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漢,遝中大營。


    從去年秋到今年春,薑維北伐軍屯田遝中已曆三季。此時軍隊攻也不成,退也不成,這樣留守於此,或成死局。


    而薑維,他會不會像當年諸葛亮一般,鞠躬盡瘁,隕落前線?


    此時無論主帥還是軍隊,似乎皆帶著一種迷茫甚至疑慮迎接每一天的來臨。


    有一天,探馬返迴遝中大營,報告軍情。


    李密打開報告一看,感到驚訝,於是將其交給薑維。


    薑維閱後,對李密道:“鍾會來長安了。”


    李密道:“是的,去年冬,魏國任命鍾會為鎮西將軍,今年春,他便來長安治軍,隨他而來的還有鎮西將軍府僚屬隨從數十人。”


    薑維走到地圖前,觀察後道:“這麽看,老對手司馬望要被調迴洛陽了。記得以前夏侯老將軍多次提醒,要防範鍾會,他說鍾會野心極大,整個魏國就他最危險。而此時鍾會來到關中,看來是危險將至了。”


    李密道:“大將軍認為鍾會將南下侵犯漢中?”


    薑維道:“是的,他很有可能在整頓兵馬之後,率軍南下,我國必須增強防備。”


    李密道:“如何增強?”


    薑維看著他,道:“我上表天子,告知軍情變化,讓陛下命張翼將軍率領一軍,增防陽安關口。命廖化將軍率領一軍,守備陰平橋頭,以防患於未然。”


    李密點頭道:“這樣甚好,當張、廖二位將軍來到前線,再加上漢中軍與北伐軍,我國將有足夠力量抵擋鍾會。”


    薑維道:“隻要張、廖二位將軍到位,我軍抵擋敵軍三個月進攻不成問題。等到三個月後敵軍疲憊退卻之際,我軍趁勢反攻,必然能一舉破敵,取得大勝。這便是一次用兵的好時機。”


    於是薑維馬上寫下表文,命人火速送往成都。


    此時長安鎮西將軍府。


    鍾會正在會見羌王姚柯迴。


    姚柯迴,是統領隴西數萬羌人的首領。因為隴西一帶屬於季漢與曹魏的邊界,常年戰事不休。所以姚柯迴一直奉行綏靖政策,既不得罪季漢也親近曹魏。而此時鍾會正在招攬邊區羌胡,便派使者聯係姚柯迴。不知為何,姚柯迴這次很果斷,立即倒向曹魏,便在今日,他來到長安鎮西將軍府,會見鍾會。


    此時,鍾會手裏拿著羌人上供的物品清單,傾聽姚柯迴的態度,他甚感欣慰,放下清單,道:“非常感謝你對朝廷的支持,等我軍取勝,我會上表朝廷,封你為綏戎校尉、西羌都督。”


    姚柯迴起身拜謝,鍾會讓他坐下說話。姚柯迴道:“鍾將軍,請問朝廷大約要派出多少軍隊,預計何時伐蜀?”


    鍾會笑道:“既然你直接問,那我就爽快答。朝廷會派出二十萬大軍,隻要軍令一到,立即伐蜀。”


    姚柯迴也笑了,道:“末將明白了,出兵之日,末將會率羌軍隨官軍一道而行。末將認為如此規模浩大的伐蜀之戰,我軍一定必勝,蜀必敗!”


    鍾會道:“那就借姚將軍吉言了。你我一同飲下這樽,相約共同出兵滅蜀,建立豐功偉業!”於是鍾會與姚柯迴對飲。


    在鄧艾招攬五千餘羌胡兵的同時,鍾會也獲得羌王姚柯迴的支持。這樣一來,在鄧艾、鍾會率兵南下伐蜀之際,便不再擔心外族會趁虛而入,威脅後方。


    不久,洛陽,大都督大將軍府。


    司馬昭閱覽最新軍情,道:“諸位,這是鍾士季送來的軍情,說他得到了羌人姚柯迴的支持。另外蜀人正在漢中定軍山修諸葛亮廟,且並未增加漢中防備。我記得當時諸葛亮是秋八月病逝,不如我軍就在秋八月伐蜀,也算討個吉利,對吧!”司馬昭道後,將文書交給賈充。


