求敗啊,它不是人,是周大哥養的一隻小烏龜!”郭靖抓著腦袋說道。
“泥馬!”武玄天和洪七公的額頭之上似乎出現了幾道黑線!
武玄天和洪七公隨著郭靖走進山洞,不久便看到一個須發皆白的小老頭正蹲在一塊巨石之上抱著一隻巴掌大小的烏龜比比劃劃,待武玄天等四人來到之時,那小老頭突然轉過頭來笑著朝三人扮了個鬼臉。
老頑童個頭不高,雖是須發皆白,但卻滿麵紅光,鶴發童顏,隻不過常年的“野人”生活讓這位武學宗師顯得有些邋遢罷了,怎麽說呢?在武玄天看來這老頑童比洪七公這個丐幫幫主還像乞丐!
“哈哈,老叫花,咱們十多年沒見了,今日怎麽來這裏看我?難不成你也被黃老邪給關了起來?”周伯通放下烏龜,一躍來到了洪七公麵前。
“哈?他黃老邪敢關我?老頑童,十多年沒你的消息,沒想到你卻是來這桃花島和黃老邪作伴來了!”洪七公笑著說道。
“對了,這位小兄弟是誰啊?也是來找我老頑童玩耍的嗎?”周伯通看著武玄天笑道。
武玄天見此,微微一笑,朝前跨了一步,對周伯通抱拳施禮道:“全真教重陽真人座下關門弟子武玄天見過師叔!”
“你是師兄的弟子?不對,不對,師兄仙逝之前沒收什麽關門弟子。”
武玄天笑道:“算是掌教師兄他們商議後,代師收徒吧。
因為我小時候體內蘊含先天之氣,能夠修習先天功。”
周伯通沉默了一會,驟然間一掌朝武玄天拍來。
這一下來的雖是有些突兀,但武玄天終究是練武之人,自身應激反應之下立時出掌同周伯通的對了一掌。
“轟!”雙掌一交,兩道強勁的勁力相撞,武玄天和周伯通同時接著對方的反震之力朝後退去。
這突然的一幕,徹底震驚了武玄天等三人,特別是郭靖,他怎麽也想不到平日裏整天嘻嘻哈哈像個小孩的周大哥會突然間暴起傷人,急的郭靖大聲喊道:“周大哥,你這是幹什麽?”
不料此時的周伯通並沒理郭靖這個小老弟,隻是陰沉著臉望向武玄天,緩緩說道:“小子,你是不是修煉了九陰真經?”
“不錯,弟子的確修煉了九陰真經!”對於這點,武玄天倒是沒有說謊,大大方方的承認了,畢竟周伯通也練了九陰真經,以他的眼力看得出來也不為過。
“嘶!”洪七公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之前雖有猜測武玄天練了九陰真經,才能以小小年紀將武功練到這個地步,隻是此時聽武玄天親口承認卻還是有些震驚。
周伯通見武玄天承認,點了點頭道:“既然你是全真弟子,那你可知道,師兄逝世前便定下規矩,全真派門下弟子不允許修煉九陰真經?”
“知道!”武玄天依舊平靜的說道。
“好!”周伯通閉目點了點頭,道:“既如此,那我今日便廢了你九陰真經的功夫!”
“師叔,那你可知道全真門下不止是我,你也練了九陰真經,不僅是我倆,就連重陽師尊自己也練了九陰真經!”武玄天緩緩說道。
“什麽?不可能,我什麽時候練了九陰真經,師兄更沒練,他是一代宗師,雖然看過經文,但他說不練就一定不會練的!”周伯通大聲叫道。
“師叔,你我剛才對了一掌,那一掌之中是否包含九陰真經的法門你自己清楚,況且郭兄弟身上九陰真經的功夫是你教的吧?你教他的同時自己也學會了九陰真經中的武功!”武玄天道。
“什麽?周大哥教了我九陰真經?”郭靖一時間竟然懵逼了,一向視九陰真經為毒蟲猛獸的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覺中學會了九陰真經,要知道五師父張阿生就是死在這九陰白骨爪之下的啊!
不說郭靖,周伯通聽了武玄天的話,也是一愣,細細迴想之後,突然跪地大聲哭喊起來:“師兄,我對不起你啊!原本想著讓傻小子學會真經的功夫練給我看,沒想到我自己也學會了,師兄,我對不起你啊!”
聽到周伯通的話語,眾人這才明白為何如此,都說隻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周伯通號稱老頑童,自然是頑童心性,平日裏行事隻憑自己喜好,完全不著調。
因此在王重陽逝世之後全真教之中雖然不論武功輩分都以他最高,但主事的人卻是馬鈺丘處機等人,原因正是因為如此。
雖說老頑童不著調,但有一點卻是極為認真,那便是極為敬重王重陽這個師兄,就是算是說把王重陽敬為天人也不為過,因此,王重陽的話周伯通是一定要聽的!
周伯通哭鬧一陣之後,突然間立馬停了下來,向武玄天問道:“你且說說我師兄也練過九陰真經是怎麽迴事?”
“不知師叔可曾聽聞過林朝英?”武玄天反而問道。
“自然是聽說過的,怎麽,這事和她有關係?”周伯通問道。
當下,武玄天便將王重陽與林朝英的事一一說與周伯通等三人聽。
“正所謂玉女心經克盡全真,重陽一生不弱於人!正是如此!我所得到的九陰真經就來自重陽祖師當年的刻下的!”武玄天緩緩說道。
“想不到,王真人還有這樣一段往事!哎,世事弄人啊!”洪七公聽完不禁搖頭歎息。
“是啊,王真人和林前輩明明都深愛著彼此,到頭來卻陰陽相隔,著實令人惋惜!”郭靖也點頭說道。
“不對,不對,師兄就算留下了經文,但他說不練就一定不會練的!”周伯通還是有些不服。
對此,武玄天微微一笑,反而問道:“師叔,你的功夫和重陽老師孰高孰低?”
“那自然是師兄,他的功夫比我強的多了!”周伯通立即說道。
“那就是了,師叔你教郭兄弟都能學會,重陽老師都刻下了你覺得他沒學會?如此,你還要廢我的功夫麽?還是連你的功夫也一起廢了?”武玄天問道。
“啊!這...那....!”周伯通一時間說不上來話,憋了好一會,才插著腰說道:“就算如此,但師兄的話可不能不聽,就算不廢武功,那也必須把九陰真經的功夫忘了,不隻是你,我也一樣!”
