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擺爛大美人被崽求著上娃綜 作者:木熾丹枝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沈靖西和林蕎在孩子們後方不遠處的陽台站著談話。沈靖西語氣有些沉:“他是齊晟的人,就算隻是個小孩,也懂得如何偽裝和誘騙,你不該帶他迴來。”林蕎靜靜地看著沈靖西問:“你在緊張什麽?齊晟早就迴國內了是不是?你都知道。所以你連個婚禮都要做多手準備,為了防他?”沈靖西靜了一秒,承認:“對,林蕎,你不知道,齊晟這人沒有你想得那麽簡單,他在國外做的事情遠比你想得還多複雜。”他盯著林蕎道,“他對你和湫湫圖謀不軌,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不得不防。”沈靖西道:“那個孩子,也不能留。他並不簡單。”林蕎聽得心情複雜,有一瞬間,也有種覺得自己是否太想當然和多管閑事了,是不是給原本就草木皆兵的沈靖西增加了負擔。他半晌,深唿一口氣,眸子微垂:“對不起,我沒有考慮周到。”我隻是以為,我現在有能力去收養一隻被遺棄的小狗了。沈靖西注意到林蕎的情緒不對,心中一動,伸手將他來過來抱在懷裏,問:“蕎蕎,你今天很反常,怎麽了?是……可憐那個孩子?”沈靖西幾乎瞬間意識到,也許沒有那麽簡單,他抱著林蕎讓他靠在自己肩膀上,低聲溫柔地哄著:“跟我說說。”林蕎不想讓自己顯得自己軟弱,半晌,沉默了好久,才開口說:“我隻是想救他,善惡一念間,他現在才這麽點兒大,已經學會綁架,如果再和齊晟在一起,這個孩子會和林思南一樣,墮落到深淵裏,再也出不來。”“他說,他是被他的父母丟棄在遊樂園的。我當初也被林思南丟掉了。我……我懂那種感覺,我隻是想把他撿迴來,抱歉,我可能是聖父病犯了,這麽多年都冷眼旁觀沒做過什麽好事,自己都泥菩薩過江,一直當個旁觀的‘壞人’,心血來潮,也想當一迴好人。”林蕎苦笑著自嘲道,“是不是太理想化了?顯得很蠢。”沈靖西靜靜地聽著他的話,抱著他,伸手輕輕拍著林蕎的背,說:“沒有,善良從來都不該被詬病。你看我當年就那麽發迴善心,就遇到了你。是上天的饋贈。”林蕎卻心情沉重:“可是,現在,這個小男孩的事,不僅僅是善良那麽簡單,他背後還牽扯到了齊晟。我把他帶迴來了,難道再將他送迴去?送迴那個魔窟?”林蕎垂眸,說:“說到底,還是忌憚這個齊晟,我之前一直迴避,但現在我發現避是避不開的,他一生作惡,喪盡天良,現在沒有子嗣繼承他肮髒的血液衣缽,所以想到了我,想到了湫湫。如果不處理好,遲早是個後患。”沈靖西聞言眸子暗了暗,抱著他安撫地說:“放心,我早有打算。”林蕎微蹙眉,不知道沈靖西準備如何去做?內心隱隱有些擔憂。沈靖西說齊晟並不簡單,那他背後的水又到底有多深。林蕎眉頭緊皺,隱隱不安,他抬眸看著沈靖西特別鄭重其事地叮囑:“沈靖西,不要冒進,更不要為了我犯險。”沈靖西看到林蕎眼中那麽真切的關心,心裏竟然有幾分喜色,他低頭溫柔地含笑吻了吻林蕎,說:“蕎蕎,你看我是冒進的人嗎?放心,我還得惜命,陪著你活到下個世紀呢。”林蕎被他貧嘴逗笑了:“胡說,哪能活那麽久,你想當一百二十多歲的老妖怪啊?”沈靖西用筆尖碰了碰林蕎的,垂眸看著他的眼睛,低聲呢喃:“有你陪著我,我舍不得走,當然得想方設法地多活幾年。再說了,現在科技發展迅速,也不是沒有可能。”林蕎好笑:“這麽貪心,想得倒挺美。我算是看出湫湫這既要還要的貪心勁兒是像誰了。”沈靖西低頭吻著他,明知故問,眼眸含笑:“像誰?”林蕎瞪他一眼,笑著伸手攬住他迴吻迴去。