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南城和諧酒店大廳內正在舉辦建築商會的晚宴。

    酒店門口車水馬龍,不少南城建築界的商人都相繼乘坐豪車抵達門口,甚至還有一些八卦記者和金融媒體都前來進行拍攝和采訪。

    許願下午迴別墅換了一身純白的改良旗袍禮服,將她本身不俗的身材襯得更有了些古典韻味。

    坐在她身側的寧漠看著和諧酒店門口不少的閃光燈,頓時心裏有些擔憂起來:“許願,你確定沒關係?”

    “有關係也得去。”許願稍稍抿唇,不得不承認,現在的她看到這些記者就有些後背發冷,雖說現在陸氏集團的公關的確在馬不停蹄的進行當中,可媒體數量太多,這次的那些消息,根本不是公關組能解決的。

    寧漠鼓了鼓腮幫子:“那要不咱們從另外一邊的門進去?”

    許願立刻否決:“主動走側門,你這傳出去了不是更讓人笑話嗎?”

    “唉,那行吧。”寧漠不由自主地歎了口氣。

    前麵的豪車行進緩慢,卻也很快就到了寧漠和許願所乘坐的車抵達門口。

    主動下車幫許願拉開門,寧漠壓低了嗓子:“你可千萬撐住了……”

    “沒問題。”許願安慰的拍拍寧漠的肩膀,在他的攙扶下下了車。

    還沒等許願的雙腳站穩,剛才不少分散采訪的記者便一並湧了上來,舉著話筒就朝著許願伸去。

    “許總,您這算是東窗事發之後第一次在媒體麵前亮相,請問有什麽感受嗎?”

    第一個問題就明白著是讓許願下不來台,什麽叫“東窗事發”?又添油加醋的替許願承認了和洪子陵有染的事,甚至還用這麽一個貶義詞讓許願迴答也不是,不迴答也不是。

    寧漠微微皺著眉頭,聽著一邊記者的問題,心裏罵了一萬句髒話,臉上卻還是保持禮貌的微笑:“各位記者朋友,我們是來參加這次的晚宴,不是來專門迴答各位莫須有的這些問題。還希望大家讓一讓,對女士稍微紳士一些。”

    說著,寧漠用身子護著許願朝門口的方向移動。

    這時候一個女記者擠了出來,開口問道:“許總不肯接受采訪,也一直沒有以本人的名意召開記者發布會,如果不是心虛,還輕鬆許總解釋一下,這都是為什麽?”

    許願的臉色有些難看,寧漠的勸阻看來一開始就是正確的,可她現在既然都來了,也隻能“既來之則安之”。

    “各位記者朋友剛才那番話,還真是讓我意外啊。我這每天上下班的路上都有各位媒體朋友的車子保駕護航,上下樓就算是一言不發都有人拍照。就這個程度了還說我沒公開出現在媒體上,今天是第一次,各位還真真的都是明眼人!”許願知道現在避讓是一定會被這些記者按在地上摩擦的,所以幹脆出言不遜,懟起了這些要錢不要臉的記者。

    女記者眼神有些飄忽,她的同事這時候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繼續問。

    眼珠子轉了一圈,女記者不依不饒,連忙開口問道:“最近有人看到陸宅有一個身形神似洪子陵洪先生的男性進出,您對此怎麽解釋?”

    “我也有問題問你,這名男性進出的時間你知道嗎?”許願幹脆彎了彎腰,本身高挑的身材就讓她看起來氣勢強勁了一些,現在刻意屈膝彎腰的動作更是充滿了對女記者的挑釁。

    女記者下意識地後撤了一步:“清晨的時候!”

    “清晨的時候多半是送新鮮牛奶的送奶工。”許願眼神冷漠,壓低了嗓子:“到底是什麽時候?”

    本身就是胡編亂造的,女記者自然對許願的質疑沒有招架之力:“我,我記錯了,是傍晚的時候!”

    “傍晚的時候我人在集團處理事務,不可能在宅子裏。你剛剛說什麽?進出?進出都是在傍晚,跟我無論如何都沒有關係吧?”許願站直了身子,環顧了一圈所有記者的麵孔,壓低了嗓子笑笑:“各位要是為了利益,說了這些話,也請大家都編的圓一點。別讓這些謠言一個個的這麽容易被拆穿,很沒意思的……”

    在場的記者都有些愣神,本以為許願是因為生性懦弱,才對他們的偷拍和造謠一言不發,沒想到居然是這麽個“牙尖嘴利”的,還真是他們低估了她。

    寧漠趁著記者一個兩個都不再問話,連忙護著許願進了和諧酒店大廳:“還真是膽子挺大,上來就數落這些記者一頓。你要早這麽幹……”

    “早這麽幹他們也還是會繼續這麽做的。今天這麽幹不過是讓他們放緩放消息的速度罷了……不信你看著,之後一定還會有那些緋聞消息傳出來的。”許願無奈的搖搖頭,她現在的確是對這些謠言沒有辦法,隻能通過不斷地公關,還有自己在公眾場合的一些言辭,暫時把風頭壓一壓。

    寧漠伸手給許願遞上手帕:“那你就不怕他們迴去了寫你?”

