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湫湫這個花童小隊長就帶著他一串小夥伴跟小火車似的,來到他這裏好奇參觀……今天早早坐飛機來的奈奈和亞亞一到酒店,就被湫湫秋後算賬,又收了波昨天的生日禮物。湫湫還感歎:“你們每天沒來真是太可惜了,不過今天更好玩!”


    林蕎聽得一堆小孩追著湫湫跑來跑去,笑聲能把他耳朵給炸了,額角青筋微凸:今天是玩的嗎?!


    十點多的時候,沈靖西那邊迫不及待地打開門,鑽進來,悄然走到林蕎背後,伸手突然蒙住他的雙眼,故意變了個聲音問:“這位今天世上最俊美的‘新娘’,猜猜我是誰?”


    林蕎嘴角微勾,卻不按他套路出牌,嗤笑:“你是……”他還沒說出口,沈靖西看出他不準備說出什麽好聽的,突然側頭在他殷紅的唇上親了一口,“是你的新郎。”


    被蒙著眼睛的林蕎一怔,抿了抿唇角,卻說:“我化了兩個小時的妝,你要是把我口紅吻花了……”


    林蕎覆在眼睛上溫潤的雙手鬆開,轉頭看到沈靖西英俊逼人的模樣,問他:“你會把我怎樣?”


    林蕎饒有興趣地看著他,說:“會告訴你媽來收拾你。”


    沈靖西:“……”他笑容一僵,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他悄然低頭,特認真地看著林蕎的唇,林蕎略微往後退,隻聽他說:“蕎蕎,就是這樣,以後我媽就是你媽,盡管告狀。”


    林蕎不太自在地挺直了些,“嗯”了一聲。


    沈靖西細細看著他的唇,突然說:“好像還真花了……這次就別告了。”說著在林蕎沒注意又低頭小心地吻上來,“花都花了,讓我再親一下。”


    林蕎:“……”


    最後趁著造型師還沒迴來看到這麽抓狂的一幕,沈靖西做低伏小地幫林蕎拿著口紅細細補妝,殷紅的膏體輕輕在林蕎唇上一下一下劃過,林蕎低眸看著沈靖西認真的模樣,心悸動地跳著。


    沈靖西卻勾唇,忽而來了句:“蕎蕎,是不是看著看著就更愛我了?”


    林蕎:“……”他故作淡定,再看,不由問:“你是不是還給自己點了顆眼尾痣?”


    沈靖西一愣,繼而死不承認:“沒啊,這可是天生麗痣,帥哥必有。”


    林蕎懷疑地盯著他,最後直接上手一抹……沒忍住哈哈大笑出聲來,沈靖西佯裝淡定,丟下口紅就跑了。


    上午十一點左右,婚禮正式開始。


    林蕎由湫湫這位小紳士牽著走進禮堂,身後跟著一排可可愛愛的小花童們,用小籃子撒著花。他遙遙看到沈靖西玉樹臨風地迴眸看向他,溫柔一笑。


    他走到沈靖西身邊,與他並肩而立。周圍是親朋好友們最誠摯的笑容看向他們。


    證婚人是他們特別邀請《爸爸的快樂》節目組的探長,這位台裏風趣幽默的主持人,他向兩位不算新人的新人笑著問:“林蕎先生,你是否在經過七年相濡以沫的婚姻後,明白了婚姻的真諦,看清了生活的平平淡淡,柴米油鹽,依舊願意餘生與他共白頭,不僅永遠愛他有趣的靈魂,還愛他日漸衰敗的身軀,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林蕎聽到後麵有些樂,知道這詞肯定是出自沈靖西之手,抬眸看著沈靖西的眼睛,雙眸亮晶晶地笑著點頭:“我願意。”


    主持人再以同樣的話問沈靖西,沈靖西也深深地看著林蕎,鄭重點頭:“我願意。”


    探長隨即語氣熱烈道:“我宣布沈靖西先生和林蕎先生,自此結為終身相伴的靈魂伴侶,永遠熱戀!”


