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邪沒有想到有人還敢在南方打琅弱水主意,雖然琅弱水這樣毫無雜質和菲聞的偶像明星是那些錢多得沒地方消遣的中年男人或者臨老入花叢的老家夥的漁獵目標,但是那個白癡經濟人就沒有警告對方琅弱水是狼邪會庇護的對象嗎,娛樂圈的潛交易和內幕讓琅邪越來越不放心琅弱水,如果沒有足夠雄厚的後台背景,她這次巡迴演出肯定會遇到各種刁難,他柔聲道:“誰欺負你了,我派人踢他屁股。”

    要是讓琅邪知道是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那就不是口頭上說的“踢屁股”這麽輕鬆愜意了,而是被一群性取向有問題的男人強行蹂躪屁股了,當時連超級偶像張養浩都被琅邪拿去做鴨,慕容俊傑也當了迴情瑟明星,琅邪的無恥手段可想而知。

    “其實也沒有什麽大事情啦,習慣了就好。”

    琅弱水在賓館房間的柔軟大床上抱著一隻布袋熊故作輕鬆道,她可不想一來這裏就給琅家添麻煩,楊水靈比她想象的要平易近人,琅明也十分有趣,但是她就是不希望琅家為她操心,也許骨子裏她自己也覺得做個舞台上和屏幕前“賣弄”的藝人是不務正業。

    “習慣就好?你還想養成這種習慣?”琅邪隱隱作怒道,聲調也提高不少。

    “本來就沒有什麽事情,你幹嘛這麽大驚小怪!”琅弱水賭氣道,似乎不高興琅邪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她就象被琅邪和家人寵壞的孩子,對琅邪琅弱水並沒有太多忌諱。“少見多怪。”

    “敢情是我自作多情了,娛樂圈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情我比你懂得多,這灘髒水的深淺清濁我也比你清楚。你最好不要奢求能有真的愛情發生,或者有什麽熱心人出現在你麵前,什麽時候你不當明星了,你才可以過正常的生活。現在別人給你的一根煙也許是毒品,給你的一杯酒也許就有藥,你第一次來大陸,我希望你不要像個小孩,否則最後吃虧的還是你!”琅邪冷笑道,他本來就心情就不好,琅弱水地刁蠻讓他躁動的心境掀起一陣不平靜的波瀾。

    “你是不是覺得娛樂圈就是一個充斥性交易嘿手內幕的地方?”和琅邪脾氣相近的琅弱水針鋒相對,似乎她覺得琅邪對娛樂圈的鄙夷就是對她的輕視,這讓她像個豎起刺的刺蝟。

    “難道不是嗎?隻要我願意,我現在可以叫到幾十個所謂的女明星去酒店開房間。”琅邪壓抑下不滿微笑道,對琅弱水的好感無形中下降了一個檔次,沒有辦法,身邊所有的女人都有莫雨嫣那麽完美的一個女人做參照物,也許做他的女人是絕對不能平庸的。

    “那你和那些猥褻的男人有什麽不同?”琅弱水冷冷道。

    “不同的是我的品位比他們高。”

    “以五十步笑百步,沒有想到你也是這麽庸俗的男人,真讓人失望。”

    “我會給你充分的尊重,你如果潔身自好,那麽就算是忠央正治局常委的子孫要動你我也一樣讓他知道自己是一條狗,如果你選擇要墮落,那麽就算你再怎麽聲明狼籍我也不會過問,當然,琅家任何成員都不會有異議,這一點你放心。”琅邪本來並不想和這個名義上的表妹關係鬧僵,隻是習慣了女人體諒和順從的他沒有想到琅弱水這麽強勢。

    被琅邪掛掉電話的琅弱水抱著那隻布袋熊楞楞坐在床上發呆,她沒有預料到原來隻不過是一個問候電話能發展到這種僵局,她清楚自己從小就是那種爭取各項第一的人,跳級學習的她憑借過人的天賦進入瑛國劍橋,幾乎每門課她都要求自己拿到全班最高,羽毛球溜冰遊泳甚至鋼琴她也都要求自己上同齡人中最優秀的,她的驚人鋒芒使得沒有一個男生敢鼓起勇氣追求她,所以琅弱水一路輝煌的走到今天從未有過真正意義上的挫折和敗績,見到琅邪後她刻意收斂了自己的銳利個性打算做個乖巧溫順的淑女,但是在今天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喪失最起碼的冷靜。

