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封侯拜將
第117章：舍己救人
話說這趙雍有個很大的特點就是：不按常理出牌，想到哪就會立馬做到哪。
比如這次西郊圍獵就是他和太子趙章、王子趙何在山上打著獵，突然腦海裏就想到了宮裏的童子軍，於是乎這位雷厲風行的趙王便立馬喚出傳訊兵去宮裏將6—9歲年齡組的童子軍拉到了西郊操場練上一練。
此舉雖然在冥冥之中阻止了王宮裏即將要發生的一場流血械鬥，但卻意外帶來了另一場更為嚴重的災難！
話說，除了還在站崗的兩位童子軍李樂和張護之外，6—9歲年齡組的其他六位童子軍：廉頗、龐煖、趙奢、熏射、樓照、劇辛皆騎著馬整齊排列於西郊圍場的空地之上等候著趙雍的檢閱與訓示。
趙雍舉辦這次小規模比賽的意圖是想通過這次訓練讓考核大賽屈居第二的廉頗重新拿一次第一。因為在趙雍看來：廉頗要想贏餘下五人就如同砍瓜切菜一樣簡單。等廉頗當著他的麵拿下一次第一名之後，趙雍就可以將一枚小禮物當眾贈予廉頗，並且還會高談闊論一番：什麽以前的冠軍如果訓練不夠刻苦，也會被亞軍超越……大家都要有危機意識……第一並不是恆定的，人人都能當第一……等奮發向上的話。
總之趙雍早就想好了接下來會發生的事以及比賽之後要講的發言稿。
各就各位之後比賽就即將開始：眾人會在王子趙何敲一聲鼓的同時騎馬出發。
由於這次關係到樓照和趙奢其中一人的“胯下之辱”，所以兩人皆神經十分、十分、十分地緊張。
終於，這兩人在王子趙何還沒敲鼓之前同時騎馬出發了……
趙何以及一眾童子軍望著兩人騎馬遠去的背影都愣在了原地。
接下來趙何看向趙雍，趙雍示意道：“趙奢和樓照提前出發的時間到了比賽結束之後再扣除，其餘人聽鼓聲後出發！”
隨著一聲鼓響，四名童子軍騎著戰馬如離弦之箭一樣飛奔進了賽道，果不其然：還是廉頗一馬當先，但其他童子軍也沒有落後多少。
比賽是要繞西郊跑馬場一圈，第一個衝破終點者為贏，西郊馬場一圈為六千丈（大約兩萬米），對於馬而言這算是中程跑，大約半個時辰（1個小時）左右便能完成。
中程跑往往即考驗馬匹的爆發力，也考驗馬匹的耐力。
因為光有爆發力，前麵跑得很快，後麵卻不行了或者光有耐力，一直跑的不快不慢的馬匹肯定都拿不到好名次。
唯有爆發力和耐力兼具的馬匹才能在此項考核中勝出，當然也和禦馬的人有相當大的關係。
樓照和趙奢因為都十分亢怒，所以比賽過程中皆能爆發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實力。兩人一直並駕齊驅，甚至連看台上的趙雍都忍不住在內心嘀咕：“這趙奢和樓照也太拚了吧？誰也不讓誰，兩個人全程都靠得這麽近，兩匹馬全程也挨在了一起，這樣有點危險啊，如果人和馬其中之一發生了什麽碰撞，到時候萬一人仰馬翻那可是大紕漏啊！”
不過趙雍轉念一想：“童子軍嘛，拚搏一點也是對的，誰不想勇爭第一呢？寡人應該對趙奢和樓照有充分的信心，這兩人雖然年紀都不大，但是從預賽、複賽、準決賽這一路走來，實力也是有目共睹的，應該不會陰溝裏翻船！寡人的擔心或許是多餘的了。”
