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宣法大會結束後,玄天帶著青雲弟子馬不停蹄迴歸了青雲。


    隨後進入太極洞閉關,對於他閉關,那是大竹峰弟子喜聞樂見的,至少不用再受罪了。


    看著這家夥經常霸占太極洞,有時候一個閉關就是幾年光陰,田不易隻能埋怨,卻也暗自期待著下次出關這家夥會改善或創造什麽功法。


    畢竟無論是新版上清篇,還是太極印,都是威力無邊,玄妙無窮。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太極洞之內,玄天盤膝而坐,開始念誦在玉璧之上悟到的天書第四卷,而這第四卷雖說曾是魔教的至高寶典,但當中卻是潛藏著佛門真意。


    大凡般若源於它,但又與它相差很多。


    在參悟修行中,玄天似乎從來沒有感覺到什麽瓶頸,在沒有得到天書之前這或許得力於他的悟性,得到天書之後,那便是得力於天書之中的道與理。


    悟到天書第四卷後,便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奇妙的境界,比如看到十裏之外的山石,在下一瞬,他就會看到那塊山石身上的紋理。


    甚至,他還有一種感覺,自己的手可以觸摸到那塊山石,可當他嚐試這種感覺的時候,卻感覺到了體內的力量在迅速的流失。


    再比如,他感覺到了天地之息正在不斷地向著自己身體湧著,即使在未修煉的時候,那湧向身體的天地之息都要比之前修煉的時候還要來的多。


    不知過去多久,攜三卷天書,太清層次在曾經更改的基礎上,再次被他更改。


    元神洞徹虛空,凝聚真靈之光,永生層次,也就是煉虛合道,也被初步在曾經創造的基礎上更改。


    同時,因為對天書第四卷的感悟,一部掌法應運而出。


    七式無量神掌,佛光普現、佛動山河、天佛降世、佛法無邊、菩提創世、佛如金剛(防禦)、普渡眾生。


    得益於天音寺的無字玉璧,因果相承,神遊萬裏,無量神掌被他印在了無字玉璧之上,也算是迴報參悟無字玉璧的因果了。


    “長生之道,嗬嗬……世界所限,天道所規,再驚才絕豔,此界亦不可能真正達到永生不滅。”


    太極洞中,玄天喃喃自語,盤坐的身影消失,再出現已處於大竹峰演武場。


    看著那些家夥再次被蘇茹修理,搖頭失笑。


    縱然宋大仁成就玉清八層,在蘇茹手中,也跟打小孩沒區別。


    “師叔?”


    觀戰的眾人中,杜必書突然發現玄天,差點嚇得內分泌失調,麵色苦矣。


    “師弟?出關了?”蘇茹也停下了與宋大仁切磋。


    “師姐,我閉關多久了?”


    蘇茹笑道:“五年!”


    “五年?還好,時間不長!”聽到玄天自語,眾人嘴角一抽,五年還不長?


    也是,這家夥閉關,五年算是短的了。


    “收獲如何?”


    “哈哈,自然有所收獲,否則不會閉關五年之久!”


    玄天出關,沒多久受掌門之邀,於通天峰一聚。


    玄天也大氣,讓其派弟子通知各脈首座。


    通天峰玉清殿。


    此時,大殿上青雲山掌門以及六位首座已經正襟端坐好。


    大竹峰,還多了玄天,徐渭熊與蘇茹。


    一位身著墨青道袍仙風道骨的鶴發雪須仙人正坐於主座,兩旁分列三把座椅,皆已坐滿,長老坐席上,玄天三人也坐在上麵,十人盡皆表情嚴峻。


    “師弟,你讓為兄召集諸人,如今已經齊聚,開始吧。”


    除了田不易之外,諸多首座都已從道玄處得到新上清篇,也知道來由,對於玄天此次所為,都好奇與期待。


    “好!”