    “接下來,請兩位褪去曾經的戒指,戴上你們的愛情蛻變成蝶的新戒指。”


    林蕎心想這主持人真會說,挑眉和沈靖西對視了眼。


    湫湫和森森作為小花童,各自保管一個戒指,齊齊上來拿著紅絲絨盒子分別給兩人遞上戒指。


    沈靖西從森森手裏接過,道了聲謝,伸手拿過林蕎的手,將當年那枚過於簡約的婚戒輕輕拿下來,再將重新精心設計和定製的戒指從盒子裏拿出來輕輕給林蕎小心地戴上去。


    林蕎也有些緊張,但此刻心情卻落了地,輕鬆無比,他看著手中新戴上的婚戒,閃著熠熠的光,款式依舊簡約大方卻極盡巧思精致,算是兩人共同商量後設計出來的。


    他同樣給沈靖西摘下了原來那枚戒指,發現他手上有較深的戒痕,愣了下,畢竟他自己由於時常出席娛樂活動拍戲,或者單純是懶,並不經常戴……他抿了抿唇,拿過湫湫高高舉起來的戒盒,打開,拿出新的那枚,握住沈靖西的手給他戴上。


    沈靖西垂眸看著林蕎的動作,感覺隨著他慢慢將婚戒推上去時,心也像是被注射器一點點注滿了愛。


    主持人和湫湫這些近距離觀看的小花童們,以及前排一眾看熱鬧的親友們都在起哄。


    “現在,新郎可以吻新郎了!”


    沈靖西隨即雙眸亮得厲害,像是要灼熱林蕎的心,薄唇噙著笑,低頭向他吻上來。林蕎下意識伸手攬住他,閉上眼睛,加深這個吻。


    情到深處,沈靖西呢喃:“蕎蕎,我愛你……”


    林蕎右耳上的紅寶石突然被觸動響了起來,他慌忙伸手去接,怕它又突然掉下來,結果——


    “嘀 ——!湫比特biubiubiu~~~愛心發射!!恭喜爸爸成功打開蕎蕎的心啦,祝爸爸和蕎蕎,百年好合~!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湫湫可愛的童聲祝福在禮堂上響起,林蕎一怔,隨即迴過頭來,看著沈靖西蓄謀已久的笑明白過來,不由好笑,湫湫像個小彈簧一樣快速助跑向他們飛奔過來!“蕎蕎!爸爸!我來啦!”湫湫張開雙手一下撲上來!


    林蕎和沈靖西萬沒想到還有這個不安分的小魔王,忙不迭伸出雙手去接住他。


    那一刻賓客皆亂,哄然大笑,湫湫蹦到兩個人懷裏,笑容燦爛,林蕎和沈靖西表情有些防不勝防,驚詫不已。


    “哢嚓!”婚禮攝影師將這一美好而靈動的一幕拍了下來,定格在瞬間。


    這張意外的婚禮一家三口合照,極為有神韻,時常讓人津津樂道。


    沈父沈母站在一旁,看到他們這麽幸福的一幕,由衷地笑著。


    沈靖西今天作為新郎,七年前沒能喝的喜酒,今天算是請足了,多少他多年在京圈的朋友前來道賀,一眾好友按著他灌酒,把沈靖西喝得夠嗆,兩頰泛紅。


    林蕎在新房裏等了許久,終於等到被一眾伴郎起哄推搡著來鬧洞房的沈靖西。沈靖西揮手趕人:“去!都別給我鬧,這兒孩子都有了,有什麽好鬧的?”


    蔣榷語出驚人來了句:“那就早生二胎。”


    一幹人連忙跟著起哄:“對對對!!!早生二胎!是時候給咱小湫湫添個弟弟或妹妹了吧?!”同樣想跟著湊熱鬧鬧洞房的湫湫連忙在一群大長腿西裝帥哥腳邊蹦蹦跳跳:“沒錯!沒錯!爸爸和蕎蕎快給我生個弟弟或妹妹!湫湫要當哥哥!!”


