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中國已經進入一個沒有偉人的時代,簡簡單單一句話蘊涵多少真實痛切的藏於心而枘於言,如果我把你們清華北大比喻成留美留歐培訓班也許又會被貌似屈辱的唾沫淹沒,哼,反正事實大家心知肚明,奉勸一句話,奔就奔吧,不過我們中國人總不該數典忘祖,總要記得迴家的路!”

    琅邪言詞鋒芒更加咄咄逼人,就連清淨淡泊的燕清舞聽到這句中國人聽到都會憤慨的雙關後緊皺黛眉,悄悄凝視著冷漠異常的孤傲的青年,他就是這樣才不願意進入這兩所曾經創造神話如今雙峰對峙的最高等學府吧,他真是一個喜歡讓人誤解卻不屑解釋的男人,是狂傲的自負嗎,還是喜歡愚弄世人?

    韓雅沒有想到琅邪的抨擊如此激烈,有些擔心的看著北大清華的學生代表,這些人在北大清華中的影響力絲毫不弱於自己這個z大副校長之於zj大學,如果引發zj大學和北大清華不可挽迴的隔閡摩擦那就十分不妥了,雖然知道z大籃球和北大籃球之間的恩怨,但是幸虧琅邪在緊急關頭力挽狂瀾,否則z大和北大算是要進入真正的冷戰了。

    其實韓雅的這份擔心是多餘了,和琅邪關係曖昧的燕清舞自然不會理會這種俗事,也許她根本就是站在琅邪一邊也說不定;趙清思明擺著欣賞琅邪這種抨擊世俗狂傲不羈的個性,她這種小魔女怎麽可能會有心思去母校北大煽風點火搞這種無聊的事情;徐榮俊雖然氣憤但是曾經和琅邪在hz街頭並肩作戰過,這種男人之間用自己的方式培養出來的友誼最為可貴,至於在棋道上輸得心服口服地王淳風更是沒有挑撥離間這種齷齪的想法。

    看似當著學生代表羞辱北大清華的琅邪其實波濤洶湧中掌握著微妙地平衡,這就是琅邪猖狂背後的智慧。誰敢說這種讓人誤會成衝動熱血的背後沒有隱藏著更深層的博弈技巧!這種披著外衣的韜光養晦才是真正類似“大隱隱於朝”的大智慧。

    “北大清華確實有垃圾,但是你不能因為極少數的垃圾就否定整個清華北大,我不敢相信你這個數學滿分地天才會犯這種最簡單的輯錯誤。一葉障目是愚人才做的事情,井底之蛙是夜郎才有的眼光,琅邪,麵對清華北大的百年淵源,你沒有資格說出那樣不負責任的話!”

    一直沉默的張劍青終於無法忍受琅邪的冷嘲熱諷,其實內心他一定程度默認琅邪地針砭痛斥,否則對於荒唐滑稽毫無殺傷力的言論張劍青又怎麽會如此激動。顯然這個時候一直明爭暗鬥爭鋒相對的北大和清華都同仇敵愾的站在同一條戰線上。隻有古怪靈精地趙清思雖然表麵上極度不滿,但是眸子裏卻是笑意盎然。

    “垃圾也分種類,而且你要清楚,我對這些垃圾就連唾棄的都不屑,我憎惡的是你們北大清華的治學育人方針,一種整體的方向性迷失才是最可怕的錯誤,朝著一個錯誤的方向努力就是最大地錯誤,我不會因為你們努力而同情而憐憫。因為你們都清楚自己肩負整個民族的振興希望和崛起基礎!”

    琅邪平緩語氣刻意用最平靜的語調淡淡道,這份平靜卻讓燕清舞感到一種成熟男人的老道和穩重,“耶魯大學新校長一上任第一篇演說辭就是警告政府不要把自己當作民眾的思想保姆,在美國這種學術界與政府地涇渭分明不能不說是一種幸運和壯舉。中國高校的權錢交易多麽肮髒生活在純潔象牙塔裏的你們是沒有辦法了解的。這一點韓副校長想必深有體會。”

    眾人一陣尷尬的沉默。司徒軒狹長黑眸緊緊眯起來望著神色平靜的琅邪,三年的磨練似乎讓這個學弟判若兩人,一種危機感籠罩在素來孤傲的司徒軒身上。

    “甘當精神侏儒的北大是否還能容得下蔡元培先生的靈樞!?浮躁的清華是否還能承載華夏崛起的關鍵時期的脊梁?!北大清華,肆意揮霍著整個華夏民族的人才資源和未來希望,說你們無顏見中國父老愧對祖宗愧對國民都絲毫不為過!”