    玄天點頭,繼續道:“修行,第一階段主要就是將後天精氣轉化為先天真氣,布滿周身,滋養自身,將體內先天元氣轉化為法力,三花聚頂,凝聚元神,感悟真靈之光,這就是太極玄清道的修行理念。


    得益於青雲門諸多先賢一代代的實踐,貧道僥幸,成為那個幸運兒,有所感悟。


    總結下來,修行之路,什麽玉清,上清,太清,稱唿倒是不錯,不過不夠明確。


    煉精化氣,將後天精氣轉化為先天真氣,布滿周身,滋養自身。


    煉氣化神,將體內先天元氣轉化為法力,三花聚頂,為修煉元神而努力。


    煉神返虛,孕育出元神,凝聚真靈之光。


    籠統的稱唿,無外乎練精、練氣、練神、練虛。


    此行,我倒是將煉神返虛,也就是太清層次,有所改變。


    我會將之放在掌門師兄處,到時諸位師兄師姐找掌門師兄記憶一下即可。


    稍後我會去幻月洞府,將之留在洞府之內。


    至於返虛之上,關於太極玄清道的推演,有所猜測。


    應該就是合道,天人合一,與道合一,感悟天地法則,當對某一法則,例如太極玄清道的太極法則,天地之間的金木水火土,風雨雷電等法則,感悟到一定程度,應該會迎來某種蛻變,我暫時命名為合道。


    不過這是個繼往開來,亙古未有的大工程,成功了足以在青雲、神州修仙史上,留下濃厚的一筆。


    我們這一代,不一定能夠完成,隻希望,如果我們完不成,那麽能有後世弟子能開拓出來,給神州浩土修仙界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除此之外,我運氣不錯,此行前往天音,無意間行動了無字玉璧,不愧是千年前天音祖師坐觀創出天音一脈的地方。


    感悟創出了一套掌法無量神掌,不過,卻是佛門掌法。


    佛光普現、佛動山河、天佛降世、佛法無邊、菩提創世、佛如金剛(防禦)、普渡眾生七式。


    為還因果,我將之印在了無字玉璧之內,希望天音能夠有人能夠參悟發現。


    諸位師兄師姐要是有心修習的話,我也可以抄錄一個拓本出來。


    但要修行此法,卻是需要極深的佛法感悟。


    至於我為何能夠修煉?想來諸位師兄也知道我與渭熊來曆神秘。


    不怕告訴諸位,諸天萬界,世界如同橫沙,無量無盡。


    我與渭熊是從一個略微低級的世界飛升而來。


    我們的修為達到了那個世界的極限,隻能被迫飛升。


    而在那個世界,雖然等級比之神州略微低了一些,修行卻比之神州浩土更加繁榮。


    那裏有佛門金剛,道門指玄,儒家天象,不分高低,同級的境界稱唿,堪比神州浩土。


    在那裏,讀書,也能讀出一個絕世高手,稱為天象。


    而我在那裏,儒釋道三家同修,最終金剛、指玄與天象成就於一身,三教合一。


    所以,我對佛法的感悟,應該不比天音那四大神僧差,這也是我能創出無量神掌乃至修練的根源。


    在此,我也期望各位師兄師姐,能夠奮發圖強,世間權勢如浮雲,絕代佳人,亦不過紅粉枯骨,未有長生超脫,才是不變的真理。”


    ……


    聞言,在場眾人震驚不已,竟還有這樣的事?


