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封侯拜將


    第十八章:討論


    在迴營的路上,趙奢突然走到了廉頗、白起的麵前對廉頗說道:“你是廉頗嗎?”


    廉頗點了點頭問道:“你是?”


    趙奢笑道:“我叫趙奢,和你都是來自9營,隻不過我們不是同一個隊。”


    廉頗伸出手並說道:“很高興認識你。”


    趙奢趙奢握住廉頗的手說道:“我這次也參加了洗碗的任務分配,飯堂裏的事情,我看在眼裏。我今年11歲,應該年長你四、五歲,作為哥哥、作為一名旁觀者,我想對你說的是一味地忍讓隻會委屈了自己的內心,而且更加助長了對你不懷好意人的囂張氣焰。要想把敵人變成朋友,光靠感化是不行的,必要的時候必須要亮劍,隻有打一仗,敵人才可能變成朋友。”


    廉頗鞠躬行禮道:“謝謝趙奢哥哥的提醒。”


    趙奢微笑地點了點頭,然後飄然而去……


    白起在一旁看得分明,他內心感慨道:“這個叫趙奢的,我之前小看他了。我原本以為和他結拜為兄弟可以得到不少好處,但是從他剛剛對廉頗說的這番話看得出來,他內心深處其實是一個相當有見地的人。我以後還要多提防他一些,省得被他發覺我的奸細身份。”


    ……


    夜深人靜的時候,眾童子軍皆唿唿大睡。


    此時廉頗掀開被子、穿好衣服並躡手躡腳地走出宿舍來到隔壁的房間。


    他憑借著屋內僅存的絲絲暗光找到了樂毅所在的床位,此時的樂毅睡得正恬,廉頗不由分說便直接將他抱起來往外走。


    廉頗一口氣將一個大自己四歲和自己差不多身高體重的樂毅抱到了操場東南的一個角落上放下,此時的樂毅仍然唿唿大睡地打著鼾。


    廉頗將狗尾巴草放在樂毅的鼻子處,樂毅連打了三個噴嚏並捂了捂鼻子本能地觀察著四周的環境。


    樂毅自言自語道:“我這是在哪?”


    廉頗迴答道:“你是在操場。”


    樂毅從地上跳了起來,大驚道:“我怎麽會在操場?我不是應該在宿舍裏睡覺的嗎?怎麽……怎麽會到這來了?”


    廉頗淡淡地說道:“是我將你抬出來的。”


    樂毅指著廉頗大喊道:“二愣子果然是二愣子,就是有把子傻力氣,你說說你為什麽要把我抬到這來?”


    廉頗冷笑道:“為什麽?難道你不覺得欠我一個道歉嗎?你在洗碗間裏對周圍人怎麽說的我,我想你心中有數。”


    樂毅冷笑道:“說你又怎麽樣?你能拿我怎麽辦?你就是那種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飯桶、二愣子。哈哈哈、哈哈哈。”


    廉頗:“你我不用逞口舌之爭,我給你兩條路,第一條路:你向我道歉,道完歉之後,你我各自迴營睡覺,以後見了麵還是好朋友;第二條路:我讓你十招,十招之後你若無法打倒我,你就得給我道歉。”


    樂毅奸笑道:“是不是這十招之內你隻準防守不得進攻?”


    廉頗認真地點了點頭:“不錯,是這樣的。”


    樂毅又冷笑道:“是不是隻要你倒地了就算輸?”


    廉頗又認真地點了點頭:“對!”


    樂毅再次冷笑道:“你若是輸了,該當如何?”


    廉頗再次認真地說道:“以後我見到你自動退避三尺,凡是你樂毅在的地方,我廉頗必然馬上離去。而且今天晚上我還負責將你背迴宿舍,以示對你的尊重。”


    樂毅內心自忖道:“我今年十一歲,那廉頗也就七、八歲的樣子,雖然他和我個頭差不多,但我畢竟年長力強,而且他還讓我十招,我就不信十招之內打不倒一個小孩?”


    樂毅想完,便爽快地對廉頗說了聲:“好,我答應你的約戰。”


    說時遲那時快,當下兩人便擺好了一攻一守的架勢。


    樂毅不由分說便揮舞著拳頭朝著廉頗的太陽、虎口、天門、氣海、腋下等五處要害攻去……


    五招過後,樂毅居然連廉頗的衣袖也沒有碰到。樂毅心中大驚:“不可能、不可能,一個七、八歲的小孩怎麽可能有這般的武藝?”