跑至兩千丈的位置，廉頗已經將身後的童子軍甩出了一段距離，到了中段廉頗便已然趕上了樓照和趙奢。
趙武靈王看到此處心中大喜：“我就知道廉頗肯定行的，樓照和趙奢搶跑那麽多依然還是被他趕上來了！”
此時的趙雍已經在內心將發言稿默念了三五遍，隻等廉頗拿到第一名之後便脫口而出……
由於樓照和趙奢兩駕齊驅、互不相讓並堵住了馬道，所以廉頗的馬在他們的後麵也暫時找不到超越的機會……
就這樣三人保持著這種態勢又行進了一千丈。
其實廉頗壓根沒必要超越他們倆，因為他們倆搶跑在先，最後會扣除搶跑的時間重新計算，就算廉頗維持現狀第三個衝破終點，冠軍也是他的。
不過到了四千丈的時候比賽發生了轉機，因為跑馬場是一個長方形和半圓弧形的結合體，而選手們進入四千丈位置的時候會有一個彎道，在彎道裏麵的馬手會比外麵的馬手少跑一丁點距離。
樓照雖與趙奢一直連鑣並軫，但樓照畢竟在跑道內環而趙奢在跑道外環，兩馬的速率即使相同，樓照也會在彎道將趙奢甩開一點距離。
望著趙奢的馬匹開始向後移動……廉頗覺察到此時是超越樓照千載難逢的機會，因為誰都想堂堂正正地拿到第一名讓所有對手輸的口服心服，而不是以第三名撞線的成績拿到冠軍讓某些人嘴上說服，心裏卻有點怨氣。
意外就在“超車”的時候悄然而至……
原來這樓照一直餓著肚子堅持到現在全憑著對趙奢的一口怨氣，而這口怨氣總有憋不住的時候，廉頗“超車”就成了戳破樓照胸中氣球的***。
這樓照將趙奢甩至身後便越來越亢奮，而體內的怨氣也隨即到了“迴光返照”的最耀眼時刻。
可是就在這最耀眼的時候，有一匹馬卻在樓照的身後慢慢駛來，而且即將就要超越樓照……樓照以為還是趙奢陰魂不散地追趕上了自己，因為趙奢的赤紅馬和廉頗的騮紅馬（鎮國金馬變化的顏色）在顏色上極為接近，於是樓照將那口怨氣發揮到了極點，胯下馬匹的速度開發到了極致，但奈何廉頗的馬術水平和鎮國馬的自身條件實在太好，就算是樓照將潛力發揮到了極限也阻擋不了廉頗超越他的趨勢……
終於，樓照胸中的那口氣隨著廉頗的馬匹超越了他而一瀉千裏……
緊接著，饑餓感和無力感瞬間占領了樓照的大腦和全身……
廉頗覺察到旁邊的樓照和前一秒大不相同，他通過眼角撇向樓照：發現此時的樓照已經在疾馳的馬背上搖搖欲墜。
終於韁繩掙脫掉了樓照的手掌、馬蹬奔甩出了樓照的腳麵。
樓照一頭栽了下去……
此時看台上的趙雍和兩個兒子也大驚失色……
樓照從馬上摔了下去，瞬間被疼醒了，可是還沒等他緩過神，後麵的赤紅馬（趙奢的坐騎）卻由於慣性正在極速地向他駛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廉頗從鎮國金馬的馬背上縱身一跳，用自己的身軀死死地護住了地上的樓照。
與此同時，趙奢對赤紅馬開啟了“緊急製動”模式，但奈何比賽過程中馬匹的速率太大，一時半會根本無法停下來，最後赤紅馬的一隻前蹄還是踢中了廉頗的後背。
雖然此時的赤紅馬還是幼年，但馬與人的力量差距可想而知，7歲的廉頗遭遇到這一擊瞬間便疼暈了過去……
樓照由於帶著頭盔和護具，所以墜馬之後也就受了點皮外傷，流了一些血！
但是廉頗由於舍己救人，此時著實傷得嚴重。
