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軍高層的會議結束,庫讚一臉不滿從中走出來。


    降低職位什麽的,他根本不太在乎。


    海軍元帥辦公室外走廊。


    薩烏羅嚴肅跟在庫讚身後,對這次會議的結果同樣十分不滿。


    “政府官員是神明庇佑的天使嗎?生命想殺就殺,那和海賊又有什麽區別。”


    他對身前庫讚說道。


    “海賊殺了人有罪,政府官員殺了人,就是正義使者?正義到底是什麽?”庫讚以同樣的心情迴應著他。


    渾身遍體鱗傷的戰國,很快趕到他身旁,把他叫住:


    “庫讚,我平時怎麽和你說的?不要那麽大脾氣,得罪了政府部門的人,未來對你沒好處。”


    “我隻是,不想讓…讓自己…的正義那麽純粹,戰國先生。”庫讚難以說出侮辱自身所堅信正義的話。


    “不要迷惘,庫讚,每個人都會犯錯,但我們始終站在正義的一方去看待事情,不要因為一點小事影響自己信任的東西。”


    戰國拍著他的肩,盡可能穩住他對政府官員的不滿。


    “小事…這個可不是小事啊,戰國先生!身在這裏的正義,會讓人發瘋的,我又不是薩卡斯基那個家夥!”這些話庫讚心想著,沒有直接對戰國說出來。


    他忽然察覺,海軍中的正義好像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更像是一個保鏢,一種個性、觀念不同的人,所匯聚在一起與海賊作戰。


    更多的則是聽從世界政府一切指令,完全不能違背。


    “我知道了,戰國先生,我會好好反思的。”庫讚迴應戰國。


    想起自己童年的苦難生活,和如今的成就,他不想放棄如今的地位。


    同時,也需要更加磨練自身的實力,才能在政治上,有說話的底氣。


    說不定,可以從內部逐漸解決掉濫殺的問題。


    安撫下庫讚情緒,戰國看向一旁同樣不滿的薩烏羅:


    “薩烏羅,你們暫且在馬林梵多休假吧,最近沒有任務給你們,好好去休養一下身心,別對正義感到迷茫。”


    “我…我…我不明白,究竟是怎樣的曆史要隱藏起來,不過…我盡力吧,戰國大將。”薩烏羅迴應著戰國。


    而戰國凝視著他,知道薩烏羅名字中有政府害怕的“d之一族”的名字。


    傳說中,d是神明的天敵!


    如今自詡為神的,也隻有天龍人。


    “未來掌握在你們自己手中,不要做傻事,薩烏羅,庫讚。”戰國警告著他們,表情嚴肅起來:“海軍中總有些黑暗需要人去做,才能維持和平…”


    說著,戰國趕往其他會議室中,給克拉耶島屠魔令事件定義新的懸賞。


    “沒有明確的目的,沒有事前準備,亞瑟就那樣憑空出現在屠魔令發動地點,克拉耶島上,與空元帥,戰國大將,卡普中將發生一場史無前例的戰鬥。”


    戰國走到會議大廳門外,就聽見裏麵商討亞瑟的聲音傳來。


    他緩緩靠近敞開的大門,倚靠在門邊,聽著十多歲的布蘭奴向官兵們講述著。


    挺直的腰杆無意間彎曲下來,佝僂著身軀,感受著身上斬擊傷痕傳來的疼痛感。


    人人果實·幻獸種·大佛形態的強大防禦力,加上霸氣也沒能防住亞瑟手中黑刀的鋒利。


    “原本我們以為,他是為了羅傑海賊團之間的羈絆情誼去;拯救巴雷特,可後來才發現他隻是為了報複而來…”


    戰國聽著屋內的會議,轉頭就發現卡普邁著沉穩的步伐靠近,甚至沒看他一眼開口:


    “要是批準他離開,沒去賈爾茨堡國,以亞瑟之前的性子都會尊稱你一聲前輩,尊稱我一聲師父,可你都做了些什麽?”