    森森也被他拽著過來湊熱鬧,旁邊的言言、auster、奈奈和亞亞還有特地趕來的蔣嘉樹一群孩子,懂事的不懂事的,都跟著他們的小隊長湫湫跑到門口來了。


    沈靖西笑得春風得意,伸手揮了揮,帶著些醉人的酒意對大家說:“借你們吉言……”說著快速打開門,閃身進去,一把將門給關上鎖住。


    動作一氣嗬成。


    林蕎挑眉看去,他早被造型師折騰得又換了一身喜服,鳳冠霞帔,大紅色喜服,頭上蓋著精心繡製的紅蓋頭。靜坐在喜床上,這是他們自己精挑細選一同裝修布置好的婚房。


    沈靖西進門一看,正色了許多,他早就被造型師拉著換上了與之相配的大紅色喜服。


    沈靖西想了想,勾唇走過來,對紅蓋頭下的林蕎伸出一隻手:“娘子,我們來拜天地。”


    林蕎聞言,殷紅的唇微翹,低聲嗔道:“就你事兒多。”但還是伸出手緩緩搭在他的手上,隨他站起來,走到一處,那兒既有囍字,紅燭,也有兩塊團墊。


    “一拜天地。”沈靖西認真地說,引著他拜天地。


    林蕎拜完後,倏然握住沈靖西的手說,“這第二拜,就拜西南方吧。”


    沈靖西理解地握緊他的手,“好。”他們認真拜過那個方向。


    沈靖西低喃,笑容不減:“最後……夫妻對拜。”


    林蕎也懶得去矯正他的是夫還是妻,與他相對,認認真真地躬身彎腰,拜上一拜。


    沈靖西扶著林蕎站起來,伸出手拿過喜秤,輕輕將他的紅蓋頭掀開,鳳冠霞帔下的林蕎明豔動人,美得不可方物,讓他看得完全挪不開眼睛。他不由低喃:“蕎蕎,你真美……”


    林蕎有些臉熱,陪著他這樣裝扮,已然是有些羞赧,再聽他這麽說,嘴角不禁上揚。


    他看到屋中桌上還有杯酒,於是問:“那是合巹酒?”


    沈靖西牽著他走過去:“對。”他拿起古色古香的酒杯倒上了兩小杯,說,“我們來喝交杯酒。”


    林蕎勾唇:“你倒是會玩。”嘴上吐槽,手還是自覺地端起一杯,和沈靖西小心地交臂纏繞,眸光含笑相對,最後一期飲下了這杯酒。


    酒杯放下,林蕎甩著寬大的喜服,挑眉笑意吟吟地看向沈靖西,又問:“接下來呢?”


    沈靖西伸手一把攬住林蕎的腰,低眸看著他,低沉而磁薄的聲音帶著點兒酒氣的清香,說:“接下來……當然是花好月圓夜,洞房花燭時。”


    林蕎聽得抿唇一笑,伸出雙手攬住他的脖子,微仰著頭,笑得無拘無束:“沈靖西……”他伸出纖長白皙的手指在他額間勾動,眼神似笑非笑,隨意命令道,“抱我。”


    沈靖西微低頭看著他,伸手將他攔腰就抱了起來,抱到床邊放下。林蕎就挑了挑眉梢,頗有點恃寵而驕地,抬起一隻腳抵靠在沈靖西的肩膀上踩了踩,從他結實的肩上一直往下,足尖又往迴勾了勾,笑得意味不明:“給我脫鞋。”


    沈靖西被這樣的林蕎迷得不行,哪兒還有不聽他的,伸手輕輕幫他把配著喜服的鞋子給小心脫下來。


    林蕎往後撐著雙手,又踮著腳,微歪著頭,眼前鳳冠上的流蘇鏈在明眸皓齒間閃動,襯得他更加豔麗,烏眸雪服,美得讓人目不暇接。他殷紅的唇微勾,故意嬌嗔道:“給我脫襪子啊。”


    沈靖西直勾勾地看著林蕎,後知後覺,忙低頭來細細地給他脫掉白襪,露出林蕎白皙而漂亮的腳來。


    他盯著看了眼,下意識地伸手握住,他的腳並不秀氣,骨感十足,裹上一層晶瑩剔透的肌膚。


    林蕎被他摸得有些癢,往後一縮,又挑眉在他胸口踹了一腳,冷哼了聲:“還不上來?”