趙雍立刻命人將廉頗抬下場進行緊急救治，並囑咐道：“無論用多名貴的藥材都要治好廉頗，決不能讓廉頗留下一丁點後遺症！”
發生這麽一檔子事，比賽肯定是無法繼續進行的了，事後趙雍將一幹人等集合起來開始詳查事故的始末，趙雍首先當著所有人的麵高度肯定並讚揚了廉頗舍己救人的精神，並鼓勵在場眾人都要向他學習。
接下來便是追究責任的環節，趙雍問樓照道：“樓照，傷的怎麽樣？要不要治療？”
樓照答道：“迴大王，皮外傷，沒什麽大礙，塗點金瘡藥就好了，這次多虧了廉頗舍身救我，否則昏過去的那個人肯定是臣！”
趙雍繼續說道：“樓照，你在童子軍軍營訓練了大半年，大大小小參加了上百場比賽，以你的馬術水平是不應該在那種情況下發生墜馬的，是不是有什麽其他原因？有原因就說出來，寡人不希望你藏著掖著，任何真話寡人都能接受！”
樓照嚴肅地說道：“不瞞大王，確實有原因！”
趙雍問道：“什麽原因？”
樓照迴道：“因為在比賽之前，臣一直沒進食！”
趙雍又問道：“食堂早、中、晚三餐都有一個時辰的就餐時間，時間很充裕，為何不去？”
樓照答道：“午時時分，趙奢和熏射接班遲到，導致臣與劇辛趕到食堂後早已沒任何食物可以充饑！”
趙雍又問劇辛道：“劇辛，樓照所言是否屬實？”
劇辛答道：“迴稟大王，分毫不差！”
趙雍接著問道：“何人證明？”
劇辛和樓照共同說道：“禦膳房皆可證明！”
趙雍示意樓照與劇辛站到一旁，轉頭便問趙奢道：“你和熏射接班為何遲到？”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迴分解。）
第117章：舍己救人
話說這趙雍有個很大的特點就是：不按常理出牌，想到哪就會立馬做到哪。
比如這次西郊圍獵就是他和太子趙章、王子趙何在山上打著獵，突然腦海裏就想到了宮裏的童子軍，於是乎這位雷厲風行的趙王便立馬喚出傳訊兵去宮裏將6—9歲年齡組的童子軍拉到了西郊操場練上一練。
此舉雖然在冥冥之中阻止了王宮裏即將要發生的一場流血械鬥，但卻意外帶來了另一場更為嚴重的災難！
話說，除了還在站崗的兩位童子軍李樂和張護之外，6—9歲年齡組的其他六位童子軍：廉頗、龐煖、趙奢、熏射、樓照、劇辛皆騎著馬整齊排列於西郊圍場的空地之上等候著趙雍的檢閱與訓示。
趙雍舉辦這次小規模比賽的意圖是想通過這次訓練讓考核大賽屈居第二的廉頗重新拿一次第一。因為在趙雍看來：廉頗要想贏餘下五人就如同砍瓜切菜一樣簡單。等廉頗當著他的麵拿下一次第一名之後，趙雍就可以將一枚小禮物當眾贈予廉頗，並且還會高談闊論一番：什麽以前的冠軍如果訓練不夠刻苦，也會被亞軍超越……大家都要有危機意識……第一並不是恆定的，人人都能當第一……等奮發向上的話。
總之趙雍早就想好了接下來會發生的事以及比賽之後要講的發言稿。
各就各位之後比賽就即將開始：眾人會在王子趙何敲一聲鼓的同時騎馬出發。
由於這次關係到樓照和趙奢其中一人的“胯下之辱”，所以兩人皆神經十分、十分、十分地緊張。
終於，這兩人在王子趙何還沒敲鼓之前同時騎馬出發了……
趙何以及一眾童子軍望著兩人騎馬遠去的背影都愣在了原地。