    說完,卡普才轉頭看向戰國這個陪自己跨越幾個時代的摯友。


    盡管眼中全是失望,他也會和戰國並肩作戰。


    這般話,戰國根本無言以對,埋著頭心情非常沉重。


    “卡普,我對自己所做的任何事情都不後悔,唯獨後悔的事情是沒有解決掉事情。”戰國迴應著卡普,然後走進了會議室中。


    “你會後悔的,戰國,老夫到時候也幫不上你。”


    兩人都進入談論亞瑟的會議室內,安靜的坐下聽著布蘭奴在台上講話。


    以前,戰國以為亞瑟是滅絕的特殊種族後裔。


    對曆史知曉,對政府黑暗一麵了解。


    現在看來,他不僅知道,還不像當初在司法島時那樣胡亂說出來。


    隻是保持著神秘、低調,默默地開始以強者的姿態出現在他們麵前。


    會議持續進行著。


    逮捕巴雷特的行動,是一場讓世界海軍和平民都覺得榮耀和勝利的事件。


    所以,關於亞瑟的介入,並將戰國重傷一事,是絕對不可能報道出來。


    隱藏事件,罔顧事實,這已經是海軍和常用的手段。


    最終判定,亞瑟的懸賞金上漲到15億貝利,以純粹的戰鬥力作為標準判定。


    不摻雜目的,威脅,犯罪等各種事件,隻以亞瑟戰鬥力為標準定義。


    亞瑟的事情商討完畢,布蘭奴又在講台上拿出一張新的文件。


    “嗯…接下來的事件…”布蘭奴嚴肅觀察著手中文件。


    會議室外,海軍元帥鋼骨空走了進來,坐到會議室長桌正中間的凳子上。


    “空元帥!”所有人肅然起立,向他行禮致敬。


    “亞瑟的事情談完了嗎?”空詢問會議進程,揮手示意眾人坐下。


    “元帥,極冰劍豪·亞瑟,懸賞金15億貝利,不論死活!這個結果您滿意嗎?”布蘭奴向他報告。


    空長歎一口氣:“15億嗎…嗬嗬,真是海軍曆史上的一大揪心事,繼續接下來的會議吧!”


    “我明白了,接下來是孤高之紅·紅伯爵·萊德菲爾德尋找曆史正文的事件。”布蘭奴繼續開會。


    “紅伯爵?!”空儀表嚴肅,很重視這個人的事情問道:“他尋找曆史正文要做什麽?”


    “應該是去追逐哥爾·d·羅傑所站在的高度吧。”布蘭奴繼續道。


    “他也想去尋找那個大秘寶 ?開什麽玩笑!”空聞言大怒:“羅傑發現那個東西後,一句話就讓世界瘋狂成如今不可管控的局麵,無論是誰也別想再讓世界更加暴走了。”


    “……”眾人看向發脾氣的空,臉上都有些愕然。


    沒人想到,性格隨和剛毅的他,有朝一日也能如此憤怒不堪…


    “可我們本部兵力現在根本不足,要怎麽…”布蘭奴話音未落,就看見空猛地從椅子上站起。


    “萊德菲爾德交給我來處理。”麵對戰力不足的情況,空作為元帥,親自操手這次足以匹敵羅傑、白胡子、金獅子這等人物的大海賊。


    “如果沒有老夫太多事情的話,我想迴東海看看。”卡普說道,起身就向會議室外走去。


    “等等,卡普!”空把他叫住:“你跟著我去執行這次任務!”


    “……”卡普嘴角抽搐,不情願的不得不服從命令。


    空也是為了保險起見,任何被定義為傳奇人物的家夥,都有匹敵一名海軍大將的實力。


    想要阻止這種人,就得派出兩名大將級別戰鬥力才能夠鎮住,否則容易功虧一簣。


    馬林梵多廣場灣內軍港——


    得到休假通知的薩烏羅和庫讚一起來到這兒。


    “你要去哪兒,薩烏羅?”庫讚隨他一同前來,望著心事重重的薩烏羅那巨大的背影。


    登入自己軍艦甲板,薩烏羅頭戴海軍鴨嘴帽,身披巨人正義大衣沉聲道:


    “庫讚,跟我來吧,我想要去了解更多事實。”


    “剛才在元帥辦公室內,難道你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嗎?”庫讚震驚的盯著薩烏羅:


    “再繼續探索下去,我們也可能成為罪人,被無情的殺掉!”