“蕎蕎!蕎蕎!”聽到聲音的林蕎當即一把將沈靖西猛地推開到兩米外,撞到後麵的大花盆,狼狽得險些沒站穩。林蕎尷尬地手都不知道放哪兒,對沈靖西無奈的表情幾度欲言又止。而剛剛匆匆跑過來的湫湫撞到這一幕,小眼睛賊亮,可聽到蕎蕎的語氣,又尷尬地咬緊下嘴唇,縮在原地不敢說話。林蕎麵無表情地問湫湫:“……什麽事?”湫湫伸出一隻小手尷尬地扣著自己的小嘴,小腦袋宕機了好一會兒,然後抱歉地看了眼爸爸,想起什麽,又著急忙慌地說:“那個大壞蛋找上門來了!”作者有話要說:第63章 蕎蕎,我愛你林蕎聽到湫湫的話當即臉色一變, 沈靖西反倒神情未變,似乎早有預料。畢竟在高端別墅區能開進來的車,必然是經過戶主同意的。林蕎也反應過來了,轉頭問沈靖西:“你知道他要來?”沈靖西:“不知道, 但能猜到。”他上前來攬著林蕎的肩膀, “出去看看。”林蕎聞言,冷靜下來, 覺得自己似乎是過激了, 不過是一個齊晟而已,他既不是當年那個無力反擊的小女孩, 更不是那個午夜彷徨在馬路邊受傷的少年。他現在既有軟肋, 也有鎧甲。他伸手摸著湫湫的小腦袋,一同走出去。林蕎走出來,看到了已經被管家安排在客廳的齊晟,他身邊站著auster。而森森警惕地帶著言言離他們有一段距離, 畢竟從湫湫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 這個大人似乎不是個好人。林蕎看到森森和言言, 側頭跟湫湫說:“湫湫,你和管家叔叔一塊兒去把言言和森森送迴家。”湫湫麵露不滿, 但看到蕎蕎認真的神情, 當即乖巧地點頭答應下來, 轉身跑到森森和言言的麵前, 伸出小手拉住他們:“走吧。我送你們迴家。”森森走之前最後側頭瞥了眼那個碧眼的小男孩auster, 對方也冷冷地看著湫湫和他牽著的手, 漂亮碧綠的眸子像無機質的寶石一樣。森森心底無端升起一股強烈的敵意。湫湫喊了他一聲, 森森才迴神, 攥緊湫湫的手, 先一步拉著他離開。林蕎看孩子們出去了,才轉頭來看著這個臉上故作笑盈盈的齊晟,麵色冷淡地問:“齊先生,你是為了auster來的?”齊晟對他的態度不以為意,依舊眯著眼睛笑著說:“蕎蕎,我當然是來看你和湫湫的。上次見得匆忙,國外有事要我處理,現在終於騰出時間來,讓我們爺孫仨人團聚了……”林蕎聽到這話頓覺惡心,冷笑打斷他的話,居高臨下地睨了他一眼:“停,我和你沒有關係,湫湫更和你不會有任何關係。齊先生,你怎麽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難道還要這樣和沈家攀關係?”他嗤笑了聲。齊晟聞言臉上有些掛不住,但老狐狸終究是老狐狸,足夠沉得住氣,不會因為林蕎兩句話就亂了分寸。他看似笑得和藹而真誠,對林蕎說:“蕎蕎,血緣這種東西很奇怪,打斷骨頭連著筋,就算你再怎麽不想承認,我都是這個世界上除了湫湫和你最親的人。當年……是我對不起你母親,可是我們之間的事,你又知道多少呢?你真的了解嗎?還是靠一檔不清不楚的綜藝節目裏編排的就當了真?”他冷笑著瞥了眼沈靖西,無不嘲諷道。他接著轉過來看著林蕎,“我這些年,無不在努力找你們母子,一直惦記著你們……”林蕎冷笑:“你毀了她一輩子,現在在這裝深情?能讓林思南躲著你恨著你這麽多年,你覺得你配再跟我提她嗎?拜你所賜,林思南有多恨你,就有多恨我。我那十八年裏多少次差點就被她掐死,齊晟,這就是你所謂的惦記。我想如果她還在世,恐怕第一個就是想殺了你。” 林蕎最後的語氣和神情,幾乎讓齊晟仿若看到了當年決絕的林思南,那雙恨他入骨的眸子直直紮到他心口。