    醒悟過來後,都紛紛暗自打著各自的小算盤。


    最後無疾而終,因為多年了,他們最是清楚眼前囧囧而談之人,可謂是個穩得可怕的人。


    沒有十足的把握,不會將自身置於危險處境。


    如今卻這樣直言不諱,這位肯定有不為人知的底牌。


    或者,此人已經自信到了天下無敵的地步,甚至足以與整個修行界抗衡的地步。


    何況,他們縱然各自小算盤不少,但玄天可是青雲的人。


    而以玄天的性格,對青雲而言,隻會有利而無害,過去的幾十年中,已經證明。


    否則,改善的那些功法,不會無償貢獻。


    隻是,還以為這家夥為何視權勢如浮雲,原來他的心裏,還有著更加偉大的目標,想成為那亙古未有的長生之道開創者,長生之祖。


    麵對好奇得幾人,玄天也沒吝嗇,將無量神掌抄錄一個拓本。


    奈何都隻能望洋興歎,不是有了神功秘籍,就能修煉成功的。


    就比如神劍禦雷真訣,斬鬼神等,青雲門中,能修成者,寥寥無幾。


    那太極印,時至今日,更是無一人修煉成功,隻能空守著絕世神通而無奈。


    隻能感慨有的人不能以常理度之,這家夥看似文弱儒雅,卻妖孽無比。


    ……


    迴到大竹峰後,一年後,大竹峰雙喜臨門,因為徐渭熊竟然懷孕了,百多年未見動靜啊,玄天雖然不急,可急壞了徐渭熊。


    期間因為沒有一個子嗣,沒少跟玄天發生爭吵,如今有個子嗣,也算是寬慰了其心。


    在徐渭熊傳出懷孕沒多久,田不易那裏也傳來喜訊,蘇茹懷孕了。


    兩個大男人,為了自家老破之事,沒少操心,更讓幾個女弟子好好照顧。


    為此,帶著那些男弟子可是大醉了一場,將男弟子們通通喝趴,田不易也趴了,玄天大勝,得意洋洋,橫掃大竹峰。


    因為師娘師叔的懷孕,大竹峰事物,全然落在了諸多弟子身上,也都甘之若飴。


    可隨後震驚青雲乃至神州的事發生了,蘇茹十月懷胎,產下一女嬰,取名田靈兒。


    可徐渭熊在蘇茹之前懷孕,蘇茹都產女了,她還未生產。


    田靈兒滿月,滿周歲,依舊未生產,直到田靈兒五歲,在大竹峰蹦蹦跳跳,成為大竹峰眾人寵愛的小女孩兒時,徐渭熊才生產,生了一個小女嬰,先天百脈俱通,打破了一直以來,各種謠言蜚語。


    可舊的謠言過去,新的謠言又起,外界沒少傳言徐渭熊生了個怪胎。


    徐渭熊也偶有擔憂,唯獨玄天,一點不在意。


    至於青雲門內,弟子們縱然心裏悚,卻也不敢廢話。


    首座們,因為知道玄天的情況,以為這是上蒼賜女。


    大竹峰上,滾滾與團團,在田靈兒能走之後,簡直就是她的專有寵物,騎在熊背上,東遊西逛。


    二熊也通靈,實力還不低,直接將爬不上去得田靈兒給送到背上。


    在玄天的女兒出生後,二熊更是生無可戀,可想而知,以後又多了個小祖宗。


    女兒出生後,也沒打算閉關,準備陪女兒蕭謠一個童年。


    從蕭瑤出生,他就利用真元蘊養其經脈,這點,在田靈兒出生不久,他就建議田不易如此做了。


    蕭瑤五歲後,就開始認一些簡單的字,初步接觸樂器,下棋,繪畫。


    當然,下棋與繪畫都是徐渭熊在負責。


    這麽些年,徐渭熊也學會了繪畫,並且造詣不淺。


    至於樂道,琴、笛,玄天可以說頗有研究,畢竟這是功法《夢千秋》的入門法。


    起初田靈兒也被要求學習,奈何這丫頭玩野了,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實在沒那個天賦。


    “不肖之人,氣死我了!”


    正在教導女兒彈琴的玄天,再次聽到田不易的喝聲自守靜堂響起,揮手隔絕了聲音,心想又是哪個弟子惹這家夥生氣了,繼續教自家女兒聯係。


    女孩子家家,琴棋書畫,這是他對小女兒的目標。


    至於修行,反而暫時不是太看重,等女兒十來歲再修行。


    悠悠歲月過,人間不知仙。


    大竹峰依舊那樣平凡而溫馨,大概有點事,就是去山下走走,看看是否有哪個青雲弟子下去犯了青雲戒律。


    而這種事,站在幾乎都全權交給了宋大仁,一個玉清八層,做這點小事,綽綽有餘。


    不知不覺,幾年過去了,蕭瑤對於琴棋書畫的興趣,都培養了起來,剩下的,就是他們偶爾的監督,再成長一段時間,就主要靠自覺了。


    這一天,去後山看女兒砍竹子的玄天,從後山下來,就見到田不易,以及宋大仁。


    而宋大仁懷中,還抱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看田不易的樣子,明顯剛剛吃癟了,很不高興呢。


    找田不易了解了下,才知道情況,近幾日在青雲門山下,一處小村莊被人屠殺一空,隻有三人活了下來,兩個少年,一個叫林驚羽,一個叫張小凡,還有一個中年男子已經瘋了,青雲掌門和各峰的首座極為震怒,商議之下,蒼鬆帶走了一個少年,田不易也帶迴來了一個。


    本來田不易看重的是另一個,奈何蒼鬆以大竹峰優秀弟子眾多為由,帶走了那一個少年。


    張小凡因為遭逢大變故,一路上又精疲力竭,來到大竹峰直到第二天才醒來。


    ……


    “你醒來了啊,這就好了。”


    守在門外的宋大仁推門走進來,一眼瞥見了張小凡情緒悲傷的模樣。


    “小師弟,不必難過,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宋大仁柔聲安慰道。


    “一家人?”