“好!”對此,武玄天笑著點頭答道。
“小子,你聽清楚了,是忘記九陰真經!你答應的這麽爽快,別是故意說謊吧?”周伯通狐疑的問道。
“不僅僅是九陰真經,總有一日,我會將所有功夫全部忘掉!”武玄天笑著說道。
“啊!你是想將自己所有的功夫融會貫通,自成一派!”周伯通驚道。
“不錯,想要追尋武道巔峰必需如此方能走出屬於自己的路來!武小子,你的野心可不小啊!”洪七公對此也表示讚同。
武玄天這話的意思,周伯通明白,洪七公也了解,武功達到這個地步,對於下一步的修行,大家都有一定的猜想,不論方式如何,但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卻是必需的。
在場四人之中,也隻有郭靖限於修為不足,聽不懂三人的意思,不過,不懂沒關係,郭靖也不糾結這些,隻是牢牢的記住。
和周伯通的誤會解除,四人也逐漸放開活躍起來,四人聊天敘舊,談文論武,一夜時光很快便過去。
第二日洪七公帶著郭靖離去後,武玄天與周伯通切磋起來。
不是生死大戰,反而是周伯通的有意指導。
二人同出一脈,用同一路功夫較藝,對彼此的招數套路都知根知底,所比拚的就是對功夫主旨的理解。
山洞之中,兩道人影不斷閃動,二人對招均是一粘即走,招數飄逸靈動,優美大氣的同時又均是攻敵所必救,仿佛要在這潤物細無聲的意境之中讓敵人永久的沉淪,若說北丐的降龍掌是至剛,全真派的履霜破冰掌便是至柔,這一番同宗高手之間的對決,更像是對雙方功夫的印證。
鬥得百餘招後,二人就不在拘泥於履霜破冰掌這一路掌法,而是盡出本身所學,武玄天學自劍魔的以攻代守,有進無退,學自九陰真經的損有餘而補不足,學自全真派的空柔並繼,學至混元功的混元如一,學至武當的以柔克剛,在麵對周伯通的空明拳和左右互搏術時,逐漸融為了一體。
越打越覺得順暢,與周伯通這一站二人並非生死相搏,卻也是全力以赴,老頑童也是如此,武功達到他這個地步,當世之中已然鮮有敵手,加之周伯通本就是個武癡,每每見到一樣新的上乘武功便如同孩童得到新的玩具一般喜不自勝,與武玄天一戰,自然也看出武玄天身具不少上乘武功都不是來源於全真教,這自然也激發了周伯通的興趣。
一人勇猛精進,一人老而彌堅,這一戰,二人鬥了千餘招依舊不分勝負,而武玄天也漸漸發現自己一身的功夫終於融匯貫通,從這一刻起,武玄天終於有自信,自己的功夫已然不輸於當世五絕中的任何一人。
武玄天自知在鬥也沒有意義,在與周伯通拆了數招之後便飄身後退停了下來,朝周伯通抱拳道:“多謝師叔成全,弟子終於將一身武功融會貫通了!”
“哈哈!小子,你的花樣不少啊,來來來,咱們在鬥一千招,看看到底誰更厲害!”周伯通拍手笑道,這一戰,不隻是武玄天,周伯通也打的極為順暢,雖說這一十五年來總與黃藥師相鬥,但終究差了一籌,每每被黃藥師的碧海潮生曲折磨的欲仙欲死,能夠如此暢快的打上一架,對周伯通而言那是再好的沒有了。
麵對周伯通的邀戰,武玄天笑著搖了搖頭,道:“師叔,今天就算了吧,咱們要較量咱們以後有的是機會!”
老頑童見武玄天無意在鬥,再者,這一日間兩人已然拆了千餘招,不論是真氣體力已然消耗了不少,便不在堅持,隻點點頭說道:“說的也是,咱倆要打有的是機會,不過,小子,你的功夫除了咱們全真派的和九陰真經裏麵的,似乎還有其他的功夫,這是怎麽迴事?”
“不錯,弟子的功夫確實另有際遇!”武玄天點了點頭,大方的承認下來,隻與周伯通說得了獨孤九劍和重劍劍法的傳承,兩人並未再拆招,武玄天隻是將兩種劍法的劍理說與周伯通聽,獨孤求敗的存在卻沒說出來。
“料敵先機,以攻代守,化繁為簡,以無招勝有招,小子這兩套劍法雖與我全真派的功夫所路子不同,但的確是極為厲害的上乘功夫,小子,你教我怎麽樣?”聽了武玄天的故事,周伯通顯然對這兩套劍法興趣極高。
“可以!不過我要九陰真經全文!”武玄天點頭說道。
師兄的遺命不可為啊,隻不過不死心的周伯通又對武玄天道:“小子,我在這桃花島一十五年,悟出了兩套上乘功夫,一為空明拳,一為左右互搏術,我用這兩樣功夫跟你換怎麽樣?”
“師叔,我會的攻伐類武功不少了,你的左右互搏術和空明拳雖是上乘的功夫,隻不過這貪多嚼不爛的道理,弟子還是隻曉的!”麵對左右互搏術和空明拳,武玄天依舊不為所動。
“這,這,這?”瞧著水米不進的武玄天,周伯通直急的抓耳撓腮,上躥下跳,這遇見新的上乘功夫不能學,對老頑童這樣的武癡,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
過了好一會,來迴踱步的周伯通,突然眼中一亮,暗自想道:“這小子要九陰真經,我就把那嘰裏咕嚕的經文交給他好了,就不信他能學得會,這樣一來,既沒有違背師兄的遺命,又能得到這兩套上乘劍法,哈哈哈,我老頑童實在太聰明了!”想道此處,周伯通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悄悄的來到武玄天身邊,周伯通笑道:“師侄啊,你要九陰真經,也不是不行,隻不過隻能教給你一部分!”
武玄天不屑的撇了撇嘴,道:“師叔,你可是長輩啊,見了晚輩不說給見麵禮,居然想用一部分經文換我兩樣武功,你且捫心自問,這合適嗎?”
“這?”老頑童頓時說不出話了,確實啊,他老頑童是長輩,武玄天是晚輩,占自家晚輩便宜,這說出去他老頑童周伯通的臉麵還要不要了。
“看在您是師叔的份上,而且我也希望你早日打敗黃老邪,迴歸全真,就勉為其難答應你了。”
而武玄天傳給周伯通的獨孤九劍和玄鐵劍法對周伯通來說也有問題,獨孤九劍倒好,周伯通學的進展極快,而玄鐵劍這種以力破巧的功夫與周伯通的路子不符,因此周伯通隻是了解一番,並沒有深究,反而對技巧巔峰的獨孤九劍興趣十足。
“師叔,九陰真經該給我了吧!”武玄天朝周伯通問道。
周伯通嘻嘻一笑,來到武玄天身邊,笑著說道:“小師侄,你這套獨孤九劍當真精妙絕倫,便是我全真劍法與之相比也著實差了不少啊!隻不過這九陰真經能不能不學啊?”顯然周伯通還是有些不死心。
“師叔,大丈夫怎可言而無信?弟子都將如此精妙的劍法給你,你老人家還不如我這個小弟子不成?”武玄天見周伯通如此,當即出言擠兌。
“誰言而無信了,教就教,能不能學會就看你的本事了!學不會可不能怪我!”周伯通立即跳腳道。
“好了,九陰真經你學過的著實不少,隻不過我教你的這些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你且跟我念!