    加上琅邪今天被歐眥斯整得狼狽不堪似乎沒有一貫的憐香惜玉,兩個性格相似的琅家精瑛終於發生第一場碰撞。

    “他最後那句話真的很過分呢,難道他認為我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嗎?真是一個不肯有絲毫妥協的男人,是因為太優秀了嗎,他憑什麽敢動忠央正治局常委的子孫呢,楊阿姨的父親楊上將可能都不會這麽赤 果果的揚言吧。嘿道,嗯,不知道他的那個狼邪會能不能和我們港城的新義安和洪門抗衡,應該不能吧,他現在才幾歲啊,唉,真是頭痛。”琅弱水對著那隻龐大的布袋熊柔聲道,自從進入娛樂圈她就聽從經紀人的意見收斂脾氣和棱角,所以在楊水靈一家人麵前她都比較像個溫婉的小家碧玉。

    今天其實也確實沒有發生什麽事情,就是有人想要請琅弱水吃飯,琅弱水自然不會應酬這種無聊的飯局,也許是她的迴絕足夠不留情麵,再加上對方也算是本省有頭有臉的人物,麵子上過不去就放下狠話要讓琅弱水的這場演唱會來點八卦和波折,還揚言琅弱水最後總要乖乖地陪他吃頓飯。

    這種事情其實在港城也時有發生,有這麽種說法,每個港台女明星都有價格,要看價格就得看你飯局的出價,有人戲言如今琅弱水的飯局價格已經超出林誌玲劉嘉玲等老牌明星,邀請琅弱水的大款和名流趨之若騖,打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幌子讒涎琅弱水的他們無一例外的被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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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琅弱水的經紀人正在和一個有點發福的中年人套近乎,汪俊能夠被幕後老板琅正淩選中做琅弱水這棵搖錢樹的經紀人在交際方麵功力深厚,屬於那種即能夠狐假虎威又能夠放下麵子做哈巴狗的“聰明人”,這個時候的他就完全是一條卑躬屈膝的狗,在一群訪客中間毫無尊嚴可言。

    汪俊望著對麵那個神色狠峻的中年人,偷偷擦汗的他終於明白大陸和港城的不同,開始擔心琅弱水今晚的處境。

    抽著雪茄的餘升明眯起眼睛望著眼前這個搖尾乞憐般的經紀人,想到琅弱水的不識相他就極度不爽,在本省他即使不能用為所欲為來形容,那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風雲人物,本省作為天朝開放的重要門戶素來魚龍混雜著稱,出身貧窮的他能有今天手段自然不弱,以前是他在別人麵前做狗給人看,現在欣賞別人做狗十分有成就感,他身後的兩名強壯保鏢是他花了近百萬雇傭來的退伍軍隊精瑛,為了防止遍地的仇家報複,他停在酒店外麵的那輛寶馬也被改裝成高級防彈車。

    和一般純粹砸錢玩女人的富商不同,他不僅僅和楊凝冰想要鏟除的本省地下經濟巨頭劉謙明有相當緊密的聯係,還和港城的嘿道大佬交情不淺,被他強行上床的女明星不計其數,但是還沒有人敢站出來指控餘升明,就算在北京也有人說劉謙明和餘升明以及在正府部門的何道明是g省的三個土皇帝,號稱“g省三明”。

    “明哥,弱水這丫頭不懂事,你宰相肚裏能撐船,不要和一個黃毛丫頭一般見識,等演唱會結束我一定帶著她登門拜訪給您賠罪。”汪俊心裏暗暗詛咒這個鬼地方的人生地不熟,要不然在港城他多少還能請出一些中小幫派的老大出麵調停,口幹舌燥的他已經給這個據說是g省一霸的男人解釋差不多半個鍾頭,但是城府頗深的對方就是沒有表態,和這樣的地頭蛇交手汪俊還真是束手無策。

