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幽念剝著水果,伺候的僅僅有條。

    “坐吧,下次別讓我一次又一次的說了,你們幾人不僅僅是我的屬下,也是我的朋友”藍幽念看著一本正經的藍刃不僅扶額,她沒有古人骨子裏的尊卑意識,雖然要求忠心但卻不踐踏別人的自尊,而她的屬下比別人的屬下雖然開朗許多,但還是有幾分尊卑意識殘留在他們根深蒂固的心中。

    藍刃心裏歎了口氣,自己小姐太平易近人,而他們身為屬下不僅僅感動,更加認為要好好效力於小姐,才不會辜負小姐的信任。

    藍舞和藍曲相對而微笑,還記得曾經一開始跟在小姐身邊時,雖然小姐的年紀很小,但是小姐一來是她們的救命恩人,二來小姐身上有著高不可攀的氣息,她們每每伺候都是小心翼翼。可經過了這幾年的相處,她們開始在小姐的麵前做最真實的自己,可以撒嬌生氣,可以一起吃飯喝酒,可以唱歌起舞,小姐將他們放在同等的地位,讓她們感動不已,遇到小姐讓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藍幽念看著似乎被感動到了的藍刃,心裏失笑,這個藍刃,別看在外麵一副木頭的樣子,其實心裏感情豐富的很。

    “有事情嗎?”藍幽念吃著最新鮮的葡萄,並將那碟普通端入藍刃麵前。

    多年的習慣讓藍刃準備接過開吃,這葡萄可是從很遠的地方運過來的,平常人根本吃不到,而藍刃對於葡萄可是十分鍾愛,但藍刃剛剝開葡萄就愣住了。他是來稟告事情的好嗎?什麽時候竟然變成開吃了?小姐你這樣真的好麽?

    “小姐,有一股很強大的勢力在找小姐”藍刃將葡萄放下,收斂了表情,認真的說道。

    在他們迴到無情客棧的時候就發現有勢力在尋找小姐,而這股勢力還是不一般的強大,而小姐的偽裝很好,所以他們才找不到小姐。

    “查出是什麽勢力了嗎?”藍幽念拿出繡著曼珠沙華的手帕輕拭嘴角。

    “沒有,藍鋒去將這股勢力引走了,不過這股勢力不容小覷”藍刃說起事情的嚴重性整個人又變成了木頭,甚至連自己最喜歡的葡萄都不能入眼了。

    “和在山峰上遇到的那幾人有關嗎?”藍幽念問道,藍幽念有種奇怪的感覺,總感覺這股強大的勢力應該是那個危險的男人的,或許這隻是場直覺,可她的直覺往往很精準。

    “是的,我們一下山就有勢力在追查我們”藍刃擔憂的說道“而且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可以查到落日城,小姐…。”

    “無礙,他們找不到我,以後出行看來要小心一點了”藍幽念閉上眼睛說道,她自己也是覺得奇怪,那個男人自己並不認識,(不能怪藍幽念,她對於不放在心裏的人還是男人根本不去記好嗎),可是在那掌揮向自己時,為何要忍受自己受傷也要收迴掌風?而且那個男人看自己的眼光很奇怪,說不出的感覺,但卻沒有殺意。

    “我想靜靜,你們下去吧!”藍幽念眼睛都沒有睜開對著房間內的幾人說道,等幾人出去後,整個房間安靜下來,藍幽念的腦海卻還是不夠安靜,總是會浮現那個男人的眼睛,好奇怪的感覺。

    藍幽念伸出白皙到透明的小手輕捏自己的額頭,想不通就不想了吧,有些事情如果真的和自己有關自己總會遇到,現在勞心勞神實在是不明智的舉動。

    ——

    “主子。”暗一看著風翼軒冰冷的眼神都想哭了,不是他們的勢力不夠,不是他們沒有努力去找,而是那位姑娘太神秘了啊。

    咽了咽唾沫,暗一咬著牙說道“主子,並沒有找到那位女孩!”