阿瑪尼,哈似乎,斯古爾,奇諾丹基.....!”周伯通說話算話,將這九陰總綱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
武玄天知曉這總綱是用梵文所寫,雖不知其意,卻也跟著周伯通背了起來。
待武玄天將這總綱經文背熟之後,周伯通長歎一聲感歎道:“十五年了,我老頑童來到這桃花島十五年,一隻都鬥不過這黃老邪,如今九陰真經已經重歸我全真教,我更是得了獨孤九劍如此精妙劍法,黃老邪必定不是我的對手了!”
說道此處,周伯通不禁哈哈大笑起來:“我終於可以出洞了,哈哈哈!”
周伯通大笑了一陣,隨即轉身對武玄天道:“小師侄,我們終於可以離開桃花島了,你且先出洞去,我給黃老邪留份禮物!”
被周伯通推出山洞,武玄天無奈的搖了搖頭,依照原著,這老頑童是要給東邪西毒洗個澡了,不多一會,周伯通笑嘻嘻的跑了出來,對武玄天道:“小子,快走,快走,等黃老邪一來,一定讓他香噴噴的,哈哈!”
“哈哈,快走快走!黃老邪一會來了非要找我拚命不可,咱們快走,氣死這香噴噴的黃老邪,哈哈!”周伯通從山洞中出來,興奮的拉著武玄天就走,隻不過,這桃花島是黃藥師以九宮八卦布下的大陣,縱是武玄天和老頑童武功高強,想要走出去卻也是千難萬難!
不出所料,二人在這桃花林中走了一陣,卻是分不清這東南西北了,這桃花林中道路曲折,縱橫交錯,再加上不時觸動機關導致的道路改變,想要出了這桃花陣,卻已然不能。
“老頑童!”暴喝之聲周然在武玄天和周伯通身後響起,二人轉身之時,這一幕,立時讓跟來的西毒北丐兩大宗師臉色一變,黃老邪一代宗師,武功之強當世少有,暴怒之下奮力一抓威力之大何其恐怖?縱是西毒北丐也隻得避其鋒芒亦或是全力硬拚方可抵禦,想如同周伯通這般輕易避過卻是萬萬不能,黃藥師眼見周伯通功夫精進如此,當即麵色一冷,死死的盯住周伯通,隻不過不在出手。
轉過身來,看著一身狼狽,氣急敗壞的黃藥師,立時拍手大笑道:“香噴噴的黃老邪,香噴噴的黃老邪,哈哈哈哈!”
“老頑童,你瞧瞧你幹的好事!”黃藥師怒罵道。
“黃老邪,你打斷我雙腿,關了我一十五年,我隻還你一身屎尿,咱們兩相罷手,算對得起你了吧!”周伯通指著黃藥師說道,
“哎!”黃藥師長歎一口氣,道:“罷了,如此算來,還是你吃虧些!”說罷,搖了搖頭。
“老頑童,一別多年,不想你老兄功夫精進如此,當真可喜可賀啊!”此時,一道金屬撞擊之聲想起,雖是說著恭維之話,但語氣卻極為陰冷,不必多說,自是西毒無疑。
周伯通朝歐陽鋒望去,隻瞧了一眼,便大聲笑罵道:“原來你這老毒物也被我的頑童尿給淋了,難怪如此陰陽怪氣,別忘了,當年你打了我一掌,這一迴咱們總算扯平了!”
“哼!”西毒冷哼一聲,不在答話,就在此時,黃蓉帶著郭靖和歐陽克也趕到,拿了兩件長袍給東邪西毒換上。
“周大哥,黃島主認我做女婿了咱們現在是一家人了,大家別再鬥了!”郭靖朝周伯通說道。
“什麽?兄弟,你娶了黃老邪的女兒?黃老邪古怪刁鑽,她女兒也不是好相與的,你這輩子有的罪受了!哎,兄弟,你怎麽就不聽勸呐!”周伯通痛心疾首的對郭靖說道。
“喂,老頑童,你胡說些什麽?”黃蓉惱怒周伯通反對她與郭靖的婚事,卻是將黃藥師換下的汙衣朝著周伯通擲去,卻被周伯通輕輕閃過,反而向黃蓉作了個鬼臉。
“老頑童,你不在山洞之中,跑出來幹什麽?”黃藥師問道。
“黃老邪,你這破島我呆了一十五年,也呆的膩了,今天便要出去逛逛!”周伯通腦袋一揚,笑嘻嘻的說道。
“既如此,那你把東西拿來把!”黃藥師伸出右手向周伯通說道。
“什麽東西?”周伯通問道。
“哼!當然是九陰真經,當年我便對你說過,隻要你將真經交給我,讓我焚燒祭奠先室,這桃花島便任由你來去!”黃藥師收迴伸出的右手,冷哼一聲說道。
“黃老邪,真經我早已給你了!”周伯通笑道。
“你什麽時候給的我?”黃藥師反問道。
“呐!郭靖是不是你女婿!”周伯通指著郭靖說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黃藥師依舊沒搞明白周伯通什麽意思。
“郭靖既然是你的女婿,他的就是你的,你的也就是他的,我早已將真經全部都教給了他,讓他背的滾瓜爛熟,不就相當於將真經給你了嗎?”周伯通笑道。
“哼,我要的是真經原本!”黃藥師看了郭靖一眼,隨即對周伯通說道,與原著不同,在昨日晚間,武玄天將周伯通教郭靖九陰真經的事捅出來讓郭靖知曉,因此郭靖在與歐陽克比賽之時實話說了出來,黃藥師雖看郭靖仍舊有些不爽,卻也不像原著中一味遷怒。
見黃藥師如此說,周伯通從懷裏掏出九陰真經上卷和人皮,笑嘻嘻的說道:“給你也行,那就要看你有沒有本事了!”
“要什麽樣的本事?”黃藥師冷聲道。
周伯通嘿嘿一笑,道:“除非你會法術!”說著掌中內力催動,當即將手中的經書和人皮化作漫天碎屑,這一幕不禁看的黃藥師腦袋青筋暴起,更讓一心追求真經的歐陽鋒目瞪口呆!