    見司馬昭興致很高,賈充閱後道:“春季來不及,夏季太熱,秋八月天氣最合適,我支持大都督的觀點。”


    邵悌道:“八月出兵是合適的,隻是大都督將十萬大軍交於鍾會一人,而鍾會年近四十,依然單身,我怕有些危險。”


    新任主簿郭奕道:“鍾會帶著大軍離開,若真發生不測,又該如何是好。”


    司馬昭笑道:“諸位放心吧,諸位隻看到鍾會帶走十萬大軍,怎不知我在洛陽還有十萬後援。這十萬後援名為防吳,實際上這都是為將來不測所準備。”


    賈充道:“大都督這樣做甚好,若有不測,在下願為先鋒,先行進軍,平定禍亂。”


    司馬昭笑道:“行,就依你之言。”


    司馬昭於府上,與部將商議出若將來鍾會發生反叛的相關對策。


    數日後,薑維的軍情上表到達成都,如之前一般,被黃皓截住。


    黃皓拿到上表,來到皇帝寢宮,匯報此事。


    此時天色稍晚,皇帝劉禪準備休息,見黃皓來了,道:“老黃門表情這般奇怪,是否有事?”


    黃皓將上表拿出,道:“陛下,這是大將軍送來的軍情,今日剛到。”


    劉禪接過一看,表文曰:聞鍾會治兵關中,欲規進取,宜並遣張翼、廖化督諸軍分護陽安關口、陰平橋頭以防未然。


    劉禪看後,思索一陣。


    見皇帝沒反應,黃皓提醒道:“陛下!陛下!”


    劉禪迴過神來,道:“大將軍說魏賊要進犯我國,這到底是真是假?”


    黃皓道:“老仆也不知。”


    劉禪道:“那明日上朝,吾將此事告知百官,再做商議。”


    黃皓趕緊勸道:“不可呀陛下,你是知道諸葛都護與大將軍長期不和,國內諸將對於出兵前線也多有怨言,若現在突然告知魏軍攻來,如何使人相信?若無人相信,那不是會增多抱怨而擾亂朝堂。”


    劉禪聽後又想了想,道:“也是啊,那汝認為該如何是好?”


    黃皓道:“老仆親自去找太卜張天師,天師法力無邊,能觀測國家之吉兇,定能算出魏國是否真的出兵。若天師認為卻有此事,再告知百官也不遲。”


    劉禪感到疑惑,道:“真的可以嗎?”


    黃皓堅決道:“可以的陛下,這事包在老仆身上,明日老仆與張天師一同前來向陛下匯報,今日天色已晚,還請陛下先就寢。”


    劉禪微微點頭,道:“那好吧,今日已晚,明日再議此事。”劉禪道後於是入寢,黃皓則連夜去找張天師。


    黃皓來到青羊肆,見到張天師。張天師聽說此事後,立刻到後殿作法,約半個時辰,完畢,告之黃皓,魏軍不會殺來,黃皓信以為真。


    第二日,黃皓與張天師一同進宮,告訴劉禪魏國的動靜隻是為了假造聲勢,勸退大將軍薑維,並不會直接出兵漢中,進犯國土。


    見二人信誓旦旦,又覺得不必過於緊張,於是劉禪采納二人之言,壓下軍情,沒有告知百官。


    時間很快,到了夏五月。


    曹魏大都督大將軍高都公司馬昭主持朝政,對眾僚道:“自定壽春已來,息役六年,治兵繕甲,以擬二虜。略計取吳,作戰船,通水道,當用千餘萬功,此十萬人百數十日事也。又南土下濕,必生疾疫。今宜先取蜀,三年之後,在巴蜀順流之勢,水陸並進,此滅虞定虢,吞韓並魏之勢也。計蜀戰士九萬,居守成都及備他郡不下四萬,然則餘眾不過五萬。今絆薑維於遝中,使不得東顧,直指駱穀,出其空虛之地,以襲漢中。彼若嬰城守險,兵勢必散,首尾離絕。舉大眾以屠城,散銳卒以略野,劍閣不暇守險,關頭不能自存。以劉禪之暗,而邊城外破,士女內震,其亡可知也。”


