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薛寧兒和老福也終於趕到了茶樓,當看到坐在那裏喝茶的曹穎三人時,薛寧兒立刻上前行禮道:“多謝王妃、兩位公主願意幫小女子贖身!”


    “嗬嗬,寧兒你就不要客氣了,我們幫你贖身可不僅僅是為了幫你,日後你可是要進王府侍奉三哥兒的,不知你可願意?”看到薛寧兒進來,心直口快的壽康公主首先開口道,臉上也帶著幾分戲謔的神色。


    聽到壽康公主如此直白的問話,薛寧兒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通紅,雖然之前早就猜到了這點,但仍然禁不住有些羞澀,不過這段時間以來,她也的確對趙顏芳心暗許,所以隻見她最後輕輕的點了點頭,同時低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看到薛寧兒羞澀的模樣,壽康公主和寶安公主都是相視而笑,其實這段時間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薛寧兒對趙顏有意思,隻可惜她們那個三弟卻對這方麵卻有些木訥,還要曹穎來為他操心。


    不過曹穎看到薛寧兒嬌羞的模樣,心中卻沒來由的有些發酸,當下有些嚴肅的開口道:“既然如此,薛寧兒你也就是郡王的侍妾了,隻不過府中的規矩很多,日後我會讓覓雪慢慢的教給你,以前那些不好的習氣,千萬不要帶進王府來!”


    “是!多謝王妃的教導!”雖然曹穎的話有些嚴厲,不過薛寧兒依然十分柔順的應道,她是個七竅玲瓏的女子,自然知道自已進入府中侍奉趙顏,肯定會讓身為王妃的曹穎心中不好受。這時說話嚴厲一些也很正常。


    “嗯,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迴去吧,夫君還不知道你的事,咱們可以給她一個驚喜!”曹穎看到薛寧兒對自已的態度十分柔順。這讓她也感覺好受了一些,當下又開口道。


    不過聽到她的話,老福和薛寧兒對視一眼,然後隻見老福上前開口道:“啟稟王妃,剛才薛娘子說,她想用自已的私房錢為自已贖身。老奴不敢做主,還請王妃明示!”


    “咦~”聽到老福的話,曹穎和寶安公主、壽康公主三人全都十分驚訝的看向薛寧兒,她們也和剛才的老福一樣,想不通薛寧兒為什麽要這麽做?


    看到這裏。薛寧兒隻好再次解釋了一遍,最後又開口道:“奴家雖然出身卑賤,但卻一直想想脫離賤籍,這幾年奴家拚命的賺錢,為的就是能夠早日攢夠為自已贖身的錢財,雖然三萬貫已經是我的全部身家,但能夠用這些錢給自已換一個清白的身份,然後再幹幹淨淨的進入王府。這也能夠讓小女子感到心安,否則總覺得矮人一等!”


    “好誌氣!”薛寧兒的話音剛落,就聽壽康公主第一個叫好道。她也是一個十分好強的女子,對於薛寧兒這種自已為自已贖身的想法也是大為讚同。


    相比之下,寶安公主雖然沒有像壽康公主那麽叫好出聲,但看向薛寧兒的目光中也多了幾分讚賞,同時感覺自已這次果然沒有做錯,也隻有像薛寧兒這樣的女子。才配的上自已最疼愛的弟弟。


    “原來如此,難怪別人都說你貪財。甚至之後本王妃也誤會了你,卻沒想到你竟然是為了給自已掙贖身的錢。實在讓人感到敬佩!”曹穎這時也有些讚賞的看著薛寧兒道,本來她還以為薛寧兒有貪財的缺點,現在看來卻是自已誤會了。


    薛寧兒聽到曹穎提到自已貪財的事,卻是露出一絲苦笑道:“以前的貪財之名其實倒也不完全是因為我為了掙贖身錢,最主要的還是鴇母逼迫,哪怕是生病也要強撐著見客。”說到這裏時,薛寧兒眼睛中不由得再次湧出晶瑩的淚水,不過很快她就擦了擦眼淚道,“不過現在好了,從今天開始,奴家就再也不必過以前的那種生活了。”


    聽到薛寧兒講起以前的辛酸,曹穎也感覺有些心酸,直到最後聽到薛寧兒的話,這才強笑著開口道:“既然寧兒你執意要為自已贖身,那我也不好攔著,說起來那些錢花了也好,日後進了王府,寧兒你也不必再為錢財的事發愁。”


    “多謝王妃!”看到曹穎答應,薛寧兒急忙行禮道,當下老福急忙趕迴去,用薛寧兒的那些私房錢直接為她贖了身,雖然那個黑牡丹很是不舍,但麵對兩位公主和一位郡王妃的壓迫下,打死她都不敢說個“不”字,最後隻能含淚收下。


    等到曹穎帶著薛寧兒迴到王府時,趙顏正在無聊的看著下人們收拾東西,因為元宵節已經過去了,別院那邊的軍校也快要造好了,這件事可是關係到大宋未來的軍事改革,所以趙顏也必須要迴去親自監督,另外他也不喜歡住在東京城,總感覺城裏太熱鬧,空氣也不如城外新鮮。


    也就在這時,趙顏忽然看到曹穎一個人從外麵迴來,當下有些奇怪的道:“怎麽就娘子你一個人,二姐和三姐她們呢?”