“老頑童,你竟敢戲弄我!既如此,便讓我領教你九陰真經的功夫!”黃藥師大喝一聲,驟然欺身向前,一掌朝周伯通拍去,所使用的正是黃藥師最得意的武功之一一一一落英神劍掌。
二人具是當世第一流的高手,雖隻一瞬間,交手便超過了二十招,黃藥師含怒出手,招數極為淩厲絕倫,看的一旁眾人點頭道好,而周伯通左閃又避,姿勢雖不美觀,但這威猛絕倫的二十餘招盡然無法傷他分毫。
場下西毒北丐修為高深,自是一眼看出周伯通這身法的精妙之處,武玄天和郭靖學過九陰真經,自然可以看出這便是九陰真經之中的絕頂身法,蛇行狸翻之術,郭靖見此更是直接脫口而出,說道:“這是九陰真經中的蛇行狸翻之術!”
東邪北丐見此眉頭都是一皺,歐陽鋒的毒有多厲害這天下間沒幾個人比他們更清楚,若非比試之時歐陽鋒本人也必須喝下一樣的毒酒,他們二人也不敢輕易觸碰西毒的毒,武玄天此時的功力與他們幾個老家夥相比尚有差距,如此冒失同自己三人賭鬥著實有些魯莽了。
“武小子,老毒物的毒不是那麽好接的,你著實有些冒失了!”洪七公的話驟然在武玄天耳邊響起,隻不過黃藥師和歐陽鋒似乎沒什麽反應!
“這是逼音成線!老叫花居然還會這種技能?”武玄天眉頭一挑,轉頭朝洪七公笑了笑,這一幕看的洪七公和黃藥師莫名其妙,黃藥師雖然不知道洪七公對武玄天說了什麽,但也看得出洪七公的目的,不過兩人見此也隱隱明白了武玄天應該有一定的底牌才是,隻不過具體是什麽就不得而知了。
四人走進會客大廳,黃藥師讓啞仆上了一壺熱酒之後,便對歐陽鋒說道:“鋒兄,請吧!”
“老毒物,且慢!”歐陽鋒微微一笑,剛要動手,卻被洪七公抬手攔了下來。
歐陽鋒眉頭一皺,緩聲道:“怎麽?老叫花,你怕了?”
“哈!”洪七公輕不屑的笑了一聲,說道:“笑話,我老叫花縱橫幾十年還從未怕過什麽!這毒酒你敢煮,我就敢喝!”
隨即轉頭對黃藥師道:“不過,黃老邪,我老叫花最近得到一葫蘆好酒,可不比你的差!”說罷,洪七公笑嘻嘻的從懷中又掏出一個酒葫蘆。
“七公,你居然還有葫蘆?”武玄天有些驚訝的看著洪七公說道,這貪食的老饕果然有一套。
“哈哈,這酒性烈,著實讓人迴味無窮啊!”洪七公笑著將酒葫蘆打開,尚未放到客桌之上,一股濃鬱的酒香便飄了出來。
“果然是好酒,這酒香居然如此濃鬱!”黃藥師眼前一亮,有些好奇的說道。
“來吧,老毒物!”隨著洪七公的話,歐陽鋒揮手在酒葫蘆上一撫而過,原本飄香四溢的的酒葫蘆瞬間彌漫出一股極為腥腐的味道。
望著這黝黑的毒酒,黃藥師眉頭一皺,一向精致的他卻是有些接受不了,隨即轉頭對歐陽鋒說道:“我不喜歡這種味道,讓我稍作調和如何?”
“隨便!”歐陽鋒對此倒是無所謂,他的毒可不是那麽好解的,再者,達到五絕這個級別的高手自持身份,也不屑於在其他幾人麵前作如此之事,平白丟了麵皮。
與西毒一般無二,東邪手掌輕輕撫過之後,漆黑的毒酒立馬變成的淡淡的粉紅色,味道也變的芬芳起來,黃藥師將葫蘆中的酒水倒入四個酒杯之中,隨手拿起一杯,嗅了嗅,道:“嗯,這下味道好多了!”
“喝了這種毒的毒酒,若非沒有深厚的功力壓製,必然會神誌不清,陷入癲狂,最後精神耗竭而死!”作為當世用毒第一人,歐陽鋒一眼就看出黃藥師所下毒藥的藥性。
黃藥師見此也不意外,隻是微微一笑,道:“自不如鋒兄的直接,鋒兄的這種毒若非沒有深厚的功力壓製,中毒者就會血液變黑,最後器官衰竭而死!”
顯然,歐陽鋒所下劇毒的特性,黃藥師也看了出來,自視甚高的黃藥師顯然不願被西毒壓上一頭,隨口間也將歐陽鋒所下劇毒的。
“七兄,武玄天小兄弟,你們要加料麽?”黃藥師問道。
“我老叫花從不玩毒的!”洪七公拿起一杯,仰頭一口喝了下去。
“哎呦,哎呦!”飲下毒酒的洪七公立刻抱著肚子叫喚起來,顯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隻不過叫著叫著卻又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道:“沒事,沒事!”對於這搞怪的一幕,眾人顯然是見怪不怪了。
武玄天見此,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與洪七公一般拿起一杯毒酒一飲而盡,接著便是黃藥師,在場四大高手中就隻剩西毒一人尚未飲酒。
“老毒物,輪到你了,怎麽?不會沒膽子喝吧!”這北丐和西毒一正一邪始終相互看不順眼,一有機會洪七公便要嗆上歐陽鋒幾句,對此歐陽鋒自然恨不得當場將這老叫花子碎屍萬端,隻不過城府極深的西毒表麵上卻是沒有任何不悅之色,隻是微微一笑,抬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喝毒酒,比拚的便是內功的深厚精純,五絕之中除王重陽強上一籌以外,其餘四人始終是並駕齊驅,武玄天此時雖是遜色當世四絕一籌,隻不過喝過梁子翁藥蛇的蛇血,吃過無數普斯曲蛇蛇膽之後,對劇毒的抗性已經達到了一個令人發指的地步,是以這一番與當世三絕相鬥,卻是不輸分豪。
這一來二去,轉眼間一葫蘆毒酒便被四人飲的隻剩最後一杯,縱然幾人功深厚,但這許多毒酒下肚也已然快要達到極限了,此時天色已然不早,四人相互客套一番,借坡下樓之後,飲下最後一杯便各自迴房休息。
跟著啞仆來到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的武玄天立刻盤膝坐下,立馬運轉玄功從指間將毒酒逼出,這一招,在外人看來極為了不起,隻不過放在全真教中卻算不了什麽,當年丘處機同江南七怪鬥酒便用過這一招,隻要功力足夠,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
逼出毒酒之後,武玄天便走出小屋想要透透氣,此時卻見郭靖垂頭喪氣的走了過來。
武玄天見此,隻是微微一笑,隨機問道:“郭兄弟,你這是怎麽了?可是擔心明日的三場比賽?”
