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品茶談論,雖然蕭玄偶爾說一些話,讓蘭月候覺得這個侄兒不學無術,但好歹也是個王爺,也沒計較。


    “哦,對了,聽說白王生病了,皇兄讓我去看望一番呢。”


    聽到蘭月候的話,蕭玄恍然,果然,天啟諸皇子中,六皇子蕭楚河最受寵,但明德帝心中,對蕭崇這個二兒子,也不見得多不待見。


    “什麽?二哥生病了?怎麽如此粗心大意,不好好照顧自己。


    一會兒我帶上一些補品,藥材跟皇叔一起去看看吧。”


    “這……”


    看到蘭月候裝模作樣的猶豫,蕭玄暗中鄙視了這家夥一眼。


    他就不信,蘭月候會無緣無故來玄王府。


    肯定是在皇宮之中,得到了那位的提點,這才來這裏的。


    “皇叔不用拒絕,要是知道二哥病了,我早就去看望了。”


    “這……也好,你們畢竟是兄弟,多走動走動,沒有壞處!


    既然如此,那就起程吧,也不知道崇兒究竟生了何病。”


    ……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蘭月候,蕭玄兩人就已經到了白王府的門口,身後跟著兩個侍衛。


    白王府的總管顫顫巍巍地跑出來跪下:“不知侯爺,王爺突然駕臨,還望恕罪!”


    “崇兒呢?”蘭月侯策馬向前,問道。


    “王爺病了,現在還在房間裏休息。”總管戰戰兢兢地答道。


    “我們去看看崇兒。”蘭月候隻是說了這麽一句話,就自顧自地往前走著,蕭玄也緊隨其後。


    那臉色有些發白的王府總管匆匆忙忙地跟上準備帶路。


    不一會兒,進入了白王府,兩人忽然停下了腳步,那蘭月侯也轉過了頭。


    隻見一個一身白衣素袍,不像是貴胄王子,倒像是白衣書生的年輕王爺站在那裏。


    白王蕭崇,是明德帝的第二個皇子,因為大皇子的早夭而成為實際上最年長的皇子,性格溫和,從小天賦異稟且好學,一直深受明德帝的喜愛。


    直到少年時忽然的一場重病之後,雙目失明,一度臥床不振。


    直到後來某一日,他終於打開了自己的房門,再度走進了那一片烈日之中。


    那一天起,他就一直在眼前蒙著一塊白布,行走於皇宮之中。


    然而雖然目盲,他卻依然勝過絕大多數的皇子,最終也是第一個被封王的皇子。


    一襲白衣,處廟堂不染塵埃。


    一布障目,不清眼前人卻聞天下事。


    這是明德帝給蕭崇的賜詞,從那一日起,二皇子蕭崇就成為了白王。


    好在後來醫仙被明德帝召入天啟,治好了白王的眼睛,使得其重獲光明。。


    “陛下聽說你病了,讓我來看看你。”蘭月候輕聲道,緩步走向前。


    “皇叔,三弟!”


    “二哥!”


    “崇兒,你染上的是什麽病?”蘭月候聲音平靜道。


    “讓父皇費心了,也讓皇叔,三弟擔憂了,隻是風寒,不過先前嚴重了些,落下了些病根,現在一直在休養。”蕭崇垂頭答道。


    蘭月侯點點頭,伸手輕輕拍了拍蕭崇的肩膀:“那就好,崇兒你身子骨不好,也不必勉強自己,再休養一段時間吧。


    老三聽說你病了,特意帶了一些補品和藥材,呈上來。”


    “二哥,為了以防萬一,這是醫仙來皇城那次,我要了不少藥方,特意要他留下的藥方照抓的藥。


    雖是風寒,落下了病根,可了不得。”


    蕭崇:“三弟,有心了!


    說來為兄重獲光明,多虧了醫仙先生。


    可惜,醫仙不像我們,被俗物纏身,逍遙江湖,神龍見首不見尾。”


    “二哥客氣了,都是一家人,我也希望二哥平平安安,一展胸中抱負。”


    “真是個有趣的皇子啊。”蘭月候聞言,呢喃了一句曖昧不清的話。


    “為兄也祝三弟早日實現胸中抱負。”


    “哈哈,我已經實現了,逍遙自在,無拘無束,就是我的目標。”


    蕭崇,朝野上下一片美譽,與朝野上下一片美譽不同的是,第二個被封王的赤王蕭羽可算得上是劣跡斑斑了。


    從六歲至十三歲,趕走了不下十個老師,功課學業上從來不下苦功,卻在十三歲那年寫就了本《百花錄》,驚動了整個稷下學宮,眾王子紛紛求來一閱。


    當時負責稷下學宮的老夫子李源堂也為之震驚,從學生手中拿了一本過來一看,卻差點氣掉了半條老命。


    名為《百花錄》,實際上卻是點評天啟世家女子容貌的一本冊子,還給上榜的女子們都題了詩,排了名。


    其中的詩句大抵是這般的: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輕風。


    老夫子當即拿著冊子,脫掉上衣,負上荊棘,一步一跪前往清平殿。


    跪到清平殿的時候,老夫子身上已經血跡斑斑。


    這一場負荊請罪,驚得明德帝親自從大殿中跑出,親手將其扶起。


    李源堂雖然算不得朝中重臣,但也算是一代大儒,明德帝知悉事件起因後勃然大怒,將蕭羽關了整整九個月的禁閉。


    但是這李源堂最終還是辭祭酒之職,離稷下學堂而去,一個年輕的書生代替他來做了半年的祭酒。


    當然,蕭玄也被殃及池魚,因為在明德帝那裏,這樣的事,應該是蕭玄做才是。


    所以,無辜的蕭玄,直接被定義為帶壞蕭羽之人,懲罰可比蕭羽重多了。


    整整禁足了行十八個月,不允許踏出房門一步。


    可就是這個不學無術的七王子,卻成為了第二個被封王的皇子,名赤王,還在蕭玄之前。


    與此同時,朝野上下對此僅有一個看法,那就是蕭羽的母親——宣妃。


    與其他出生名門的妃子不同,宣妃來自江湖,出生低微,明德帝想立其為皇後卻始終不得,所以把他對宣妃的愧疚,施還到了蕭羽的身上。


    第三個封王的則是蕭玄,本來母親就是一個婢女,在皇宮中可有可無,更是生下蕭玄不久後,在後宮這龍潭虎穴的算計之中離世。


    所以他本來應該是最不受寵,最沒地位的皇子。


    奈何明德帝也算是個明君,對於子嗣們或有偏愛,但卻沒有去壓製掣肘某一個皇子,蕭玄的生活,算是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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