    “走吧,咱們邊走邊說,先去廚房找些吃的,然後再去拜見師父師娘以及兩位師叔,正好他們還在守靜堂。”


    宋大仁唯恐張小凡胡思亂想,在床榻前笑嗬嗬催促著。


    說到‘吃東西’,張小凡還真有些餓了,肚子更是抗議一般發出咕咕的響聲。


    “好,有勞宋大哥。”他不好意思地摸摸後腦勺。


    ……


    守靜堂中。


    紅磚鋪地,紅瓦石柱,大堂的地上還刻著一個大大的太極圖案。


    田不易等人靜靜坐在堂前木椅上,活潑的田靈兒俏立一旁,一雙明眸在不停打量宋大仁帶來的孩童。


    蕭瑤雖然出生之後年齡比田靈兒小,卻異常穩重,已然有了大家閨秀的樣子。


    此刻,杜必書規規矩矩與諸多師兄師姐,師弟站成一排,眼睛卻在滴溜溜亂轉。


    “開始吧。”田不易冷哼一聲,心情還是不爽。


    “小師弟,還不快快磕頭拜師!”


    “哦哦!”聽到宋大仁的提醒,張小凡慌忙雙膝跪地,朝著田不易所在的方向嘭嘭嘭連磕了十來下,額頭瞬息變得通紅一片。


    “嗬嗬!”


    “噗嗤!”


    兩聲忍俊不禁的輕笑從周圍傳出,吸引了田不易等人的主意。


    前者發笑的還好,古靈精怪的田靈兒在大竹峰簡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就算是田不易也拿她沒辦法。


    至於另一個……


    “咳咳,師父師娘師叔,我剛才實在沒忍住,要不你們就當我是在放屁……”感受到大家投射過來的視線,杜必書涎著臉解釋。


    嗨,都怪這傻小子!憨得可愛!


    別人拜師都是用心,他倒好,簡直是在玩命。


    其實不光是他倆,其他師兄師弟,師姐師妹,也都是在辛苦憋笑,現在又聽到這插科打諢的解釋,頓時一齊笑場。


    也包括以穩重著稱的宋大仁。


    哈哈哈……


    哈哈哈……


    滿堂笑聲隻是剛剛開了一個頭,就被一聲冷哼打斷。


    “哼!看來你們是想……”


    “不想,師父\/師叔\/師伯恕罪!”


    師兄弟姐妹幾人同時繃臉,老老實實抱拳告罪,可還是抑製不住身軀的輕微顫抖。


    “不易,小凡還在地上跪著呢。”蘇茹下巴微挑,適時在旁提醒一句。


    本來想要發火的田不易,瞅了一眼跪在地上傻愣的張小凡,不由又冷哼一聲。


    “好啦,頭也磕過了,以後你就是我田不易的第七弟子,大竹峰第十七個弟子,日後定要好好修煉……大仁,以後就由你來教學門規和基礎功法。”


    想到張小凡平庸的資質,田不易也是一陣頭大如鬥。


    “是!師父!”宋大仁總算不再憋笑,恢複了先前的沉穩模樣。


    田不易看了眾弟子一眼,起身走了。


    “恭送師父\/師伯”眾弟子連忙一起躬身。


    田不易剛一走出守靜堂,憋笑的十幾人再也無所顧忌,互相搭著肩膀湊到張小凡身邊。


    大竹峰弟子雖然翻倍,但氣氛依舊沒變,沒有那些勾心鬥角。


    田靈兒更是一蹦一跳閃身到張小凡眼前,眉眼彎彎地盯著他打量,甚至還用手指戳了戳對方的肩膀。


    “喂,快叫我師姐!”


    “師……師姐!”張小凡的臉騰一下變紅,小聲道。


    如此的害羞窘態,眾弟子哄然大笑。


    瞧著眼前亂哄哄的場麵,蘇茹又望了一眼屋外,搖搖頭笑罵道:“靈兒,不許欺負師弟!哦,你們師兄弟多聊一聊……”


    蘇茹一麵說著,一麵起身準備跟上田不易,可突然腳下一頓。


    “師娘,我和小師弟年齡差不多、覺得特有眼緣,所以想和他增進一下感情,順便帶他熟悉一下砍黑竹的功課。”杜必書狡猾得很,頓時知道接下來麵臨的是什麽。


    事出反常,必有妖。


    聞聽此言,被宋大仁攙起的張小凡一愣。


    年齡差不多?


