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

    看著晃眼的燈火,許願心裏泛起一陣慌亂來。

    “誒,許總你沒看到子陵人在哪嗎?柳太太還來問我,想著注資我們的品牌。”呂瑤走上前來,看著有些出神的許願,環顧了一圈四周都沒能找到洪子陵的影子。

    許願眼神對上焦點,微微皺眉:“他應該在桅杆那附近的幾件展品旁邊才對,你沒看到他嗎?”

    “桅杆?哦,那邊,我剛才和柳太太就一直在那邊,沒看到子陵走過來過啊。”呂瑤搖了搖頭,低聲催促道:“我還以為子陵會跟許總你在一起,那等會兒許總你看到他了讓他趕緊去跟柳太太問個好,我現在去一下套間,取兩件柳太太喜歡的收拾上來。”

    許願稍稍抿唇,點了點頭:“等會兒我去找找。”

    呂瑤應了,轉身便離開了。

    許願走到一直候在林玉蓉身邊的侍從麵前,開口問道:“林太呢?怎麽這麽長時間沒看到她人影了?”

    “許總,林太剛才和洪設計師順著那邊的路口下去了,應該沒有在甲板上,迴了船艙。”侍從伸手指了指呂瑤剛才離開的位置——那裏距離洪子陵他們的套間最近。

    許願深吸了一口氣,順著侍從指的位置朝前走著。

    “啊——”

    即將抵達套間的時候,許願聽到了一聲尖叫,嚇了一大跳,連忙小跑著上前去查看狀況。

    一路跑到盡頭,聲音的來處正是洪子陵的套間,而發出尖叫的則是剛剛抵達房間的呂瑤,她用手捂著嘴,臉色緋紅,顫顫巍巍的朝後退了兩步。

    許願一把將剩下的半個門推看,隻見洪子陵被捆在椅子上,渾身赤裸,關鍵的部位甚至也差點暴露在空氣中,神色迷離,渾身的皮膚有些赤紅,甚至還有些起疹子。

    “怎麽迴事?!”許願看著被人裸綁在椅子上的洪子陵,眼神也有些惶恐。

    這一下驚動了正在盥洗室衝涼的林玉蓉,她連忙伸手關了淋浴頭,卻還是沒能掩蓋住自己的動靜。

    許願本能的認為這屋內還有別人,畢竟呂瑤剛進來的時候用了房卡開門,這又是在郵輪上,別說有人跳窗離開,就是腦袋也伸不出窗外啊!

    咽了口口水,許願循聲朝著盥洗室走去,看著緊鎖的房門,伸手扣了扣:“誰在裏麵!?”

    “嘔,嘔——”這時候,被綁在椅子上的洪子陵忽然惡心幹嘔起來,呂瑤見狀,也顧不得什麽男女授受不親的嫌,連忙上前將反綁著他胳膊的繩子剪開。

    洪子陵的嘴角滲出一些白色泡沫,渾身通紅,很明顯的過敏症狀。

    “叫醫生!叫醫生啊!”呂瑤緊張起來,雖說洪子陵渾身泛紅,可臉色卻越來越蒼白,伏趴在地上的姿勢也讓他的唿吸更加不順暢。

    許願也顧不得管盥洗室裏的人究竟是誰,立刻上前幫忙,伸手將洪子陵翻過身來,不管他嘴角的東西髒不髒,用手擦抹幹淨,掐了掐他的人中。

    “許總,許總這沒用的!他現在已經過敏很嚴重了,得盡快去醫院,去醫院!”呂瑤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一邊自言自語著,顫抖著雙腿爬起身來朝著門外跑去。

    一聽到外麵的動靜,藏在裏麵的林玉蓉嚇得也失了色,眨巴兩下眼睛,鐵了心的要呆在這屋內不出去了!

    伸手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脖頸,林玉蓉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今天還真是點背,還沒開始享受,怎麽這小子還不行了?真是……

    想著,林玉蓉眼神瞥了一眼邊上的浴袍,忽然發現上麵有個黑色的不明物體,向來最害怕蟑螂老鼠之類的東西,她猛地尖叫了一聲,反手推開門就朝著門外跑了出去。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林玉蓉拍著胸脯,走出門外和許願對上了眼神,一時間氣氛凝重了起來。

    許願剛給洪子陵裹好浴袍,看著從盥洗室衝出來的林太,眼神中帶上了一絲氣惱:“林太?”

    “喲,還真是巧了,能看見你。”林太裝作淡定的整理著自己身上的衣服,這才發現自己剛才太過慌亂,沒想著把自己的衣服換好,而是隻穿了裏麵的浴袍就出來了。

    扯了扯嘴角,許願壓低了嗓子說道:“把洪子陵灌醉,帶到房間裏,林太這些手段真是太齷齪了!”

    “你說誰齷齪呢?!”林玉蓉氣惱起來,她沒想到許願居然敢這麽罵她,當自己是誰?!