    “二姐她們兩個有些累了,所以迴房間休息了,夫君在幹什麽呢?”曹穎笑著開口道,薛寧兒雖然被帶迴了府中,但卻沒有和她一起來見趙顏,而是被喜歡胡鬧的壽康公主帶走了,也不知道她打算做什麽?


    “無聊啊,隻能看著這些下人搬東西,另外再想一想迴到別院後,該如何把軍校給搞起來?”趙顏迴答道,對於軍校的規劃,他已經有了些頭緒,畢竟再怎麽說他後世也是教育係統混的,雖然軍校和普通的學校有很大的不同,但有些地方還是相通的。


    “對了!”趙顏這時忽然想到自已要去遼國的事,當下開口道,“娘子,等到三月初時,我要隨同大哥一起出使遼國,可能三五個月才能迴來,本來這件事早該告訴你了,不過我想讓你和二姐她們過個好年,所以才一直隱瞞到現在。”


    “去遼國?”出乎趙顏意料之外的是,曹穎的反應十分平靜,隻見她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緊接著問道,“大哥一向是爹爹培養的準太子,他代表大宋出使遼國也很正常,但為何還要夫君去?”


    “唉,這件事說來我也是受聲名所累啊!”趙顏聽到這裏也是歎息一聲,當下把遼國耶律洪基喜歡自已的畫作,所以親自給趙曙寫信,以遼軍三年不南下打草穀為條件,希望趙顏可以去遼國為他畫像的事講了一遍。


    曹穎聽完這件事後,反而笑著對趙顏道:“難怪上元節那天夫君說什麽為聲名所累的怪話,當時我還以為你是在敷衍我,卻沒想到夫君是指這件事。”


    看到曹穎的輕鬆的樣子,趙顏十分奇怪的問道:“娘子,我這次可是要去遼國啊,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擔心嗎?”


    “這有什麽擔心的,雖然遼國路途遙遠,但兩國之間的道路通暢,而且夫君這一路又有大軍相送,絕對不會出現什麽意外,頂多是多花費些時間罷了。”曹穎一臉理所當然的開口道,宋遼兩國經過多年的和平,連曹穎這樣的將門之女也不認為趙顏出使遼國會有什麽危險。


    趙顏聽到這裏也不禁苦笑,本來他對去遼國就有些忐忑,特別是想到張仁先那個家夥被自已害的那麽慘,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更糟糕的是,張仁先的父親張孝傑還是遼國大臣,萬一被對方知道是自已把他的兒子害成那樣,天知道對方會不會發瘋?


    一想到張仁先,趙顏心中就更沒底了,不過這件事他卻沒辦法和曹穎說,畢竟其中關係到很多的機密,而且就算是告訴曹穎,也隻會讓她跟著自已擔心,所以還是不說的好。


    這時曹穎好像也看出趙顏臉上流露出的擔心,當下笑著寬慰道:“夫君不必擔心,宋遼兩國每年都會有使者往來,當年我爹爹就曾經隨正使去過遼國,說起來遼國上京雖然不如我大宋的東京繁華,但也別有一番風味,特別是上京那裏的皮毛等物極為廉價,夫君若是去那裏,可千萬不要忘了給我和二姐她們多買一些迴來。”


    曹穎故意把去遼國的事說的好像是去鄰村趕集一般,使得趙顏聽後也感覺輕鬆了一些,同時他又想到,自已好歹也是大宋的皇子,而且還是受耶律洪基的正式邀請去遼國,恐怕就算是張孝傑知道是自已把張仁先害成那樣,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想到這裏,趙顏終於感覺心中一鬆,不過他一向都是個十分謹慎的人,特別是現在自已要名有名,要地位有地位,家中還有一位如花似玉的嬌妻,所以趙顏對於自已的性命自然看的極重,他在心中已經打定主意,在去遼國之前,一定要準備一件救命的東西,以防事情出現萬一。


    吃晚飯的時候,寶安公主和壽康公主一直看著趙顏直笑,搞的趙顏有些莫名其妙,以為自已臉上粘了飯粒,可是他把臉上摸清一遍也沒找到,卻引得兩個姐姐笑的更熱鬧了,反倒是曹穎也不知道怎麽了,吃了一點就借故迴去了。


    帶著滿腹的疑惑,趙顏迴到自已的房間,但是當他剛一進房間,卻發現自已的房間不知何時被布置成新房的樣式,高掛的兩根紅燭射出**的紅光,更加要命的是,一個羞答答的絕美少女坐在床邊,看到他進來時,立刻站起來用細若蚊蠅的聲音道:“郡王,寧兒等候多時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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