“嗯!”郭靖點了點頭說道:“武大哥,我天資駑鈍,詩詞歌賦什麽的一竅不通,倘若明天比賽輸給歐陽克,那豈非毀了蓉兒的一生?武大哥,我和蓉兒早已共約此生,我不能沒有她,她也不能沒有我,明日的比賽,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不錯,武小子,黃老邪邪性得很,明天傻小子要輸了,黃老邪非把蓉兒嫁給小毒物不可!哎!”此時,逼完毒的洪七公也來到了兩人身邊。
對此,武玄天微微一笑,道:“七公,你也來了!沒想到你這麽快就將體內的劇毒逼完了!”
“什麽?師父你中毒了?現在怎麽樣?”郭靖一聽洪七公中毒,立馬焦急的問道。
對此,洪七公隻是擺了擺手,隨即對武玄天道:“嘿!你小子,你都完了,我老叫花還會比你慢不成?不過你今天的表現當真出乎老叫花意料,老毒物和黃老邪的毒可不是蓋的,你小子當真沒事了?”
“那當然,七公,雖說我此時的功力仍遜你一籌,但抗毒的能力你恐怕還真比不過我!”武玄天笑道。
“算了,個人有個人的緣法,武功能練到咱們這個地步的誰又沒有些機緣?現在最要緊的是明天傻小子的比試,真不知道黃老邪會出什麽樣的題目!哎!”
“七公,郭兄弟,這事吧你們完全是關心則亂,沒你們想的那麽嚴重!”看著愁眉苦臉的郭靖和不住歎氣的洪七公,武玄天卻是笑著說道,當然了,武玄天如此說話,那完全是知道結局如何,屬於站著說話不腰疼那種,倘若和郭靖異地而處,自己又不知道劇情的話,可能比郭靖還要焦急的多。
“小子,這話怎麽說?”洪七公見武玄天如此說話,眼中一亮,慌忙追問道。
武玄天微微一笑道:“你們啊,總想著黃老邪個性邪門,又看郭兄弟不順眼,但是,別忘了,他黃老邪是黃蓉的父親,再怎麽樣,也不會致自己女兒的終身幸福於不顧,退一萬步說,就算明日的比試郭兄弟真的輸了,難不成黃姑娘真的願意嫁給歐陽克不成?到時候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他黃老邪還會真的逼死自己的女兒?安心啦!”
“哈哈,不錯,不錯,黃老邪再是古怪刁鑽,也還有鬼靈精克著他,隻要蓉兒不願,沒人能逼她嫁給小毒物,武小子這話卻是不錯!”
“不過,郭兄弟,話雖如此說,但你可不能完全將希望寄托在這上麵,明日的比試必須全力以赴,就算敗了,也要讓黃姑娘和她父親看到你願意對黃姑娘的付出,明白了嗎?”武玄天朝郭靖叮囑道。
“嗯,武大哥,我明白了,我願意為蓉兒付出一切的,明天我一定會努力的!”郭靖用力的點頭說道。
武玄天見此,點了點頭,拍了拍郭靖的肩頭道:“這就對了嘛,你要相信,老天總是要站在好人這一方的,好了,不說這些了,郭兄弟,你可知道我那位師叔在何處?”
“你是說周大哥吧?我知道!周大哥在桃花林的一個山洞裏麵!武大哥,我這就帶你去見他!”郭靖點頭說道。
“好,那就麻煩郭兄弟了!”武玄天抱拳道。
“武大哥哪的話,請跟我來吧!”說罷,郭靖便在前引路。
這時,武玄天對洪七公道:“七公,一起去麽?”
“一起吧,算算日子,我跟老頑童也快二十年沒見了,這些年江湖之上一直沒有他的消息,嘿嘿,沒想到,這老家夥和黃老邪搞到一處了!”洪七公搖頭笑道。
桃花島雖不小,但畢竟是個海外島嶼,周伯通所在桃花陣中的山洞並不遠,加之武玄天等三人均是當世武功第一流的高手,在郭靖的帶領下,不過盞茶的功夫便來到了桃花林所在的一個巨大山洞之外。
“周大哥,我帶人來看你了!”郭靖對著山洞大聲喊道。
“哈哈哈,郭兄弟,你帶了兩人來找我玩啦,這兩人的功夫可厲害的緊呐,快到洞口了才被我發現,是不是老叫花和老毒物啊?”一道嬉笑聲從山洞之中傳了出來。
武玄天和洪七公一聽此言麵色一凝,相視一望,對方臉上具是驚愕之色,聽著從洞內傳來的聲音,顯然這山洞可不淺,這老頑童的功力當真了得。
“這位師叔果真了不得,竟然有如此功力!難不成此時的老頑童功力已然超越四絕了?”武玄天暗暗想道。
突然間,這嬉笑聲驟然停了下來,然後又聽裏麵傳來一陣話語:“不對不對,另外兩人,其中一人功力絕不在老頑童之下,應該是老叫花,不過另外一人似乎比老頑童還差點,還有些我們全真教功夫的模樣,絕不是老毒物,莫非是小丘小馬他們有人功力達到這個地步了?不可能啊?”
說到這,那聲音又停了一會,說道:“郭兄弟,我不猜了,你帶他們進來吧,好久沒人來找老頑童玩耍了!哈哈哈!”
“嘿,這個老頑童,幾十年了,還是這個樣,沒個正行!”洪七公搖了搖頭,隨即大聲朝著洞內叫道:“老頑童,老叫花來看你了,怎麽不出來迎接,你在裏麵幹什麽呢?”
“哈哈哈,還真是老叫花,我在和獨孤求敗比武呢,你自己進來吧!”有一道笑聲從洞內傳了出來。
“獨孤求敗?”武玄天和洪七公具是一愣,洪七公是完全沒聽過這個名號,武玄天卻是徹底震驚了,老頑童居然在和獨孤求敗比武?這麽勇的嗎?獨孤求敗啥時候來到桃花島了?原著之中獨孤求敗根本沒出場好不好?
再者,老頑童武功再高也就略勝四絕一籌,怎麽可能有資格和獨孤求敗比武?獨孤求敗武功有多高沒人比武玄天更清楚,與五絕相鬥,武玄天自信還能鬥個幾百招,但以自己的功夫麵對獨孤求敗完全就是被秒殺的份。
“靖兒,這獨孤求敗是什麽人?”洪七公向郭靖問道。
“哦,獨孤求敗啊,它不是人,是周大哥養的一隻小烏龜!”郭靖抓著腦袋說道。
“泥馬!”武玄天和洪七公的額頭之上似乎出現了幾道黑線!
武玄天和洪七公隨著郭靖走進山洞,不久便看到一個須發皆白的小老頭正蹲在一塊巨石之上抱著一隻巴掌大小的烏龜比比劃劃,待武玄天等四人來到之時,那小老頭突然轉過頭來笑著朝三人扮了個鬼臉。
老頑童個頭不高,雖是須發皆白,但卻滿麵紅光,鶴發童顏,隻不過常年的“野人”生活讓這位武學宗師顯得有些邋遢罷了,怎麽說呢?在武玄天看來這老頑童比洪七公這個丐幫幫主還像乞丐!
