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濕透著醒來並不是一件讓人愉悅的事,許願撐著床麵爬起來,來到淋浴間衝了個澡,看著窗外已經漸漸升起的太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一早來到公司,許願感受到路上那些人的指指點點,心裏現在已經十分平靜。

    秘書菲菲有些憤憤不平:“許總,現在公司裏的人都敢嚼您的舌根,這事兒您也能忍?”

    “不能忍又能怎麽辦?”許願眼神直視著前方,來到自己的辦公室內。

    本以為自己來的已經夠早了,寧漠卻還是被許願給搶先了一步進入了辦公室。

    緩步走了進去,寧漠看著許願眼下的青黑:“怎麽了?昨晚上沒睡好?”

    許願迴想起自己昨晚做的那個夢,伸手揉了揉自己突突跳的太陽穴,搖搖頭:“庭琛最近有跟你聯係嗎?”

    聽到許願的問話,想必她昨天晚上多半是做到了跟陸庭琛有關的噩夢,寧漠搖搖頭:“並沒有,而且,就我最近的線人拿到的消息看來,狀況不容樂觀……”

    許願警覺起來,瞪大了眼睛:“怎麽了?他生病了嗎?還是最近有什麽變故?你有差人給他送支票或者現金嗎?”

    “你先別緊張……”寧漠咽了口口水,他現在得到的消息,對許願來說或許是致命的打擊。

    垂下眼睫,許願的眼角滑落下一滴眼淚來:“究竟是怎麽了?”

    “他,他最近身邊多了個人。”寧漠咬著下唇,雖然心裏很糾結要不要把這個事情告訴許願,可思考到最後,也還是覺得先給許願打一針預防比較合適。

    看著寧漠有些窘迫的神情,許願一時間明白了過來,眼角的淚水立刻停了下來:“他不是在冷靜嗎?不是說這些事都是我們該付出的代價嗎?為什麽……”

    “許願,我們現在都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麽個走向,要不你現在去s市?我勉強還是能定位到大概位置的,咱們現在去找他,問問清楚事情到底是怎麽迴事,那個女人又到底是誰……”寧漠看著許願眼神中帶上的一絲絕望的神情,禁不住有些擔心她的精神狀況,畢竟最近的打擊一個接著一個,她如果真的崩潰,或許就是一瞬間的事。

    可許願比寧漠想象的堅強,她擦了擦眼角的水漬,換上一副冷漠的神情:“他既然在s市玩得盡興,那就讓他接著玩。”

    說著,許願還是不自覺的癟了癟嘴,她怎麽說也是個女人,現在這樣赤裸裸的背叛擺在她麵前,讓她怎麽接受?

    寧漠伸手遞上一張手帕,搖搖頭:“我覺得你最近的確是太累了。這樣吧,你之後的工作我給你推掉,晚上那個晚宴我本身也不希望你參加,也一並推掉好了。”

    說著,寧漠伸手從一堆文件當中翻出了一個精美的邀請函。

    伸手將邀請函奪了過來,許願壓低了嗓子:“為什麽不參加……”

    “是南城建築商會舉辦的晚宴,除了一些項目的投標之外,其實沒有什麽別的。”寧漠說著,舔了舔幹澀的嘴唇:“而且,博越集團的建築部門也會派人前來。你最近又在風口浪尖上,上次那個許儒嶽,雖然沒傳出什麽消息來,可誰知道他是不是等著反咬一口?”

    許儒嶽。

    許願低垂著眼睫,想起她在自己被騷擾的那樁事發生後的第二天就把不少資料遞到了許儒嶽夫人,也就是博越集團真正的持股人手裏。

    可時間過去這麽久了,也一點消息都沒傳出來。說不定許儒嶽用話術幹脆地解決了這件事,還是牢牢地坐在博越集團建築部門的總裁位置上。

    那位許儒嶽的夫人,或許反而覺得自己是多管閑事了吧?

    搖了搖頭,許願幹咳了兩聲:“不會有事,況且,建築商會舉辦的晚宴,本身那個城投的項目也還有一些原料沒能談攏,這次過去,說不定還能有所收獲。”

    “可是……”寧漠不明白為什麽許願硬要往槍口上撞,可看著她現在還能保持理智,想到公司的城投項目原料的問題,或許她沒自己想象的那麽脆弱。

    這樣看來,他從一開始就完全是看錯了人,反而是陸庭琛比較脆弱,許願倒是堅強的那個。

    南城辰安集團。

    “你這是要幹什麽?”沈安看著自己麵前的辭職申請,一手緊握成拳,周奕然忽然提出要離開,而且申請書上沒有寫任何理由,這事兒發生的又蹊蹺又突然,到底是怎麽了?

