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邪去過很多常人心中的神聖不可侵把的聖地,比如被譽為歐洲三大古老莊園之一的琅琊城堡,比如有天上之城美譽的梵蒂岡和獨孤家族的伊甸花園;或者虎狼遍地的弱者禁區,比如布滿天階雇傭軍的死亡島嶼,有著遺忘都市之稱的罪惡之城,琅邪都沒有半點畏懼,但是天他要去的地方,卻讓他心懷忐忑,這種感覺,就像他小的時候偶然做了在爺爺看來毫無意義的好事後即將被葉正淩責罰也沒什麽關係。

    北京香山莊園中一幢別致典雅的青瓦別墅前停著一輛奧迪a8,坐在車裏的就是琅邪,今天他要拜訪韓點將這位在北京政界代表清流的教育界泰鬥,說來誇張,琅邪將這次拜訪當作是一場戰爭。既然是戰爭,就必須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他手裏拿著一份讓東方冷羽幫他搜集的資料,上麵都是準丈人韓點將的生平事跡,如果說以前琅邪隻是對這位在浙大跟自己下過一盤圍棋的老人有好奇,那現在看完材料後就是敬畏了,不管琅邪今天是不是已經權勢滔天,他都對這位真正做到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的老人有著打心底的欽佩。

    琅邪雖然邪惡的徹底,但不代表他無視真正純粹的正義和道德。

    相反,他這種處於地獄底端的罪惡之人,其實最認可這種愈發稀有的真善美,這並不滑稽可笑。

    特意讓徐遠清給他弄了輛沒有掛特殊牌照的奧迪,在琅邪看來開輛有軍方背景的毫無意義,因為韓點持本身就是部長級別待遇的國家高級領導人,更不要說寶馬奔馳這種並沒有貴族血統的所謂好車。至於勞斯萊斯邁巴赫血統身份倒是都有了,可開這樣的車來韓家,琅邪自己都覺得自己有病。

    把資料放好,走下車按響門鈴,想到當初進蘇家的時候似乎也有這種感覺,葉無道泛起些許自嘲的微笑,本以為要等上點時間的他措手不及的發現大門幾乎是在第一時間被打開,一張布滿期待和幸福的絕美容顏映入眼簾,這速度,感情這個女人一直蹲在門口還是怎麽的?

    忍俊不禁的琅邪在見到韓雅的這一刻終於放下心中所有不安。親昵的捏了捏她的臉頰。笑道:“韓老師,你沒有望穿秋水險些化作望夫石吧?看來我沒有連闖紅燈飆車過來確實是一種大罪過呢。”

    被愛人揶揄的韓韻俏臉微紅,瞪了這個不體諒她心情的大混蛋一眼,裝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轉身走進別墅,但是嘴角的那抹燦爛和秋眸的那滿溢的柔情都泄露了她的內心真實感情,綻放幸福光彩的她無疑最美麗的。

    有一個問題。一個女人,最想把愛人帶到哪裏去?

    答案自然是帶那個男人迴家。

    然後,就是等到古稀,帶他一起進入棺材,等待來生。

    因為是在家裏,韓雅的打扮很隨性,淡紫色繡蓮花古典毛衣搭配休閑牛仔褲取代了她在浙大的職業套裝,沒有了那份刻意的冰冷。今天的韓雅真的有種讓男人驚豔的慵懶嬌媚,從背後欣賞韓雅搖曳風情的琅邪不禁感歎她的

    “魅力紀梵希限量典藏版呢,韓老師還真是個相當有品味的富人啊,浪漫的法國薔藏前調加上中味刺激的撒旦玫瑰,最後還有典雅的摩洛哥千葉玫瑰,嘖嘖,知道〈紅樓夢〉事中襲人名字的由來嗎。花香襲人,我想韓老師這身香味該不會是專門來挑逗我地吧?本人十分嚴肅和正輕的坦白,開心就好手打我已經被你挑逗成功了。”跟在後麵的琅邪即將步入戰場,卻依然輕挑得讓韓雅桃腮生紅,不過琅邪嘴上雖然恢複了色狼本色,可那神情依然是一種浩然正氣的模樣,沒辦法,他總得給準丈母娘一個不錯的第一印象吧?

    隻是,眼前這個丈母娘是不是太年輕了?

    琅邪內心一陣虛汗如瀑布般瀉下。但不可否認這個女人和韓韻真的有七分相似,雖然跟將成熟性感和知性冷傲完美融合的韓韻比起來稍遜風采,卻也是個大美人,隻是她看上去似乎也就三十歲多一點點的樣子,難道說韓雅的母親駐顏有術達到了這種境界?