    好像差得遠吧,來的路上宋師兄可是大概說過幾人的入門時間的……


    其他人也有此疑問。


    包括宋大仁在內的師兄弟十幾人笑聲頓止,個個張口結舌,繼而麵色一變。


    十幾道目光,同時看向了停住腳步的師娘。


    隻見蘇茹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杜必書,然後做出了一個非常怪異的動作。


    嘎巴嘎巴把頭轉了一圈,與方才端莊的氣質迥異。


    “師娘,小師弟剛剛入門,師父剛才也吩咐我傳他門規戒條和功課,就不用六師弟操勞了。”宋大仁反應最快,但也額頭見汗,話語更是如同飆車。


    “六師弟\/兄,你不能……呃,大師兄,你要幹什麽!”何大智四人先是怒目瞪向杜必書,再齊齊轉向宋大仁。


    蘇茹哪還不明白這些人話裏話外的意思,一雙秀目在杜必書和宋大仁兩人身上流轉一圈,最終做出了決定。


    “還是大仁去吧,必書更需要磨練磨練。”


    如蒙大赦的宋大仁立刻幹笑兩聲,上前抱起張小凡,頭也不迴地向外走,根本不理會身後的怒斥。


    “大師兄你憑地卑鄙!”


    “懦夫!”


    被同樣圍在中間的田靈兒,瞧到眼前好笑的一幕,又望了一眼宋大仁遠去的背影,稍加抉擇,就拉著蕭瑤跑了出去。


    在她看來,還是新來的小師弟更有趣。


    因為有著玄天的插手,田靈兒的資質更好了。


    十三歲的田靈兒,修為已經玉清第二層,這可羨慕死了那些師兄師姐。


    那蕭瑤也是個變態丫頭,分心學習琴棋書畫,還達到了玉清第二層,八歲的玉清第二層,名傳青雲,不愧是在娘胎裏待了五年的家夥。


    主要是玄天夫婦對她的教導,可堪稱嚴格,小小年紀,琴棋書畫都要學習。


    轉眼間,守靜堂內就剩下蘇茹與徐渭熊,和十三個即將迎來悲慘命運的難兄難弟、難姐難妹。


    蘇茹堂堂新篇上清第四層的修為,揍這些最高也就玉清七層的家夥,簡直輕而易舉。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杜必書‘羨慕且憤怒’地望著宋大仁四人遠去的背影,口中的唿喊適時而止,僵著脖子慢慢轉動頭顱。


    現在,他可沒有閑情雅致高歌‘師娘、師叔之美’。


    “師娘……如果我請假說拉肚子,您應該會體恤一二吧?”杜必書幹笑,外加尬笑。


    徐渭熊嘴角一抽,這些家夥,一大把年紀,還如此活寶。


    此語一出,不光是蘇茹臉色難看,其他十二人也是停住了怒斥,在送上鄙夷的目光後,異口同聲般模仿。


    “師娘,我腳崴了!”


    “師伯,我……我長褥瘡!”


    “師傅,我肚子疼……”


    “師伯……”


    “住口!加練一個時辰,一齊上吧!”蘇茹怒衝衝擼起了衣袖,兇狠……看向在場的每一個人。


    何大智十幾人‘哀嚎’一聲,送給某人的鄙視化作了嫌棄,齊齊後退一步,將首發的位置讓了出去。


    杜必書幹笑著撓撓後腦勺,抱拳向其他人作揖一圈兒,身軀迅疾一扭,猝不及防般橫臂掃向近處的師娘。


    既然躲不過,那就偷襲,呸,先聲奪人。


    “哥兒幾個,別愣著了,落後就要挨打!”杜必書在手臂出招的同時,嘴裏還在唿朋引伴。


    何大智等人愣怔了瞬間,連忙蹂身而上。


    遭遇‘先聲奪人’的蘇茹,意外地瞥了一眼反常的杜必書,之後一聲冷笑。


    在對方手臂堪堪接近自身時,她身形一動,瞬移離開了原地,一雙羞羞的鐵拳如暴風驟雨般揮灑出去。


    此後,便是拳拳到肉的悶響,那些女弟子這沒放過,隻是攻擊的位置有挑剔。


    一個時辰過去,師兄弟姐妹十三人終於東倒西歪“累癱”在地,口中還在念念不忘大師兄的卑鄙。


    至於老六杜必書的無恥,其餘四人早就忘卻。


    “起來,還有一個時辰的加練!”蘇茹威風凜凜,心情也極度……暢快。


    “師娘,確實沒力氣了,我等已無……再戰之力。”杜必書涎著臉說道。


    老規矩,操練不打臉。


    可方才的一個時辰,蘇茹對他好像格外照顧,英俊的瓜子臉也有些變形,好像一顆長歪了的油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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