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是東道主。那麽就由我來解決姑姑和方叔叔地晚餐問題吧。”琅邪拉起琅夢雲的纖手笑道,那笑容的真誠就連蘭質慧心的琅夢雲也毫無防備。

    今天葉晴歌算是被這個家夥占夠了“便宜”,不過她沒有反感也算是不小地奇跡,看來琅邪這個家夥小的時候沒有少揩琅夢雲的油給她“打預防針”。

    對藝術的尊重?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現實社會中想要獨善其身何其難!琅邪敢保證如果沒有自己的姑姑在場。方月墨已經和他談論相關事項了。數千年來真正看破“名利”的有幾人?為何名會放在利的前麵?那是因為“名”的誘惑很多時候要更加巨大和隱晦,試想多人所謂的隱士名流都無法真正地擺脫名譽的枷鎖?嚴子陵尚且如此,更枉論後人了。

    “聽說今天晚上竹雲峰上有一個文人聚會,夢雲想你這次來hz應該就是參加這次被譽為‘華山二度論劍’地文人盛宴吧。”琅夢雲似乎並不願意和與方月墨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男人有太過親密的接觸,其實在世界各地四處飄零的她雖然人緣極好,但是和各色男人總是保持極嚴格的距離。今天琅邪的那種“瘋狂舉動”讓她現在還是心境大亂,要不是自己的親人,加上琅邪獨特地氣質,她早就拂袖而去。

    方月墨眼睛掩飾住濃重的失落,對琅邪這個因為血緣關係而有幸接近仙子的男人不禁有些嫉妒。雖然明知道琅邪和琅夢雲不會有什麽結果,但是內心的掙紮還是有增無減。這就像母親見到媳婦的那種欲語還羞的莫名感覺。

    方月墨最後在極不願意的情況下在紫雲山莊和琅邪與琅夢雲告別,琅邪則霸占了李巍的那輛英國皇室才能夠擁有的跑車,琅夢雲得知那個對琅邪恭恭敬敬地冷峻青年就是李氏家族的繼承人後倒是小小的感興趣了一下,因為她曾經在英國南部李氏家族領地地雪波特山莊獲得李氏家族的一項饋贈。

    “李氏家族領地上的那條雪淶河是世界上最美麗的河流之一,記得有一次曾經和李伊水在那裏有過一次精彩的辯論,果然不愧是具有皇家血統的天才女孩,我想若非她是一個女人。李氏家族的未來還真是一個不小的變數呢。”

    琅夢雲若有所指道,深深凝視了一眼從小追隨琅邪到中國的世襲伯爵,淡淡道:“家族內部的鬥爭在所難免,這是轉換新鮮血液的必然途徑,但是如果琅邪因此受到傷害,就算我和李氏家族又不淺的交情,也不會袖手旁觀!”

    坐在駕駛席上的琅邪心中湧起一股溫暖,這是那種親人間不計迴報的付出。琅夢雲早就已經脫離世俗的世界,除了將一切事務交給助手。這十年來她就是孤獨的在世界各地旅行,從在一個地方為一個人駐足留連太久,偶爾拿出一幅驚世駭俗的作品送給善良的陌生人。但是琅夢雲再避免世俗為了琅邪她還是要插手。因為血濃於水是一種從骨髓裏透出來的感受,就算是琅夢雲如此脫俗的女人也不能避免這種與生俱來的東西。

    李巍並不清楚這個和李氏家族最具才華和野心的女人有過交情的傾城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不過當她說這番話的時候李巍還是感受到了一種徹骨的寒意,女人,自從他和家族那位和他同齡的女人較量過一次後就再不敢輕視。

    琅家和楊家的女人沒有一個是凡人,李巍在了解了琅邪家族的家族族譜後得到了這個最明顯的特點。

    不過李巍可不相信有人能夠真正的傷害眼前這個麵帶微笑卻是整個天主教教廷追殺對象的男人,而且李氏家族的家主也就是他的爸爸和琅邪這隻狐狸有過秘密談話,至於是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就隻有兩個當事人清楚了。對於這些李巍並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僅僅是成為家族的掌門人,並且超越琅邪!

    超越一個人並不需要將那個人當作敵人。

    李巍朝已經上車的琅夢雲微微紳士的彎身鞠躬,自言自語道:“忠誠對於我來說就像是女人,是這個世界最多餘的東西!隻要琅邪有足夠的實力,我就不會和他為敵。有些人,做合作夥伴要遠遠好於做敵人,尤其是讓我輸得心服口服的太子。”

    在開車的時候琅邪突然轉身抱住正在向他講述這些年經曆的琅夢雲,傷感而溫馨道:“姑姑。”

    琅夢雲起先有些訝異,但是很快就輕輕抱住琅邪修長的身軀,撫摸著埋在她肩上的頭,溫情道:“傻孩子,姑姑又不會明天就不是你的姑姑了。就算我死了,仍然是琅邪的姑姑,這一點沒有誰能夠改變,隻要姑姑活著就會保護琅邪。”

    現在還會有誰有資格說保護琅邪?或者說還有誰認為琅邪需要保護?

