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小區的高爾夫球場,段錫雕跟十多個中年人,都屬於那種很明顯的成功人士,事實上這些人多半都是經濟類雜誌和報刊的采訪常客,段錫雕這種財富榜前前百的頂尖富豪似乎也不是這群人的中心人物。

    “錫雕,這個人真的是楊家的那個公子哥,李氏集團的總裁?”一個嗓音粗獷的男子皺眉道,甩出一記很漂亮的揮杆,那粒球飄了兩百多碼,順利滾上果嶺。

    “嗯,千真萬確,當時聽我兒子介紹的時候確實嚇了一跳,也許你們還不知道,北大的趙家趙清思和清華的燕家燕清舞這兩個女人似乎都跟他有曖昧關係,燕家的情況你們想必都有所耳聞吧,聯係到琅邪的北上,我們似乎可以發現一點蛛絲馬跡。”段錫雕擺弄著他的鐵杆道。

    “錫雕你的意思是拉這個公子哥進入我們中國會?”那名絡腮胡的魁梧男子皺眉道,“你也知道他在釣魚台國賓館鬧出的風波,會不會殃及我們中國會這條池魚呢,再說了,這麽衝動的一個青年,能帶給我們中國會什麽好處?對,楊家在地上是很有勢力,但在北京嘛,就不好說嘍。”

    “我見過這個琅邪,我敢肯定他絕對不是那種容易被衝昏頭腦的年輕人,城府深不見底啊,我兒子的那套跟他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孩子玩過家家,臏罡,釣魚台國賓館事件我們絕大多數人是怎麽推測趨勢的?香港的整體爆發,楊家的沉默。以及北京地雷霆大火吧?是不是?可你們看看現在的情況,香港那群人屁都不敢放一個!那是多恐怖的事啊,把舒家少爺打成植物人不說,還教訓了李東帝批人。李東帝是誰?我們大家都清楚他是怎麽樣的一個人吧?”段錫雕搖頭感歎道。

    “這麽說來,這個琅大少確實有點意思。”另一個男子摸著下巴思索道。

    “還有,你們記得不記得當年地炎黃俱樂部,就是這個人的爺爺創建的,銀狐,琅正淩,嗬嗬,也許你們這輩人都不可能太清楚,但我記的很清晰,當年那場風波也是翻天覆地啊。”一名年紀比較大的男人含有深意道。

    “那我們就賭一把。如果贏了,我們中國會還有機會追趕上長安俱樂部和京城俱樂部,輸了。就徹底的在京城四大俱樂部中墊底吧。”中國會副會長周臏罡斬釘截鐵道。

    段錫雕悄悄鬆了口氣,看到緩緩而來的那修長身影,他放下的心又懸起來,中國會有答應琅邪加入的初步意向,可這個手段血腥思維詭秘的素年是不是領這個情呢?他憑什麽要給中國會這個麵子呢?

    “找我有事情?”琅邪淡淡道。根本就沒有把周臏罡那群人放在眼裏,而隻是隨意地看著段錫雕。

    周臏罡顯然沒有想到這個琅邪會如此囂張,他們雖然不是香港李嘉城和舒典旗那種級別地豪商。卻在北京都是數的上的名人,被琅邪這麽一個後輩無視讓很多人都覺得拉不下臉。感覺到氣氛不對地段錫雕可不希望把事情鬧僵,略微尷尬道:“我們這些人都是這個小區的住戶,也是中國會的會員,這位是我們的副會長,周臏罡先生,他現在是……”

    “中國會?就是那個四大俱樂部中末尾的那家?”琅邪打斷段錫雕地介紹冷笑道。

    就算是段錫雕都是一陣氣悶,更不要說周臏罡這種對麵子看得比什麽都重的男人,一個稍年輕的男子怒道:“既然如此。你可以走了!”

    “你當我是狗?要來就來,要走就走?”琅邪盯著那個說話地男人冰冷道。

    那個男人被琅邪這種野性冷酷的眼神看得心中發毛,心虛的他哪裏還敢多嘴,他這個時候終於忽略掉琅邪的年齡,而是想到他在釣魚台國賓館的“壯舉”,他可沒有舒擎茂和李東帝的身份!

