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舞被琅邪的痞子流戰術徹底打敗,開懷地捧腹大笑,燕家所有人見到這一幕後興許都會對琅邪的糟糕第一印象有所改觀,琅邪小的時候喜歡在女性麵前扮演小醜和流氓,如今雖然收斂很多,卻將這一行業藝術化和品味化了。

    女媧居的茶很不錯,其中燕清舞要的武夷山大紅袍味道很正,而對龍井茶頗有研究的琅邪對那杯梅峰龍井也挑剔不出什麽,據說女媧居泡茶用的泉水都是從深山老林中提取,用心到這個份上自然生意火爆。

    走出女媧居,燕清舞挽著琅邪的手臂行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意態閑適,或許人真的最容易被身邊最親近的人同化和感染,燕清舞以往最憎惡“悠閑的生活”,喜歡對生活的每一個步驟都做出精密計算,喝茶飲食和睡眠都有相應的時間限製,而跟琅邪深入接觸後便不再信奉苛刻的嚴謹,學會了放鬆,習慣了昔日所不齒的“墮落”,她想做隻慵懶的小貓,在冬日的陽光下依偎在他的懷抱,汲取溫暖。

    “天上人間的事情解決了沒有?”燕清舞自然洞悉琅邪要吞並天上人間俱樂部背後的野心,雖然不清楚琅邪狼邪會的那個神秘星組,卻能猜出琅邪已經在中國南方建立相當程度的關係網絡,如果能夠整合南北方的人脈脈絡,這注定是一股驚世駭俗的潛在力量。

    這其中,天上人間就是一枚起過渡性作用的關鍵棋子。

    “還沒有,不過我想天上人間那個背後的香港人應該也要浮出水麵了。”琅邪拉著燕清舞走到一個烤祟肉地攤位麵前。要了一隻祟腿和十串祟肉,讓因為有潔癖而從沒有沾過這類食物的燕清舞一陣頭痛。

    “你就不怕他們用非正常手段對付你?”燕清舞那雙纖柔小手調皮地伸進琅邪的袖口,烤祟肉帶來的煙味讓她有點吃不消。

    “武力解決?這個正是我希望地,這樣反而更直接更幹脆。反正我的太子黨正好南下進攻香港黑道,什麽時候攻下了就順便來個‘屠城’,把看不順眼的裝b扮的,跟我唱反調的,全部清理掉!”琅邪笑容有點詭異,血腥,那種壓抑下的黑暗氣質宛如鬼魅般浮現。

    “你倒是酣暢淋漓。”燕清舞無奈道,他這種人看上去就像是二話不說砍死秀才的蠻兵,其實更是個充滿心機的刁兵,而且還是個經曆過無數次戰場洗禮的老兵,為了生存爆發出來的實力絕對能讓對手顫栗。

    “清舞。這叫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具體人物具體對待,太多所謂地精明人都小聰明過了頭。都過度的忌諱玉石俱焚兩敗俱傷,一個個奢望能夠不戰而屈人之兵,操,別人都是傻子啊,難道還真能像yy小說中那樣王八之氣一放就收下無數小說中那樣王八之氣一放就收下無數小弟?!”琅邪不屑道。語氣十分輕蔑,看到燕清舞聽到他講髒話而輕輕皺起了黛眉,他摸了摸鼻子,嘿嘿幹笑,有點不好意思。

    “中國人確實都很精明,就個體來說都具有十分強大的生命力,所以現在遍地是風生水起地中國商人,但是具有大智慧的中國人永遠都是少部分,中國人很奇怪,把對規則的破壞當作榮耀,而德國美國這些西方國家則恰好相反。”

    燕清舞感慨道,看著琅邪接過那一捧烤熟的祟肉串狂啃。她對他的吃相實在不敢恭維,雖然對這種路邊食物沒有什麽興趣,可看到琅邪那麽賣力,燕清舞也有點垂涎,要他給她吃一口,接過當她張開嘴巴準備吃那片羊肉地時候,琅邪就將那串肉往後拖一段距離,燕清舞再咬,他再拖,最後被一旁憨厚攤主善意笑話的燕清舞一賭氣,一把搶過琅邪的那隻祟腿狠狠咬起來。

    “清舞,聽說你有個小爺爺就在中央黨校當教授!"琅邪寵溺地掏出藍色藏花繡圖手巾幫燕清舞擦拭油膩嘴角,望著她那冷豔性感地嘴唇,有種舔她的衝動。

    “我小爺爺喜歡下棋,他有個有趣的規定,學院中誰能下棋贏了他,那麽那個學生的成績評比就會被加分,所以中央黨校中很多人都去學下圍棋了。”燕清舞微笑道,似乎看穿琅邪的心思,踮起腳跟在琅邪臉上親了一口,親昵而嬌媚。