    “寫就寫唄,我還能把他們的電腦鍵盤全砸了不成?”許願搖了搖頭,現在經曆了這些,好像所有的挫折對她來說也沒有那麽難接受了。

    晃了晃腦袋,寧漠忽然爽朗的笑了起來:“你現在越來越像一個人了……”

    不用寧漠明說,許願也知道他在說誰,不動聲色的掩藏了眼底閃過的一抹黯淡神色,邁開步子朝著宴會廳內走了進去。

    許願剛一進入宴會廳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畢竟現在風頭正盛的人物,想不關注都難啊。

    建築商會的袁會長走上前跟許願客氣的說道:“許總今天能夠前來,還真是讓大家都有些意外啊。”

    這話說的倒是有水平,兩麵都能解釋的通,就看聽的人怎麽想了。

    許願抿嘴笑笑,跟袁會長握手:“袁會長的邀請函都遞來了,我這個小輩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得放了,過來給您這個麵子才行啊。”

    袁會長眯起眼笑了,聽著許願圓滑的說辭,點點頭:“許總現在也算是風雲人物了,今天前來,的確挺讓我意外的。”

    兩麵三刀的話說的比誰都順溜,還真不虧是當官的。

    寧漠在心中吐槽了袁會長兩句,伸手遞上酒給兩人,岔開了話題:“袁會長,我在那邊看到了陸氏的老相識,咱們倆暫時失陪,您別介意。”

    袁會長點點頭:“誒,許總和寧總請。”

    許願說朝著袁會長笑笑,轉身便離開了。

    一見許願走開,袁會長身邊的秘書便吐槽了起來:“會長,這許願真能是好人?外麵剛才那麽多記者都怎麽說的?人言可畏啊!”

    袁會長挑了挑眉,搖搖頭:“她跟什麽人有什麽關係我倒是一點都不關心,就是她拆了老許和他老婆,這事兒我就覺得離譜!”

    “啊?老徐?許儒嶽許總?”秘書有些意外,他可是一點風聲都沒收到。

    袁會長壓低了嗓子:“就是許儒嶽。我聽老許說啊,這小丫頭片子不知道從哪兒整了一堆照片送到他老婆手裏,他老婆看了,第二天就跟他離婚了。慘啊……”

    “還有這事兒?!”秘書瞪大了眼睛。

    袁會長伸出一根手指放在自己嘴唇前麵噓聲道:“這事兒可別外傳,畢竟現在那娘們都還在折騰老許呢,還說得讓老許付出代價。”

    “嘖嘖……”秘書嘖了嘖嘴,心裏沒有對出軌的許儒嶽產生唾棄,反而是責備許願讓這事兒東窗事發,這跟她本身也沒關係啊!

    被寧漠帶著走到吧台邊上,許願端起一杯氣泡水來抿了一口:“這袁會長還真是話術高手。”

    “可不嗎?不然怎麽當會長?”寧漠癟了癟嘴,他剛才也是的確聽不下去了才幫許願解的圍。

    可這也從側麵證明了,現在這些於論對人的影響有多大。

    哪怕是陸氏集團的總裁,被謠言給扇了一巴掌,也都沒地方還嘴去。

    許願低頭拿起一塊小點心吃了一口:“與會名單你拿了嗎?”

    “哦,我說剛才進門光顧著跟你聊天,把這茬兒給忘了。你等我一下,我現在去門口領一份。”寧漠伸手摘了顆葡萄塞進嘴裏,扭頭就朝著門口走了出去。

    許願一個人在吧台自顧自的填著肚子,這時候隻聽到了不遠處的一陣騷動。

    抬頭看到了一個穿著華貴的中年女人走了進來,手裏提的包就價值不菲,珠寶首飾更是戴了一手,身上衣服也是設計師定製款。

    隻不過,這女人讓眾人都有些麵生。

    “哎喲,霄姐!你能來還真是太給我麵子了!我這邀請函塞了都擔心給您扔到爐裏燒了,結果您來了!”袁會長連忙把自己的酒杯放到桌麵上,點頭哈腰的迎了上去。

    被他稱為霄姐的女人掃視了一圈全場,最後將眼神定在了許願身上。

    站在她身邊的秘書立刻附在她耳邊說了什麽,霄姐的眼底出現一絲波動,很快又歸為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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