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的小廝好意的扶起藍銀,“藍二少爺,如今今天手頭上不方便是可以到二樓管事那裏借銀子的,等藍二少爺贏了後再還就好了!”

    藍銀多日未眠的眼睛突然睜開,看著小廝開心的說道“真的?快帶本少爺去!”

    “好叻!藍二少爺您樓上請!”小廝殷勤的為藍銀帶路,將藍銀帶到二樓的管事廂房中。

    “原來是藍二少爺啊,不知道藍二少爺來小人這裏可是有什麽事情?”管事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臉頰上有一條傷疤看著有些猙獰恐怖,而他的手段在京城也是遠近皆知的。

    藍銀一副大家少爺的樣子坐在了管事的對麵,高高在上的說道“本少爺聽說你這裏可以借銀子?”

    “是的,如果藍二少爺的銀錢不夠可以在小人這裏先借著,拿出相應的東西來抵押就可以了!”管家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不過此時對麵的藍銀卻並未看見。

    “好的,那就先借本少爺一千兩吧!”藍銀無所謂的說道,一千兩乃是一個大府一年的開支,如今他卻如此輕易的說出來不過就是為了逞他的麵子罷了,還有就是他認為管事根本不會借給他這麽多錢。

    管事似乎為難的思考了下,然後對著藍銀說道“藍二少爺,這借一千兩銀子不是不可以,但藍二少爺得拿出同樣價值的東西來抵押才可以!”

    藍銀沒想到管事竟然真的敢借給他這麽多錢,他心裏隱隱覺得如果自己有了這一筆銀子那麽自己想做什麽不可以?而且他這幾天看多了很多人一夜之間贏了很多錢的人,他覺的自己也可以,但最起碼現在手中得有銀子。

    “那本少爺需要拿什麽來抵押呢?”藍銀想著自己並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藍府的一切自己都碰觸不了,安府雖然是自己的外公家但還是隔了一層關係,如今說的好聽他是藍府的二少爺,說的難聽點他不過就是一個不受寵的庶子罷了。

    管事似乎很認真的考慮了一下然後說道“如果實在沒有什麽東西抵押的話也可以,那麽就要欠債人簽字如果不按時還銀子就用雙手雙腳來還!”

    藍銀似乎是被管事所說的話給嚇到了,連連搖頭準備離開,他雖然貪玩貪財貪色,但卻膽子卻不大,更惜命的很。

    旁邊帶藍銀進來的小廝諂媚的說道“藍二少爺的運氣那麽好,恐怕不要幾天就會贏的盆滿缽滿,到時候還怕還不上銀子?”小廝看著藍銀似乎有些鬆動便接著說道“而且藍二少爺可是藍府的少爺,又是安丞相的

    外孫,藍府和安府又怎麽會不顧藍少爺呢?但是如果藍二少爺這次有了銀子,那麽想要什麽沒有”。

    藍銀被小廝說的心動不已,的確,如果他再贏個幾千兩那麽今後就算藍墨弦也得靠邊站了,父親肯定也不會那樣無視自己了,而且就算自己輸了,自己畢竟是父親的孩子,父親不可能見死不救的。

    “藍二少爺可想好了?門外可是等了很多來小人這裏借銀子的!”管事故意說道,門外也的確站了幾個賭徒。

    “好!”藍銀咬牙點點頭“契約書在哪裏?”

    管事將一張寫好的契約書拿了出來,上麵的條例列的清清楚楚,寫明了借藍銀一千兩白銀,限時三個月內還清,如果三個月內沒有還清的話就剁藍銀的一手和一腳來抵押了事。

    藍銀狠著心在那張契約書上簽了名字,按了手印,心裏總是感覺有點害怕。但當他真的從管事的那裏拿到一千兩的時候卻什麽都忘記了,急匆匆的跑去大廳繼續賭了起來,所以他沒有看見那小廝鄙視的眼神。

    等藍銀離開房間後,管事立刻站了起來,對著從暗處現身的暗三躬身“屬下已經將事情做好了!”

