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清晨,馬鈺帶著武玄天與江南七怪告別,便往終南山去了。


    “小師弟,你我二人離開終南山已然半年有餘,我卻是該迴全真教了!”馬鈺緩緩說道。


    “師兄說的是,出來這半年多,卻是不如終南山自在啊!”武玄天答道。


    馬鈺搖了搖頭,笑道:“是我迴終南山,不是你迴!”


    “嗯?”武玄天一愣,道:“師兄,你這話什麽意思?”


    “小師弟,總是待在終南山也不是個事,這天下之大,你也該出去走走看看了!”馬鈺笑道。


    自拜別馬鈺,武玄天晃晃蕩蕩過了半月有餘,身上的銀子已然見底,隨意找了個路邊的麵館坐下吃麵,正思考今後該何去何從之時,一道女聲在身後響起。


    “前麵可是武玄天武師叔當麵?”可惜武玄天聽不到,也沒注意對方,直到對方上前拍了拍自己肩膀,才知道有人與自己說話。


    武玄天抬頭一看,一男一女正站在自己身前,男的約摸四十來歲的樣子,頜下留著幾縷短須,麵容和藹,一幅員外打扮的樣子,女的大概十四五歲左右的年紀,麵容白皙俏麗,便是與武玄天見過的李莫愁相比也不遜色分毫,看樣子,這兩人應該是對父女。


    “不知姑娘是孫師姐座下哪一位師侄?”武玄天雖不認識這俏麗少女,但聽得對方叫自己師叔猜測應該是清淨散人孫不二的弟子,畢竟全真七子之中也隻有孫不二收女弟子。


    那少女笑道:“程瑤迦見過師叔!”說著朝武玄天盈盈一拜,介紹道:“這位是家父程毅!”


    要不是她知道武玄天的情況,先天性失聰,還真可能會有想法。


    “原來是她,隻是,似乎在全真教的時候,我好像沒見過她,她是怎麽認出我來的?”武玄天暗自想到,在全真教的時候隻顧著修煉武功,全真派的弟子除去趙誌敬尹誌平甄誌丙等寥寥數人,認識的真不多,特別是孫不二座下的女弟子,好像真沒一個認識的。


    雖說還是有些不解,但該有的禮儀卻是不能少的,隨即,武玄天朝程毅抱拳道:“全真教重陽真人座下弟子武玄天見過兄台!”


    程毅微微一笑,還禮道:“武少俠客氣了!”


    “不知二位因何到此?”武玄天問道。


    “我程家是商旅之家,此次欲前往襄陽經商,不想路經此處卻是有緣得遇武少俠!”程毅笑著說道。


    “原來如此!那在下提前預祝程兄和瑤佳一帆風順了!”武玄天抱拳道。


    “多謝武兄弟吉言,不知武兄弟到此有何貴幹?若有需要,不知在下可否略盡綿力?”程毅問道。


    “多謝程兄美意,在下外出遊曆,來到此處也實屬偶然!”武玄天苦笑道。


    “哦?”聽到武玄天如此說,程毅眼中一亮,隨即說道:“既然武兄弟暫無去處,不知可願護送為兄一程,為兄願以白銀二十兩作為酬謝!”


    作為商旅世家,程毅為人自然八麵玲瓏,全真派是當今武林之中第一名門正派,讓女兒程瑤迦拜入全真門下,就相當於有了個極大的靠山,自己的商隊行走天下也少了許多麻煩,畢竟江湖中敢不把全真派放在眼中的還真沒幾個,此方遇到武玄天這個全真弟子,還是輩分極高的弟子,自然是要交好的,況且能下山曆練,功夫已然不錯了,能搭上這麽個保鏢自然更好。


    “邀請我同去襄陽?”武玄天眼中一亮,暗道:“此時我盤纏即將用盡。”


    想到這,武玄天再次朝程毅抱拳道:“多謝程兄好意,在下恭敬不如從命!”