    通俗意思為:自從平定壽春叛亂以來,國家已經六年沒有戰事,製造兵器,修繕盔甲,一直在準備對付吳、蜀二虜。如果製定滅吳戰略,造戰船,開水道,得用千餘萬個工日,這是十萬人需要數百十日才能完工的事。另外南方地勢低下氣候潮濕,必然會發生疾疫。所以如今應當先取蜀,滅蜀三年後,借巴蜀順流而下的有利地勢,水陸並進,這就像曆史上晉滅虞定虢,秦吞韓並魏那樣。據統計蜀國戰士有九萬人,駐守成都及守備後方諸郡的不下四萬,餘下的不過五萬。如今將薑維拖在遝中,使他不能東顧,然後大軍直指駱穀,攻擊空虛之地,奇襲漢中。蜀軍若各自據城守險,必然兵力分散,首尾隔絕。我們可以調集大軍破其城池,派遣散兵占據村野,蜀軍來不及守衛劍閣天險,各自城關也沒有自保的能力。以劉禪那種昏庸,當外麵的邊城被攻陷後,他內部的男女便會震驚,其滅亡就可以預料了。”


    於是曹魏皇帝曹奐下詔,詔曰:“蜀,蕞爾小國,土狹民寡,而薑維虐用其眾,曾無廢誌;往歲破敗之後,猶複耕種遝中,刻剝眾羌,勞役無已,民不堪命。夫兼弱攻昧,武之善經,致人而不致於人,兵家之上略。蜀所恃賴,唯維而已,因其遠離巢窟,用力為易。今使征西將軍鄧艾督帥諸軍,趣甘鬆、遝中以羅取維,雍州刺史諸葛緒督諸軍趣武都、高樓,首尾蹴討。若擒維,便當東西並進,掃滅巴蜀也。”又命鎮西將軍鍾會由駱穀伐蜀。


    通俗意思為:蜀國,不過是彈丸小國,土地狹窄人口稀少,然而薑維暴虐的使用百姓,沒有停止進犯我國的意思;去年被我軍擊敗後,他還在遝中墾荒種田,盤剝壓榨羌族民眾,勞役無度,百姓都不能忍受。兼並弱小,攻取昏暗,這是兵書上所讚賞的原則,調動敵人而不被敵人調動,這是用兵的上等策略。蜀國所依賴的人,隻有薑維。而此時薑維遠離他的國土,很容易打敗他。現在派征西將軍鄧艾率領隴西諸軍,去取甘鬆、遝中捉拿薑維,雍州刺史諸葛緒率領祁山諸軍去取武都、高樓,與鄧艾收尾夾擊。若能捉拿薑維,就可以東西兩路一起推進,掃滅巴蜀。”於是又命令鎮西將軍鍾會由駱穀南下討伐蜀國。


    於是在曹魏朝堂之上,鄧艾、諸葛緒、鍾會,三路並進伐蜀的軍事行動,正式批準,而誓師伐蜀日定在八月。


    到了誓師日前幾日,鎮西將軍鍾會等人返迴洛陽。


    辛憲英見到兒子羊琇,此時辛憲英侄子,羊琇堂兄羊祜也在。


    羊琇穿著將軍服迴到家中,站在母親身前,拜道:“兒見過母親,兄長也在。”


    羊祜道:“稚舒,你終於迴來了,你母親等了你好久了。”


    辛憲英道:“兒啊,坐下說話。”


    羊琇坐下後,辛憲英道:“今日你穿著將軍服迴家,頗具興致,看來對於伐蜀之事,你已準備妥當了。”


    羊琇看了眼羊祜,對母親道:“是的母親,一切皆準備就緒,就等誓師了。”


    辛憲英歎了口氣,道:“看來此事必然要實行,你要多留心呢。”


    羊琇道:“母親,你放心吧,這次一定取勝,若不能,兒願死戰報國。”


    辛憲英立即生氣道:“你糊塗!”