“哈哈,老叫花,咱們十多年沒見了,今日怎麽來這裏看我?難不成你也被黃老邪給關了起來?”周伯通放下烏龜,一躍來到了洪七公麵前。
“哈?他黃老邪敢關我?老頑童,十多年沒你的消息,沒想到你卻是來這桃花島和黃老邪作伴來了!”洪七公笑著說道。
“對了,這位小兄弟是誰啊?也是來找我老頑童玩耍的嗎?”周伯通看著武玄天笑道。
武玄天見此,微微一笑,朝前跨了一步,對周伯通抱拳施禮道:“全真教重陽真人座下關門弟子武玄天見過師叔!”
“你是師兄的弟子?不對,不對,師兄仙逝之前沒收什麽關門弟子。”
武玄天笑道:“算是掌教師兄他們商議後,代師收徒吧。
因為我小時候體內蘊含先天之氣,能夠修習先天功。”
周伯通沉默了一會,驟然間一掌朝武玄天拍來。
這一下來的雖是有些突兀,但武玄天終究是練武之人,自身應激反應之下立時出掌同周伯通的對了一掌。
“轟!”雙掌一交,兩道強勁的勁力相撞,武玄天和周伯通同時接著對方的反震之力朝後退去。
這突然的一幕,徹底震驚了武玄天等三人,特別是郭靖,他怎麽也想不到平日裏整天嘻嘻哈哈像個小孩的周大哥會突然間暴起傷人,急的郭靖大聲喊道:“周大哥,你這是幹什麽?”
不料此時的周伯通並沒理郭靖這個小老弟,隻是陰沉著臉望向武玄天,緩緩說道:“小子,你是不是修煉了九陰真經?”
“不錯,弟子的確修煉了九陰真經!”對於這點,武玄天倒是沒有說謊,大大方方的承認了,畢竟周伯通也練了九陰真經,以他的眼力看得出來也不為過。
“嘶!”洪七公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之前雖有猜測武玄天練了九陰真經,才能以小小年紀將武功練到這個地步,隻是此時聽武玄天親口承認卻還是有些震驚。
周伯通見武玄天承認,點了點頭道:“既然你是全真弟子,那你可知道,師兄逝世前便定下規矩,全真派門下弟子不允許修煉九陰真經?”
“知道!”武玄天依舊平靜的說道。
“好!”周伯通閉目點了點頭,道:“既如此,那我今日便廢了你九陰真經的功夫!”
“師叔,那你可知道全真門下不止是我,你也練了九陰真經,不僅是我倆,就連重陽師尊自己也練了九陰真經!”武玄天緩緩說道。
“什麽?不可能,我什麽時候練了九陰真經,師兄更沒練,他是一代宗師,雖然看過經文,但他說不練就一定不會練的!”周伯通大聲叫道。
“師叔,你我剛才對了一掌,那一掌之中是否包含九陰真經的法門你自己清楚,況且郭兄弟身上九陰真經的功夫是你教的吧?你教他的同時自己也學會了九陰真經中的武功!”武玄天道。
“什麽?周大哥教了我九陰真經?”郭靖一時間竟然懵逼了,一向視九陰真經為毒蟲猛獸的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覺中學會了九陰真經,要知道五師父張阿生就是死在這九陰白骨爪之下的啊!
不說郭靖,周伯通聽了武玄天的話,也是一愣,細細迴想之後,突然跪地大聲哭喊起來:“師兄,我對不起你啊!原本想著讓傻小子學會真經的功夫練給我看,沒想到我自己也學會了,師兄,我對不起你啊!”
聽到周伯通的話語,眾人這才明白為何如此,都說隻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周伯通號稱老頑童,自然是頑童心性,平日裏行事隻憑自己喜好,完全不著調。
因此在王重陽逝世之後全真教之中雖然不論武功輩分都以他最高,但主事的人卻是馬鈺丘處機等人,原因正是因為如此。
雖說老頑童不著調,但有一點卻是極為認真,那便是極為敬重王重陽這個師兄,就是算是說把王重陽敬為天人也不為過,因此,王重陽的話周伯通是一定要聽的!
周伯通哭鬧一陣之後,突然間立馬停了下來,向武玄天問道:“你且說說我師兄也練過九陰真經是怎麽迴事?”
“不知師叔可曾聽聞過林朝英?”武玄天反而問道。
“自然是聽說過的,怎麽,這事和她有關係?”周伯通問道。
當下,武玄天便將王重陽與林朝英的事一一說與周伯通等三人聽。
“正所謂玉女心經克盡全真,重陽一生不弱於人!正是如此!我所得到的九陰真經就來自重陽祖師當年的刻下的!”武玄天緩緩說道。
“想不到,王真人還有這樣一段往事!哎,世事弄人啊!”洪七公聽完不禁搖頭歎息。
“是啊,王真人和林前輩明明都深愛著彼此,到頭來卻陰陽相隔,著實令人惋惜!”郭靖也點頭說道。
“不對,不對,師兄就算留下了經文,但他說不練就一定不會練的!”周伯通還是有些不服。
對此,武玄天微微一笑,反而問道:“師叔,你的功夫和重陽老師孰高孰低?”
“那自然是師兄,他的功夫比我強的多了!”周伯通立即說道。
“那就是了,師叔你教郭兄弟都能學會,重陽老師都刻下了你覺得他沒學會?如此,你還要廢我的功夫麽?還是連你的功夫也一起廢了?”武玄天問道。
“啊!這...那....!”周伯通一時間說不上來話,憋了好一會,才插著腰說道:“就算如此,但師兄的話可不能不聽,就算不廢武功,那也必須把九陰真經的功夫忘了,不隻是你,我也一樣!”