    暗三接過管事手中的契約書,嘴角笑了起來,這個藍銀竟然得罪了藍姑娘,下場肯定不會好了,而且這件事情還是主子親自吩咐的,怎麽著也得辦好。

    “嗯,讓他贏一贏,然後再輸光吧!”暗三說完就離開了賭坊。

    這件事情說起來也是很巧合,藍幽念在迴京城的路上對風翼軒說起了賭坊的事情,但藍幽念沒想到這京城最大的一家賭坊竟然是風翼軒的。既然知道賭坊是風翼軒的藍幽念覺得事情好辦多了,所以才有了這樣的算計。

    風翼軒和藍幽念等人並沒有著急迴京城,而是一路走走停停,裝扮成了一支有錢人家的少爺和小姐。

    本來藍幽念是騎馬的,但風翼軒卻覺得念念又不肯和自己共騎一匹馬,而且念念這麽美的樣子還讓別人給看到了,所以在騎馬走了一日後就讓暗一弄來了一輛奢華的馬車,帶著藍幽念就進了馬車裏。

    也許每個山頭都有劫匪,而藍幽念他們很幸運遇上了一批劫匪,很多五大三粗的劫匪攔住了藍幽念他們的馬車,帶頭的劫匪頭子對著馬車內喊道“把錢財給我交出來,不然要了你們的命!”

    外麵駕車的暗一等人已

    外麵駕車的暗一等人已經準備開始將這些劫匪給秒殺了,而張霖等偽裝成家仆的侍衛們

    都握了握拳頭,如今小姐在他們的心裏已經成了神一般的重要,怎可以讓這些無名小輩來侮辱呢?

    馬車裏的風翼軒和藍幽念沒有出聲,而外麵的人沒有聽到主子的吩咐也沒有先動手,但這可急壞了那些劫匪,他們以為馬車內的富家少爺小姐肯定是嚇暈了過去。

    這時竟然又從後麵來了一輛馬車,劫匪們興奮了,看後麵那輛馬車肯定也是有錢人家小姐的,雖然比不得前麵的那輛但肯定也能撈到不少好東西。沒想到平常一個月都打劫不到一次,今天竟然一來就是倆,今天肯定要發了。

    “打劫!馬車上的給我下來!”劫匪吼道,駕車的還有旁邊的小廝準備阻攔就被一些劫匪拿著大刀給直接殺了,馬車裏傳來女子陣陣尖叫聲和哭聲。

    “給老子出來!”劫匪掀開車簾,從裏麵揪出了兩個女子,明顯一個是小姐一個是丫鬟。

    “喲,老大,是兩個白白淨淨的小娘們!”劫匪看著哭喊不停的兩個女子十分猥瑣的說道,而其他的劫匪更是肆意的打量著兩個女子的身體和容貌。

    “好!今晚讓大夥嚐嚐滋味,看著小臉白嫩的!”劫匪頭子摸了一把那個明顯是小姐的女子臉,色意明顯。

    那兩個女子身邊連一個小廝奴仆都沒有了,看著張霖等人哭訴希望他們救救自己,但張霖等人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在訓練地的那段時間小姐不僅僅讓他們學會一些技能,還教了他們要有一顆狠絕的心,一味善心的人最終未必會有好結果。

    女子的哭訴十分淒慘,但卻沒有打動藍幽念這邊的任何一個人,就連藍舞和藍曲都是目光清明沒有一絲憐憫。

    而此時在馬車裏的藍幽念和風翼軒在做什麽呢?藍幽念坐在風翼軒的對麵看著風翼軒不滿的表情,因為從上馬車開始風翼軒就想抱著藍幽念,不過藍幽念卻涼涼的看了風翼軒一眼,所以就變成了如今的樣子。

    “念念…”風翼軒繼續努力的往藍幽念靠近“馬車顛簸,我抱著你舒服點!”