    見母親生氣了,羊琇有些茫然的看著羊祜。


    羊祜道:“稚舒,你母親的意思你怎麽沒懂,你戰死了你家人怎麽辦,你有考慮過嗎?”


    於是羊琇向辛憲英跪下,道:“母親,我錯了,我考慮不周,我收迴剛才的言論。”


    辛憲英緩了口氣,叫他起身,道:“兒啊,古時的君子,在家奉孝於雙親,在外守節於國家,無論你處於任何時候,麵對任何事,都要慎思,不要讓家人為你感到憂慮。”


    羊琇道:“明白了,母親,我聽你的,絕不蠻幹,一定慎思任何事情。”


    辛憲英道:“你現在擔任鍾會參軍,若遇見鍾會有違背義理的行為,一定要給與製止,且堅定自己的立場。在軍隊效力,能自保的,隻有仁義與寬容,不可變得殘暴,請你務必注意。”


    羊琇拜道:“記住了,母親!”


    羊祜笑著對辛憲英道:“叔母,你就放心吧,稚舒學識出眾,深明道義,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我保證。”


    見羊祜力挺羊琇,辛憲英便不再多說了。於是羊祜把羊琇拉走,二人交流長安治軍事務。


    在洛陽誓師大會的前一日晚,鍾會來到王戎(字濬衝)家,與好友告別。


    王戎是曹魏涼州刺史王渾的兒子,是“竹林七賢”之一,長於清談,以精辟的品評與識鑒而著稱。王戎初入仕途時,正好吏部郎之職空缺,司馬昭向鍾會詢問吏部郎的人選,鍾會道:“裴楷清明通達,王戎簡要省約,都是吏部郎的人選。”於是王戎被司馬昭啟用,辟為掾屬、吏部郎。


    此時,鍾會與王戎坐於一堂。


    鍾會道:“濬衝,明日就是誓師日,我就要率軍離開洛陽,去往前線,你有什麽滅蜀的計策呢?”


    王戎飲了口茶,慢慢道:“道家有言,‘為而不恃’,非成功難,保之難也。”


    鍾會立馬肅然起來,道:“賢弟的意思是,我可以去伐蜀,但不能強求成功,成功並不是最難之事,而最難則為自保。”


    王戎道:“鍾將軍,保,有保自身,保成果,保軍隊之意。”


    鍾會點了點頭,道:“好吧,賢弟似乎沒有任何伐蜀的計策,或許最大的計策就在於這個‘保’字,那你認為我真會遇到危險嗎?”


    王戎起身,緩緩向前走了幾步,道:“國家將十餘萬大軍托付於將軍一人,這即是信任,也潛在危機。曆史上功勳顯著而不得善終者,如白起、韓信、周亞夫。”


    鍾會同起身,站於王戎身後,緩緩道:“但這些人,名垂青史。若我能成功,便是國家建立四十年來最大之功業。”


    王戎轉身看著鍾會,長歎息。


    見王戎如此,鍾會不知如何接話,笑了笑,即拜謝,與之告別。


    同一時刻,司馬昭府。


    司馬昭與邵悌坐於一堂。


    邵悌道:“明日誓師大會,鍾會將持節出征,如此兵強馬壯,足以威懾一方,可在下依然為此擔心,所以來見明公,希望能派一副將隨之。”


    司馬昭笑了,道:“你怎麽還不放心,這事已經討論多次了。”


    見邵悌一臉憂慮,司馬昭無奈隻好道:“這樣吧,我再給你具體說來。”


    邵悌道:“請明公指教。”


    司馬昭道:“蜀為天下作患,使民不得安息,我今伐之如指掌耳,而眾人皆言蜀不可伐。夫人心豫怯則智勇並竭,智勇並竭而強使之,適為敵禽耳。惟鍾會與人意同,今遣會伐蜀,必可滅蜀。滅蜀之後,就如卿所慮,當何所能一辦耶?凡敗軍之將不可以語勇,亡國之大夫不可與圖存,心膽以破故也。若蜀以破,遺民震恐,不足與圖事;中國將士各自思歸,不肯與同也。若作惡,祗自滅族耳。卿不須憂此,慎莫使人聞也。”