    “哈哈,好,好,能得武玄天相助,這一番定然馬到成功,既如此,便請武兄弟跟我來吧!”說罷,程家父女便領武玄天朝著自家商隊所住的旅店而去。


    有了程家商隊同行,武玄天自然不用再為盤纏之事煩心,一路之上除去打坐練氣,便是與程家父女閑聊,偶爾也給程瑤迦指點一番全真派的功夫。


    程家的商隊不算小,此番算上護衛及家丁也有三四十人,故此,一路之上還算太平。


    這一夜,月黑風高,商隊正在一處山腳之下紮營休息之時,武玄天突然從打坐中驚醒,似乎聽到附近不少人朝著商隊而來。


    當即,武玄天找到程勉,道:“程兄,這商道不太平,有不少人似乎朝著咱們來了!”


    不待武玄天說完,一道經典的聲音朝山上傳來:“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牙崩半個不,管殺,不管埋!”


    不用武玄天多說,商隊中的護衛自然行動起來,很快,無數火把的亮光照亮了這漆黑的山道,對方來人不少,足有四五十人左右,領頭的是四個樣貌古怪的大漢,分別使用刀,槍,鞭,斧四樣兵刃。


    “在下寶應程家商號程毅,不知諸位好漢名號,望諸位看在全真派清淨散人份上行個方便,這五十兩白銀全做在下一片心意如何?”見對方人多,程毅也不願硬拚,抱著破財免災的想法希望借助全真教之名嚇退這一路山匪。


    “全真教?大哥他們居然與全真教有關,你看這?”那那槍的大漢朝拿刀的問道。


    “哼,全真教?那又如何,況且他們之中並無道人,再說這荒山野嶺把他們全都滅了全真教又如何知道?再者咱們劫了這一票隨師父獻於六王爺豈不是大大的有麵子?”說著,這拿刀大漢朝著程毅叫囂道:“全真教算什麽?還不放在我黃河四鬼的眼中,若要過路留下黃金五萬兩!”


    “黃河四鬼,完了,這黃河四鬼乃是黃河幫鬼門龍王沙通天座下弟子,武功極為了得,這武兄弟雖輩分很高,但畢竟年輕,功夫再好又能有多高?這次麻煩了!”程毅焦急的想道。


    “黃河四鬼,好大的口氣,竟敢辱我全真教!”不待程毅開口,眼見這盜匪侮辱全真,武玄天足下輕點,身影驟然前移,轉瞬間便跨越十數丈的來到黃河四鬼麵前。


    揮掌打去,隻聽的“啪,啪,啪,啪!”四聲,在黃河四鬼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便被武玄天一人打了一個耳光。


    “你是什麽人?敢管黃河幫的事?”那拿刀大漢一邊捂著嘴一邊問道。


    “哼!憑你們也配問我名號?隻需知曉我全真教不是輕辱的便可!”武玄天負手說道。


    “全真教弟子?”四人一驚,當即招唿手下各使兵器朝武玄天攻了過來。


    “哼!米粒之珠也放光華?”武玄天不屑的看了他們一眼,當即以極快的身法穿梭於諸盜之間,僅僅幾個唿吸的時間便將這數十個強盜打翻在地,這一幕卻是看的程毅等人目瞪口呆。


    在普通人眼中,黃河四鬼已經算得上是極為了得的高手了,可在武玄天這樣的高手眼中,黃河四鬼根本就是戰五渣,原著之中,黃河四鬼聯手都打不過還在大漠的郭靖,之後更是被全金發一招擊敗,這樣的武功也就欺負一下普通人而已。


    “哼!滾吧,這次算你們走運,下次再敢作惡我必殺之!”武玄天冷冷的說道。


    好一會,黃河四鬼才從地下站起身來,狼狽的帶著手下的嘍囉逃了。


    正當程毅要上前感謝武玄天之時,從林中走出了十數人,麵容糟蹋,衣衫襤褸,卻是一副乞丐的打扮,其中為首那個乞丐衣服之上卻有八個口袋。


    “黎大俠?你們怎麽來了?”很明顯,這為首之人,程毅認識。


    “程員外!”為首的黎生朝程毅抱拳道:“在下同餘師侄接到幫中兄弟傳訊,得知此地有山匪為患,故此,帶幫中兄弟前來查看,不想卻是遇見程員外!”


