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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對眼前撼世之景,單姓老者並未多看一眼,方才聽得青年的唿喊心下便沉了幾分,尚遠就有弟子前來稟告,看來宗門情勢惡劣還在想象之外。


    老者隻是對著那唿喊的青年略一頷首便問道:“宗內如何”。青年麵露緊張之色,躬身答道:“宗內情形勢如水火,大長老一意孤行,在宗主死因未明時就決意拜掌教之尊,遭到了許多人的反對,支持他的一方和反對的一方各執一詞,眼見就要大打出手了!”


    聽罷,單長老大袖狠狠一甩,沉聲道:“愚不可及!風寒穀對我宗早有垂涎之意,虎視眈眈已非一兩日,如今掌教仙逝,宗內居然為掌門之位欲四分五裂,實叫人寒心。”


    那青年躬身立在一旁,唯唯不敢言語,似是極為敬重眼前的老者。


    “送鍺知還有這少年迴房。”說罷不待青年迴答,甩動寬大的袖袍向宮殿方向走去,也不見這老者如何動,但其身形卻如鬼魅般,背影尚在此,人卻已在數丈之外,幾個唿吸間便消失無影。這,即便百年前江湖中的輕功著世的獨行神君與之相比也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此技已近於道乎?


    雖然單長老已然遠去,但青年還是對著他的背影莊重的行了行禮,單長老可是他們宗內五位長老之一,時任青岩峰峰主,門下有二百弟子,他隻是其中普通的一個而已,如何敢不尊敬。行禮後青年繼而轉身微笑著對鍺知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顯然這粉雕玉徹的鍺知頗受同門師兄弟歡迎。


    鍺知搖了搖他那粉嫩的小臉,指著地上的葉塵道:“師兄先把他扶起來吧。”


    在單長老過來之時他便看見了這少年,隻是單長老在場並未多問,如今單長老遠去心思就活絡起來:“這少年明顯是**凡胎,卻由單長老親自帶迴,莫非其來曆頗為不凡?”一邊小跑過去將身形頗為狼狽的葉塵扶起一邊問身旁的鍺知:“小師弟,這少年是何人,竟由師父親自帶迴?”


    鍺知年歲雖小,但卻不乏機智聰慧,狡黠道“我也不知,師父隻說這位大哥哥與他有緣,便把他帶迴來了。”這話說得模棱兩可,青年男子無奈,隻得輕笑。


    青年一邊將葉塵扶起向著單長老離去的方向走去,一邊不住地打量這少年,似乎很想看出些什麽東西。鍺知同樣有意無意地看向葉塵,時而露出疑惑之色,皺著兩條淡淡的眉毛,撇著小嘴,可愛至極。


    三人走了約莫半刻鍾,但那些奇曠的仙景竟似還在遠方!明明隔了不是很遠的樣子,可他們走了這麽久依然沒有與之拉近半點。對此鍺知和青年沒有絲毫異色,目不斜視地往前走。


    也是在此時,似乎察覺到什麽青年這才揚起頭,不再神思遠寄,而是十分慎重的拿出一塊黑色玉牌,然後一指點在玉牌上,忽然,虛空豁然裂開一道黑色的口子,從中竟然詭異地伸出一隻手掌!


    那手掌對著三人平攤,青年凝重地將手中的玉牌放入那手掌之中,鍺知則是不以為然大大咧咧將其甩在那掌中,接到兩道玉牌大手便縮了迴去,隻過了片刻兩道玉牌就倒飛出來落到他們二人身上,同時一道門形的裂縫就此出現,僅容一人通過,門內散著熠熠白光,裏麵似乎裝下了一個刺眼的太陽,從外根本看不清其中分毫。


    鍺知對此習以為常,一蹦一跳地率先進入,而那青年則是攙扶著葉塵尾隨而入。


    當三人進去,身後的裂縫消失,他們置身於一片無垠的世界中,一副更加奇詭的景象呈現在他們眼前。


    五座齊天高峰呈奇怪的陣勢筆直而立,從下往上看去,即便目眥盡裂也無法?望到頂端,因為山峰已然刺破雲端而直入青冥,這不得不讓人懷疑眼前的通天高峰是否就是傳言中支撐天地的擎天柱!


