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筱無視了李懷卿的話,但是他要不走,她還真沒法把人給丟出去。


    何況她確實也把不準失控的規律,與其日日在獄中幹等著,不如主動出擊,似乎他所說的也有些道理。


    隻是······


    和蕭正度的事算是意外,她不後悔但也不準備再多出一個意外。


    李懷卿和蕭正度是不一樣的。


    因著莫驚春和蕭正澤的事,她如今對情之一字有些忌諱,


    不願意第三個男人因自己而死,何況李懷卿這樣的人,他要是出了什麽事,又是好大的風波。


    樓筱一時間想了很多,但拖著確實不是辦法,長久身在暗獄總是很被動,


    萬一她的情況一直沒有好轉,難道她要永遠留在暗獄中麽?


    樓筱從打坐中睜眼看向李懷卿的方向,他倒是耐心得很,背對著她在紙上寫寫畫畫,如今桌麵上已經堆了好大一碟子廢稿了。


    也許是她的視線太過強烈,李懷卿放下筆轉過身來,看了她的表情就知道她現在好好的,還盛情邀請她一起來作畫。


    樓筱哼一聲拒絕了,“休想讓我動筆。”


    再閑,她也絕對不會去寫字的。


    “其實看書寫字最是能靜心,比一直坐著要有用多了。小小以前不曾試過麽?”


    樓筱撐著頭慢悠悠道,“我與你不一樣,看書寫字會越來越心煩,隻有絕對的安靜才能讓我靜心。”


    就像她曾經在雲霧山上,一個人麵對花草樹木,隻有偶爾的鳥叫和蟲鳴。


    “小小如此不喜讀書,但也非全無了解,定是認真學過。”


    而且還是在大家的指導下,有目的的學習。


    不然她隻會和別的粗人一樣毫無教養,言之無物。


    樓筱一想起過去讀書的時光就頭疼,自從師姐來了雲霧山,便非要督促她看完留下的書籍,


    下一次還要抽查,不過關師姐倒不會打她,就是扣下了給她帶的零食,讓樓筱不得不全力以赴。


    幼時的她,對師姐帶來的稀奇古怪的好吃的饞的流口水,不給吃的簡直就是人生最大的酷刑。


    “唉······不學就沒得吃,但是那些東西真的好難背啊!”


    她其實知道讀書認字是生存必須,但是師姐的教學方法屬實簡單粗暴,且她也並不會長時間待在雲霧山,


    所以樓筱大多時候還是得自覺自學,而對那個時候的她來說,自覺兩個字真的太難了。


    習武有師父督促,一個錯處便是一個棒子敲來,


    師父明明也會讀書寫字,就偏不肯教她,好似都覺得她應該一點就通。


    真真是難。


    “那個時候隻要一看到書就想睡覺,每天隻要看到書攤開著,就覺得還不如出去和別人打一架來的痛快。”


    樓筱說著說著,想起曾經和一些前輩的戰鬥,還有師父還在時倆人的切磋,氣血漸漸沸騰,眼中開始出現微微的血絲。


    李懷卿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站起身慢慢靠在了牢門,


    但表情仍然不變,在全心全意的聽著她述說過去,一個自製力不太好的女孩如何痛苦的堅持讀書,


    他都能想象她抓耳撓腮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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