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舞的智慧和理性是琅邪征服的最大障礙,尤其是在知道莫雨嫣就是他的女朋友後。難度無疑不止拔高了一個層次。

    在琅邪背著燕清舞在那個眼神渾濁的老頭麵前晃了一下手中的百元大鈔後眼睛驀然綻放光彩,滔滔不絕的給燕清舞講了一大通絕對是給琅邪量身打造的一大套華麗論述。琅邪知道自己已經算是能夠胡侃的主了,沒有想到這個老頭竟然還真有些文學功底。硬是從《易經》《三命通會》和《星學大成》中抽出大段晦澀言論來為他自己的理論潤色添彩,要是不知道這個家夥是衝著自己這一百塊錢而來,也許琅邪這麽精通古文的人都要被他忽悠得天花亂墜了。

    可憐的燕清舞在如此高明的“蠱惑”下若有所思,眼神也有些恍惚。在燕清舞轉身的時候琅邪趁機將錢拋給那個眉開眼笑的老人,兩隻老小狐狸默契的相視一笑。

    這個時候老天爺再次不長眼給了琅邪一個大好機會,原本還有些陽光的天空竟然下起了清涼的細雨,琅邪隨便買了一把淡黃色小傘和再不肯說話的燕清舞慢慢走在細雨微風中,在過馬路的時候琅邪終於忐忑的伸出手輕輕握住燕清舞的手,也許是因為琅邪把傘都靠向她那邊的緣故,燕清舞並沒有拒絕這個隻有情侶才可以做的舉動。

    大街漸漸冷清下來,當琅邪看到遠處那一排豪華轎車的時候,知道今天的邂逅已經接近了尾聲。

    琅邪不是傻瓜,燕清舞能夠在明星學院如此燦然,除了自身完美的表現必然還有不可忽視的家世,從一見麵他就清楚知道那些在暗處保護燕清舞的保鏢,斷定一個人的背景如何,琅邪習慣用他們的保鏢素質來衡量,你隻要看看擁有整個狼邪會精銳保護的莫雨嫣就知道這個的含義了。燕清舞的這些保鏢有著讓琅邪也吃驚的實力,雖然沒有拓本道哉派出一個中忍部隊那麽張揚誇張,但是單兵作戰實力絕對不俗,他不禁頭一次對這個學姐的身世感到一絲好奇,現在的琅邪對燕清舞的了解僅限於再表麵不過的東西,能否挖掘她的內涵就看琅邪有沒有讓燕清舞刮目相看的實如了。

    “我該走了,謝謝你今天陪我逛街。”

    燕清舞淡淡道,揚起一個淡漠的笑容,“其實這是我第一次和別人逛街。”

    琅邪輕輕將傘交到燕清舞手裏,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燕清舞在轉身離開的時候微笑道:“送給你這個家夥一句話,主靜藏鋒,不露聲色;意適神怡,寧靜致遠。還有,要不是你偷偷給了那個老爺爺一百塊錢,我還真被你們給騙了。”

    琅邪坦然笑道:“我也想告訴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初戀是愛情的第一張試紙,很多時候,我們都會認為有更好的人等在後麵。殊不知,最好的人有時就在眼前,錯過這一站,也就錯過了一生。”

    燕清舞的腳步微微一頓,隨後慢慢走向那些遠處的那些保鏢, 稀疏的大街盡頭,一位傲然的身影漸漸走向颯然立於雨中的琅邪,殺意隨著雨滴四濺。

    在漸漸滂沱的雨中,修長的琅邪顯得愈發飄逸出塵。

    阻我者,不死何為?!

    燕清舞的眾多保鏢固然強大,但是還不足以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輕鬆殺死日本忍術宗師的琅邪放在心上,真正讓琅邪心生警惕就是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消瘦青年!

    這個遊離於燕清舞保護圈之外的青年肯定不是他的保鏢之一,因為他似乎對那些隱藏的保鏢也很反感,總是保持與他們的最大距離,而且身手段位也遠遠高於那些實力不弱的特種保鏢。如此一來,不管這個青年跟蹤燕清舞是追求者派出暗中保護燕清舞的高手,或者是想要打燕清舞主意的家夥,在這個時刻對上琅邪下場是必然有一個需要倒下。

    “你很聰明,尤其是對待女人。”

    那個陰冷的青年走到琅邪麵前微笑道,但是這種笑容卻有著讓人毛骨悚然的冰冷,平凡的相貌,冷漠的氣質,果然是一名出色的殺手。

    “在你死之前我曠野告訴你我的名字――琅邪!”

    冷鋒乍現,一道絢爛的光華在雨中綻放。

    琅邪不想在這裏浪費太多時間,能夠讓他主動出手的人物在南方除了柳齊宇有資格外,年輕人中再也找不出一個,那些變態的老家夥不要說出手就連影子也找不到,所以很多時候琅邪感歎南方這一代確實武學天才稀少,他聽說北方有一個連麒麟會等大幫派都忌諱的殺手聯盟,其中不乏青年高手,不知道這個青年是不是其中的一員。

    在聽到琅邪這個名字後那個眼神有著與殺手身份不符的混濁的青年驚醒般驀然爆發出強大的戰意,琅邪,他的嘴角笑意昂然。有一種解脫和決絕地意味。

    當琅邪憑借遠遠超出他想象的速度詭異閃現在他跟前的刹那間,鋒銳短刀從他的袖口中閃亮飛出,他看到的這個人已經不是方才那女人相處時地溫和紳士,他看到琅邪那深邃眼眸中的冰冷神色,帶有一絲不屑和輕蔑。

    兩柄刀鋒鏗鏘撞擊。飛濺的雨滴四散。

    撞擊後在大雨中向後滑出近十米遠地青年嘴角泛起一縷血絲,抬頭隻見那道詭異的身影在雨中鬼魅的出現數個殘影,每一個都栩栩如生。身為頂尖殺手的青年知道那是因為速度太快而留下的身影,殘影道數地多少也就是一個人實力的強弱,據他所知最強的強者能夠同時在瞬間形成七道殘影!