    說罷,對武玄天抱拳說道:“這位少俠好俊的功夫,老夫黎生佩服的緊呐,不知少俠尊姓大名?”


    “黎生?原來是他!”


    黎生原本是丐幫一個正義感爆棚的八袋弟子,號稱江東蛇王,原著之中得洪七公傳授了一招降龍掌,曾助郭靖大戰歐陽克,後於丐幫君山大會被楊康逼死。


    “在下全真教重陽真人關門弟子武玄天,閣下江東蛇王的大名也久有耳聞,今日幸得一見!”武玄天抱拳說道。


    “難怪功夫如此了得,佩服佩服!”黎生抱拳說道,暗自震驚,重陽真人之名,天下誰人不知?


    武玄天微微一笑,道:“閣下謬讚了,在下的功夫還差的遠,貴幫洪幫主的功夫才是真正的了得!可惜無緣一見!”


    黎生聽武玄天讚揚自家幫主的功夫,也大為高興,隨即說道:“我們幫主的功夫自然是了得,可惜他老人家神龍見首不見尾,想要見一麵確實不容易,日後有機會當為少俠引薦!”


    “既如此,在下便先行謝過了!”武玄天抱拳笑道,隨後又程毅說道:“山賊雖已退去,但這荒山野嶺未免再出事故,不若趁著夜路趕往臨近的市集在休整如何?”


    當即,商隊趁夜趕路,朝著臨近的市集趕去,這一次,有了十幾名丐幫弟子相助,一路之上卻是沒出什麽意外。


    半月之後,一行人來到襄陽城,與程毅等人分別之後,武玄天買了些幹糧酒水便朝著襄陽城外的群山而去。


    襄陽城外,群山重巒疊嶂,連綿數百裏,武玄天熟絡得很。


    進入山穀,一隻比人還高的大雕出現在武玄天眼中,而在這大雕的的身邊,還站有一老者,卻是和大雕玩耍的極為暢快。


    這老者身高大概一米七五左右,雖是須發皆白,但卻鶴發童顏,滿麵紅光,在武玄天看到大雕的時候,這老者也看到了武玄天,朝著武玄天一笑,招了招手,又繼續逗弄著大雕。


    武玄天瞳孔一陣猛縮,暗道:“獨孤求敗難道還在人世?”


    不及多想,武玄天足下發力,很快來到這一人一雕跟前,此時的大雕並不像原著之中記載的禿毛醜陋,反而一身黑羽如同鐵打一般,極為雄俊英武。


    “晚輩武玄天見過前輩!”武玄天抱拳彎腰朝這老人施禮道。


    待武玄天抬頭看向那老者,與之雙目相對之時,忽的一陣眩暈之感湧上,那雙眼中似乎似乎包含了無盡的奧秘,霎時間,武玄天腦海之中思緒狂湧,似乎以前所修的武道理解愈發深刻,不懂的疑難瞬間豁然貫通,可謂受益匪淺。


    “醒來!”正當武玄天還在迷糊之中的時候,一道雷鳴般的聲音在武玄天耳邊響起。


    待武玄天清醒過來,卻見那老者正微笑的看著自己。


    “多謝前輩!”武玄天急忙再次見禮拜謝,同時心中無比震撼:“這老者一定就是傳說中的獨孤求敗,隻被看了一眼就有如此威能,就是五絕也絕不可能有這樣的本事,當真恐怖如斯!”


    那老者點了點頭,笑道:“你這孩子修為倒是不差,看你的功夫,是王重陽的徒子徒孫吧?”