    “不在乎!”薩烏羅生氣迴應:“正義,隻是為了守護那種人渣胡作非為,那我們的觀念已經扭曲了。”


    “我不去。”庫讚轉身離去。


    他在自己的前途和友誼之間做出了選擇。


    覺得,單憑薩烏羅和他,對這樣的事情根本沒有任何插手的餘地。


    即便心中正義被泯滅…


    “我要活在當下,不再想去挑戰所謂的權威,我和你腦熱的做法不同。”庫讚遠去,對薩烏羅說道。


    他要以自己的方式去改變一下海軍現況。


    而不是…一味的莽撞。


    “再見了,我的好友。”薩烏羅下令,讓自己的軍艦向因佩爾頓大監獄駛去。


    數小時後——


    薩烏羅獨自來到推進城·因佩爾頓大監獄。


    猖獗的尖銳笑聲、歡唿聲從他眼前這座深海大監獄內傳來。


    原羅傑海賊團,道格拉斯·巴雷特被抓捕的消息,幾乎令整個大監獄內的人熱血沸騰。


    這種級別的強者,也對抗不了被關進深海黑暗房間的命運和結局。


    “中將!你要去哪兒?”看守長麥哲倫恭迎著薩烏羅,見他直接朝監獄中走去,他緊隨其後。


    薩烏羅則是向他問道:“妮可·歐爾比雅關押在哪兒?”


    “第一層,他是世界政府要公審的重要對象,所以不能進行太多折磨。”麥哲倫向他表明。


    海軍中將,是有絕對的探監權力的。


    目前,即使是推進城典獄長,也沒有海軍本部中將的權力大。


    “帶我去看看她。”薩烏羅向麥哲倫說道。


    很快,他就被麥哲倫帶入推進城內,一間牢房鐵欄外。


    看見一位身著輕薄風衣,一頭白發,渾身傷痕已經被處理過的歐爾比雅,雙手被鐵鏈捆著,跪在牢房中。


    見有人來探望,妮可·歐爾比雅抬頭看向牢房外的薩烏羅。


    看見他那一瞬間,歐爾比雅即恐懼,又無能為力。


    “為什麽…為什麽你要殺了船上無辜的人…?”歐爾比雅虛弱的向薩烏羅問道。


    此刻的他們,還沒有建立友誼。


    “你們是政府派人追捕數年未抓捕的罪犯,我不得不下令炮轟…”薩烏羅說著,有些不忍。


    下令炮轟歐爾比雅探險隊,並殺害那一整船人的,正是他薩烏羅。


    得知政府真相和行動的薩烏羅,對這件事情的打擊非常大。


    “那麽,事到如今,你來這裏的目的是做什麽?”


    “彌補過錯,改變未來!”薩烏羅話音剛落,拳頭瞬間纏繞霸氣,一拳朝身旁的麥哲倫轟去。


    來不及反應,對他沒任何防備的麥哲倫被一拳擊飛。


    周邊的獄卒也相繼被薩烏羅擊飛。


    “因為一個錯誤的曆史,就要對一個文明發動屠魔令這樣的毀滅行動,我不能接受海軍高層這樣的行動!”薩烏羅向歐爾比雅說道。


    “你說什麽,屠魔令?!”歐爾比雅因眼前一幕,思緒有些混亂。


    眼前這個巨人中將,是下令炮轟奧哈拉探險隊船隻的人,現在又成為主動越獄拯救自己的人?


    她此刻根本無法理解,但對方似乎是好意,隻能抓住這次機會相信對方一起逃離。


    ……


    香波地群島,遇到海難的雷利被一頭小章魚·小八,從g-13號無法地帶救起。


    “夏琪!夏琪!”小八扶著溺水的雷利來到夏琪酒下的草坪喊道。


    身著粉色t恤,穿著長褲,拴著圍腰的夏琪聽到動靜。


    不急不慢,從酒吧中出來。


    “阿拉,小八…還有老雷?”夏琪眸子微眯,觀察著眼前遇難昏迷過去的雷利:“發生了什麽事情?”


