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邪在知道徐遠清已經是江蘇外貿廳廳長後自然直接把飛鳳集團準備在江蘇紮根的想法提出來,雖然酒店餐飲業和徐遠清的管轄領域並沒有太大直接關係,但作為蘇州官員的標杆人物,徐遠清所蘊含的巨大能量不言而喻,和台商聯係密切的他必然在這幾年中布下了一張不小的關係網,而且那次蔡羽綰參加完南京峰會後也無意間跟琅邪提到這位蘇州的大紅人,隻是當時琅邪沒有想到就是自己兒時的玩伴,徐遠清自然順水推舟的給個人情,雖然不清楚這個飛鳳集團是什麽來曆,但徐遠清和李鎮平都敏銳的察覺到這個琅哥已經在商界涉足頗深。

    雖然他們都自報家門般的把底細透露給琅哥,但是他們都發現琅哥似乎在刻意的忽略或者說掩飾自己的過去,從商?還是從政?李鎮平和徐遠清都不了解,隻能從蔡羽綰和飛鳳集團這兩個詞匯中尋找些蛛絲馬跡,他們覺得按照琅哥的性格和手段,從商從政都有可能,而且任何一個方麵都能夠鶴立雞群,甚至還有成為紅頂商人的可能,隻不過既然琅哥不想說,他們也不會問。

    舞台上幾乎全裸的女人扭動如蛇的軀體,眼神迷離,帶著若有若無的喘息呻吟,從感官上最大程度刺激男人的腎上腺素。

    被苦苦追趕的柳道茗衝進嘈雜混亂的酒吧,卻怎麽也看不到那個男人地影子。偌大的酒吧,昏暗的燈光,擁擠的人堆,她要找到琅邪無異於大海撈針。那個在樓下包廂沒有分到一杯羹地男人怎麽可能讓柳道茗這棵水靈靈的白菜從自己的嘴邊溜走,隻是他沒有想到自己在常年追殺別人或者被人追殺的過程中磨練出百米十一秒多的速度竟然一時間都沒有辦法逮住這個水嫩水嫩的妞,興許是他從背後看到柳道茗那纖弱柔美的小腿和挺翹豐滿的臀部促使他某個部分急劇膨帳而影響了跑路速度。

    柳道茗轉頭看到那張充滿yin欲的猙獰臉孔,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的單純女孩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惹人憐愛,顧不得其他地她倉惶鑽進酒吧深處,那原本有些慌張的男子見四周非但沒有見義勇為地垃圾,還滿是喝彩和叫好聲,似乎還有不少男人都躍躍欲試的想要代勞,那追趕柳道茗的男人信心和獸欲瞬間膨帳到極點。魔爪在磕磕碰碰中即將抓獲那可憐的小母羔祟。

    也許是腳步不穩,一個踉蹌柳道茗跌倒在地。淚水終於忍不住滑落臉頰,四周的所有人物和事物在那一瞬間似乎都處於詭異的凝滯狀態,那個時候整個世界呈現一種單純的黑白色,如同底片,她清晰地看到男人們嘴角的唾沫星子和肮髒表情,還有女人們幸災樂禍的嘴角和麻木眼神。

    柳道茗感覺自己的世界在這個時候在徹底的絕望中崩塌殆盡。

    在她的印象中,酒吧裏的各種氛圍都是遠離現實的場景。那些曖昧的紫紗簾,繚繞地絲竹之音,如同童話裏的異域風景;那些隱隱約約的燭光,沁人心脾地香味,如同童話裏的浪漫不切實際,那些複古的裝飾,斑駁的牆壁,如同童話裏的某個古堡散發出神秘的氣息……

    抱有這種幻想所以柳道茗才會答應方婕來六本木,但是迎接她的卻是最殘忍的現實。按照道理說雖然風花雪月的場所容易出事情,但是相對六本木這種較為正規檔次也不差的地方來說發生這種事情的概率也確實不大。要說就隻能說柳道茗她們這群丫頭的不走運了。

    可是世界上有後悔藥吃嗎?