    “小子乃是眾位師兄師姐代師收徒!”


    那老者點了點頭,歎了口氣,道:“你跟我來吧!”說罷,便領著武玄天和那大雕朝西方走去。


    一路無話,武玄天跟著這老者,走了一炷香的功夫便來到一個山洞,洞不大,長寬不過三丈,已達盡頭,除一張石桌、一張石凳之外別無他物,武玄天一抬頭,見洞壁上刻有三行字。


    “縱橫江湖三十餘載,殺盡仇寇,敗盡英雄,天下更無抗手,無可奈何,惟隱居深穀,以雕為友。


    嗚唿,生平求一敵手而不可得,誠寂寥難堪也。


    落款則是一一劍魔獨孤求敗。”


    轉過身子,這老者對武玄天說道:“算算日子,老夫自五十八歲退隱江湖隱居於此,已然快五十載的歲月,這時光飛逝,一切恍如隔世啊!小朋友,你因何來到這深山之中?”


    “被掌教師兄扔下山了,無處可去,到處走走,寄情山水之間!”


    聽了武玄天的話,獨孤求敗微微點頭,道:“小子,你也是練武之人,不如你我二人走幾招玩玩如何?多年不曾與人過招,卻是有些手癢了!”


    武玄天眼中一亮,朝獨孤求敗抱拳道:“既然如此,晚輩先謝過前輩指點了!”


    當下,武玄天長劍出鞘,伴隨著一聲清脆的劍鳴之聲,長劍直挺,朝著獨孤求敗刺來,刹那間隻見劍影紛飛,光華四射。


    “劍招練的倒是不錯!”看著武玄天的劍招,獨孤求敗不可置否的點評道。


    縱使武玄天劍勢猶如狂風驟雨一般傾瀉而下,獨孤求敗隻是站在原地,左手後背,隻以右手捏劍指狀隨意上擋下攔,獨孤求敗身形此時便猶如驚濤駭浪之中的一葉扁舟,縱使武玄天驚濤駭浪的般的劍勢再盛,卻也無法讓這獨孤求敗腳下移動分毫。


    武玄天越打越是心驚,手中劍速越來越快,劍招威力也越來越強,隻是在這劍魔麵前依舊毫無作用,內心之中震驚萬分的武不禁想道:“不愧是金書之中號稱武力天花板的存在,以我此時的武功就算是五絕宗師也不可能如同這般隨意的便擋住吧,獨孤求敗果然名不虛傳!”


    霎時間,獨孤求敗劍指前指朝著武玄天眉心刺來。


    在這簡簡單單的一招麵前,武玄天精妙絕倫的全真劍法似乎驟然無用了,直到那一劍指觸碰到眉心之時,才反應過來,此時武玄天的後背已然驚出了一身冷汗,此時,武已然知曉,獨孤求敗倘若要殺自己,自己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會被秒的渣都不剩。


    好一會的功夫,武玄天才緩過勁來,此時的獨孤求敗正站在自己一丈之外,負手而立,笑眯眯的看著自己。


    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武玄天朝著獨孤求敗抱拳拜道:“前輩技藝通神,著實令晚輩大開眼界!”


    獨孤求敗單手一抬,武玄天便感覺身體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扶起,武再一次被震驚了,


    “你這小子卻是不錯,小小年紀便有如此修為,便是與我當年相比也不差分毫!”說到這,獨孤求敗認真的看著武玄天說道:“小子,你可願拜我為師!”


    武玄天一驚,好一會才抱拳說道:“多謝前輩抬愛,隻是晚輩以已拜入全真。”


    獨孤求敗見此,也不強求,點了點頭,道:“也罷,既然如此,這師徒的名分老夫便不再強求了,不過,你小子得在這跟我學劍!”


    “多謝前輩成全!”當即武玄天朝獨孤求敗單膝拜道。


    “不必如此,你先起來!”獨孤求敗擺擺手,繼續說道:“你且跟我說說,這些年間,江湖之中發生的事跡!”