“好!”對此,武玄天笑著點頭答道。
“小子,你聽清楚了,是忘記九陰真經!你答應的這麽爽快,別是故意說謊吧?”周伯通狐疑的問道。
“不僅僅是九陰真經,總有一日,我會將所有功夫全部忘掉!”武玄天笑著說道。
“啊!你是想將自己所有的功夫融會貫通,自成一派!”周伯通驚道。
“不錯,想要追尋武道巔峰必需如此方能走出屬於自己的路來!武小子,你的野心可不小啊!”洪七公對此也表示讚同。
武玄天這話的意思,周伯通明白,洪七公也了解,武功達到這個地步,對於下一步的修行,大家都有一定的猜想,不論方式如何,但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卻是必需的。
在場四人之中,也隻有郭靖限於修為不足,聽不懂三人的意思,不過,不懂沒關係,郭靖也不糾結這些,隻是牢牢的記住。
和周伯通的誤會解除,四人也逐漸放開活躍起來,四人聊天敘舊,談文論武,一夜時光很快便過去。
第二日洪七公帶著郭靖離去後,武玄天與周伯通切磋起來。
不是生死大戰,反而是周伯通的有意指導。
二人同出一脈,用同一路功夫較藝,對彼此的招數套路都知根知底,所比拚的就是對功夫主旨的理解。
山洞之中,兩道人影不斷閃動,二人對招均是一粘即走,招數飄逸靈動,優美大氣的同時又均是攻敵所必救,仿佛要在這潤物細無聲的意境之中讓敵人永久的沉淪,若說北丐的降龍掌是至剛,全真派的履霜破冰掌便是至柔,這一番同宗高手之間的對決,更像是對雙方功夫的印證。
鬥得百餘招後,二人就不在拘泥於履霜破冰掌這一路掌法,而是盡出本身所學,武玄天學自劍魔的以攻代守,有進無退,學自九陰真經的損有餘而補不足,學自全真派的空柔並繼,學至混元功的混元如一,學至武當的以柔克剛,在麵對周伯通的空明拳和左右互搏術時,逐漸融為了一體。
越打越覺得順暢,與周伯通這一站二人並非生死相搏,卻也是全力以赴,老頑童也是如此,武功達到他這個地步,當世之中已然鮮有敵手,加之周伯通本就是個武癡,每每見到一樣新的上乘武功便如同孩童得到新的玩具一般喜不自勝,與武玄天一戰,自然也看出武玄天身具不少上乘武功都不是來源於全真教,這自然也激發了周伯通的興趣。
一人勇猛精進,一人老而彌堅,這一戰,二人鬥了千餘招依舊不分勝負,而武玄天也漸漸發現自己一身的功夫終於融匯貫通,從這一刻起,武玄天終於有自信,自己的功夫已然不輸於當世五絕中的任何一人。
武玄天自知在鬥也沒有意義,在與周伯通拆了數招之後便飄身後退停了下來,朝周伯通抱拳道:“多謝師叔成全,弟子終於將一身武功融會貫通了!”
“哈哈!小子,你的花樣不少啊,來來來,咱們在鬥一千招,看看到底誰更厲害!”周伯通拍手笑道,這一戰,不隻是武玄天,周伯通也打的極為順暢,雖說這一十五年來總與黃藥師相鬥,但終究差了一籌,每每被黃藥師的碧海潮生曲折磨的欲仙欲死,能夠如此暢快的打上一架,對周伯通而言那是再好的沒有了。
麵對周伯通的邀戰,武玄天笑著搖了搖頭,道:“師叔,今天就算了吧,咱們要較量咱們以後有的是機會!”
老頑童見武玄天無意在鬥,再者,這一日間兩人已然拆了千餘招,不論是真氣體力已然消耗了不少,便不在堅持,隻點點頭說道:“說的也是,咱倆要打有的是機會,不過,小子,你的功夫除了咱們全真派的和九陰真經裏麵的,似乎還有其他的功夫,這是怎麽迴事?”
“不錯,弟子的功夫確實另有際遇!”武玄天點了點頭,大方的承認下來,隻與周伯通說得了獨孤九劍和重劍劍法的傳承,兩人並未再拆招,武玄天隻是將兩種劍法的劍理說與周伯通聽,獨孤求敗的存在卻沒說出來。
“料敵先機,以攻代守,化繁為簡,以無招勝有招,小子這兩套劍法雖與我全真派的功夫所路子不同,但的確是極為厲害的上乘功夫,小子,你教我怎麽樣?”聽了武玄天的故事,周伯通顯然對這兩套劍法興趣極高。
“可以!不過我要九陰真經全文!”武玄天點頭說道。
師兄的遺命不可為啊,隻不過不死心的周伯通又對武玄天道:“小子,我在這桃花島一十五年,悟出了兩套上乘功夫,一為空明拳,一為左右互搏術,我用這兩樣功夫跟你換怎麽樣?”
“師叔,我會的攻伐類武功不少了,你的左右互搏術和空明拳雖是上乘的功夫,隻不過這貪多嚼不爛的道理,弟子還是隻曉的!”麵對左右互搏術和空明拳,武玄天依舊不為所動。
“這,這,這?”瞧著水米不進的武玄天,周伯通直急的抓耳撓腮,上躥下跳,這遇見新的上乘功夫不能學,對老頑童這樣的武癡,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
過了好一會,來迴踱步的周伯通,突然眼中一亮,暗自想道:“這小子要九陰真經,我就把那嘰裏咕嚕的經文交給他好了,就不信他能學得會,這樣一來,既沒有違背師兄的遺命,又能得到這兩套上乘劍法,哈哈哈,我老頑童實在太聰明了!”想道此處,周伯通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悄悄的來到武玄天身邊,周伯通笑道:“師侄啊,你要九陰真經,也不是不行,隻不過隻能教給你一部分!”
武玄天不屑的撇了撇嘴,道:“師叔,你可是長輩啊,見了晚輩不說給見麵禮,居然想用一部分經文換我兩樣武功,你且捫心自問,這合適嗎?”
“這?”老頑童頓時說不出話了,確實啊,他老頑童是長輩,武玄天是晚輩,占自家晚輩便宜,這說出去他老頑童周伯通的臉麵還要不要了。
“看在您是師叔的份上,而且我也希望你早日打敗黃老邪,迴歸全真,就勉為其難答應你了。”
而武玄天傳給周伯通的獨孤九劍和玄鐵劍法對周伯通來說也有問題,獨孤九劍倒好,周伯通學的進展極快,而玄鐵劍這種以力破巧的功夫與周伯通的路子不符,因此周伯通隻是了解一番,並沒有深究,反而對技巧巔峰的獨孤九劍興趣十足。
“師叔,九陰真經該給我了吧!”武玄天朝周伯通問道。
周伯通嘻嘻一笑,來到武玄天身邊,笑著說道:“小師侄,你這套獨孤九劍當真精妙絕倫,便是我全真劍法與之相比也著實差了不少啊!隻不過這九陰真經能不能不學啊?”顯然周伯通還是有些不死心。
“師叔,大丈夫怎可言而無信?弟子都將如此精妙的劍法給你,你老人家還不如我這個小弟子不成?”武玄天見周伯通如此,當即出言擠兌。
“誰言而無信了,教就教,能不能學會就看你的本事了!學不會可不能怪我!”周伯通立即跳腳道。
“好了,九陰真經你學過的著實不少,隻不過我教你的這些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你且跟我念!