    “不知道,夏琪,我發現他的時候已經暈過去了,niu~”小八說道。


    “海難嗎?還是政府人員的追殺?”夏琪猜測道。


    在夏琪的記憶中,雷利的水性十分的好。


    從香波地群島,徒手遊到亞馬遜·百合,也是輕輕鬆鬆的時候。


    遇到海難?這種事情,夏琪死也不會相信。


    “咳咳…”被救迴島上的雷利忽然醒來,嗆出幾口海水恢複意識,抬頭看向夏琪。


    “喲,老雷,身體狀況怎麽樣?”夏琪微笑著和他打招唿。


    “已經甩脫政府追擊人員,我今後可以安全隱居了,夏琪。”雷利狼狽苦笑道。


    “也對,除了那群家夥,誰會讓你如此狼狽呢?嗬嗬~”得知雷利沒事,夏琪也就放心下來。


    將他帶迴自己的酒吧中,暫且安頓下來。


    半小時後,酒吧中。


    雷利換上一身行頭,坐在空無一人的酒吧前台,翹起二郎腿喝起酒來。


    無意間,他注意到前台桌上,一張主頁掛著亞瑟和巴雷特照片的報紙問道:“這是最新報紙嗎?”


    “噢,那個啊…巴雷特被海軍抓住了。”夏琪在廚房小窗為他做飯,迴應著他:“亞瑟真是在戰國、卡普手下大鬧了一場呢,不得了的家夥。”


    “是嘛,這也是巴雷特的歸屬吧。”雷利說道。


    他對巴雷特沒有任何同情。


    濫殺無辜,這是羅傑海賊團上的大忌…


    就算是當初羅傑為了夥伴,毀滅了一個國家軍隊的事件,也是為了受辱的夥伴出氣。


    “15億貝利…”雷利看著亞瑟的懸賞,有些驚訝道:“那個家夥的實力遠不止如此吧?”


    “是啊,是不是因為他沒對政府造成什麽威脅,才導致懸賞這麽低…嘖…好像也不低了。”夏琪一邊做事,一邊與雷利暢聊。


    “亞瑟?”小八喝著夏琪給的果汁,坐在前台上:“是那個差點讓蜂巢島被海軍毀滅的家夥嗎?”


    “阿拉,小八,你知道的可真多呢。”夏琪對他誇讚起來。


    小八迴應道:“沒有啦,夏琪,隻是大海上都一直在傳而已。”


    “都是一些史無前例的事件,他難道名字中,也隱藏著d?”雷利對亞瑟的身份猜疑起來。


    在最終之島有這樣一個消息。


    說是:終有一天,d之一族會再次崛起,推倒神權。


    雷利也不知道,羅傑最後所等待的人,到底是香克斯還是誰。


    “是啊。”夏琪警覺的 觀察一下四周,發現無人後繼續說道:


    “殺掉一名費加蘭德家族的天龍人,就和之前邦迪·沃爾德一樣,但他卻沒遭到邦迪·沃爾德那種待遇。”


    邦迪·沃爾德,一個被稱作為“世界破壞者”的海賊。


    同樣殺害過天龍人,事跡卻被政府和海軍隱藏起來。


    最終,因海軍的反間計,遭到最信任的夥伴背叛被捕。


    由於性情不受管控,被強行冰封在深海大監獄第六層。


    “萊德菲爾德,在老雷你和羅傑年輕的時候,經常以一人之力和你們打得有來有迴。”夏琪繼續說著關於亞瑟的事跡。


    “萊德菲爾德嘛,年輕的時候和現在的亞瑟是真的像啊。”


    夏琪聽著雷利的話,給自己點了一煙吸了起來:“唿~,蜂巢島引發四皇團結一致對抗海軍的事件,無論那件事,都足以納入海賊曆史之中,永遠流傳下去。”


    “都不重要了,除了羅傑等待的人,我以後就在這做個鍍膜匠生活吧。”雷利拚死甩脫神之騎士團追捕,成功隱居。


    今後,對大海上任何事情,都會不管不顧的生活下去。


    ……


    西海·奧哈拉。


    黃昏落日。


    身著便衣的天政來到全知樹內,望著位於中央的巨大地球儀。


    “你又來做什麽,你這個外鄉人!”三葉草博看見他,立馬站出來驅趕。


    “這裏什麽都沒有,你這個可疑的家夥!”