    藍幽念看了看他們所乘坐的這輛馬車,馬車是風翼軒親自吩咐暗一準備的,所以裏麵極盡奢華,柔軟厚重的毛毯鋪滿整個馬車,裝飾精美的馬車暗格裏放滿了自己平常愛吃的小零食幹果,馬車中間放了張楠木矮凳,上麵放著茶水水果,她真的不知道哪裏顛簸哪裏不舒服了,什麽時候這個男人竟然也學會了撒謊了?

    風翼軒十分不開心的看著藍幽念,眼裏**裸的寫著,我不開心,過來讓我抱抱!

    藍幽念嗤笑出聲,實在是兩人都說清楚後都明白了彼此的心意後,兩人之間的距離似乎變的更近了,這種開心愉悅的感覺是那些朋友、親人、師父所給的幸福是不同,你會覺得在這個茫茫人海中你不再孤單,因為你的身邊有了一個和你風雨同舟的人。

    風翼軒看到對麵的女子笑的開心,嘴角也跟著勾起,曾經的他在念念麵前不敢太過於表現自己因為他害怕自己過於的前進會讓念念逃脫,如今他知道了念念也喜歡自己,所以他將想說想做的都真實的表現了出來,讓她可以看到在她麵前最真實的自己,愛上最真實的風翼軒,愛上在她麵前與眾不同的風翼軒。

    清脆悅耳的笑聲從馬車內傳出,讓那些站在外麵的眾人心情都好了很多。而藍舞和藍曲更是彼此看了一眼笑了起來,她們已經很久沒有聽到小姐這樣開心的笑聲,小姐平常也會微笑和她們一起的時候也會笑出聲音,但卻沒有這樣開心,看來小姐和冥王在一起是正確的。

    “馬車裏的人給我出來!”劫匪對著馬車內吼道。

    112劫匪

    藍幽念聽到劫匪的吼聲後就走出了馬車,風翼軒牽著藍幽念也跟隨其後,藍幽念如今也沒有帶麵紗,所以她一出來那些劫匪就傻了眼睛,盯著藍幽念看去。

    眾人看到的是一個身穿白色衣裙,腰係白色水百花裙,手挽薄霧紫色拖地煙紗,風鬟霧鬢,發中別著水玉蘭花簪子。眼神顧盼生輝,撩人心懷的豔色美人。

    “美,實在是太美了!”劫匪手中摸著地上哭泣的女子臉龐,但眼睛卻直直的盯著藍幽念,嘴角都流出了可疑的口水。

    風翼軒周身布滿了弑殺之氣,陰森如地獄修羅一般,精致的麵容十分駭人,比曼陀羅更加的驚豔而危險,他討厭任何男人看著念念那癡迷肮髒的表情,讓他想挖去他的眼睛,而事實上風翼軒也的確這樣做了。

    風翼軒微微放開牽著藍幽念的手一瞬間就來到劫匪頭子的麵前,然後就那樣直接的扣出了劫匪的眼睛。

    “啊——”劫匪痛的滿地打滾,風翼軒嫌棄的扔掉了手中的兩個眼珠,接過暗一拿過來的手帕仔仔細細的擦拭手中的血跡,然後又若無其事的迴到藍幽念的身邊,但卻用另一隻幹淨的手去牽藍幽念,而那隻挖人眼珠的手背在身後不去觸碰到藍幽念。

    地上的劫匪頭子已經痛暈了過去,而坐在地上的那個丫鬟連忙扶起自己小姐,縮到她們馬車的邊沿想跑又不敢跑。

    其他的劫匪都被風翼軒突然的出手給震懾住了,他們沒想到這個男人一句話都沒有說就那樣直接的挖去了他們頭的眼珠子,手段殘忍血腥讓他們都有些害怕。

    但劫匪也不是太笨知道他們今天是踢倒鐵板了,如果求饒看樣子也沒有活的機會,那不如就殺上一殺,頓時所有的劫匪都朝著藍幽念和風翼軒衝來,畢竟他們兩人的地位在這群人中間一目了然。

