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京城的路上,樓筱總是無法安定下心來,


    眼看著馬車駛出雲蘇城,一路上的景色逐漸變化,


    越往北走,她越是明白,往後要尋機會再南行,恐怕不是容易的事。


    蕭正度見她心有所想,問了幾次她都不肯迴答,


    “莫不是被雲蘇城誰家兒郎奪了心魄,魂不守舍的。”


    他半開玩笑的遞給她一碟子幹果,卻見她接了過去捧著,卻沒有開吃。


    眼眸微黯,看來她確實心有所想了。


    樓筱手指攪著盤子裏的幹果,勉強挑了一個咬在嘴裏,模糊道,


    “總感覺有事沒做——”


    是橫劍山莊的事?


    “後麵不用我們再盯著,你已經出京城月餘,陛下念叨你呢。”


    雲蘇城紙醉金迷,風氣開放,她再待著就怕被那個玉珩悄無聲息真纏上了,那才是麻煩。


    “再不迴去,瀚海王的眼淚都要淹了陛下的上書房了。”


    樓筱整個人僵住,被他這句話一下子整笑了,“胡說!他哪兒是那種人?”


    利用蕭正澤引開了她的心思,他毫無心理負擔的說起對方的糗事,


    “我可沒有胡說。他自小就嬌氣,又粘人的緊,一有不如意就對著陛下哭,每每都能讓陛下如了他的意。”


    說起這點,蕭正度就免不了想起過去,那個身體不佳的少年知道有人關心著,無忌憚的求得更多。


    還記恨他的到來,奪了皇姐的注意呢。


    “他畢竟小。不然你也哭一個看看啊!”樓筱撐著臉笑他,原本是調侃他長的高大健碩的哭起來不成體統,


    倒是迴想起他一個混血的皇子,在皇宮中哭,又有誰能滿足他的願望?


    蕭正度沒什麽好避諱的,直言道,“有人心疼哭才有用。


    本王能站在陛下麵前,靠的就是不服輸,不肯哭。”


    他的話裏藏著心酸,又倔強的不肯承認。


    樓筱主動提起自己的事,算是安慰他,“其實我小時候經常哭,一個人練武一個人吃飯睡覺,沒有人和我說話,孤獨的快要瘋掉。


    哭隻是一種發泄方式而已,哭過之後,心中的鬱結解開了,心裏會舒暢許多。”


    她自己選擇了最艱難的道路,那麽這條路上要吃多少苦她也不能反悔,難受了就對著山巒大哭出聲,哭到精疲力盡,第二天還得繼續。


    他知道她話裏的意思,是告訴他哭並不是弱者的表現,不必逞強。


    蕭正度是不覺得自己逞強的,他不知道當初皇姐為什麽願意把他撿迴去,吃力不討好的養著他,


    但通過這些年與蕭正澤的相處,他隱約覺得,也許皇姐是希望有一個和蕭正澤不同的弟弟在她的身邊。


    他總是在避免和蕭正澤有正麵大衝突,也不允許自己和他有半分相似,


    若是過去,蕭正澤喜歡的他必定不會沾染,但樓筱,也許就是唯一的例外。


    “忍常人所不能忍,才能得非常人的本事。你能有此成就,是你該得的。”


    同時沒有一定的天賦,即便如她一樣吃苦,想來也不會好過她。


    蕭正度還想知道更多,“還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師從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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