    所以當琅邪擁有第八道身影掠至他麵前的時候,青年知道這一戰毫無懸念!

    “很不錯的潛質,如果做我的手下一定能夠上升不止一個高度。”

    琅邪將冷鋒血魄架在他的脖子上淡淡道。這個家夥確實是個人才,雖然離蕭破軍還有段距離,但終究是很不錯的殺手,稍加磨練便可以成為類似八部那樣恐怖地人物。

    青年冷笑不已,手中短刀斜向劃出,在琅邪躲過這突然一擊的空當他退出幾米遠傲然站立,殺意依然不減。

    “可惜了。”

    琅邪微笑道,手中冷鋒微微上揚。暗示這才是正式開始。

    當琅邪再一次行動的時候,已經超乎青年想象地他再一次讓這位天才殺手震驚,冷鋒血魄沒有剛才第一擊那般狂野。而是溫柔的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每一道並不深入的刀痕卻讓他痛入骨髓,絲絲縷縷的血跡很快被大雨衝散,在一陣劇烈地交鋒下來看似毫無損傷的青年臉色卻蒼白的驚人。流血過多的他此刻能夠站在那裏已經算是不小的奇跡。

    “《靈魂本輸篇》記載手陽明大腸經,出手商陽為井金,其中根結篇有雲足太陽根於至陰,溜於京骨,注於昆侖,入於天柱。你身上的十二經脈其實都已經被我破壞殆盡,尤其是互為表裏的手陽明大腸經與太陰肺經和陽明胃經與足太陰脾經,更是被我刻意阻攔血液的暢通,現在的你每一個動作都會讓你痛不欲生,你刻意清楚地感受到生命的流逝。”

    琅邪淡淡道:“這就是違抗我的下場,沒有讓你後悔的機會。”

    青年艱難的從牙縫擠出聲音道:“你就是南方的太子琅邪?果然很強,不愧是他的對手。不過你別得意,就算我死了,在他眼中也隻是死了一條狗。”

    望著漸漸閉上眼睛卻依舊不肯倒下的殺手,琅邪轉身而去,最後道:“我不過用出不到一半的實力,我會查出你的底細,你身後的勢力也會成為我的對象,這一切,在你見到我的時候就已經被注定!”

    徹底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一滴悲哀的熱淚滾滾而出,滑落臉頰,最後與雨水一同落在地上,分不清貴賤。

    生於無名,死於無名。

    這就是殺手惟一的下場。

    西湖畔,風雅錢塘茶居,精致典雅的竹屋內隻有一男一女在飲茶,遠眺西湖此時最有諺語朦朧的韻味。

    茶居外停著一輛豪華賓利,那位肅立門口的彪形大漢擁有超強的實力。

    “這次我去gd幫你帶了幾份土特產給你,希望你不要拒絕,都是一些我親自挑選的小東西。”李淩鋒微笑道,他可不會傻到送韓雅珠寶首飾再媲美藝術品的珍貴奢侈品都會被這位zj大學的副校長嗤之以鼻。

    韓雅並沒有說話,隻是低頭喝茶,若非不想打草驚蛇她才不會理睬這個父親幾乎已經指定的女婿,現在是對付李淩鋒的最佳時機,她可不想露出馬腳,能夠幫琅邪擊垮風雲企業,再忍一段時間又有什麽關係,三年等待下來韓雅最大的收獲就是學會了怎麽隱忍。

    “伯父伯母都很想你,最好能抽空去看看他們,這次本來伯母是要我把你帶迴去的。”李淩鋒其實也沒有去想到韓雅能夠成為浙大的副校長,更不會預料到琅邪可以完全考自己考進zj大學,當初把韓雅介紹到遙遠的zj大學沒有想到竟然成了弄巧成拙,還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姑且不說韓雅味父母背後的龐大關係網,韓雅本人也有讓李淩鋒想要征服的資本,從小就接受最好教育的她因為各種沒有行政級別的“彩排”而比別人更加骨子裏透出高傲,和那些極品女人一樣,她們即便沒有成功,也絕不會安心甘居人下,當然她們絕不會表現出來,隻是你不要給他們機會,因為她們是那種給一個支點就可以撬動地球的人,任何輕視這種女人的男人都會吃大虧。

    李淩鋒不知道韓雅已經不動聲色的開始撬動風雲企業的根基。

    “過年的時候我會迴家一趟。”韓雅手指把玩著那隻玉白茶杯,雖然不想現在就和李淩鋒翻臉,但是要想有好臉色那也是天方夜譚,她最想最想做的就是把手裏的這杯茶潑到他的臉上,然後把整壺茶水倒到李淩鋒的頭上。

    “這次我打算捐出五百萬給zj大學圖書館,而且我有幾個好的書籍流通渠道,至於出版方麵也有點關係,你們zj大學的老師想要書立著的話也會方便一些。”李淩鋒似乎早就習慣了韓雅的這種冷淡,不以為意地提出這個可以讓zj大學興奮的意向。

    “你這次怎麽沒有參加紫雲山莊的財富論壇?”韓雅奇怪今天的李淩鋒絕對有資格成為這次財富論壇的主角之一,不過幸好他沒有參加,否則她和那幾個李淩鋒的死對頭還真不好堂而皇之的見麵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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