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邪走出那間典雅書房的時候雖然神色依舊平靜,甚至嘴角的笑意都沒有一絲的改變,隻是背對著溫家管家的老人的眼神卻有很大的變化,由此可見這個溫家所謂的考題決非一般難度的題目。琅邪是因為明白一個大的家族的行事準則才斷定溫家一定會有難題考驗他們的未來成員,這就像自己的爸爸琅明將這家企業交給琅邪“折騰”,琅邪知道如果在zj商場上沒有理想的成績無法打敗李淩鋒的風雲企業,那麽“父親”就沒有放權的一天,而琅邪的繼承人身份也隻是一個空頭銜。

    這就是一個家族的苦心經營。沒有三代人培養出一個貴族,而培養一個合格的繼承人更使需要費盡心機。

    接下來老管家領著琅邪來到一間臥室,讓一個女傭人拿出一套精致的白色禮服,手工和樣式無懈可擊,微笑道:“這是小姐專門為琅公子挑選的,雖然知道無法成為琅公子的舞伴,但還是希望你你能夠穿上這件禮服。”

    琅邪接過那件禮服,拒絕了女傭的接觸,自己去隔壁換它。

    當琅邪走出來的時候,即使老人閱盡滄桑也不由讚歎琅邪的俊美,過最讓老人滿意的是他那種因為自信而表現出來的冷靜和孤傲氣質,也隻有這樣的人才配得上小姐吧。

    小姐啊小姐,希望這位被你選中的男人能夠成為溫家最有價值地新鮮血液吧。這個家族實在是太古老了。老得有些讓人喘不過氣了。剛才在書房他代表溫家提出的那個要求顯然有些強人所難,這一點,都是聰明人的他和琅邪都知道,但是溫家站在家族利益的角度也無可厚非。所有地關鍵就在於琅邪能否一鳴驚人。

    溫家商界琅家政界楊家教育界韓家,還有已經和他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英國李氏家族,老人不禁有些感慨,這樣的年輕人豈是甘心輕易被人擺布控製的人物!作為溫家的總管他第一次懷疑家族會議上為琅邪設置難題的正確性。

    搖搖頭擺脫複雜的思緒,老人朝戴上一副金絲眼鏡的琅邪說道:“不管怎麽樣,小姐都是深愛著你,這一點,三年來從未改變!”

    琅邪推了一下精致的金絲眼鏡,走出房間沒有迴頭淡淡微笑道:“沒有誰能夠阻礙我和碧月,沒有!”

    老人第一次感受琅邪那加掩飾後無形中散發的驚人壓迫感。沒有絲毫地生氣,反而有些高興。

    當琅邪再一次步入大廳的時候。全場轟動,包括從未見過琅邪正式著裝地小雅和李巍以及八部的保鏢這三個極其熟悉他的人,尤其是那副點睛之筆的金邊眼鏡更是賦予本就優雅的琅邪迷人的儒雅和高貴氣質。

    “中國五千年的文化熏陶才有可能孕育出這樣出眾的東方神秘氣質。要是我能夠再年輕二十歲,我一定願意和這樣地男人放棄一切私奔。”一位中東的豪門中年女性感歎道。

    “油頭粉麵的家夥,這樣的角色一般沒有什麽底蘊,我倒想知道他是什麽身份。”一位菲律賓酒店大亨冷笑道。

    “你們誰知道金三角區那次大麵積暗殺死亡事件?曾經有一個青年公然揚言要和金三角的那些大佬們玩玩。”一位越南中年人用英語淡淡問道,他就是越南煙草大王韓竹順。和一些勢力有不小的關係,屬於雲南土皇帝劉雲建那類人。

    “那不是找死嗎,哪個家夥這麽狂妄啊?”一個印度鋼鐵大王冷笑道,把玩著大拇指的玉斑指。

    一旁的劉雲建冷眼望著這群遠離真正黑道的億萬富翁,沒有開口,知道琅邪“輝煌事跡”地他明智的選擇和琅邪合作而不是對抗,即使他是山高皇帝遠的雲南霸王,但是有斧頭幫這樣地大幫派前車之鑒在前,他不得不考慮一下自己的未來發展路線。

    “三天時間。金三角區三分之一的大毒梟和四分之一的軍火商全部離奇死亡,當時這起事件甚至讓我國的政府直接出麵幹涉,你們想想吧。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的兩個可以說是敵對的勢力第一次‘聯姻’,這是何等的大事,當然這種事情國際新聞或者報紙上是絕對沒有報道的。”在越南黑道比較有背景的韓竹順有些忌諱道。

    那些人一陣愕然,隨即那個不笨的菲律賓大亨忐忑問道:“你說的那個青年,莫非……”

    金將竹順望著優雅走向小雅的那個青年點點頭,身邊群人嘩然,在菲律賓因為各種暗殺事件成為驚弓之鳥的大亨更是掏出手巾擦汗,這種天方夜譚的事跡的製造者就在眼前,這讓他有點無法適應。

    “我現在為大家介紹兩位嘉賓。”

    總管走到琅邪和李巍身邊平淡道,但是整個大廳都可以清晰聽到他並不大聲的聲音,“這位是英國李氏家族的伯爵。而這位,則是琅氏企業的琅公子,也是中國南方李氏集團的締造者!”