    “是,前輩!”當即,武玄天便將九陰真經橫空出世,東南西北中五大宗師於華山絕頂比武論劍爭奪天下武功第一等等江湖見聞一一說與獨孤求敗聽。


    足足一個多時辰,武玄天才將自己所知道的事說完,這幾十年間滄海桑田的變化也令這位天下無敵的劍魔不盛唏噓。


    “小子,聽你所說,當今天下武功以四絕為最,但以他們的功夫,嗯!”獨孤求敗思考了一陣,接著說道:“可惜,可惜尚未能再進一步!”


    聽到獨孤求敗這話,武玄天愣了一愣,道:“前輩,你尚未見這四絕,怎知他們的功夫?”


    獨孤求敗微微一笑,道:“這當今的四絕我雖沒見過,但王重陽我卻是知道的!倘若其餘四絕武功臻至先天境界,他們便不再需要九陰真經了!”


    “哦?前輩竟與我派祖師相識?”武玄天有些奇怪的問道。


    “不錯,那是幾十年前的事了!”獨孤求敗仰麵迴憶道:“論年齡,老夫比王重陽還要大了十餘歲左右,當年王重陽組織義軍抗金名聲極大。


    老夫當時也是年輕氣盛,聽聞王重陽武功極高,便前往挑戰,雖然那一戰老夫勝了,卻也讓那王重陽受傷致使抗金義舉失敗!


    哎,事後縱是後悔已然無用!隻得將我一柄紫薇軟劍棄於山穀之中。”


    獨孤求敗頓了一頓,繼續說道:“不過話說迴來,你那祖師爺的先天功著實了得,按他練功的進展,在華山論劍之時應該能夠達到後天巔峰的地步,依照先天功的神妙,當有半步先天的威能,是以能夠以一敵四折服其餘四絕,若是他不死,憑借先天功的威力,此時也該進入先天境界,對老夫而言,也是一個極為不錯的對手,可惜,可惜!”


    說道這,獨孤求敗不禁搖頭歎息,隨即又說道:“小子,你可知道,老夫為何願傳你功夫?”


    “因為我出自全真門下?”武玄天說道。


    “這隻是其一,其二則是你小子的天賦確實不錯,小小年紀不但內功小有所成,便是招數運用是已然不錯了,當然最重要的是這些年來老夫一直想找一個能與我一戰的對手,可惜這麽多年來一無所獲,直至今日,老夫才想明白,與其尋找對手,不如自己創造一個對手,老夫將畢生功夫傳你,待你進入先天境界的時候,便能與老夫有一戰之資!”


    “哈哈!”獨孤求敗大笑道:“小子,從明日起便隨我好好練功吧!”


    次日清晨,武玄天從打坐中醒來,與獨孤求敗到山林之中找了些果子飽腹,便被待到了一片空地之上。


    “小子,你出身王重陽的全真派,基礎功夫已然打的極為紮實,當下所欠缺者,不過是眼界及對敵的經驗,今日老夫便傳你一套可破盡天下武學的劍法,共分為九劍九式!”獨孤求敗說道。


    “這套劍法算是老夫畢生劍法精髓所在,講究的是料敵於先,有攻無守,有進無退,招數收發由心,行雲流水,切記人是活的,劍是死的,需得活學活用,不可被劍法所拘,現下先傳你口訣心法,你記好了!”當下,便將獨孤九劍的口訣一一說於武玄天聽。


    兩個時辰之後,聽著武玄天將著三千餘字的總訣一字不差的背誦出來,獨孤求敗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隨後說道:“這總訣是我這九招劍法的關鍵所在,自今日起,你需每日背誦。”