接下來趙何看向趙雍，趙雍示意道：“趙奢和樓照提前出發的時間到了比賽結束之後再扣除，其餘人聽鼓聲後出發！”
隨著一聲鼓響，四名童子軍騎著戰馬如離弦之箭一樣飛奔進了賽道，果不其然：還是廉頗一馬當先，但其他童子軍也沒有落後多少。
比賽是要繞西郊跑馬場一圈，第一個衝破終點者為贏，西郊馬場一圈為六千丈（大約兩萬米），對於馬而言這算是中程跑，大約半個時辰（1個小時）左右便能完成。
中程跑往往即考驗馬匹的爆發力，也考驗馬匹的耐力。
因為光有爆發力，前麵跑得很快，後麵卻不行了或者光有耐力，一直跑的不快不慢的馬匹肯定都拿不到好名次。
唯有爆發力和耐力兼具的馬匹才能在此項考核中勝出，當然也和禦馬的人有相當大的關係。
樓照和趙奢因為都十分亢怒，所以比賽過程中皆能爆發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實力。兩人一直並駕齊驅，甚至連看台上的趙雍都忍不住在內心嘀咕：“這趙奢和樓照也太拚了吧？誰也不讓誰，兩個人全程都靠得這麽近，兩匹馬全程也挨在了一起，這樣有點危險啊，如果人和馬其中之一發生了什麽碰撞，到時候萬一人仰馬翻那可是大紕漏啊！”
不過趙雍轉念一想：“童子軍嘛，拚搏一點也是對的，誰不想勇爭第一呢？寡人應該對趙奢和樓照有充分的信心，這兩人雖然年紀都不大，但是從預賽、複賽、準決賽這一路走來，實力也是有目共睹的，應該不會陰溝裏翻船！寡人的擔心或許是多餘的了。”
跑至兩千丈的位置，廉頗已經將身後的童子軍甩出了一段距離，到了中段廉頗便已然趕上了樓照和趙奢。
趙武靈王看到此處心中大喜：“我就知道廉頗肯定行的，樓照和趙奢搶跑那麽多依然還是被他趕上來了！”
此時的趙雍已經在內心將發言稿默念了三五遍，隻等廉頗拿到第一名之後便脫口而出……
由於樓照和趙奢兩駕齊驅、互不相讓並堵住了馬道，所以廉頗的馬在他們的後麵也暫時找不到超越的機會……
就這樣三人保持著這種態勢又行進了一千丈。
其實廉頗壓根沒必要超越他們倆，因為他們倆搶跑在先，最後會扣除搶跑的時間重新計算，就算廉頗維持現狀第三個衝破終點，冠軍也是他的。
不過到了四千丈的時候比賽發生了轉機，因為跑馬場是一個長方形和半圓弧形的結合體，而選手們進入四千丈位置的時候會有一個彎道，在彎道裏麵的馬手會比外麵的馬手少跑一丁點距離。
樓照雖與趙奢一直連鑣並軫，但樓照畢竟在跑道內環而趙奢在跑道外環，兩馬的速率即使相同，樓照也會在彎道將趙奢甩開一點距離。
望著趙奢的馬匹開始向後移動……廉頗覺察到此時是超越樓照千載難逢的機會，因為誰都想堂堂正正地拿到第一名讓所有對手輸的口服心服，而不是以第三名撞線的成績拿到冠軍讓某些人嘴上說服，心裏卻有點怨氣。
意外就在“超車”的時候悄然而至……
原來這樓照一直餓著肚子堅持到現在全憑著對趙奢的一口怨氣，而這口怨氣總有憋不住的時候，廉頗“超車”就成了戳破樓照胸中氣球的***。
這樓照將趙奢甩至身後便越來越亢奮，而體內的怨氣也隨即到了“迴光返照”的最耀眼時刻。