    角落一位老人聽說李氏集團和琅邪的時候臉上浮現濃濃的不屑,輕輕的喝茶。

    聚集在一起的六七個隆吉商會成員正在竊竊私語,一位剛才目睹琅邪血腥手段的家夥朝那位悠閑品茶的老人戰戰兢兢道:“會長,就是他把黃橋砍下一根手指頭!據說他就是如今那個一統南方黑幫的狼邪會的太子。真是恐怖的角色,我現在想起來都有些後怕,那個平時我們還必須打點的青狼幫就那麽輕鬆的被他滅了,現在混黑道的哪個不知道狼邪會的太子啊!惹上他的都是閑命長的家夥……”

    正當吃過琅邪苦頭的他嘮嘮叨叨的時候,那個原本愜意閑適的商會老會長一口茶噴了出來,震驚道:“他就是狼邪會的太子?!”

    那個被打斷的隆吉商會成員有些明白為什麽老會長這麽緊張,疑惑道:“對啊,他就是狼邪會的太子,當時那個在雲南很有勢力的劉雲建還主動和那個青年套近乎呢,如果不是掌握南方的太子,劉雲建那樣的人怎麽可能那麽卑躬屈膝的掏名片。”

    老人顧不得擦拭額頭上的冷汗,顫聲道:“手機,快給我手機!”

    雖然老會長有些氣急敗壞的行為讓那些隆吉商會成員很納悶,但是一個人還是把自己的手機遞給老人。一向鎮定的老人為什麽這麽驚惶失措呢,就算黃橋那個倒黴的家夥惹上了狼邪會的太子,那也是黃橋一個人的事情吧。

    “馬上中止你們的競拍!”老人幾乎是呐喊道,隨即臉色蒼白,有點呆滯道,“什麽,已經結束了,你們競拍成功了,好好好,這下子什麽都完蛋了……

    章遠振,zj隆吉商會會長,中國遠華集團執行總裁,在中國南方商界享譽盛名,繼林家之後第二個有希望成為zj第一商業世家的家主。

    平時風光無限的老人此刻卻是如此的沮喪和悔恨,旁邊眾人的安慰他一點都沒有聽進去。良久猛然抬頭朝那些zj商界名人淡淡道:“東方冷雨的飛鳳集團就屬於琅邪的李氏集團,上次請人去飛鳳集團搗亂的也是我們隆吉商會的成員,那些搗亂的人就是青狼幫,至於他們的下場我想你們比我更清楚。”

    所有人同時咽了一口口水,冷雨的飛鳳集團他們都或多或少聽說過一點,也知道隆吉商會在對不可一世的李氏集團進行狙擊,隻是沒有想到會有這麽複雜的背景和故事,這麽說來那隆吉商會不是惹上了大麻煩,若是單純的商業競爭這些商海風雲人物自然還不至於那麽忌諱李氏集團和琅邪,但是誰敢忽略琅邪就狼邪會太子這個讓無數人膽寒的身份?!

    “這次事件將由我一個人承擔,你們趕緊迴去召開緊急會議。”

    章遠振畢竟是見過大世麵的角色,很快就穩定情緒做出決定,等那些人說什麽站起身走向那位讓他看走眼的青年,心裏開始痛罵林天那個老狐狸的狡猾,這種事情故意瞞著自己說還在那裏“含蓄”的煽風點火。

    林家和琅家的糾纏過節他當然聽說過,三年前若非琅家出手相救,百年基業的林家就真的完蛋了,其中的緣由他也知道個大概,至於是不是本來就是琅家搞的鬼那就隻有琅明那頭老狐狸才清楚了。

    章振遠突然看到身邊有一個熟悉的年輕身影,依然是那麽清逸脫俗,zj果然是個不乏西施蘇小小此等女人的江南煙花地啊。

    “章爺爺好。”那位孤傲絕美的女人在和章振遠視線碰撞的時候微笑道。

    “恩,還好,就是最近聽慣了佛經綸音對有很多事情有些淡了,希望以前的事情就不要放在心上。”章振遠經過和李氏集團這場剛剛拉開序幕就注定結局的“經濟戰爭”後突然想到很多以前沒有放在心上的事情。

    這種感悟有點像佛家的頓悟,至於能持久多久就不得而知了。

    “哪裏,章爺爺言重了。我一直都把章爺爺當作榜樣,商場上的較量在所難免,我怎麽會計較那些呢。聽說章爺爺喜歡喝紹興女兒紅,以後章爺爺要是想喝我這裏倒是有朋友特意送給我的上等佳釀,幹脆下迴我親自給章爺爺送去好了,以前怕有些貿然就暫時放在家裏了。”清媚女人善意微笑道。

    “好好好,以後有時間就來我們家坐坐,那你忙自己的事吧。”

    身為zj三大商會之首的會長的章振遠還是第一次對後輩而且還是一個女人這麽“友善和藹”,也許是被同樣是黃口小兒的琅邪給嚇怕的緣故吧。望著那動人身影,他想到自己的孫子似乎對這個zj全省公認的大美女很有意思,如果真的有戲,那倒不失為一件一舉多得的好事。

    林家如今除了那個孫子憑借冰鑒會在zj黑道上影響非凡,而那個女人更是完全依靠自己成為zj的商界新星。更是成為自己隆吉商會死對頭南越商會地骨幹!這個女人可不一般啊,林家為什麽就重用呢,走向琅邪的章遠振百感交集,醞釀自己該說些什麽才能夠解開這個因為自己的狂妄才和李氏集團和狼邪會產生的死結。

    “老師。想聽琅邪彈鋼琴嗎?記得三年前有些時候沒有交作業某人可是威脅我翹課去給她音樂廳彈鋼琴地哦。”

    琅邪和小雅調笑了一番後揚起一個溫暖的微笑,凝視著那雙動人的眸子柔聲道。總有些女人,會讓男人感到想要去保護去愛惜,在小雅幾年的等候後琅邪那顆冰冷的心早已經為她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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