    顯然沒有。

    每個人都需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哪怕你在馬路上規規矩矩的行走被車撞死,也隻能怪自己人品不好。

    隻不過上帝這個老頭就喜歡安排巧妙的曲筆。充滿黑色幽默。

    來,

    柳道茗感覺到一隻溫暖的手把自己拉到一個暖洋洋的寬敞懷抱,抬頭,赫然是那張自己仿佛追尋幾世輪迴的臉孔,一種溫馨的委屈讓她放棄矜持在這個男人的懷裏抽泣起來,在白天的校圓,在同學和老師的視線中,她就是那種品學兼優不會犯錯不會出軌的完美女孩,隻是在這個被夜幕和燈光撕開麵具的酒吧,受到極大驚嚇的柳道茗已經如驚弓之鳥,隻知道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抓住這個男人。

    “沒事了,別怕,天塌下來都不會有人能傷害你。”

    琅邪沒有想到事情竟然真的會走到這一步,不出意外應該是電梯中那兩個賊眉鼠眼的家夥搞鬼,細聲細語的安慰懷中身材比例完美的女孩,雙手巧妙感受著她肌膚的柔嫩似水,六本木這種地方折騰出的事情頂天都不可能怎麽樣,既然如此,一個趙寶鯤就足夠了。他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給早就按奈不住的趙寶鯤一個動手的眼神,隻是漫不經心的叮囑一句,“盡量不要鬧出人命就是了。”

    拿到聖身的趙寶鯤霍然起身,那起碼一米八五的魁梧身材頓時震撼住眼前那個準備叫囂的三等殘廢,周圍那群原本希望上演禁忌畫麵的垃圾們也馬上識相的沉寂下去,畢竟剛才六本木的酒吧經理和一個身份神秘的男子都對這幫人客客氣氣。

    不能吃虧的好漢,都死了。

    趙寶鯤冷笑著搖了搖脖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拎住那猥瑣男子的頭發,一個膝蓋蹬腿結結實實的撞擊那人頭部,見到這血腥一幕的李鎮平依然笑容溫和,極像趙寶鯤的爺爺趙定國那幅彌勒佛模樣,輕聲道:“又一個輕微腦震蕩。可憐又幸運的家夥,倒黴地是遇到我們家心情不爽的寶寶,幸福的是有琅哥在場。”

    似乎不滿剛才周圍人群的鬧騰,在五彩燈光照射下如同魔神地趙寶鯤隨手拿起一把椅子就甩了出去。周圍馬上有一桌人城門失火的被殃及池魚,不少人的一身酒氣都被趙寶鯤這毫無征兆的一手驚嚇出來,見過膽大的,沒有見過這麽膽大的主,這是赤裸裸的挑釁所有人啊,這家夥腦袋進水了嗎?

    隻不過不等他們這群人一哄而上,趙寶鯤已經先下手者為王的操起一個啤酒瓶轟在一個咒罵著準備站起來的家夥腦袋上,那家夥兩眼一翻很幹脆的轟然倒地,附近一個剛才最烈地男子被趙寶鯤一個誇張的過肩摔丟擲出去幾米遠,硬生生地跌落在舞台上。那群正在表演的妖豔女人頓時作鳥獸散,這個時候的她們別有韻味。讓遠離事件中心的其他觀眾更加唯恐天下不亂,一個個扯開嗓子吼叫助威,都跟吃了過量春藥似的。

    酒吧經理看著橫行霸道的趙寶鯤在那邊做精彩的個人表演,身邊那個地位顯然比他高出一大截地男子正若無其事的抽著雪茄,眼神犀利如鋒芒,酒吧經理小心翼翼問道:“紫川少爺,任由這個人這麽胡鬧下去嗎?要不要叫保安或者報警?”

    “你沒有資格說話。”男人淡淡道。

    酒吧經理身體劇震。卑微的低下頭,狠狠閉口。

    “報警?嗬嗬,恐怕成都的公安局長來了都未必頂事,知道這幫人開著什麽車來得嗎?”那男子悠閑的斜靠在酒櫃邊上,冷笑道:“一輛是四川省紀委的車,還有一輛是成都軍區大院的軍車,你說說看,我借給你幾個膽子,你敢動他們?”