    暗一,暗二,暗三,暗四跪在地上,頂著主子施加的壓力,額頭已經開始冒汗,不僅為自己悲哀,什麽時候他們這麽弱了,竟然連一個小女孩都找不到,三年前沒找到就算了,如今遇到了竟然還是沒有找到,他們都被打擊到了。

    “這件事情暗三去做,如果再找不到…。”風翼軒的聲音中夾雜著怒氣,幾人就算主子不說也知道後果不太美好。

    暗三是幾人當中唯一的女人,聽到主子的吩咐頓時瞪了另外三人一眼,她怎麽這麽悲哀,如果再找不到那個未曾謀麵的女孩,主子一定會殺了自己的,為什麽不讓暗一他們去啊。

    “是!”暗三低頭應到,心裏卻是一聲聲哀嚎,天要亡我啊!

    暗一,暗二,暗四同情的看了眼暗三,擦了擦汗,還好不是自己,主子如今太可怕了。那位小女孩,快來救救我們!

    22班師迴京

    許許多多身穿黑色鎧甲的軍人在道路上前行,部隊行進的行列像一條土黃色的巨龍,蜿蜒曲折地在潔白的原野上蠕動。千萬人的步伐,由近及遠地匯成了猶如無數條小溪低語似的沙沙聲。

    在軍隊的最前麵,黑色駿馬上坐著幾位領軍人物。

    風翼軒一襲純黑色的錦袍勾勒出頎長而健碩的身軀,一雙眼眸如千年古井一般幽深,除了在自己人麵前他依舊掩蓋了自己眼睛的顏色,

    不是懼怕別人的眼光和流言,而是不希望有人拿此事來做文章,那雙眼睛仿佛能把人的魂魄給吸附進去,挺鼻如勾,薄唇似朱,白玉般的肌膚仿佛凝了一層霜,整個人好似那冰山上的雪蓮,高貴而冰冷,猶如凝聚了天地間所有的煞氣一般,世間萬物在他麵前失去了所有的顏色。

    暗一一身黑色勁裝,剛毅的臉龐透出冰冷的味道,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風翼軒,心裏哀嚎,自從那晚沒找到那個女孩,主子周身的氣息更加恐怖了,自己這個屬下好可憐。

    藍建軍一身堅硬的鎧甲,歲月在他的臉色並沒有留下太多苛責的痕跡,但那鬢角的白發卻透露出他的生活並不是很好。

    藍墨弦身穿白色盔甲,如墨的長發斜斜地披散著,別有一番慵懶的神韻,那溫潤如玉的臉上掛著招牌式的笑容,總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仿佛能將這冷硬的軍隊氣息驅散,如陽光一般滋潤每一顆幹涸冰涼的靈魂。

    “父親,五年了,終於可以迴去了,不知道念兒妹妹有沒有長高”藍墨弦看著京城的方向,心裏思念著妹妹。

    “為父已經通知管家將念兒接迴來了,今後為父一定會好好對待念兒”藍建軍此時的心裏也是思念著自己那被遺忘的女兒,想著今後自己在京城一定會將女兒捧在手心裏,再也不會讓女兒出現那羨慕的神情了。

    藍墨弦歎了口氣,哪怕過了這麽多年,他還是沒有辦法和父親來談論念兒妹妹的事情。還記得母親在懷著念兒妹妹的時候,總是會在陽光的午後對自己說“墨弦,今後一定要好好保護妹妹”。如今母親已經過世多年,但母親的話語卻還在自己耳邊,如今自己已經有了自己的能力,今後可以保護好念兒妹妹了,母親,兒一定會好好保護念兒妹妹的。

    藍建軍看著不發一言的兒子心裏還是帶著幾分無奈的,他也知道自己做錯了,隻是不知道今後念兒會不會原諒自己,那個總是在角落裏偷偷看自己,用渴望父愛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女兒是不是還是一樣渴望這份父愛。

