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朝後,李懷卿日日都來。


    要麽帶著從未重複的點心,要麽帶著幾本書,還有紙筆,


    她吃飽了打坐調整心緒,他便坐在那桌前,仿佛還在風波亭那樣,悠閑的作畫寫詩。


    他到底來做什麽的?


    有時她都不記得坐了多久,他依然還在,不急不緩,也不說話。


    “你該迴去了。”


    樓筱從來沒給他多好的臉色,甚至有些疏離,李懷卿也不生氣,


    她這般說了他就了然的站起身離開,那桌上的字畫也不收,隻拿鎮紙壓著,


    仿佛下一刻很快就會迴來。


    樓筱打眼一瞧,那畫的可不就是她麽。


    她目送他離去,倒在床上睡的天昏地暗,


    第二日他又準時前來,就如同第一次那樣,先是在暗處默默的看了她許久,


    樓筱懷疑自己要是不開口,他能一直看到天荒地老。


    真是不知道在看個什麽。


    再一次他親手喂她吃點心的時候,樓筱實在好奇,便開口問了,


    “李懷卿,你每日來到底是做什麽的,瞧什麽呢。”


    坐在她身邊的李懷卿不答反問,“嫌我煩了?”


    他不吵不鬧的,倒不是煩,就是······


    “在我這裏耗著對你沒什麽好處,陛下選男子的情況如何了?還有追查獻寶之事······”


    他真的甘心自己置身事外?


    李懷卿手中一塊桂花糕遞給她,她歪了頭不吃,他便送入自己口中,慢慢說道,


    “第一批遴選已經開始,皇家血脈關係朝堂安穩,陛下自然是看重的。”


    可是瀚海王不是才新喪麽。


    樓筱沒說話,隻一個眼神他便知道她要說什麽,


    “瀚海王殿下封棺送入皇陵,法事繼續,隻是不再踏出宮殿。”


    “那麽快麽。”法事要做滿七七四十九天,她還以為蕭正澤得留在皇宮一些日子。


    如今她身在暗獄,也不能送一送他,總是遺憾。


    好像自從下山,處處都是遺憾與不足。


    “陛下若是過於沉湎於悲痛,於朝廷不利,文武百官都在盼著陛下後宮添個新生命,其他什麽事,都可以暫時放一邊。”


    畢竟曆史上可沒少因著皇家孩子太少而生亂的案例。


    說來也奇怪,當今正值盛年,後宮也有好幾個男兒伺候,怎的還沒有消息。


    “你們這些做官的,天天盯著陛下的後宮,真是閑得慌。”


    樓筱所見的女皇總是在忙碌,片刻不得休息,


    百官們原本應該為陛下分憂,讓她不那麽辛苦,


    結果正事不肯做,倒是一心關注陛下私事兒來,純屬添亂。


    李懷卿不知道要怎麽告訴她,皇家血脈才是重中之重。


    “先帝若是早早定下儲君,也不會有後麵那麽大的風波。君者自然要為王朝的千秋萬代而努力,


    沒有孩子,怎麽傳承呢。”


    樓筱無趣道,“陛下還年輕著,哪兒至於這麽著急。有這閑工夫不如好好調查全國的私礦,該管理的管理,該關閉的關閉。”


    還有重要的一點,抓捕前鄭王。


    畢竟這些私礦若是追究下去,說不定和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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