    天政,是數年前海軍安排在奧哈拉,探尋真相的搜查人員。


    他早就有進展,卻遲遲沒有向本部上報。


    “老頭,別這麽火大。”天政向他說道:“你們在研究的東西,已經引起世界政府嚴重關注,我隻是好心勸說你們罷了。”


    即將年滿八歲的小學者妮可·羅賓,站在三葉草博士·克洛巴身後。


    認真的聽著眼前這個多次來這調查的紅發男人。


    “我們什麽都沒有研究!”


    “對啊,我們隻是想讓世界沒有讀上書的人,都讀上罷了!”


    “那些沒人知曉的文字,那些埋沒在曆史的真相,我們隻是想讓這些公布出來,讓世界更快的發展下去。”


    學者們紛紛說道。


    沒有任何人說出,他們正在奧哈拉·全知樹地下室,研究世界政府禁止研究的曆史正文。


    這些話在天政耳中,極其荒唐。


    覺得,這些學者腦子一定是壞掉了。


    死到臨頭還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會給這座島帶來什麽樣的災難。


    “算了,既然不聽勸,我也沒必要再做些無謂的抵抗了。”天政死心下來,當遊客一樣在全知樹內觀光起來。


    執意走向滅亡的人,去阻止他,又有什麽用呢?


    隻是這積攢千年的無數書籍,即將就要毀於一旦的結局,令他感到惋惜。


    “他是誰,博士?”羅賓感覺有些不對勁,好奇的向克洛巴問道。


    “壞人,你隻需要記住,他是壞人就好了,羅賓!”克洛巴滿身淋漓,對這個潛伏在奧哈拉多年來的男人感到恐懼。


    感覺對方好像就是一個定時炸彈一樣。


    很強,也很警覺,仿佛每個人的一舉一動都在他觀測中一樣。


    “那他為什麽要好心提醒我們呢?”羅賓又問道:“壞人不會這樣做的吧?”


    克洛巴發現羅賓對這些事情非常敏感,於是蹲下身來抱著她,笑道:


    “這些事情你不用管,羅賓,你是我見過和你母親一樣,難得天才學員哦。”


    “母親?”羅賓歪著頭疑惑:“媽媽已經離開六年了,我好想她,可我連她的模樣都想不起來了。”


    對此,克洛巴根本無能為力。


    當初,妮可·歐爾比雅不單單是為了探索曆史正文,那麽執著出海。


    而是,為了亡夫的遺願…


    “唉,歐爾比雅也是個深情入骨的人呐,丟下這個女兒一人受苦。”克洛巴心想著,這些年教導羅賓,盡可能讓羅賓感受到一絲溫暖。


    殊不知,羅賓在舅舅·奧朗家過得並不好。


    起初,奧朗對她還是很好,但在生活和奧朗女兒出生後,就把她當做傭人一樣看待。


    “媽媽的頭發是…什麽顏色,博士?”羅賓見克洛巴眼含淚水盯著自己,繼續問道。


    克洛巴調整同情的情緒,笑了起來:“白色,羅賓,她和你很相似!時候也不早了,你該迴家去歇著了。”


    “那我,什麽時候可以成為學者?”羅賓死死記住自己母親的頭發是“白色”二字,繼續向克洛巴問道。


    “馬上就能成為學者了,羅賓,到時候,我們會給你舉辦一場盛大的慶典!”克洛巴笑著對她說道。


    殊不知,那場四月後的慶典,即將淪為人間煉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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