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成都飛往北京的飛機開始降落,琅邪在頭等艙望著窗外北京城區的燈火闌珊,這架飛機上的空姐堪稱十分漂亮,趙寶鯤這個時候已經要到兩個空姐的手機號碼,琅邪笑罵不準像豬一樣到處亂拱白菜,趙寶鯤狡辯這是為中國的性解放事業貢獻一份力,他們後麵的寧禁城隻是深沉的閉目養神,在成都軍區的那些天他在琅邪的安排下跟西南獵鷹特種大隊高手過招,受益匪淺,如果說他以前是一把沒有開鋒的匕首,殺人再快也有種鈍的感覺,如今他就是一把徹底削開鋒芒的殺人武器。

    莫雨嫣已經迴美國,準備她在紐約大劇院的“月色傾城”鋼琴演出,雖然不舍,不過習慣分離的莫雨嫣也沒有給琅邪負罪感,神色平靜地走上飛機。赫連琉理按照原來的安排留在成都軍區,李鎮平跟徐遠清要過段時間才能到北京,所以現在是琅邪趙寶鯤和寧禁城三人來這中國的政治核心城市。

    沒有到過sh,就不要說自己錢多,

    沒有到過北京,就不要說自己官大。也許北京小巷口那個蹲在地上下象棋跟人酣戰不休的大伯就是什麽廳局級,也許公圓中那個拎著鳥籠的老頭就是剛剛退下來的省部級領尋,總之在北京會有太多的也許。

    通道走出來的時候趙寶鯤好奇道:“琅哥,你跟你外婆信佛嗎?還是信仰基督?”

    琅邪開機給所有人發短信報平安。發著短信的他笑道:“至人不相,達人不卜。我從來不信宗教這種東西,馬克思說宗教是被壓迫生靈地歎息,是無情世界的感情。正像它是沒有精神的製度的精神一樣,宗教是人民地鴉片,曆史上每次崇佛滅佛尊道貶道,無非都是統治者的駕馭手段,我們人啊,麵對生活,都想有存在感,所以便找了宗教作為寄托,這跟你身體感到寂寞就找個女人發泄是一樣的道理。還有,對於我這樣輕浮的人來說。基督教當然不是福音,因為它首先企圖使我變得莊重。而且,對人類來說,天堂也許是最容易的發明了。”

    趙寶鯤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以前問別人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鳥迴答。不過我的初戀女友曾經跟我說過迷信是傻子遇到騙子的結果,這麽說來她倒有點水青,唉,現在我還是有點留戀她那雙腳丫啊。真不是一般的白嫩水靈,嘖嘖,她可是華東政法的大學教授,可惜很久都沒有聯絡了。”

    琅邪嘴角輕輕彎起,他當初潛入梵蒂岡見到那個老人地時候,那句“如果上帝沒有必要為自己而存在,那麽多半是為了人類的利益創造了他”把那位身為世界上十幾億信徒精神支柱地老教皇氣壞了,你讓跟教皇爭論宗教的琅邪去信教,就像讓那位贏得世界尊重的老教皇去拉皮條一樣滑稽可笑。

    他們附近一個女人拖著法國頂尖品ncel最新牡丹紅uremanraudou手袋及旅行袋。旅行袋在輕靈的設計中加入右臂上的蝴蝶紋身圖案,就像是蝴蝶水中飛,格外耀眼。這個女子一身白色休閑西裝,她那股冷傲氣質周圍五米外的人都能感受到,聽到趙寶鯤肆無忌憚的言論,這個女人露出不加掩飾地鄙夷。

    她和趙寶鯤他們一起走出候機室,機場門口有個高大倨傲的男人見到這個女人馬上上前幫她拎包,他身後是一輛掛有中央警衛局特屬車牌的奔馳600型轎車,他見到附近的琅邪三人,從腳到頭瞥了一邊後冷笑連連,尤其是盯著女人臀部猛瞧的趙寶鯤,更是讓他七竅生煙,如果不是趕時間,他也許真的會動手打人,幫那冷豔女人打開車門,道:“茹顏,我們走,你爸爸他們都在王府井酒店等你呢。”

    “開車。”

    女人神情冷漠的跨入那輛奔馳,透過窗外觀察琅邪這個男人,談不上好感,隻是她有點好奇一個看上邪氣的人怎麽可以對宗教有獨到見解,再把視線轉移到趙寶鯤身上的時候她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憎惡神情,聽到趙寶鯤關於戀足癖好言論的她直接給南方聞名的寶爺定義為下流猥瑣,至於相貌平凡地寧禁城則被她直接忽略,這不能怪她以貌取人,不是精通搏擊的內行,確實很難把寧禁城跟高手聯係在一起。

    趙寶鯤眼神玩味道:“這個妞不錯,有挑戰性,要屁股有屁股,有身材有身材,壓在身下一定有成就感。”

    “中央警衛局嗎?”