    “要不我們玩陰的?”酒吧經理仍然不死心道。

    “你腦袋裏裝的是不是隻有你地jing液?”那男子冷冷瞥了眼酒吧經理不屑道:“隻要出事。四川省紀委和成都軍區都會找我們六本木的麻煩,你以為在他們眼中我們六本木算什麽?屁都不是!這五個男人隻要有一個是成都軍區大院的,我們就要吃不了兜著走。更何況……總之,你讓那群保安給我安分守己地呆著別動,必要的時候還要幫這幫人打架,操!”

    這名男子的決斷和魄力可見一斑!

    幾個嘰哩呱啦哭喊叫嚷著的日本人被蹂躪得尤其慘烈,幾乎被趙寶鯤重點“招待”得打成豬頭,寧禁城則警惕的幫助趙寶鯤守護後麵,以防有人偷襲,這種以一敵十甚至近百的混戰場麵最忌諱的就是後背防線,趙寶鯤在幾次寧禁城的出手下報以感激的笑容,他這個將門子弟第一次對所謂的“平民’惺惺相惜,男人嘛,友誼都是在喝烈酒打群架玩女人的過程中培養出來的。

    “你的手下很能打啊!”徐遠清讚歎道,雖然寧禁城隻是幾次偶爾的出手,但是同樣在軍隊中接受特種兵級別訓練的徐遠清很輕鬆就看出寧禁城身手驚人,絕對是軍人作風,如果下手稍微加重,每一招就都是殺手,李鎮青雖然相對軍區大院其他那幫牲畜般變態的家夥更像個斯文書生,但沒有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的懂得寧禁城的分量,不簡單。

    “如果不是跟在我後麵,現在他已經被四川省公安廳帶走槍斃了。”琅邪微笑道,對寧禁城能夠在這麽短的時候迅速獲得這批死黨的初步認同感到滿意。

    權力中的特權,真的是一種讓男人吸毒般沉醉的美妙東西,很多時候,女人都比不上。

    “我的朋友在樓下被人欺負,我想你能不能……我會報答你的,真的!”楚楚可憐的柳道茗梨花帶雨道,似乎還沒有察覺自己和琅邪這個姿勢相當曖昧,從渾渾噩噩清醒一點的女孩第一時間就是看到一個魁梧男子超乎常理的單挑一大幫人,而且場麵似乎還是一邊倒,幸好,這個人是自己這邊的。

    不自覺的潛意識中柳道茗就把琅邪這批人當作自己人了。

    “報答?什麽報答?琅邪不急不忙道。

    不知道怎麽迴答的柳道茗陷入尷尬局麵,不知所措。錢?不說這個穿著品味地麽人需要不需要,自己也沒有多少拿的出來,畢竟自己還是個學生。而且自己不像方婕那樣有家庭背景,也不像薑瑉那樣討人喜愛。更不能像張靖那樣能唱優美動聽的歌曲並且精通各種樂器,柳道茗真的為難了,她雖然單純,卻也知道這個社會最遵守等價交換規則。

    你想要獲得什麽,就必須失去相等地東西。

    “那你做我一個星期的女朋友吧,這就是你的報答。”

    琅邪帶著不容拒絕的語氣邪笑道,終於舍得鬆開那柔軟似水的柳道茗,處女,就是有種含苞欲放的魅力。琅邪拉起那個被趙寶鯤一膝蓋陷入昏迷的男子,接過李鎮平遞過來的啤酒倒到他的臉上。然後狠狠甩了幾個耳光,“沒死就趕緊給我去跟你那群人報信。說有人要下來找他們。”

    方婕沒有想到會出現這一幕似乎隻應該在電視電影中的場景,一群蠻橫無理地粗野男人衝進包廂,竟然還想要非禮自己!沒有半點處事經驗的她隻好把希望寄托在薑瑉身上,隻是當她看到薑瑉幾乎被一個能夠當她爸爸地臃腫男人壓在身下的時候,徹底打消了念頭,強自鎮定道:“你們是什麽人?!”