    沈靖西抬起頭,眸子裏閃著幽幽的小火苗,有些越燃越旺的架勢,他微起身,伸手拍拍膝前的灰,一隻手臂露出半截來,白皙結實,線條流暢,甚是賞心悅目。林蕎大大方方地欣賞起來,眼神微眯,往後懶散地躺著,一身喜服將散未散,頭頂盤著的假發烏發三千,奢靡的金冠寶珠襯得這人金尊玉貴。


    沈靖西傾身過來,伸手微捏住林蕎的下顎,說:“鳳冠還沒拿下來,就先躺下了?”


    林蕎懶散地瞥他一眼:“累死了,早上六點就起來,困得渾身沒力氣,就這一身,又花我兩個小時,懶得動了,你伺候我。”


    沈靖西好笑,側身在他旁邊坐下,輕輕幫他伸手拿下來,放在床頭。


    “抬下頭,幫我卸假發。”沈靖西說。


    林蕎懶懶地往他腹部邊蹭過腦袋,半眯半睜地說:“先別卸,就這樣。”說著他睜開眼睛,單手拄著一側臉頰,對沈靖西微歪著腦袋,華發三千傾瀉而下,妥妥的一古裝美人,如畫如蘭,像朵畫中的墨蘭,有仙人之姿。


    他看沈靖西看呆了,心中甚是得意,問:“好看嗎?”


    沈靖西哪裏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低頭吻上去:“好看。連我都得被比下去了。”


    他伸手抱著林蕎,邊吻邊幫他解開那些繁複的喜服,低聲喃喃:“蕎蕎,我愛……”


    林蕎迅速伸手按住他的唇,生怕他又觸動到右耳耳麥的語音密碼。


    沈靖西一怔,明白過來,伸手拿過他的手,說:“那就……林蕎,我愛你。”


    林蕎勾唇:“我知道。”


    沈靖西故意略有不滿地反問:“這時候不應該也迴我一句嗎?”


    “迴什麽?”


    “迴你也愛我。”


    林蕎挑眉:“可我說不出這麽違心的話啊。”


    沈靖西:“……”他佯裝黑臉,半晌又忍不住低笑,薄唇靠近林蕎的眼睛,輕輕柔柔地慢慢落下細吻,“你之前還說愛我,現在就說違心?說,你愛我。”


    林蕎嗯哼一聲,微眯著眼睛,感受著他唇角的溫度,愉悅地跟著他學舌:“嗯,你愛我。”


    沈靖西伸手在他腰間掐了下,逼道:“是‘我愛你’。”


    林蕎緊急躲閃了下,笑著說:“好,我知道你愛我。”


    沈靖西無奈了,怎麽洞房花燭夜,聽句好聽的這麽難呢。


    林蕎見他不說話了,轉過頭來,伸手抱著他的俊臉,安撫似地低頭在他唇上印下一吻,伸出手指在他臉上頑劣地勾連作畫,描繪他的輪廓,悠悠道:“沈靖西,我這人最是惡劣,別人越是想從我這求點兒什麽,我就越不想讓他如願。”


    沈靖西故作蹙眉:“我是別人?”


    林蕎說:“除我之外,皆是別人。你不是我,當然是別人。”


    沈靖西氣得低頭在他唇上狠狠咬了咬,又深吻許久,好一番之後,看著英雄氣短的林蕎,挑眉逼問:“我現在還是別人,等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看你還說不說得出來這話?”


    林蕎驚唿,到底沒經受住,最後咿咿呀呀,別說什麽“我愛你”,連什麽“好哥哥”也被逼問出來。


    沈靖西得意地相當愉悅,開始得寸進尺:“蕎蕎,喊聲‘老公’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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