    當下,便開始傳授武玄天劍招,自總訣,破劍式,破刀式,破槍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而學到了第九劍破氣式,這一老一少一教一學轉眼便是半年光景,天下武功練至最上乘境界殊途同歸,這獨孤九劍號稱可破盡天下武功,而九陰真經號稱天下武學總綱,具是武道巔峰的技藝,這一正一反,正好相互印證,加之有獨孤求敗這位名師指點以及大雕不時帶來的蛇膽,武玄天的武道修為可謂是一日千裏。


    這一日清晨,武玄天從入定中醒來,便見獨孤求敗冒著細雨從洞外走來,衣袖一揮,黑影閃過,一把黑色長劍便插在武玄天麵前,這柄劍通體黝黑,柄長一尺,刃長三尺,雙刃全無鋒刃。


    此時正值雨水季節,自得了玄鐵劍日夜勤練已有數日,這一日晚間,洞外暴雨傾盆而下,此時的獨孤求敗也從入定中醒了過來,望了望洞外的暴雨,轉頭對武玄天說道:“小子,拿著玄鐵劍跟我來!”


    說罷,徑直朝洞外走去,武玄天知道,這是獨孤求敗要帶自己到山洪之中練習重劍劍法,不過,此刻武玄天驚駭的發現,這漂泊的大雨居然無法打濕獨孤求敗身上的衣物,雨水落到距離獨孤求敗一寸的位置便自動朝旁邊滑落,直至流入地下。


    隨著獨孤求敗走了數裏,隱隱聽見轟鳴之聲不絕於耳,顯然是極大的水聲,很快,便來到了當初那道瀑布麵前,隻是此時暴雨傾盆,水勢之大與當初不可同日而語。


    來到這瀑布之下山洪所匯的溪水邊上,獨孤求敗腦袋一扭,對武玄天說道:“下去,在這山洪之中練劍!”


    此時水勢正猛,撓是武玄天有過在水中練功的經曆也不免有些發怵。


    平複了下忐忑的心情,手執玄鐵重劍的武玄天一步步走入了山洪之中,初入之時,水勢甚猛,足下不穩的武玄天被這湍急的水流衝的後退了幾步,當下連忙運氣使出千斤墜的功夫站穩腳步。


    依照從前在水中練功的經驗,加上太極之法,不多時便適應了這湍急的溪流,手持玄鐵重劍,但見到溪流中帶下樹枝山石,便舉劍挑刺,向上流反推上去。


    岩石在水中輕了許多,重劍受水浮力一托,重量也不似陸地上一般沉重,出手之時反而愈加順手靈便,挑刺掠擊,直練到筋疲力盡,足步虛幌,這才躍迴岸上。


    如此反複數次,練的半日時光,直至精疲力盡之時,才同獨孤求敗返迴山洞打坐練氣。


    悠悠三年光陰,轉瞬即逝,今日練氣與往日大不相同,武玄天隻感覺體內真氣充盈沸騰,依照九陰真經之中的路線運轉速度越來越快,那任督二脈的瓶頸之處也越來越薄弱,待體內真氣運轉一個大周天之後,眼前似見一片光明,四肢百骸,處處是氣,全身骨骼經脈劈啪作響,原本閉目打坐的武玄天立時睜開雙目不禁仰天長嘯,直如龍吟虎嘯一般,聲震數裏。


    這幾年時光,得蒙獨孤求敗指點,菩斯曲蛇蛇膽功效,又有超高得武學見解,修為突飛猛進。


    武玄天不論肉體力量還是內力修為,都有極大長進,這一日經山洪刺激,並發潛力的武玄天終於打通任督二脈,超越了上一世,至此,算得上步入江湖頂尖高手的行列。


    “好小子,這任督二脈一通,內功修為大漲,算是勉強踏入絕頂高手的範疇了,下一步的修行就需要積蓄內力,逐步打通周身穴道,為進階先天做準備,這一節是水磨工夫,不是短時間能夠完成的。