    許願瞪著通紅的雙眼:“林太,生意不是這麽做的,我不知道穆爾是怎麽上位的,可我很明確的告訴您,洪子陵和我,都不是這種人!”

    “你胡說什麽呢?!”林玉蓉被壞了好事,本身也一肚子氣惱,現在被許願劈頭蓋臉罵了一頓,更是不滿:“許願,你當你自己是什麽好東西?!你轟走自己老公,上位當了陸氏總裁,你好意思嗎?!還有,許儒嶽的事兒我可是聽說了,你拆散人家家庭,現在還沾沾自喜,你算是什麽好鳥?!”

    “嘔——”洪子陵一陣幹嘔,渾身開始冒起了虛汗。

    坐在他身側的許願立刻將人攙扶起來,這時候呂瑤也找來了船上的醫生,同時還通知了黃霄雲。

    本身有些醉醺醺的黃霄雲看到渾身通紅而臉色慘白的洪子陵,嚇得酒都醒了,大聲質問道:“這是,這是怎麽迴事!?”

    呂瑤這時候看到穿著浴袍的林玉蓉,大罵起來:“一定,一定是她,她灌醉了子陵,想滿足私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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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個臭丫頭,說什麽鬼話呢!?”林玉蓉揚起手來就朝著呂瑤的臉上打去,看著她臉上的五指印:“嘴巴給我放幹淨了!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

    “林太!這過分了吧?”許願站起身來,比對麵的女人高了一個頭,氣勢自然不輸。

    林玉蓉看著許願眼神中燃燒的怒火,扯著嘴角笑了笑:“就算我是,那也是你們求我在先。國內的資本運作有多厲害,你們好像還不知道!別把那些國外花裏胡哨的東西拿進來,真金白銀才是說話的底氣!就算我是想要這個男人,我也承認是我灌的酒,你們把我怎樣?!還能抓我不成!”

    有些氣惱極了,許願自己被人欺負的再兇都不要緊,但是在她手下辦事的,不能受一點委屈!

    “可是,他嚴重的酒精過敏,是有生命危險的呀!”呂瑤忍著臉上的疼痛,蹲嚇身來關切的看著洪子陵。

    臉上閃過一絲心虛,林太強硬的梗著脖子,壓低了嗓子:“就算如此,我也是不知者無罪!”

    “現在我肯定沒辦法處理了,還是趕緊送去醫院吧!”醫生查看了一番狀況,發現洪子陵過敏的厲害,現在唿吸都有些困難了。

    許願沒了心思跟林玉蓉說些什麽,連忙攙扶起人來,在一眾侍從的幫忙下,連忙離開了遊輪,朝著醫院飛奔而去。

    黃霄雲看著許願離開的背影,心裏充滿了愧疚,麵對同樣氣惱的林太,心裏第一次產生了對林玉蓉的厭惡。

    剛收到消息,寧漠就來到了醫院,看著滿臉是淚的小助理呂瑤,關切的問道:“你們沒事吧?”

    “我,我沒事,但是a1ex他現在還在輸液,看起來……”呂瑤哭哭啼啼,眼睛腫得像是核桃。

    寧漠伸手遞上手帕,壓低了嗓子:“那許願呢?”

    “許總從剛才就陪在病房內,現在也還在裏麵。”呂瑤伸手指了指自己身側的病房門:“我現在一直哭,太吵了,我怕驚著許總和子陵。”

    “你也別太難過了。”寧漠拍拍呂瑤的肩膀,輕悄的推門走了進去,看著雙目無神的許願,心裏不禁也有些揪得慌。

    進門好幾分鍾都沒能讓許願察覺,寧漠搬了個凳子坐在她身側:“你還好嗎?“

    “你什麽時候來的?”許願視線一直聚焦在洪子陵的心電圖顯示屏上,淡淡地開口問寧漠道。

    寧漠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壓低了嗓子:“我剛剛才到,怎麽忽然會鬧到來醫院這樣的程度?”

    許願深吸了一口氣,把事情的緣由都告訴給了寧漠,最後說道:“如果我知道霄姐一開始是這個意思,我怎麽也不會帶洪子陵去的。”

    “這樣的潛貴則也是正常,你之前不也差點被許儒嶽……算了不說這個,現在他應該沒有生命危險吧?”眨巴兩下眼睛,寧漠關心的問道。

    許願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暫時沒有,但是肝髒據說傷的有些狠了,還得觀察。”

    “這小子年紀還很小,應該身體很健康,不會有大事的,你別太擔心了。”寧漠有些蒼白的安慰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知道該不該在這個時候把關於陸庭琛的消息告訴給許願。

    許願眼神中多了一點神彩,點了點頭:“但願如此吧……庭琛,他現在在哪?”

    “他……”寧漠欲言又止,看著許願日漸消瘦的臉龐,一時間居然於心不忍起來。

    許願轉過頭來,微微皺眉:“你說啊,他現在還好嗎?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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