    第一時間就看中並且選擇方婕的是這群人唯一長得還對得起黨的一個青年,隻不過那雙勢利刻薄的桃花眼讓人感覺不舒服。左耳戴著一隻耳環,氣質陰冷,他既然能夠第一個選擇女孩,那說明他的地位不低,他並沒有像別人那般猴急地撲向身邊女孩,隻是把玩著一杯紅酒,輕笑道:“隻要你清楚我們是你惹不起的人就足夠了,你們隻要聽話,就不會有事情。我保證。”

    “方婕地爸爸是成都檢察院的科長,你們小心坐牢!”

    一個清秀女孩使勁拍打一個男人的安祿山之爪苦苦掙紮道,結果惹來這幫男人哄堂大笑。尤其是那青年顯得更加囂張跋扈,輕輕伸出蒼白手指想要捏方婕的下巴,結果被方婕躲開,不以為意的他冷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麽大官,不過是個小小的科長,沒勁。妮子們,不要做無謂的掙紮了,做無意義的事情最沒有意思。”

    其中幾個沒有見過這種陣勢的女孩已經嚇得抽泣起來,這種軟弱表現更加激起這幫牲口地征服欲,薑瑉雖然相對是最沉穩的一個,尚且能夠暫時脫身跟那頭有口臭的牲口迂迴應付,但要照應同伴也是不可能地事情,這樣發展下去最終也隻能是難逃魔爪。

    法律專業的方婕突然悲哀的想到一句話,傷天害理的事情,百分之十法律管不了!

    “紅葡萄酒飲用時的最佳溫度在16c到18c,品白葡萄酒時,加上冰桶效果會更好,適宜的飲用溫度在1到12,嘖嘖,可惜了。”

    那個有點神經質的蒼白青年把酒倒在方婕的胸口,道:“妮子,不要給臉不要臉!方婕,你叫方婕是吧,還是處女嗎?如果是的話,我今天和你上床後可能不會把你給別人,如果不是,那就難說了。”

    這個時候方婕那個在六本木這邊工作的女同學終於姍姍來遲的出現,見到這一幕也是不知所措,趕緊撒腿跑掉搬來救兵,結果那個一路大喊無法無天的負責人見到坐在方婕身邊的青年後,就像個被戳破的氣球馬上沒了脾氣,滿臉諂笑的點頭哈腰,連說對不起對不起,最後竟然幫他們關上門,而方婕那個女同學在他的警告下也徹底放棄報警的念頭,因為這個負責人還答應今天多給她一千塊的提成。

    就在眾牲口按奈不住準備提搶上陣的關鍵時刻,那扇大門直接飛進包廂,將液晶電視砸得粉碎。

    所有旺盛急需發泄的牲口們畫麵定格般呆滯不動,那個徹底失去耐心準備對方婕霸王硬上弓的青年更是出現了男人最可悲的早瀉!惱羞成怒的他一把掀開茶幾,朝門口方向吼道:“操你大爺的,誰!滾出來,老子今天跺了你們!”

    琅邪拍拍再次被驚嚇到的柳道茗的小腦袋,看著包廂內的猥瑣畫麵,不禁搖頭,做壞人,這些家夥實在太嫩了,連生米煮成熟飯都需要這麽久。寧禁城這次是第一次進入包廂的人,因為他必須第一時間確定有沒有能夠威脅到太子的生物存在,雖然這扇門是趙寶鯤這個家夥一腳踹下來的。

    剛才已經在酒吧見識過趙寶鯤雷霆手段的柳道茗還能表現出足夠的鎮定,那群包廂中本就如驚弓之鳥的女孩們則徹底哭泣開來,沒有發現柳道茗的她們以為又來了群更誇張的虎狼男人,怎能不徹底絕望?

    趙寶鯤咧開嘴露出森白的牙齒,朝那個發飆的青年陰陽怪氣道:“呦,好大的語氣,感情你是國家主席的私生子還是國務院總理的女婿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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