    站在五峰之前,頓時就有一種天高地遠,自身卻渺小如蚍蜉的錯覺,一股浩蕩的威壓從五座山峰壓來,令人心神俱震。這裏到底是何方聖地,怎會有五座不為人知的奇絕之山,其巍峨,其偉岸,人間絕無!


    此地蒼穹與外界也大不相同,在沒有雲霧遮蔽之處,赫然露出了一片片彩色的天空,五彩的光華或明或暗、或隱或現,好不驚人!難道此地當真是仙境?


    五座山峰底部都矗立著氣勢雄渾的大殿,樣式古樸不失大氣,裝飾簡約不失莊嚴。五殿風格樣式皆極為相似,隨著五峰的陣勢也呈現出圍攏之勢,乍一看去憑空多出幾許不可冒犯的威嚴浩大之氣。


    鍺知與扶著葉塵的青年選擇了最左側的一間大殿,入內卻不似外表所看那般莊重,裏麵竟然空空如也,偌大一間大殿除了應有的建築設施居然沒有半點裝飾,隻在大殿最深處仿佛有著什麽閃爍著淡淡的光華,微微照亮了有些昏暗的大殿。


    到了這裏那青年則明顯放鬆很多,沒有了方才的謹慎,麵容也不自覺露出輕鬆之色。青年微微一笑就趕一步走在鍺知之前扶著葉塵走向那熒光微閃之地。


    見此,鍺知不以為然的咧嘴而笑,樂嗬嗬地跟在他後麵。


    就在三人快要到達那大殿深處時,一道略冷的清脆聲音透過一麵木質鏤空的牆徐徐傳入他們耳中。


    “站住,玉牌。”聲音的主人似乎極不願多說,簡單而生硬地令他們拿出玉牌。


    這木質牆上雕鏤著許多奇異的鳥禽,其神態逼真、動作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好似是真的活物。通過那略微透光的雕鏤可以瞥到木質鏤空牆後麵端坐了一位女子,她此刻正背對著大家,看不清樣貌,但從那身姿玉立的婆娑背影還有這青年眼中灼灼的火熱之光不難猜想這是如何美麗的女子。


    青年看得發愣沒有立馬言語,但鍺知卻嗬嗬一笑主動繞過那木牆,笑嘻嘻的邊走邊道:“添香姐姐連鍺知的玉牌也要檢查麽?”


    那女子聽得腳步聲,起先秀眉一挑,何人如此大膽竟敢不經她同意擅自過來?然而當聽到那有些稚氣有些甜脆脆的聲音,本來滿麵寒霜的麵容露出幾許真心的笑意,這一笑宛如寒冬之際的燦爛紅花,燃燒著大地的冷意,照亮了她的麵龐。


    這是一張怎樣絕美的容顏啊!眉若遠黛,淡而細密,長長的睫毛下是一雙宛若水晶的彩眸,似秋水似星子,微翹的瓊鼻玲瓏小巧,精致無雙,朱紅的丹唇在微微開闔間同樣露出燦如陽光的潔淨皓齒,微微尖細的下巴在空中驕傲地劃著一條動人的弧度,而瀑布也似的發絲靜靜垂立在她窈窕的背後,隻有耳際幾縷飄揚的青絲流淌在身前。


    盡管沒有見到這名為添香女子的微笑,可那青年眼中的火熱卻更加濃鬱,仿佛添香是為他而展顏微笑。


    “你和師傅這麽快就迴來,是出什麽事了嗎?”添香依然盤坐在地,拉起鍺知的小手帶著幾許憐愛輕聲問道。


    鍺知個頭矮小,此刻即便添香坐立著,也隻比她高了小半個頭,似乎也極為喜歡添香,鍺知咧嘴笑著順勢便要坐在她懷裏卻被添香含笑止住,纖纖細指輕點在他的額頭上,嗔笑道:“鍺知你現在可不小,以後不能再這麽如往前般隨意與你們師姐親熱了。”


    鍺知一聽就歪著小腦袋,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樣。


    添香無奈笑道:“好了,還有人在旁,莫讓人笑話。”


    添香與鍺知的一幕都被這青年瞧見,其眼中火熱之意無以複加,望向鍺知的眼神甚至隱隱有了羨慕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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