    看到琅邪錯愕表情的韓雅終於開懷大笑,窩在沙發上的她肆無忌憚的笑起來,很燦爛,如夏花絢爛,跟這幢別墅內的溫度一樣讓人感到溫暖,男人能讓自己的女人這樣,哪怕傻點也是值得的,琅邪喜歡這個時候的韓雅,水眸中沒有她苦苦掩飾的細碎傷痕,沒有那股以前即使笑也淡淡哀傷的神情。

    他就這樣看著韓雅笑,像隻可愛的小貓在那檀木沙發上捧腹大笑,這一刻,琅邪有種久違的感動,隻是小心翼翼盡自己最大的能力保護她一輩子,他從來是一個徹底邪惡到沒有交情的人,愛了就是愛,冷漠就是冷漠。

    “你叫琅邪吧?忘了自我介紹,我是韓雅的姐姐,叫韓心,你如果願意的話叫我心姐也行,反正隻要不是叫我韓阿姨就成。”那個女人不忍琅邪被韓雅“欺負”主動出麵解圍,她的聲音有著北方女人難得的柔美,從神情舉止來看內斂柔和的她跟強勢天才的韓韻完全是兩個極端,但不管如何,出身書香門第的她們都擁有絕大多數女人沒有的書卷氣息。

    恍然大悟的琅邪趕緊和這位已經站起來韓家女人握手,然後點到即止的鬆手,沒有半點做作的坐在韓雅故意留給他的位置上,本來他是想帶點類似書畫或者小藝術品的東西來韓家,但韓雅堅決反對他也沒有辦法,不過那些早已經精心準備好的禮物都放在奧迪中,早知道有韓雅這個橫空出世的女人在這裏,看來他少準備了一份東西。

    “姐,本來讓你不要太快露餡,結果你例是自己招了,還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呢。”

    笑得沒有力氣的韓雅終於恢複常態,朝不配合的姐姐做了個鬼臉,突然看到琅邪腳上那雙似乎有點不倫不類的女性拖鞋,她發出呀的一聲,然後就跑到門口鞋櫃,拿出一雙昨天幫琅邪挑選的拖鞋給琅邪換上,不滿地小嘴嘟嚷道:“不挑我媽的,也不挑我爸的,偏偏挑中我的,你就知道欺負我,今天不許你蹂躪我的拖鞋。”

    在家中,沒有外麵社會的爾虞我詐,沒有大千世界的勾心鬥角,所以眼前這個韓韻沒有半點往常的氣息。琅邪似乎打定注意將欺負進行到底,偏偏要穿那雙粉可愛的拖鞋,最後在韓雅撒嬌加威脅下終於妥協,如果不是顧及到還有個韓心在場,琅邪是斷然不會讓韓雅得逞的。

    韓心默默看著自己這個跟父親一樣要強的妹妹如此溫柔一麵,她也有種幸福的感覺,被血脈連係的親人間多半有種心有靈犀,相差的也隻是強弱而已,她們韓家在韓雅等待琅邪的那低迷悲傷中也沒有太多歡笑聲笑語,直到這半年他們才感覺到韓雅的恢複,開心就好手打也等多過年吃年夜飯的時候他們才知道所有的原因都是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

    對於隻知道妹妹透露給韓家一點的信息的琅邪,韓心自然是好奇的,她想知道什麽樣的男人會有這種魔力馴服妹妹這頭脫僵野馬,如果說父親韓點將是理智的執著,那麽這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妹妹就是徹徹底底的固執了。

    “不好意思,雅雅爸媽今天不在家,要去參加一個愛國大使聚會,可能會迴來的晚點。”韓心歉意道。

    “沒有關係。”琅邪輕輕的一笑置之,既有解脫的放鬆也有些許的失落,韓點將這樣富有傳奇色彩的老人,他多少會渴望見上一麵,哪怕他不是韓雅的愛人。韓雅這個時候已經很自然的依偎在他身邊,茶幾下麵她已經孩子氣的伸出雪嫩小腳丫踩在琅邪腳背上,咬著一顆台灣蓮霧,眼晴盯著液晶屏幕上的。

    “琅邪,聽雅雅說你是g省人,當初還在明珠學院讀過書,嗬,這樣說起來我老公還是你的校友呢。”韓雅笑道,說到自己的老公她本就柔和的臉部線條更加嫵媚,她不是那種堅持自己見解的女人,其實就算她不滿意琅邪,她也會順著韓雅的意思去接受琅邪,更何況她現在對這個年輕卻成熟的英俊男人有著不錯的第一印象。

    “其實我在明珠學院隻讀了兩年不到。”琅邪淡笑道。

    “雅雅,你不知道這個家夥多喜歡逃課,簡直就是中國教育體製的堅定藐視者,要是爸有他這樣的學生,恐怕他那套蜚聲中外的教育理念就要真的敗走滑鐵盧了。”韓雅嬌笑道,其實她和姐姐韓心的關係完全可以顛倒,從韓雅懂事起就是她幫這個不善言辭,生性忍讓的姐姐出頭,從給韓心的初戀出謀劃策到教訓騷擾韓雅的男生,再到踏入社會幫韓雅和她的老公找一份合適工作,都是韓韻一手操辦,所以說在很大程度上說韓心就像是韓雅的妹妹。

    這個時候門鈴響起,琅邪心神一凜,原本鬆下來的神經迅速高度集中,該來的遲早要來,還是早點麵對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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