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世?


    樓筱能有什麽身世?


    在她第一次入京的時候還沒打聽好麽,都這些日子了,還拿來做文章?


    樓筱沒把李懷卿的話放在心上,一點小事能翻出個花兒來不成?


    她繼續迴宮裏去守著時好時壞的蕭正澤,他的身體狀況令人擔憂,


    本以為去除了那藍紫寶物的影響,他應該快速好起來才對,


    哪怕治愈不行,至少也要有明顯的好轉。


    然而蕭正澤卻時而精神是十足的拉著她說話,時而昏迷不醒,在攜芳院久睡不起,


    因著沒有好轉,也沒有急著搬運,還留在簡樸的攜芳院內,


    隻因為是樓筱的決定,蕭正澤再是嫌棄攜芳院,依然從來不抱怨,也從不生氣。


    樓筱和阿尼蘭還有太醫在宮裏整日焦頭爛額,調整給他的用藥,


    而此時從雲蘇城而來的才子們,陸陸續續到了京城,


    置辦財產的、街上胡亂瞎逛的,


    連京城茶館內也坐滿了雲蘇城學子,仔細瞧,甚至還有人不過十歲!


    李懷卿在府中繼續悠閑的寫詩作畫,對於侍人帶來的消息不以為然。


    “公子,這群人好沒規矩,一來便有人要奪了您第一公子的名號,竟然一點謙虛都沒有。”


    李懷卿手都不抖一下,


    “虛名而已,不做理會便是。”


    “可是······”侍人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可是他們膽敢向您下戰帖,想要和您以文會友,一較高下呢。”


    侍人嘴裏嘟囔著,“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身份,才剛來京城就坐不住了。”


    李懷卿放下筆,示意他將戰帖遞過來。


    侍人還在嘟囔,“公子您還真理會他們啊?都是雲蘇城的破落戶,他們哪裏能比得上您。”


    李懷卿不滿他的說法,“雲蘇城乃富庶之地,誰告訴你他們是破落戶了?”


    相反,雲蘇城因著經商人數眾多,生活富庶,


    所以才有許多人付得起束修不為功名還好好讀書。


    侍人呐呐不語,半天才憋出一句話,“奴還不是怕他們欺負您麽。”


    “你家主子哪裏那麽容易被欺負。”李懷卿拿起所謂的“戰帖”,倒還算是正式,


    “去吧,這也是陛下樂意見到的。”


    用雲蘇城的人殺殺他身上的銳氣,告訴他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告訴他莫要把自己看的太重,隻要陛下願意,隨時都能找來不世出的高手,代替他的位子。


    李懷卿啊,你要走的仕途之路,從來都不是坦途。


    樓筱不太關心陛下後宮的事,所以這群雲蘇城的人來了幾天了,她才隱約知道。


    而且還是以一個不好的方式。


    “大人,有人去了您的鎮國公府找您呢,說是您的故人。”


    “鎮國公府找我的多的是,有什麽好說的·?”樓筱摸了摸蕭正澤的額頭,


    沒有發熱,卻為何他臉頰紅彤彤,隨時一副要睡過去的樣子。


    “是······可是那些人說,找你的男人,以前曾經是個伎子,如今是來鎮國公府要您負責呢,外麵都傳遍了。”


    世上癡情遇上負心這件事,永遠都是普羅大眾樂於觀看的點,


    樓筱想了想終於記起一段往事,雲蘇城認識她的伎子似乎隻有那一位。


    玉珩?


    他怎麽找到她的府上來了?


    “知道了。”


    樓筱漫不經心的答道,看臉色也知道確有其事。


    蕭正澤本來昏昏欲睡的神情突然精神一振,抓住樓筱的衣服艱難問道,


    “誰?”


    樓筱拍拍他的手,“在雲蘇城的時候,被人送到我身邊的男子,隻是偶爾看看他跳舞罷了。”


    蕭正澤半信半疑,“這種人·····沾上就甩不掉,玷汙了你的名聲·····依我看,盡快處理了好。”


    他們已經是快要成親,此時來了個髒臭的,豈不是讓京城的人笑話?


    樓筱倒是沒意識到蕭正澤嘴裏的意思,思索道,“那人是個心有成算的,不到萬不得已應是不敢來找我,怕是有什麽難處。”


    玉珩還想著來京城讀書,走出一條康莊大道來,是不會一直在那等聲色場合待著的。


    “小小對他看來很是信任,交情匪淺。”


    蕭正澤努力保持清醒,腦子很是艱難的處理現在的狀況,


    李懷卿和蕭正度也罷,至少都是京城裏數一數二的人物,那雲蘇城歡場上的男子怎麽也敢近樓筱身來,


    還得了她的青睞?


    “什麽交情。”樓筱軟下聲音寬他的心,“不過是見他有上進心,起了惜才之心罷了。”


    蕭正澤不信,“那不過就是拿來哄你們的手段,越是高位的人,越是喜歡救風塵。”


    樓筱想了想也有可能,於是也不和蕭正澤爭論這些,用了點力氣把他壓到被子裏去,


    “別想那麽多了,何必為了個外人費心力,他究竟要做什麽,等我迴去瞧瞧就知道了。”


    蕭正澤躺下了望著她,身體的沉重難以言說,


    最近太醫臉上的沉重他也看得出來,且樓筱越是將就他,他越是心慌。


    難道他的生命,真的要就此終結了?


    “小小。”


    蕭正澤抓著她的手,不敢問太多,在樓筱疑惑的目光下,他也隻是說了句,


    “我覺得婚禮,簡單些也好······”


    哪怕他明知道皇家婚禮太過簡單於禮不合,如今也願意放棄曾經幻想過的風光,


    隻想與她快些定下名分,就怕來不及。


    樓筱拍拍他的手,“且不說別的,你的婚服,也得準備至少半年。”


    根本沒法簡單,也沒法提前。


    蕭正澤一時間有些絕望,心中不甘、憤恨交織,


    為什麽老天要給了他希望之後就收走他這條命,要讓他眼睜睜看著眼前的她,卻毫無辦法?


    “要是你能一直陪我······就好了。”蕭正澤說著說著終於壓不住身體的疲累,睡了過去,


    樓筱招手讓太醫進來,繼續好好的、認真的把脈。


    “已經在攜芳院住了這許久,離那東西遠遠的了,病情怎的還會一直加重?”


    樓筱表情難看,再是好脾氣也露出了幾分怒意,


    “大人······這、這下官也不知呀!”


    阿尼蘭在太醫身後莫名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什麽會如此生氣,


    自己不是早就告訴樓筱,蕭正澤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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