    “中央黨校果然盛產有趣的妙人。”琅邪想到當初在韓家見到的那個燕姓老頭,心思百轉。

    “有個人,你必須認識,有機會我幫你介紹。”燕清舞接過那塊編織精美的手巾,溫柔如賢妻反過來給葉無道擦拭油漬,想到他肆無忌憚的吃相,她不禁莞爾,尋常男人在女人麵前吃東西都是盡量地優雅紳士,他倒好,跟那種從深山中跑出來的神農架野人一樣饑不擇食。

    “是江幹戈吧。”琅邪會心笑道,這不難猜,燕清舞同樣是明珠學院的學生,說不準跟江幹戈還是同班。

    “你這也能猜出來?”燕清舞訝異道。

    “那是,你老公我料事如神,掐指一算也就知道是何方神聖能夠讓你這麽看重了。”琅邪大笑道。

    燕清舞對這個臉皮厚到不可救藥境界的家夥隻能無語,剛要說些江幹戈的事情,隻見街角拐彎處彪出一輛絢麗的紅色法拉利,如旋風般衝向他們,然後一個華麗的甩尾漂移到他們麵前一米距離的地方,燕清舞甚至能夠清晰感受到漂移那一刻車輪與地麵的劇烈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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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彪悍的技術!

    跑車中坐著一

    一位全身上下通紅的女人,很漂亮的女人,一襲隻有極少數女人才能穿出味道的大紅旗袍,一雙一眼就能看出是定做的纖細高跟鞋,這樣的裝扮跟方才那華麗到死的甩尾極不相符。

    她笑容詭異,眼神玩味地盯著神色依然自若的琅邪。

    妖魅的女人!

    這是燕清舞對這個女人的第一感覺。

    “怎麽,在香港輸給我不服氣,要來北京找我單挑?”琅邪笑容很放肆,這個女人就是在香港跟他飆車的地獄犬之挽歌,也就是那位在英國鼎鼎有名的世界級頂尖殺手,作為獨孤家族的仆人,從小就跟隨那位神秘的獨孤小姐。

    “輸了就是輸了,沒有必要不服氣。”地獄犬之挽歌托著腮幫輕笑道,凝視著琅邪的冷峻臉龐,“猜猜看,我找你有什麽目的。”

    “沒興趣。”琅邪懶散道,根本就不鳥這個女人,雙手握住燕清舞有點冰涼的素手,眼神溫柔。

    沒有絲毫怒氣的女人隻是玩味地盯著這對氣質超群的情侶,最後把視線停留在琅邪身上,也不再兜圈子,幹脆道:“我就是你要找的那個人,我暫時負責中國大陸天上人間俱樂部的所有事務。”

    “你?”琅邪似乎有些無法接受。

    燕清舞則饒有興致地期待接下來的好戲,她發現她越來越沉醉琅邪對事待人的手腕和準則,邪惡齷齪冷血等等所有負麵詞匯都可以拿來形容他,但是偏偏讓你無法否認他的做法最有效率。

    燕清舞這種思想境界的人懂得,這就叫作直指佛心。

    “李巍讓我代他向你問好,他說會盡快處理完英國事務趕迴中國大陸。”女人大笑道,猖狂卻不讓人反感。淑女?對她來說就是整一狗屎的玩意。

    “貌似有點複雜。”琅邪聳聳肩道,既然跟李巍有關,那就斷了他要來類似“殺人滅口,之類非常手段的念頭,李巍這麽做,自然是表明這個女人不能動,或者說暫時不能動。

    “你有時間就去趟天上人間,隨時都可以。”地獄犬之挽歌收斂笑意,扔下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駕車揚長而去,這輛改裝過的法拉利動力恐怖,瞬間飄出去老遠,就算琅邪也未必會在北京如此跋扈的飆車。

    “大吃一驚了吧?”燕清舞幸災樂禍道。

    “嗯,這個結果確實有點詭異。”琅邪摸了摸下巴思索道,難道說這個女人是李家族的成員,如果是這樣,那李家未免有點太誇張了,竟然將觸須延伸到中國的核心城市。

    因為琅邪的車子還停在女媧居,兩個人隻能再走迴女媧居,路上燕清舞順便給琅邪講了許多江幹戈的事跡,雖然她也不知曉這個從小學開始到高中都是同班的家夥什麽來頭,卻知道他幾乎沒有朋友,乖僻到連老師都懶得理睬,跟燕清舞截然不同,江幹戈在精神心理領域市場行政管理和國家戰略等宏觀方麵相當精通。

    燕清舞跟江幹戈有點惺惺相惜的味道,算是看對方都比較順眼,這對極度自負的雙方來說都算很特殊的存在,燕清舞既然想要一心從政,就會百分之兩百的利用身邊一切行政資源。

    琅邪打開車門,燕清舞略微歉意道:“那我先迴家了。”

    “迴家?”琅邪眉毛一挑。

    “怎麽了?”燕清舞疑惑道,繼而想到在小旅店被迫看黃片的那一夜,臉色頓時緋紅,嬌豔動人。

    琅邪摟緊燕清舞的纖弱蠻腰,輕咬著她的雪嫩耳珠,邪氣笑道:“今晚先把生米煮成熟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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