    樂毅看普通的攻擊已經近不了廉頗的身,於是轉換思路,改為貼身肉搏。


    於是他靈機一動,從地上抓了一把沙子往廉頗的臉上撒去,廉頗本能地用雙手擋住。樂毅趁著廉頗格擋的空隙時間雙手死死地抱住了廉頗的腰際並試圖將廉頗推到在地。


    廉頗被樂毅逼退了數十步,此時臉上的風沙也已經淨去,他騰出雙手準備反製樂毅的雙臂,但是轉念一想自己已經答應樂毅讓他十招、隻守不攻,所以此念頭隻好作罷。


    廉頗雙腳站定,樂毅便無法再推。樂毅見推不動廉頗便準備雙手左右搖晃將廉頗摔倒在地,但廉頗腰間仿佛栓了一顆大樹一般,任憑他如何晃動仍舊是紋絲不動。


    樂毅見上下左右都無法撼動廉頗於是變拳為掌準備給廉頗一個耳光,豈料廉頗登時身子便是往下一沉,閃過了他那一掌。


    樂毅此掌出得極快,以至於耗了全身之力使得重心不穩,掌力撲空之後便因為失去了重心而旋轉倒地。


    廉頗嚴肅而認真地對地上的樂毅說道:“十招已過,你應該遵守諾言向我道歉。”


    此時的樂毅早已惱羞成怒,他在沒有入童子軍軍營之前也是十裏八村的“孩子王”,打架鬥毆就沒輸過。想不到此時竟然讓一個比自己小四歲的孩子弄得顏麵掃地,他那顆驕傲的心瞬間跌落到了穀底,這種極端的心理落差讓一個11歲的小孩破口大罵:“廉頗,我去你娘的,想讓我樂毅給你道歉,下輩子吧!”


    廉頗是一個從小死了母親的人,看到有人罵他娘頓時怒火衝天,他強忍著怒火最後對樂毅說道:“你在食堂損我,我可以不計較;你卑鄙無恥,言而無信,我也可以不計較;但是你罵我娘,我一定要計較,現在我隻給你一條路:你馬上跪下來,對著我娘的在天之靈說三聲對不起,這樣我也許會原諒你!”


    樂毅不由分說地罵道:“我連你一個活人都沒有道歉,還想讓我給一個死人道歉?白日做夢!天方夜譚!”


    廉頗聽完已經壓製不住心中的怒火了,他縱身一跳,騎到了樂毅的肩上。樂毅在這股巨大的衝擊力之下再次應聲倒地,廉頗本就力大,加之憤怒之後更讓他的氣力增上三分,他掄起鍋勺般的拳頭便朝樂毅的臉上砸去,一邊砸還一邊罵道:“第一拳,打你在洗碗間裏挑撥是非;第二拳,打你十招之後的潑皮無賴;第三拳,打你對我母親的出言不遜。”,這三拳之中尤以第三拳最有勁力。


    三拳過後,樂毅早已鼻角、嘴角、眼角布滿了血跡。


    廉頗揪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樂毅,狠狠地說道:“現在我要你為你的挑撥是非、言而無信以及出言不遜說三聲對不起,否則我再打你三拳,直到你肯說為止。”


    樂毅癱在地上點了點頭,有氣無力地說了三聲:“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廉頗和樂毅的這次鬥毆讓躲在暗處的白起看了個分明。


    秦國的奸細白起內心大驚:“這廉頗好生了得,他也許是我奪冠道路中最有力的競爭者,不如趁這個機會將他從童子軍軍營裏麵除名,這樣就可以永絕後患了。”


    白起當下決定將夜間巡邏的士兵引到操場,精明的白起用竹簽寫下“有人在操場東南角鬥毆”幾個字,然後做成流線型狀盡力一扔,這白起本就天生神力,加上天公做美刮的正好也是東風,這扔出去的竹簡竟飄揚數百丈不偏不倚地砸中了當值夜班的肥龍將軍的腦袋。


    肥龍將軍撿起地上的竹簡,便趕緊率領幾名衛士朝操場東南角趕去。


    與此同時,廉頗和樂毅也因為剛剛的打鬥漸漸恢複了理智。


    樂毅想到自己在食堂以及洗碗間這般汙蔑廉頗、自己十招之後還耍起無賴、自己更是出言侮辱廉頗早已逝去的母親頓時羞愧不已。


    廉頗也拉起了倒在地上的樂毅,幫他拍打著身上的泥土和腳下的灰塵。


    就在此時肥龍將軍趕到了,他遠遠看到廉頗拍打樂毅身上的灰塵,以為是廉頗在毆打樂毅,當下不由分說便控製住了廉頗。


    廉頗畢竟是一個七歲的孩子,在幾個身經百戰的成年軍官的控製下也是動彈不得。


    肥龍溫和地對樂毅說道:“你和他在操場上鬥毆?”


    樂毅一時語塞,不知道是點頭還是搖頭為好?他竟呆呆地站在那兒一動也不動。


    人難免是有憐憫和同情弱者的心理,肥龍看樂毅滿臉是傷,於是示意手下軍官帶樂毅下去治傷。而身上沒有灰塵、臉上也無傷痕的廉頗就被連夜帶到了禁閉室問話。


    肥龍將軍先將廉頗關了兩個時辰的禁閉,以消磨廉頗的意誌。


    在這兩個時辰之內,肥龍先去審問了樂毅,樂毅畢竟年過十一,也有了點成年人的道行,他深知若是承認了在操場鬥毆,會給自己和廉頗帶來了意想不到的麻煩。


    於是樂毅死咬牙關說自己是跌傷的,廉頗則是剛好趕過來幫他治傷。


    肥龍見樂毅這邊已經問不出個什麽名堂了,於是又去審問廉頗。


    廉頗才7歲,就算他無比聰慧,但也入世未深,不曾經曆爾虞我詐之事的洗禮。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迴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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