    琅邪最後這番話如同當頭棒喝般讓所有人啞口無言,最後那句話已經上升到一個就連韓雅也沒有想到的高度。雖然聽上去有點像危言聳聽和憤世嫉俗,但是沒有人有勇氣站出來反駁這個拒絕清華北大的狂傲青年,所以等到他走出辦公室的時候都沒有人出聲。

    韓雅托著腮幫仔細咀嚼琅邪關於清華北大以及中國教育的激烈措辭,事後琅邪沒有想到韓雅偶然將這段話說給她的父親的時候,被那位和他博弈一局的老人用“思之汗顏。頓生冷汗;擊節稱快,浮一大白”來形容這段堪稱警世恆言的言論,最後這位文化部部長在清華大學校慶演講的時候就把這段話原封不動的照搬出來再次引發軒然大波,從而引發新一輪探討中國教育改革方向的辯論和思考。

    琅邪也不清楚這段話讓他在教育界泰鬥的老丈人心目中再次添上重重的一筆,如果不是當初在校園有過精彩對弈和這番言論恐怕琅邪再權傾朝野再年輕有為也不能和韓韻在一起,試想誰會願意將自己的女兒交給一個花心男人,而且韓家的身份地位如此顯赫敏感!

    “琅邪,你就不怕再次被清華北大的口水淹死嗎?”燕清舞緊隨著琅邪走出韓雅的辦公室皺眉道。

    “如果讓你們學校的人知道清華的第一美女燕學姐和我有曖昧關係的話,鋪天蓋地的口誅筆伐自然是免不了的了,不過最重要的是學姐你就不怕被人說是清華的內奸嗎?”琅邪靠在欄杆上望著樓下淡淡笑道。

    燕清舞無所謂的趴在琅邪身邊,縹緲的幽香沁人心脾,晶瑩粉頰上形成的微陷小酒渦尤為動人,沒有想到這樣一個清傲的女人還有如此媚人的酒窩,她不理會琅邪肆虐的眼神歎氣道:“我一向認為假如一篇文章的形容詞如繁花盛開排比句如女郎並肩那一定是火候未成工夫未到,文章的極致如老街疏桐,桐下舊座座見閑談精致散漫,這才是境界,我看過你的高考作文,我不敢相信這麽辛辣尖銳筆鋒隻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男生考場臨時趕出的文章,做人也是一樣,所以我不喜歡清華北大的那些男生,明明稚氣未脫卻要裝成熟,其中有些閱曆的男人卻又心機太重。”

    琅邪沒有說話,帶著點點憂傷望向天空,他知道燕清舞很快就要和他攤牌了,突然間他那種征服的欲望有些稀釋淡化的感覺,情場誰都不可能無往不利,琅邪嘴角的笑意充滿坦然和真誠。

    “所以在我看來,所謂的愛情是虛構的,那些令人悠然神往淚流滿麵不是票房的謊言就是現實的悲劇,如今最懂得現實的年輕人誰還願意拿生命去為浪漫冒險,像《諾丁山》的億萬身價的女明星和山溝裏小書店老板的愛情故事恐怕隻是我們最美好的夢想罷了。在現代社會裏,‘愛情’是與‘命運’相似的單詞,成功的概率比中頭獎還要低,尤其在我們都隻有二十歲左右的時候!”

    燕清舞似乎不敢看琅邪的眼神,微微顫抖的柔弱身體在這個漸漸臨近冷清季節末尾的空氣中顯得楚楚動人,她一直堅強執著的眼神也開始迷茫和掙紮。

    “一個不相信愛情的人是永遠不會得到愛情的,學姐,也許你隻是還沒有碰到那個真正能讓你心動的男人罷了。”

    琅邪心痛著輕輕撫摸燕清舞的頭發,臉上的笑容苦澀中帶有釋然,“曾經有人戲言,我相信愛可以排除萬難;隻是,萬難之後,又有萬難,這是我更相信的!雖然帶有自嘲的調侃意味,但是也告訴我們任何一段愛情沒有經曆過考驗和磨難的話都是脆弱的,學姐,如果你無法相信愛情,最好不要好奇的去嚐試。因為那隻能帶來相互間的傷害。”

    燕清舞身體一震,淚眼朦朧的凝眸垂首,蒼白的臉色布滿黯然神傷。

    “最後說一句,學姐你隻要找一個愛你的人就夠了,因為愛情是需要懂得不斷付出的事情,而你已經拒絕愛情,但是婚姻不同,所以學姐隻要找到一個愛自己勝過你愛他的男人就行了,我想這一點對於學姐來說並不困難。”

    琅邪猛然轉身,不帶有一絲留戀的毅然邁步,既然你想要拒絕我那不如讓我主動斬斷這份曖昧的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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