阿瑪尼,哈似乎,斯古爾,奇諾丹基.....!”周伯通說話算話,將這九陰總綱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
武玄天知曉這總綱是用梵文所寫,雖不知其意,卻也跟著周伯通背了起來。
待武玄天將這總綱經文背熟之後,周伯通長歎一聲感歎道:“十五年了,我老頑童來到這桃花島十五年,一隻都鬥不過這黃老邪,如今九陰真經已經重歸我全真教,我更是得了獨孤九劍如此精妙劍法,黃老邪必定不是我的對手了!”
說道此處,周伯通不禁哈哈大笑起來:“我終於可以出洞了,哈哈哈!”
周伯通大笑了一陣,隨即轉身對武玄天道:“小師侄,我們終於可以離開桃花島了,你且先出洞去,我給黃老邪留份禮物!”
被周伯通推出山洞,武玄天無奈的搖了搖頭,依照原著,這老頑童是要給東邪西毒洗個澡了,不多一會,周伯通笑嘻嘻的跑了出來,對武玄天道:“小子,快走,快走,等黃老邪一來,一定讓他香噴噴的,哈哈!”
“哈哈,快走快走!黃老邪一會來了非要找我拚命不可,咱們快走,氣死這香噴噴的黃老邪,哈哈!”周伯通從山洞中出來,興奮的拉著武玄天就走,隻不過,這桃花島是黃藥師以九宮八卦布下的大陣,縱是武玄天和老頑童武功高強,想要走出去卻也是千難萬難!
不出所料,二人在這桃花林中走了一陣,卻是分不清這東南西北了,這桃花林中道路曲折,縱橫交錯,再加上不時觸動機關導致的道路改變,想要出了這桃花陣,卻已然不能。
“老頑童!”暴喝之聲周然在武玄天和周伯通身後響起,二人轉身之時,這一幕,立時讓跟來的西毒北丐兩大宗師臉色一變,黃老邪一代宗師,武功之強當世少有,暴怒之下奮力一抓威力之大何其恐怖?縱是西毒北丐也隻得避其鋒芒亦或是全力硬拚方可抵禦,想如同周伯通這般輕易避過卻是萬萬不能,黃藥師眼見周伯通功夫精進如此,當即麵色一冷,死死的盯住周伯通,隻不過不在出手。
轉過身來,看著一身狼狽,氣急敗壞的黃藥師,立時拍手大笑道:“香噴噴的黃老邪,香噴噴的黃老邪,哈哈哈哈!”
“老頑童,你瞧瞧你幹的好事!”黃藥師怒罵道。
“黃老邪,你打斷我雙腿,關了我一十五年,我隻還你一身屎尿,咱們兩相罷手,算對得起你了吧!”周伯通指著黃藥師說道,
“哎!”黃藥師長歎一口氣,道:“罷了,如此算來,還是你吃虧些!”說罷,搖了搖頭。
“老頑童,一別多年,不想你老兄功夫精進如此,當真可喜可賀啊!”此時,一道金屬撞擊之聲想起,雖是說著恭維之話,但語氣卻極為陰冷,不必多說,自是西毒無疑。
周伯通朝歐陽鋒望去,隻瞧了一眼,便大聲笑罵道:“原來你這老毒物也被我的頑童尿給淋了,難怪如此陰陽怪氣,別忘了,當年你打了我一掌,這一迴咱們總算扯平了!”
“哼!”西毒冷哼一聲,不在答話,就在此時,黃蓉帶著郭靖和歐陽克也趕到,拿了兩件長袍給東邪西毒換上。
“周大哥,黃島主認我做女婿了咱們現在是一家人了,大家別再鬥了!”郭靖朝周伯通說道。
“什麽?兄弟,你娶了黃老邪的女兒?黃老邪古怪刁鑽,她女兒也不是好相與的,你這輩子有的罪受了!哎,兄弟,你怎麽就不聽勸呐!”周伯通痛心疾首的對郭靖說道。
“喂,老頑童,你胡說些什麽?”黃蓉惱怒周伯通反對她與郭靖的婚事,卻是將黃藥師換下的汙衣朝著周伯通擲去,卻被周伯通輕輕閃過,反而向黃蓉作了個鬼臉。
“老頑童,你不在山洞之中,跑出來幹什麽?”黃藥師問道。
“黃老邪,你這破島我呆了一十五年,也呆的膩了,今天便要出去逛逛!”周伯通腦袋一揚,笑嘻嘻的說道。
“既如此,那你把東西拿來把!”黃藥師伸出右手向周伯通說道。
“什麽東西?”周伯通問道。
“哼!當然是九陰真經,當年我便對你說過,隻要你將真經交給我,讓我焚燒祭奠先室,這桃花島便任由你來去!”黃藥師收迴伸出的右手,冷哼一聲說道。
“黃老邪,真經我早已給你了!”周伯通笑道。
“你什麽時候給的我?”黃藥師反問道。
“呐!郭靖是不是你女婿!”周伯通指著郭靖說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黃藥師依舊沒搞明白周伯通什麽意思。
“郭靖既然是你的女婿,他的就是你的,你的也就是他的,我早已將真經全部都教給了他,讓他背的滾瓜爛熟,不就相當於將真經給你了嗎?”周伯通笑道。
“哼,我要的是真經原本!”黃藥師看了郭靖一眼,隨即對周伯通說道,與原著不同,在昨日晚間,武玄天將周伯通教郭靖九陰真經的事捅出來讓郭靖知曉,因此郭靖在與歐陽克比賽之時實話說了出來,黃藥師雖看郭靖仍舊有些不爽,卻也不像原著中一味遷怒。
見黃藥師如此說,周伯通從懷裏掏出九陰真經上卷和人皮,笑嘻嘻的說道:“給你也行,那就要看你有沒有本事了!”
“要什麽樣的本事?”黃藥師冷聲道。
周伯通嘿嘿一笑,道:“除非你會法術!”說著掌中內力催動,當即將手中的經書和人皮化作漫天碎屑,這一幕不禁看的黃藥師腦袋青筋暴起,更讓一心追求真經的歐陽鋒目瞪口呆!
“老頑童,你竟敢戲弄我!既如此,便讓我領教你九陰真經的功夫!”黃藥師大喝一聲,驟然欺身向前,一掌朝周伯通拍去,所使用的正是黃藥師最得意的武功之一一一一落英神劍掌。
二人具是當世第一流的高手,雖隻一瞬間,交手便超過了二十招,黃藥師含怒出手,招數極為淩厲絕倫,看的一旁眾人點頭道好,而周伯通左閃又避,姿勢雖不美觀,但這威猛絕倫的二十餘招盡然無法傷他分毫。
場下西毒北丐修為高深,自是一眼看出周伯通這身法的精妙之處,武玄天和郭靖學過九陰真經,自然可以看出這便是九陰真經之中的絕頂身法,蛇行狸翻之術,郭靖見此更是直接脫口而出,說道:“這是九陰真經中的蛇行狸翻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