    琅夢雲和楊慧慍一樣對於琅邪都是特殊的女人,所以琅夢雲說這句話並不唐突,而且琅夢雲也有這個實力。

    輕視女人,就是輕視整個世界。

    李淩鋒很快就會用狼狽的商業波動來論證這一點,也許他沒有刻意的漠視韓韻,但是萬萬沒有想到韓雅會為此大動幹戈。

    琅邪摟緊琅夢雲那柔弱玲瓏的身體,撲鼻而來的是清淡怡人的體香,癡迷道:“姑姑不會死,姑姑不準死,在琅邪死之前誰都不準死!誰要是敢欺負姑姑,我讓他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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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琅夢雲被琅邪樓得幾乎有些喘不過氣來,但是臉上仍然洋溢著欣慰的笑意,最後微微掙紮著脫離琅邪的懷抱,見到這輛被琅邪放棄駕駛的跑車就要在一個彎道衝向西湖的時候,琅夢雲不禁拉住琅邪的袖子。

    滿足的琅邪朝自己的姑姑調皮的微微一笑,在緊急關頭秀了一個華麗的超級漂移,這使得坐在後麵一輛車子裏的人張大嘴巴說不出語來。

    “琅邪,姑姑的嘴巴可是很難伺候的,沒有讓姑姑滿意的飯菜的話你可小心被姑姑懷疑你的品味哦。先給你提個醒,hz的五大麽菜叫化雞,東坡肉,宋嫂魚羹西湖醋魚龍井蝦仁姑姑可都是以一品嚐過了,要是沒有些創意可打動不了姑姑哦。”

    琅夢雲稍稍露出女孩俏皮模樣,殺傷力可想而知,使得琅邪不禁朝琅夢雲那嬌嫩如同冬日凝露花瓣的唇瓣怔怔出神,也許有很多人認為性感女神瑪麗蓮夢露不夠高貴或者說費文麗的美麗不夠純澈,甚至還有很多人認為氣質典雅的奧黛立赫本也並非毫無瑕疵,但是琅夢雲的風華卻是那般摧枯拉朽,她和莫雨嫣一樣是那種征服一切審美觀的女人。

    他突然想知道能夠走進姑姑心裏的男人會是誰。

    世界上像莫雨嫣楊慧慍這樣一開始連對異性喜歡或者說有好感都沒有的極品女人絕對罕見,智商奇高甚至被譽為世界上最聰明女性的姑姑琅夢雲雖在更像是這種女人,但是琅邪還是沒有問出口,因為他不想留下遺憾,哪怕這種遺憾隻是一種極小的可能。

    “姑姑你放心,琅邪在這裏立下軍令狀,要是姑姑不滿意琅邪下輩子就給姑姑做牛做馬!”琅邪信誓旦旦道。

    “那好像還是姑姑吃虧吧,養你不容易哦。”琅夢雲望著西湖旖旎的風景,原本十年來一直有些黯淡的心境第一次恢複十年前那無憂無慮的情景,什麽都不想去想,隻想擁有現在的瞬間感受。

    “每天素菜豆腐加醬油拌飯就行。”琅邪一本正經道,惹得琅夢雲嬌笑不已,她今天的笑顏已經是以前幾個月的總和了。

    “有你這麽看自己姑姑的嗎?”被琅邪盯得不好意思的琅夢雲敲了一下那隻色狼的頭嬌羞道,這個緋聞滿天飛的家族寵兒還真是像傳聞中的那般不辭花名,似乎家族不少女孩現在還對這個花花大少癡迷不已,小的時候也喜歡仗著年紀小對自己“肆意輕薄”,反正她現在已經習慣給這個與自己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充分的“特權”。

    “秀色可餐秀色可餐。”琅邪嘿嘿笑道。

    琅邪並沒有直接帶琅夢雲去吃晚飯,而是先拉著這位大美人在西湖邊上足足逛了半個鍾頭。然後又不由分說地將這個姑姑帶上一隻木舟,丟下劃船的那個家夥琅邪便自顧自地劃向湖中心,已經習慣琅邪創造刺激的琅夢雲見怪不怪的托著腮幫晃晃悠悠的坐在小木舟上發呆。

    “喜歡詩詞嗎,琅邪?”琅夢雲怔怔出神道。

    “風花雪月地舞文弄墨是騙女孩的必備素質。隻要是能夠哄女孩子的我都懂一點。”

    已經將後麵追的人遠遠甩開的琅邪微笑道,他把坐在自己對麵的琅夢雲拉到自己身邊,將手中的漿遞給她,握住那隻纖細雪嫩的素手,“素手為漿,宣紙為舟,泛波於如同西湖般的宋詞那煙波浩渺中。楫搖湖心月,紅顏驚遊魚,這一切,都將成為琅邪最美好的迴憶。”

    “怪不得小地時候就把女孩子一個個騙到手。有你這樣的家夥真不知道是女人地悲哀還是幸運。”琅夢雲咯咯笑道,她可是清楚記得當年六歲的琅邪在華盛頓騙走比他大四歲的一個表姐的初吻。她還知道現在還有少家族的女孩都對這個花花公子念念不忘。

    “如今還有誰能夠像姑姑般‘輕舞羅扇撲流螢,和羞走,卻把青梅嗅’?”

    琅邪握住琅夢雲的素手輕輕搖起木舟,往三潭印月劃去,英俊的臉孔掛著一抹閑適卻傷感地雍容。

    “莫雨嫣是最適合這句話的女人,能夠贏得這樣完美女人的心是一件值得感恩一輩子的事情。”

    琅夢雲柔聲道。

    一想到莫雨嫣琅邪柔和的眼神溫暖的連琅夢雲也有些動容,緩緩道:“雨嫣是這個世界上能夠讓琅邪放棄一切的人,從前琅邪不知道怎麽去愛。以後無道會試著去彌補。”

    琅夢雲點頭道:“琅邪真的長大了,姑姑放心了很多。”

    琅邪眨了一下眼睛笑問道:“姑姑現在餓了沒有?”

    被琅邪騙著劃了半天船的琅夢雲終於知道琅邪的“陰謀”,為了讓自己對食物的要求降低到最低。於是就變著法的讓她逛西湖劃小木舟,這個奸詐狡猾的家夥!琅夢雲一把擰住琅邪的耳朵,大聲道:“好你個琅邪,敢動心眼動到姑姑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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