    “一百萬。”

    餘升明直接開價道,和女人上床他從來都走這樣單刀直入,以前他都走看那個女人帶給他的快感如何才甩多少的錢,這一次他倒是先開價再算是破例了。縱橫花叢的他對琅弱水可以說是一見鍾情,雖然說他這樣的男人更習慣經驗豐富地蕩婦。但是就像豐盛大餐吃膩了就特別想要清新可口的甜點,餘升明對琅弱水這朵港城演藝圈新的玉女派掌門垂涎三尺,他不是那種揮金如土的揮霍者,而是一個不錯的投機和投資者,他的打算是花一百萬上了琅弱水後初步控製她這棵搖錢村,然後把她作為拉攏港城大佬地資本。港城嘿道的魁首也許因為錯綜複雜的關係網互相牽製不動琅弱水,但是身在大陸的他卻可以,他相信隻要琅弱水有了第一次就會徹底墮落,對女人餘升明自負巳經了如指掌。

    “明哥,你也知道我的難處,現在弱水的確沒有戀愛的想法,要不我撮合一下你們這對有緣人讓你們慢慢來?”汪俊最怕地就是這種露骨的威脅和利誘。因為這就是對方地最後底牌,自己再巧舌如簧也難改變對方的初衷。

    “兩百萬。不包括給你的五十萬。”

    餘升明成熟的微笑繼續懸桂在那張貌似始終和善的國字臉上,他這輩子從來不相信人,隻相信錢。想到琅弱水如今的人氣和影響力,他似乎也發覺自己的出手有點寒磣,也就原諒汪俊變著手法的“討價還價”。

    “明哥,真地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要真是錢,港城幾個嘿道大佬早就和弱水上床了。你就不要為難我們跑腿的了,弱水自己不答應,那就算借我十個熊心豹子膽我也不敢怎麽樣,不要說想象唱片公司的幾個總裁饒不了我,琅老也會把我殺了。”汪俊哭喪著祈求道,碰到餘升明這種

    “要麽你死,要麽琅弱水跟我迴去。”

    餘升明還在混小弟的時候偶然一次聽到老大們在酒後狂侃所謂的氣勢,要講究在氣勢上壓倒對手達到不戰而勝的兵家聖道。後來終於跌跌撞撞坐上老大寶座的時候也與時俱進地倒著著了幾本書,明白這叫做“獅子搏兔,”,要的就是“君臨天下“的效果,其實他本來對琅弱水還沒有真的要到“搶”這種地步。但是汪俊的妥協和卑微給他製造了一種稍稍用點手段就能夠抱得美人歸地假象。

    “真的沒有迴旋餘地?”

    汪俊臉色陰沉道,做狗畢竟也不是那麽件愜意舒心的事,這個時候的他也許還是條拘,不過巳經是一條絕望下產生魚死網破想法的兇狠豺狗,說實話汪俊也不是沒有見過大世麵的小人物,被餘升明這條地頭蛇這麽侮辱心裏也憋著一股火,他還真不相信餘升明敢在這裏給他放血

    “沒有。”

    餘升明也是那種不撞南牆不迴頭的家夥,琅弱水是他勢在必得的獵物,絕對不容錯過!他盯著這個稍微有點底氣的經紀人冷笑道:“不要以為自己認識幾個港城沒有名氣的混混就能跟我叫板,不說他們沒有這個實力動我,就算有,港城和大陸可是相差很大很大,你這次全國巡迴演出要不想坎坎坷坷就給我聰明點。”