    琅邪看著這輛掛有特殊車牌的奔馳,奸笑道:“寶寶,上去砸車窗,我保證你能抱得美人歸。”

    趙寶鯤雖然不明白琅邪的想法,但是他從來不質疑琅邪的決定,這一點,恐怕就是為什麽琅邪最喜歡他而不是李鎮平或者徐遠清的原因。趙寶鯤扯扯那條別扭的領帶,帶著猙獰的冷笑走到那輛車前麵,不等那個剛坐進車準備開車的男人迴神怎麽迴事,趙寶鯤手中的路易威登大皮箱已經狠狠砸下,雖然那塊擋風玻璃沒碎,但是趙寶鯤那突如其來的舉動和車窗上觸目驚心的裂縫還是讓那對男女呆在那裏。

    趙寶鯤雖然貌似莽撞,但並不傻,隻是老虎被關久了,一出牢籠就會骨頭癢。

    那男子用地道的北京方言罵了一通,從奔馳中衝出來,二話不說就要打老神在在的趙寶鯤,本來觀察車中那漂亮獵物有趣表情的趙寶鯤本能的閃頭躲過拳頭,雙手抓住他的那隻手一甩,漂亮的過肩摔!那可憐家夥被扔出去好幾米,結結實實跌在地上,不停的痛苦呻吟,一臉無所謂趙寶鯤聳聳肩,露出無辜的眼神,攤開手道:“正當防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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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機場附近的人流都不禁被這場鬧劇搞得不知所措,他們多少知道這輛掛著特殊牌照的奔馳來頭不小,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這麽赤裸裸的挑釁,很多人都等著看好戲,尤其是在那名男人被趙寶鯤華麗的扔出去後,他們猜測這次摩擦很有可能折騰出不少內幕。

    機場保安蜂擁趕來後,結果看到那輛中央警衛局的車,一時間都不知道如何下手,他們想趙寶鯤既然敢動這輛車的主人,那後台背景至少也是在這個層次上的角色,他們不好動也不敢動趙寶鯤。那叫茹顏的女人見到這一幕竟然笑了,姍姍走出奔馳車,徑直走到趙寶鯤麵前,清秀臉龐麵帶著一抹驚豔的嫵媚微笑,隻是伸出手,不說話。

    見趙寶鯤傻乎乎站在那裏,琅邪暗暗笑罵道:“笨蛋,趕緊給她名片。”

    終於開竅的趙寶鯤把名片遞給她,當然這張名片並沒有透露太多信息,那女人輕輕掃過一眼後,似乎有點失望,又有點期待。

    那男人掙紮著爬起來,哪裏有半點風度可言,周圍的人都用一種嘲笑的眼神望著這位家世不俗的京城公子哥,不等他發飆,那個收下趙寶鯤名片的女子恢複冰冷神色,淡淡道:“盧國邦,不要在這裏丟人現眼了。”

    那男人欲言又止,想動手卻不敢輕舉妄動,他已經領教過高大魁梧的趙寶鯤矯健身手,本來想打電話叫人的他被女人這麽一說,也猶豫起來,進退兩難的他第一次發現自己會在北京這麽狼狽。根本無視他的趙寶鯤迴到琅邪身邊,道:“我們的車就快到了。”

    兩輛黑色奧迪帶著一種冷冽氣勢緩緩開來,最後在趙寶鯤他們麵前停下,走下一位中校銜的高級年輕軍官,對著琅邪和趙寶鯤他們敬禮。

    首都機場外一陣嘩然。

    京026

    在北京,出去隻看車牌不看人,練就火眼金睛的北京交警一般都能夠把那些特殊車牌熟記在胸,知道什麽車可以攔,什麽車撞人都不能碰,什麽車經過必須敬禮。

    開頭那輛奧迪的車牌就是通天級別的,京026,像被趙寶鯤砸的那輛掛有中央警衛局特屬車牌的奔馳600型轎車,它的警備牌是白色的,也就是普通級別,但是這兩輛奧迪都是黃色字體!發行量稀有,多數都是用於國家中央政治局軍委專用開道車,這代表什麽?025026027。028,029都是軍委和總參領導專車!傻瓜都清楚在北京這種車橫著走都沒有人敢動,北京人固然見識過大場麵,但是見到這一幕心髒還是不由自主的加速跳動。

    那個茹顏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三個男人坐上車,說不驚訝絕對是自欺欺人,她雖然同樣身份特殊,但是見到這種大排場還是相當好奇,怪不得敢不把有中央警衛局放在眼裏,她眼神充滿鄙夷和憐憫的看了看瘸腿的同伴,碰上這種角色,被人打不說,恐怕還要小心李翼把對方的底細摸清楚親自上門道歉吧。

    她摸出那張名片,趙寶鯤,嘴角勾起一個媚惑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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