    風翼軒和暗一對於藍家父子的話都聽見了,這幾年軍隊的生活,雖然風翼軒是王爺,但幾人的關係還是不錯的。特別是藍墨弦如今也是在風翼軒的麾下做事,和暗一等人也是兄弟。每次在邊疆寂寥的夜晚,幾人和另外幾位將士總是抱著酒壇飲酒,而藍墨弦喝醉時,總是會一遍一遍的訴說他的那個念兒妹妹,說起那個可愛又可憐的小女孩。

    也許是說的多了,大家雖然都沒有說什麽,但對於藍墨弦那個沒有見過的

    妹妹也多了份憐惜,畢竟那樣一個無辜的小女孩卻因為荒繆的原因而備受冷落,也是十分可憐。

    “藍墨弦,你這次迴去就可以見到你的妹妹,保護你的妹妹了,總算可以了結你多年的願望了”暗一慢慢的遠離自家主子往藍墨弦的身邊湊去。

    “是啊,總算可以見到念兒妹妹了,母親地下有知也會放心很多”藍墨弦握拳捶了暗一的肩膀,兄弟間的情意不言而喻。

    藍建軍聽到自己兒子的話不禁內疚更多,那麽多年肖然在地下是不是一點都不放心,怪自己將兩人最寶貴的女兒推開呢?

    “對了,王爺這是怎麽了?”藍墨弦壓低聲音問道,雖然平時王爺也是話語很少,氣息冰冷,但也沒有如今這麽駭人啊。

    “這個…”暗一拍了拍藍墨弦的肩膀“你還是不要問的好,不然主子如果把任務交給你,你恐怕會受罰的”。暗一這樣說完全是為了藍墨弦好,可就是因為這樣才錯過了找到那個他們快找瘋了的女孩。

    藍墨弦點了點頭,自己雖然也是王爺手下,但自己隻處理些軍中事務,別的事情自己並沒有插手,所以對於暗一的好意他很了解,畢竟身為神秘而強大的冥王,肯定有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那些自己並不想去了解。

    “暗一。”風翼軒冰冷的聲音響起,暗一抖了下,驅馬來到自家主子旁,冷汗淋漓的看著自己主子。

    “找到了嗎?”冰冷中含著絲期待的聲音接著在暗一的耳邊響起。

    “稟告主子,屬下無能,並沒有找到那位小姑娘”暗一慚愧的低著頭迴答。

    “的確無能!迴京後,你們四人自己去領罰!”風翼軒對於暗一的迴答十分不滿,雖然都是從小到大的屬下,但還是獎罰分明。

    “是!”暗一沒有任何怨言,這件事是他們並沒有做好,受罰是必須的。

    “主子,那還接著找嗎?”暗一覺得肯定要繼續尋找,但還是小心的詢問了下。

    “嗯,繼續尋找”風翼軒看著前方的道路迴答道“多加人手!”

    “是!”

    ——

    一座木製拱橋垮於池塘之上,成為通往後院的唯一通路。陽光之下,池塘的水麵反射著碎金般的光芒,紫色的睡蓮正在水中綻放,在綠樹倒影的映襯下,更顯得細致柔和,清爽別致。閉目聆聽,有流水之聲緩緩入耳。

    一位身著玫紅色的長裙,袖口上繡著淡藍色的牡丹,銀絲線

    勾出了幾片祥雲的女人站在橋上,她的身後站著一位四十多歲身穿下人衣服的男人。

    “夫人,老爺已經在迴來的路上,原公公傳旨說要為冥王和老爺、大少爺辦慶功宴,邀請函上有三小姐的名字”管家站在安姨娘的身後,小心翼翼的稟告道。

    “什麽三小姐,藍府沒有三小姐!不過是個沒人要的可憐蟲罷了”安姨娘笑的陰寒“既然是皇上的旨意,那麽你就派人去接那個女孩迴來吧!”