    “琅少,我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見諒。開門見山的說吧,我們有意邀請你加入我們中國會,這是一件互惠互利的事情,希望開少能夠考慮一下。”那個能說出炎黃俱樂部的男人真誠道,其實對於京城絕大部分富商來說,琅邪地太子和琅家繼承人這兩個身份是剝離開來的,也就是說真正知道南方黑道皇帝和琅家大少爺是同一個人的北方人不多,是很少,比如這群人,就僅僅知道琅邪浮出水麵的身份,如果知道他的另一個身份,恐怕他們說話就需要更加的卑微和拘謹了。

    “互惠確實不錯,可如果追求利益最大化,我為什麽不選擇北京美洲會而是選擇你們呢?”琅邪搖頭笑道。

    段錫雕和周臏罡一陣頭痛,這確實戳中了他們的軟肋,憑借琅家在美國的影響力,琅邪進入北京美洲會實在是理所應當的事情,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啊,周臏罡迅速收斂起原先的輕視,認真對待這場也許影響中國會未來發展趨勢的談話。

    “對,香港富豪雲集的京城俱樂部和充滿京城青幫成員的長安俱樂部肯定會排斥我,但是別忘了,北京美洲會不管從資金規模還是會員忠誠度上都是要超越你們不少,而且加入他們對未來李氏集團走國際化道路肯定有極大幫助,說說看你們中國會能帶給我什麽?”琅邪繼續打擊這群平時眼高於頂的中國會富人。

    “知道我背後是誰嗎?嗬嗬,我想你們早就調查清楚了,琅家,楊家。”琅邪摸了摸鼻子嘲笑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查到我跟南方蘇家和北京韓家的‘曖昧’關係,說實話,不是我看不起你們中國會,我是看不起所謂的京城俱樂部!”

    周臏罡氣餒歎道:“琅公子確實有這個本錢。”

    “但商人嘛,都是講究利益不斷擴大化的,對我來說是不因利小而不為,對你們中國會來說就是不因險大而不為,利益跟風險成正比的道理不需要我這個商場菜鳥告訴你們這些商界狐狸吧?”琅邪眯起眼睛,接過一名中國會成員的雪茄點燃深深吸了一口,他這番話博得中國會那群人一陣會心的微笑。

    博弈,無非是一場雙方的心理拉鋸戰,談判講究的是對雙方底線的揣測。琅邪做的就是一開始就占據主動,把自己底線悄悄拔高,這樣他不管如何都處於不敗的局麵

    “隻要你們拿出相應的誠意,我有信心把京城四大俱樂部的順序完全顛倒,是完全顛倒!”琅邪這句話說的大有玄機,他並沒有說自己要腳踏兩隻船的同時加入中國會和美洲會,但是根據他這個意思原本倒數第二的美洲會既然能排第二,是肯定有貓膩的,隻不過那群狐狸們都沒有仔細去咀嚼而已。

    “既然琅公子有這個意向,那我們中國會自然是感激涕零,至於具體的事項我們到時候再找個時間慢慢談,如何?”周臏罡已經得到他想要的答案,足夠了,接下來就看會長的意思了。

    “可以。”琅邪微笑著接過段錫雕手中的那根鐵杆,將球完美擊出,華麗地停留在洞口附近,應該最多不會相差一米。

    等琅邪告辭的時候,一個好奇的中國會成員跑過去看了下,然後滿臉呆滯的走迴來,喃喃道:“一杆進洞。”

    周臏罡苦笑道:“這個琅家大少看來不僅僅水平很高,運氣也是出奇的好啊!”

    段錫雕望著琅邪背影搖頭道:“不知道你們覺得沒有,我有種被算計的感覺。”

    周圍所有人都附和地點頭說是,但這種你不得不鑽的圈套才是最無奈最堅固的。

    “周先生,你們認識他?”出來散步的李琳見到這一幕就走上來疑惑道,她雖然屬於富人階層,但如果不把她丈夫的資產包含在內,比起周臏罡段錫雕他們來說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嗯,剛剛認識,怎麽,李小姐也認識這個人?”本來對李琳隻是男人對女人那種“欣賞”的周臏罡試探性問道,他並不想太多外人知道葉無道跟中國會的強強聯盟,如果這個李琳跟他熟悉,恐怕就需要花點心思在這個漂亮的單身女人身上嘍。

    “他是我家的家教老師,很不錯的一個素年。”李琳輕輕道,不明白琅邪怎麽會跟他們這群中國財富金字塔頂端的男人有交集。

    “家教老師?!”中國會的富豪們跌破了一地的眼鏡。

    “怎麽了?”李琳納悶道,難道琅邪做家教老師有什麽不妥?確實,他那樣的成績做家教有點委屈了,李琳如此暗想。

    “李小姐,你知道他的身份嗎?”周臏罡小心翼翼問道。

    “不是很清楚,但知道他是z大的高材生。”李琳皺眉道。

    “哦,這樣啊,我想到時候這個人會給李小姐一個大驚喜的。”段錫雕眼神玩味道,敢情他以為是琅邪要釣李琳這個風搔熟婦了。

    李琳跟這群眼神如出一轍的詭異的男人告別後,緩緩走迴別墅,喃喃自語:“難道琅邪真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就覺得這小子神神秘秘的,看來下次要親口問問他。”

    而琅邪,則趕去機場接他的入京的楊水靈和琅明了。

    不是猛龍不過江啊。

    北京,真的要沸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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