齊晟瞬間感覺心髒像是被刀攪著一樣,悶痛地說不出話來,他雙眼含淚激動地一下就站了起來,嘴唇哆嗦:“不可能……她不可能不愛我,否則她為什麽生下你……蕎蕎,你相信我,我是愛你母親的”林蕎看著這個保養得仿若四十出頭的男明星一樣的男人,西裝革履,光鮮明亮,再想到十六年前因為少了顆腎,被生活磋磨漸顯老態的林思南,他這句“愛”簡直可笑至極。林蕎嗤笑著看著這個男人,眸子漸冷:“那你怎麽不去死?”“林思南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殺了你。”含淚的齊晟瞬間僵在原地,他直勾勾地盯著林蕎,扭曲的臉上眼眸中迸發出瘋狂,上前伸手一把抓住了林蕎的肩膀,癲狂地大喊:“思南……思南,你說你後悔了!你後悔離開我對不對?!”沈靖西見狀臉色沉下來,意欲上前一腳將齊晟踹開,可林蕎的動作更快,他反手給了他一拳,把齊晟打翻在地,心裏多年的無處發泄的恨意也全爆發出來,他上前握起拳頭一拳又一拳地咂在齊晟的臉上!auster怔怔地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碧綠的小眸子裏全是漠然。齊晟被打得臉上淤青,嘴角出血,可笑得卻愈發癲狂,死死盯著林蕎,忽然奮起一把將林蕎掀翻,掏出一把□□就抵在了林蕎的脖頸處,“別動。”林蕎感受到冰涼的刹那,腦袋懵了一瞬,隨即下意識抬頭看向沈靖西。沈靖西那瞬間臉色白了下來,隨即陰沉沉地警告道:“齊晟,你敢動他一下,我讓你屍骨無存。”齊晟眼裏終於露出瘋狂的得意起來:“哈哈哈哈!沈靖西,你到這個時候還不會服軟,看來你對林蕎的愛也不過如此。”這時剛剛送完森森他們迴來的湫湫一進門就看到了這一幕,驚得大喊:“蕎蕎!”就要衝過去,被沈靖西一把抓住提迴來。林蕎微抬下顎,看到湫湫跑過來時心都快停了,還好被沈靖西抓迴去。湫湫急得掙紮著,小眼睛裏瞬間溢出了眼淚,大喊:“你別傷害蕎蕎!你別傷害蕎蕎!!!你不是要我嗎?我跟你走!”“湫湫!”林蕎急忙嗬斥住他。而沈靖西死死攥緊了湫湫的衣服,直直地盯著林蕎,對齊晟冷聲道:“他是你兒子,你殺了他不僅絕後,湫湫也會恨你一輩子,齊晟,你想清楚。”他說這話時表麵淡定,攥緊湫湫的手卻骨節凸出泛白。林蕎看著哭成淚人的湫湫,再看了眼沈靖西,深唿一口氣,冷靜開口:“……齊晟,你要是殺了我,你就永遠不會知道林思南的下落。”沈靖西聞言猛地抬頭,看向林蕎,目光和他的目光交錯,手在顫抖 。“你說什麽?!”齊晟聽到這句話急得將槍抵在他的太陽穴,“你什麽意思?”林蕎冷笑,目光平靜:“我說,林思南還沒有死。你要是殺了我,你就永遠都找不到她。”齊晟怒道:“你騙我!她怎麽可能沒有死?!”林蕎漸漸冷靜下來,語氣冷淡:“是嗎?你確定?還是你親眼看到你死在你麵前。你躲了你那麽多年,十六年前把我丟出來也不過是為了轉移視線,為的就是徹底讓你找不到她。”齊晟眼神動搖,帶著一絲不確定,手上的槍卻沒有鬆懈,陰惻惻地警告:“好啊,現在你就帶我去見她。咱們一家人這麽多年,是應該團聚了。”林蕎不以為意地一笑:“行啊,我現在就帶你去。”齊晟將槍抵在他背後,警告地看了眼沈靖西,然後推著林蕎離開別墅大門,auster突然身形一動,跟著走上前去:“齊先生。我跟你們一起去。”齊晟瞥了他一眼,不在意地“嗯”了聲,他帶來的人從門口的車下來,迅速下車開門接應,將林蕎帶上了車,甩上車門。沈靖西迅速動作,開上門口停著的大g,踩下油門追了上去。剛剛被爸爸關心則亂掙脫開的湫湫,立即趁機摸到了後座,彎腰躲起來。蕎蕎被那個大壞蛋抓走了,爸爸肯定不會讓他也去的。但是他必須要救蕎蕎!沈靖西快速掛上耳麥,打開通訊器,先聽了兩秒,確定通訊器沒有被發現,才開口:“蕎蕎,你要把他帶到哪兒去?”