可是就在這最耀眼的時候，有一匹馬卻在樓照的身後慢慢駛來，而且即將就要超越樓照……樓照以為還是趙奢陰魂不散地追趕上了自己，因為趙奢的赤紅馬和廉頗的騮紅馬（鎮國金馬變化的顏色）在顏色上極為接近，於是樓照將那口怨氣發揮到了極點，胯下馬匹的速度開發到了極致，但奈何廉頗的馬術水平和鎮國馬的自身條件實在太好，就算是樓照將潛力發揮到了極限也阻擋不了廉頗超越他的趨勢……
終於，樓照胸中的那口氣隨著廉頗的馬匹超越了他而一瀉千裏……
緊接著，饑餓感和無力感瞬間占領了樓照的大腦和全身……
廉頗覺察到旁邊的樓照和前一秒大不相同，他通過眼角撇向樓照：發現此時的樓照已經在疾馳的馬背上搖搖欲墜。
終於韁繩掙脫掉了樓照的手掌、馬蹬奔甩出了樓照的腳麵。
樓照一頭栽了下去……
此時看台上的趙雍和兩個兒子也大驚失色……
樓照從馬上摔了下去，瞬間被疼醒了，可是還沒等他緩過神，後麵的赤紅馬（趙奢的坐騎）卻由於慣性正在極速地向他駛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廉頗從鎮國金馬的馬背上縱身一跳，用自己的身軀死死地護住了地上的樓照。
與此同時，趙奢對赤紅馬開啟了“緊急製動”模式，但奈何比賽過程中馬匹的速率太大，一時半會根本無法停下來，最後赤紅馬的一隻前蹄還是踢中了廉頗的後背。
雖然此時的赤紅馬還是幼年，但馬與人的力量差距可想而知，7歲的廉頗遭遇到這一擊瞬間便疼暈了過去……
樓照由於帶著頭盔和護具，所以墜馬之後也就受了點皮外傷，流了一些血！
但是廉頗由於舍己救人，此時著實傷得嚴重。
趙雍立刻命人將廉頗抬下場進行緊急救治，並囑咐道：“無論用多名貴的藥材都要治好廉頗，決不能讓廉頗留下一丁點後遺症！”
發生這麽一檔子事，比賽肯定是無法繼續進行的了，事後趙雍將一幹人等集合起來開始詳查事故的始末，趙雍首先當著所有人的麵高度肯定並讚揚了廉頗舍己救人的精神，並鼓勵在場眾人都要向他學習。
接下來便是追究責任的環節，趙雍問樓照道：“樓照，傷的怎麽樣？要不要治療？”
樓照答道：“迴大王，皮外傷，沒什麽大礙，塗點金瘡藥就好了，這次多虧了廉頗舍身救我，否則昏過去的那個人肯定是臣！”
趙雍繼續說道：“樓照，你在童子軍軍營訓練了大半年，大大小小參加了上百場比賽，以你的馬術水平是不應該在那種情況下發生墜馬的，是不是有什麽其他原因？有原因就說出來，寡人不希望你藏著掖著，任何真話寡人都能接受！”
樓照嚴肅地說道：“不瞞大王，確實有原因！”
趙雍問道：“什麽原因？”
樓照迴道：“因為在比賽之前，臣一直沒進食！”
趙雍又問道：“食堂早、中、晚三餐都有一個時辰的就餐時間，時間很充裕，為何不去？”
樓照答道：“午時時分，趙奢和熏射接班遲到，導致臣與劇辛趕到食堂後早已沒任何食物可以充饑！”
趙雍又問劇辛道：“劇辛，樓照所言是否屬實？”
劇辛答道：“迴稟大王，分毫不差！”
趙雍接著問道：“何人證明？”
劇辛和樓照共同說道：“禦膳房皆可證明！”
趙雍示意樓照與劇辛站到一旁，轉頭便問趙奢道：“你和熏射接班為何遲到？”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迴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