    管家不解,三小姐已經死亡了,如何去接呢?而且還不能找人冒充,因為三小姐的耳後有一朵絕美的蓮花胎記,是任何人都頂替不了的。

    “嗬嗬,在接三小姐迴來的路上遇到劫匪,三小姐不慎身亡,管家,你說這個意外算不算意外?”安姨娘輕笑,陰毒的笑容綻放在那妝容精致的臉上。

    “是,老奴明白”管家應到,他早就是安姨娘的下人,這個女人手段陰狠,連他一個大男人都感覺到心驚。

    安姨娘看著池塘裏的魚兒,想著自己愛著的男人就快迴來了,嗬嗬,那個女人已經死了,如今她的女兒早已經死去,藍建軍,你的身邊隻會有我。

    23準備迴京

    透過純白的帳幔,可以看見純白雕刻的繡床。床的斜對麵是一座玳瑁彩貝鑲嵌的梳妝台,甚是華美無朋,絢麗奪目。梳妝台的兩邊的牆上分別掛著兩幅刺繡絲帛,兩幅繡的都是紅色的曼珠沙華,在純白的映襯下那花嬌豔動人。屋子的左邊用一個屏風隔開了,可是還是隱約可以看到一張琴和一把琵琶。

    藍幽念一身白色紗裙坐在琴旁,正在焚香淨手,準備彈一首曲子。

    “小姐”藍鋒冷著一張臉站在屏風外,平常小姐安靜彈曲的時候他們如果沒什麽要事並不會打擾,都會在身旁安靜的聆聽那優美的樂聲。

    “進來坐”清脆軟糯的聲音從屏風裏傳來,四人都乖乖走了進去,各自坐在角落裏。

    “怎麽了?”藍幽念放下準備彈曲子的心思看著幾人,藍舞最掩藏不住心思眼睛似乎都在冒火,藍鋒幾人雖然和平常沒什麽差別,但藍幽念還是看出幾人身上不開心的氣息。

    “小姐,京城那邊來信說藍將軍打了勝仗,正在迴京的路上,不日就會到達京城”藍曲性子平常最是穩定,但此時說起自己小姐那個不負責任的父親還是為小姐感到不公。

    “奧?”藍幽念纖纖玉手在那古箏的琴弦上撥了下。

    “箏”帶著殺

    意的琴聲突兀的響起,說起來自己似乎還沒有見過所謂的父親呢,雖然從前身的記憶中知道了長相。

    “皇上為冥王和藍將軍等人舉辦慶功宴,邀請函中有藍府在外多年的三小姐,也就是小姐您”藍曲皺眉說著從京城那邊傳來的消息。

    “藍府的三小姐不是已經死了嗎?不知道安姨娘想怎麽接個死人迴去呢?”藍幽念嗤笑道。

    “小姐”四人不滿的叫道,他們不喜歡小姐說死字,小姐那麽好那麽獨一無二,也隻有那些人不長眼睛,如果不是小姐吩咐不許動他們,他們早就動用京城裏的勢力殺了那幾人。

    “好啦好啦,你們家小姐有那麽容易死嗎?。”

    “小姐,不許說死”藍舞紅著眼睛叫道,小姐根本不知道他們每次看到小姐毒發痛苦的樣子有多擔心,每次看到小姐從死亡線上一次一次爬迴來有多心痛,他們真的怕小姐會出什麽事情。

    “好,我不說了可以吧,真是的!”藍幽念看著幾人激動的樣子,心中漸暖。這幾人自己一開始的相救是帶著利益,可是三年的相處,彼此的相交,他們很多事情都把自己當成主子,但隻有在這種時候才會露出大哥哥大姐姐的態度。

    “小姐打算怎麽做?”藍刃問道,不論自家小姐的決定怎麽做,他們都立刻執行。

    “這麽久了,該迴去了”藍幽念撫摸著琴弦,“欠了我的該拿迴來了”。對於前身的仇,她感同身受,所以本來就打算要迴去,如今不過是給了自己一個很好的機會罷了。

    “哼,當年欺負小姐的人,我要一個一個的剝了他們的皮!”藍舞聽到自己小姐要迴京,那躍躍欲試的樣子十分興奮。

    其他三人雖然沒說但明顯也是那種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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