    劫匪們動了,而張霖他們也動了,劫匪們不過是些蠻力氣根本沒有什麽武功,不過片刻就被殺的片甲不留,隻剩下滿地的屍體和空氣中的血腥味。

    風翼軒看著已經解決完了就準備和藍幽念迴馬車,可是突然的聲音響起“這位公子…”

    風翼軒的腳步未停,但藍幽念卻停了下來看向那個被丫鬟扶起的女子,女子身上的黃色煙羅紗用五色金絲線繡著茉莉花開,下束黃色團蝶百花煙霧鳳尾裙,手挽黃色繡羅紗。風髻霧鬢斜插一字排開發簪,後別一朵露水的玫瑰。雖然受了些驚嚇,但卻更顯的風姿綽綽,腰身嫋嫋娜娜。如今那女子眼神癡迷的看著風翼軒,意思不言而喻。

    剛剛在她最無助的時候是這位公子救了自己,她從小到大從沒有見過這樣俊美的男子,就像說書先生說的那樣好看,而且那個男子對身邊的女子好溫柔,溫柔的讓她嫉妒。

    而反觀風翼軒從頭至尾都沒有去看那位女子一眼,而是雙眼看著藍幽念,似乎怎麽看都看不夠的樣子,那雙冷冽的眼睛也泛著柔意。

    “小女子雨晴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女子微微施禮,故意將風翼軒的注意力給吸引過來,但是讓她失望了,風翼軒還是沒有任何波動,似乎都沒有聽到她所說的話。

    藍幽念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女子的模樣,對風翼軒表現很是滿意。而藍舞和藍曲如今已經認為冥王就是小姐的夫婿了,如今有人敢來搶她們小姐的男人,她們怒了!

    “公子哪裏是救你啊,自作多情!”因為是在外所以大家都稱風翼軒為公子,稱藍幽念為小姐。

    “你這人怎麽這樣說話呢!我家小姐對公子的救命之恩很是感謝,你怎麽說話呢!”那位自稱雨晴小姐的丫鬟對著藍舞吼道。

    雨晴抬起眼睛看著風翼軒,刀削斧劈的冷峻臉龐猶如希臘神話中的太陽神阿波羅,深邃迷人的雙眼冰冷如寒川,這樣的風翼軒足以讓女子心動,不過是在京城裏風翼軒的名聲太過於恐怕,而許多女子對於男色和生命之間還是很珍惜生命的。

    “救命之恩無以為謝,小女想邀公子到府中,小女父親一定會重謝公子!”雨晴嬌滴滴的說道,她喜歡上了這個男人,如果這個男人到了府中看到自己的身份一定會對自己另眼相看,這樣自己就可以和這樣的男子在一起了。

    “這世上怎麽有這麽不要臉的人呢?暗一,你說公子為何會殺那個劫匪啊?”藍舞騎在大馬上學著雨晴的聲音對暗一說道。

    “因為那個劫匪多看了藍姑娘幾眼!”暗一說道,這也是大家都看的出來的事實。

    雨晴的臉色微微有些不好看,她沒想到從始至終這個男子竟然真的不是想救自己,殺了劫匪也不是為了自己,但如若讓自己就這麽離開自己不甘心,從小到大她想要什麽得不到,男人也一樣。

    “不論如何都是公子救了小女一命,還請公子…”雨晴接著說道,語氣中含著感激之情和嬌羞之意。

    就連張霖都看不下去了,這麽些日子他們如果再看不出小姐和冥王之間的關係就白長眼睛了,在他們眼中這樣美麗聰明的小姐也隻有冷峻狠辣的冥王才可以相配,所以看著這個女子竟然敢有如此肖想之意,都忍不住了。

    “你不會是想以身相許吧?”張霖如今麵色已經曬的發黑這樣板起臉來的樣子頗為嚇人,後麵騎在馬上的侍衛都不屑的笑出聲音,“不好意思,你這樣的公子可看不上!”

    “是啊,醜成這樣也敢出來嚇人,我們還

    也敢出來嚇人,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藍曲也加入了吐槽當中。

    雨晴站在那裏如同風雨中的小白花搖搖欲墜,但卻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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