    汪俊原本積累起來的那份勇氣被餘升明打擊得全部消散,無奈的望著眼前這位笑容陰森的中年人,怪不得被人叫做笑麵虎,汪俊心裏盤算著怎麽應付公司和琅老,突然他想到昨天白天在琅弱水身邊出現的那個青年,似乎弱水提到過他的母親是本省的副省長,仿佛抓到救命稻草的汪俊試探道:“弱水明天還要去一個親戚家,要不明哥你再忍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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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弱水還有親戚,那最好,明天我陪她一起去拜訪。”餘升明似乎明白汪俊的伎倆猖狂大笑道,他還真不相信琅弱水能在g省搬出什麽救兵,他跟g省地下經濟霸主趙謙明和家族成員多位走南方“封疆大吏”的何道明都沆瀣一氣,在這塊他的地盤上要拿出讓他忌

    諱的角色還真是比中六合彩還要難。

    “楊副省長。”汪俊硬著頭皮道,希望這門親戚不是屬於八杆子打不到的那種類型。

    餘升明今晚第一次收斂起笑容,狠毒的眼神打量著汪俊恍惚的臉色,似乎在確定汪俊這個說法的真實性,剛剛晉升……央委員的楊水靈最近勢頭正猛,g省經濟在率先試臉的全國各省綠色gdp中高居榜首,一時間被全國範圍內報道讚揚,人民日報也都用大篇幅介招這位天朝最年輕……央委員的卓越成績,其實誰都清楚g省除了省委書記蘇老爺子還穩坐釣魚台的掌握全省幹部生殺大權,接下來的二把手不是省長或者副省委書記,而是這個素來以軍治政的副省長,加上蘇老爺子和楊望真的生死之交和外界傳聞蘇家丫頭和琅家繼承人的曖昧關係,誰都知道g省是楊家的堅定擁護陣地。

    “楊副省長,嗬嗬,還真是很湊巧啊。”臉色猙獰的餘升明咬牙切齒道,他不像有金融大鱷做靠山的趙謙明,也不是家底深厚的何道明,一旦真的出事鐵定是樹倒猢猻散的沒有人給他出頭,楊水靈這個女人可是趙謙明恨不得殺掉的頭痛角色,因為這個女人損失了幾十億的趙謙明到今天還不敢動她的一根頭發,餘升明不得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明哥聽說過狼邪會嗎?”汪俊幹脆死馬當做活馬醫,一看搬出那個青年的母親有效,靈光一現的他似乎感覺對這個狼邪會有點印象,那個孤傲青年既然不說自己是家世而是這個狼邪會那自然也不會太遜,珠不知道他今天算是揀迴一條小命了。

    “廢話。”餘升明心裏一驚沉聲道,要是在狼邪會的總部所在地說不請楚狼邪會就和美國人不認識開國總統華盛頓一般滑稽,g省三教九流對待狼邪會的態度相當複雜暖昧,餘升明也是一分嫉妒三分好奇六分敬畏,像他這樣的人想要巴結狼邪會的核心層根本就是妄想。

    當初他曾想通過趙謙明和狼邪會高層接觸,趙謙明有句話讓他一直震撼到現在:在南方,能夠讓太子稱兄道弟的人要麽死了,要麽還沒有生出來,他看你和我的眼神,跟看畜牲是沒有什麽兩樣的。

    “有個青年說狼邪會在南方罩著弱水,想碰她就要先和狼邪會談。”這番話說出口後汪俊也有點後悔,似乎這個話說得太囂張了,不過現在也顧不得那麽多了,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的他難得計較餘明會不會和這個狼邪會摩擦。

    餘升明頭上開始流汗.臉色和難產的孕婦有的一拚,感歎自己是不是踩到狗屎了。

    “哦,對了,那個和弱水在一起的青年叫葉……琅邪,對,就是他。”汪俊開始祈禱這個琅邪不是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琅……琅邪……你確定?”餘升明再也無法鎮定,麵如死灰。

    汪俊納悶的點點頭,不清楚餘升明為什麽如此恐慌,不過知道今天的風波應該暫告一段落,從來不信奉上帝的他決定以後要多謝這個喜歡用“信我者得永生勾引人類的老頭,他一個港城娛樂圈的人當然不清楚現在整個南方都是這個太子的疆域

    在南方,除了軒轅龍主,已經無人能夠和琅邪爭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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