林蕎被綁著手,抵著槍,聽到沈靖西的聲音,也更加冷靜下來。齊晟也在三分懷疑,三分警惕,盯著林蕎道:“說,林思南現在在哪?你要是敢騙我,就不要怪我不顧父子情分。”林蕎像是聽到什麽笑話似的,笑出了聲:“齊晟,我們之間有過這種東西嗎?”齊晟被他笑得有些氣惱,但依舊沉下性子來,再次警告:“說,在哪?”林蕎笑了笑,說:“你知道我要和沈靖西舉辦婚禮吧?親兒子結婚怎麽可能不到現場呢?可是你的出現,讓她不得不警惕,否則……”齊晟顯然信了兩分,覺得一切都串聯了起來,冷笑:“怪不得沈靖西那兔崽子連個婚禮都要搞個狡兔三窟……說,是在哪?!”林蕎抿了抿嘴唇,冷然道:“在那艘遊輪上,我給她單獨安排了一間屋子。等舉行婚禮的時候就會一路航行,開到公海,再安排她換航離開國內,去一個舒服的國家安度餘生,最好再找一個伴,到時候你就再也找不到她。”齊晟聽到這句話怒道:“她休想!她是我的妻!死是我的鬼,活是我的人!!!”這句話徹底惹惱了齊晟,也讓他一直警惕的理智被憤怒燃燒,當即命令司機開往停靠遊輪的港口。沈靖西這邊為林蕎故意惹怒齊晟的話捏了幾分汗,他迅速報警,通知了警方遊輪的位置,讓船上原本準備婚禮的人撤下來,換成便衣。開了近一兩個小時的車,林蕎好心提醒:“我現在人就在你手上,地方也帶你去了,我想你也不是真的想殺我,再說,我也不怕死,反倒是你,要是擦槍走火的,引來交警或者警察,可就麻煩了。”齊晟冷笑,考慮到畢竟是他唯一的兒子,就算沒有感情,也和林思南長得像。於是,最好迅速換了張臉,將槍給收迴來,一臉愧疚又抱歉的模樣,對林蕎好言好語:“蕎蕎,你知道就好,我們是親父子,我怎麽可能會傷害你呢?你這麽多年對爸爸有怨言,剛剛那麽打我,我也認了,我不怪你。”“我今天來無非就是想和你還有孩子團聚,我老了,身體一年不如一年,齊家這麽大的家業,總要有人接下去。我看湫湫就不錯……或者你反正也想退出娛樂圈,你來幫我接手,以後湫湫不僅是沈家的繼承人,也會是齊家的唯一繼承人,你覺得如何?”齊晟說得看似和氣,煽情,不斷觀察揣摩著林蕎真正的心思。林蕎哪裏會聽不出來,這老家夥明顯是不僅想要個能從小培養的繼承人,更是盯上了沈家這塊肉。這麽貪,也不怕噎死。林蕎表麵的冷淡和厭惡不減,但卻故意在眸中閃過動搖,不多不好,恰如其分,最後還是嗤笑道:“我不需要,湫湫他……更不需要。再說,你幹的到底是些什麽勾當,還想把我和湫湫拉下水?”齊晟以為他動搖了,不過是畏於紅線,於是又忙說:“不不不,齊家早就在洗白了,這些年陸續出事,人丁稀薄,我就在深深懺悔,努力積善行德……你看,”他轉頭指著安靜坐在角落的auster說,“這個孩子多可憐啊,被親生父母拋棄,是我把他帶迴來,給他吃穿,讓他上學。他年紀和湫湫相仿,以後正好有個伴一起長大,互相扶持,多好。”林蕎看向auster,小男孩之前主動提出一起離開,現在上車後卻一字不語,他完全看不透他的心思。他神情複雜,於是問:“他收養了他?”齊晟看著auster,神色淡然:“沒有。我隻會有你一個孩子。”林蕎被齊晟的虛偽做作弄得有些無語。這時沈靖西那邊通過耳麥通知林蕎:“好了,船上已經完全部署好了。”auster抬起碧綠的眸子看到林蕎右耳垂上那顆熠熠生輝的紅寶石,林蕎察覺到他的目光,一顆心懸了起來。而auster卻隻是伸出小手在他被綁住的手後麵寫了幾筆。林蕎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寫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