    說來真是怪胎,在招數上,你的劍法雖已醇熟,短短時間大成,達到無招勝有招的地步,目前,老夫也沒什麽可以教你的了!”獨孤求敗撫須說道。


    “多謝前輩成全,指點之恩晚輩沒齒難忘!”武玄天抱拳朝獨孤求敗施禮道。


    獨孤求敗擺了擺手,道:“行了,你小子若是真想感激老夫,便早日將周身穴道打通,倒時老夫再教你進階先天的法門,到時能讓老夫全力一戰便可,不過內功到達現在的地步,那蛇膽對你的作用依然不大了,想要再走捷徑卻是沒那麽容易嘍!”說道此處,獨孤求敗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前輩說的是,自身功夫還需自家苦練才是,捷徑這種東西走多了反而不美!”武玄天道。


    獨孤求敗見此,微微點頭道:“你小子知道便可,以你此時的年歲,按道理來說不論招數內功都不可能達到現在的地步,若老夫所料不錯,那九陰真經便在你身上吧?”


    武玄天剛要開口,卻被獨孤求敗揮手打斷,繼續說道:“你不必解釋,能得到九陰真經是你的緣法,但你要知道,功夫不是越多越好,隻顧一味貪得無厭最終隻能是博而不純,雜而不精,麵對真正的高手反而無用!


    明日一早,你便下山吧,華山論劍之期將近,到時候你若能打敗其餘四絕,也不枉我這半年的功夫!”


    說罷,獨孤求敗不在理會武玄天,盤膝坐下開始運轉玄功。


    這一夜,武玄天用自己的長劍將九陰真經的內容一一刻在石壁之上,次日清晨,向獨孤求敗辭別。


    “多謝前輩指點之恩,這玄鐵劍也該物歸原主了,待晚輩日後功夫有成,再來拜謝前輩!”


    辭別獨孤求敗,武玄天便朝著襄陽城而去。


    此時的獨孤求敗看著山洞中石壁之上武玄天所留的九陰真經,腦袋一歪,自顧自笑道:“這小子,有點意思,九陰真經確實算得上武林寶典,難怪這小子小小年紀便有這般內力修為,隻是...”


    說道此處,獨孤求敗皺眉思考了一會,再次自言自語道:“這小子得的經文似乎不全,內功修煉太過陰柔,隻是可惜,這武林寶典對老夫來說,用處卻是不大了!”


    襄陽城一客棧角落之中,一衣衫襤褸的青年正胡吃海喝接近尾聲之時,一店中小廝走到桌前,點頭哈腰的說道:“這位客官,廂房之中的沐浴所用均已準備好了,應客官要求為客官置備的衣物劍套也放在房中了!”


    那衣衫襤褸的青年吃下最後一口雞腿肉,在自身破衣之上擦了擦手上油汙,站起身,拿起身邊一把黝黑的長劍說道:“行,帶我去客房吧!”


    這青年,正是剛剛來到襄陽城的武玄天。


    進店之時若非從懷中掏出半年之前程毅所贈銀兩,恐怕早被店中小廝當作乞丐趕了出去。


    “小二,好酒好菜趕緊上,大爺們吃喝完了還要趕路!”這粗獷的聲音響起,當即將嘈雜的客棧壓的安靜了下來。


    “咦?這人功力不弱啊!”正在想用吃食的武玄天抬眼一望,從大門走進來七個麵向兇惡的江湖客,為首的有三人,其一身材消瘦矮小,手中拿一對镔鐵判官筆,雙眼之中精光陣陣,顯然內功修為不淺,第二人是個光頭大漢,雙目之中兇光畢露,身材高大,手持一把鐵槳,此人唿吸綿長,內功造詣絕不再那矮瘦漢子之下,第三人手持一柄鋼叉,是個青臉瘦子,額頭之上長著三個瘤子,長相極為難看,至於最後跟隨的四人,武玄天不絕嘴角一翹,邊吃邊想道:“黃河四鬼,這是老熟人啊!看來,那頭上長瘤子的應該是侯通海,另外那兩個依兵器來看莫不是沙通天和彭連虎?沒想到在這遇到這幾個龍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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