    通俗意思為:蜀是天下的禍患,使得百姓不得安息,而我今日伐蜀易如反掌,但眾人都說蜀不可討伐。若一個人的心剛遇見問題就膽怯,智慧與勇氣一並喪失,強行派他前去,隻會被敵人擒獲。而如今隻有鍾會與我的想法一致,所以現在派鍾會伐蜀,必能滅蜀。滅蜀之後,若事情的發展像你說的那樣,他憑什麽一定會成功呢?凡敗軍之將不可以言勇,亡國之士大夫不可與圖存,那是因為蜀人的心和膽都被嚇破了,國亡而僥幸活下來的人,必然震驚恐慌,是不會願意隨鍾會作亂的;而來自北方的將士在戰事平息後思念家鄉期盼早日迴歸,更不願意再追隨鍾會。若鍾會真要作亂,隻會自取滅族之禍。所以,你不必對此擔心,一切按計劃進行,不要將今日我對你說的話告之別人。”


    邵悌聽過大論,徹底覺悟,於是拜道:“明公所言極是,邵悌明白了。”


    第二日,洛陽城下。


    將士就位,誓師儀式即將開始。


    隻見這時將軍鄧敦忽然下馬,走到司馬昭身前,道:“大都督!”


    司馬昭道:“鄧敦將軍,你有何事?”


    鄧敦道:“大都督,末將認為,蜀國作亂,首惡薑維,讓鄧艾率軍除之即可,不必以四方之兵勞師遠征。另外蜀國山川險固,蜀人抵抗堅決,若形勢不利便會遭遇禍敗,其後果難以想象,還請大都督三思而再圖良策!”


    見誓師之日有人竟敢公然反對,司馬昭擔心軍心不穩,大怒道:“大膽!我興仁義之師,伐無道之主,你怎敢逆我,逆天下人願。來人,推出去,斬首祭旗!”


    隻見兩名高大武士走來,將鄧敦拖走,鄧敦憤怒道:“司馬老兒,你擅行廢立,竊權弑君,今日亂殺良臣,你不會有好結果的,司馬老兒!司馬奸賊!奸賊!”片刻之後,武士呈鄧敦首級於萬眾之前。眾將士一看,驚駭不已。


    見況,司馬昭安撫道:“眾將士勿要驚慌,此事隻針對鄧敦一人,與他人無關。今日誓師大會,可以開始了!”


    在打掃現場後,鍾會於李輔、胡烈、荀愷、許儀、句安、王買、賈輔、王起、夏侯鹹等及數萬將士之前走出,站於司馬昭身前。


    司馬昭身後則有裴秀、賈充、邵悌、荀勖、郭奕、羊祜、王深、司馬楙、裴楷、王戎等心腹、僚屬。


    在萬眾矚目之下,司馬昭親自為伐蜀元帥鍾會滿酒三樽,鍾會舉樽敬天、敬地、敬人。


    禮畢,司馬昭正式發布伐蜀號令,兩側擊鼓吹號聲勢助威,全軍將士高唿:“必勝!必勝!必勝!”


    鍾會即轉身而去,上馬揮鞭,統帥千軍萬馬,器宇何等軒昂!


    於是鍾會繼承魏武帝曹操、大司馬曹真、大將軍曹爽之步伐,率領中原將士,第四次伐蜀。


    無論伐蜀之戰阻力有多大,司馬昭堅決這麽幹。


    無論伐蜀之戰經曆會如何,鍾會受命踏上征程。


    曹魏伐蜀之事,從前期籌劃到拉開帷幕,一直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而季漢方麵,雖然薑維在春季便上書請求支援,然而並沒有得到皇帝的重視。那麽這樣的形勢下又將發生哪些事,請看下一章:五道伐蜀斬先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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