    周奕然一夜未眠,麵如死灰,淡淡地說道:“我要辭職。”

    “奕然,公司在你的帶領下,從瀕臨破產到現在很好的運轉,你的工作能力大家也都看到了。我們雖然是個小企業,但現在也準備開始擴展了。我覺得你不是個見異思遷的人,應該不會是為了你寫在紙上的這個發展前途而離開公司。”沈安看著白紙黑字寫著的“個人發展前途”這六個字,知道這不過是周奕然搪塞自己的借口罷了。

    眼神看向別處,周奕然撓了撓亂蓬蓬的頭發,低聲道:“我的確是因為個人的發展前途受到這個小公司的牽製,所以現在的確是要離開了。”

    “奕然,你是什麽人我很清楚,不然也不至於這段時間處理我外婆的葬禮的期間,把公司全權交到你手裏……”沈安隻覺得心疼周奕然:“奕然,究竟發生了什麽,你可以跟我講,公司的事兒你也可以說不做就不做。但是,我不能同意你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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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奕然深吸了一口氣:“沈總,我們簽的勞動合同可是寫得清清楚楚,一旦我要退出,你是沒有資格阻攔我的。”

    “奕然……”沈安看著周奕然絕望的眼神,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周奕然擺出一副兇悍的神情來:“要麽你簽字,要麽我去告你。”

    看著他那雙無神的雙眼流露出的悲傷神情,沈安冷靜下來,知道這不過是他激自己簽字,同意他離開的借口而已。

    “我不會簽字的。”沈安伸手將麵前的辭職申請給撕碎,緊皺著眉頭:“除非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你非得離開公司不可。”

    看著被撕成兩片的辭職申請,周奕然一手緊握成拳,為什麽這些事都發生在他一個人身上?!

    “沈安,你還真以為我不敢報案嗎?”周奕然緊咬著下唇,沈安隻要簽了字,自己之後不論出了什麽事,都不會牽扯到公司,也不會讓他擔心。

    沈安垂下眼睫來:“奕然,你要休假可以,我給你開兩年的帶薪假。你要跳槽也可以,告訴我你在哪,隨時想迴來,我也可以讓人馬上把副總裁的位置給你騰出來。但是,你得告訴我為什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要你這麽果斷地離開公司。等等,或者說,你是想離開南城……”

    想到這個不怎麽樂觀的結果,沈安抬起頭來看著周奕然,發現他不自覺地皺了一下眉,看來自己的猜想是沒錯了。

    周奕然轉過身去,深吸了一口氣:“沈安,之後我做的任何事,都跟你沒關係,你也不用多管閑事出手幫我。”

    “奕然,奕然……”沈安看著周奕然離開的背影,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忽然想到了一個人,沈安拿起手機來說撥通了電話。

    “喂?”對麵是個女聲。

    沈安頓了頓,遲疑著問道:“你好,是許願對嗎?”

    “啊,是我。”許願這時候正在處理文件,聽著沈安有些陌生的嗓子,迴想了一會兒,也沒猜到是誰:“請問你是?”

    “我是辰安集團的沈安。”沈安壓低了嗓子解釋道。

    許願調取了一番對他的印象,隻知道他是周奕然的老板:“你有什麽事嗎?”

    “是這樣的,我知道奕然之前和許總是朋友,沒錯吧?”沈安試探著說道:“奕然一早上來我辦公室給了我一份辭職申請,我覺得有些蹊蹺,沒批。但是,我感覺他似乎有些異常,但是我怎麽問他都不肯告訴我發生了什麽。”

    許願聽著沈安的話,眨了眨眼:“辭職?”

    傅祁兄妹可是都給過周奕然傅氏集團的offer,他都沒有接受,說是辰安集團像他一手帶大的孩子,本身沈安也對他有恩情,所以周奕然承諾了自己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辰安的。

    可現在……

    “我也覺得奇怪,所以還希望許總你關心一下他現在的狀況。”沈安緊皺著眉頭,他能力有限,周奕然現在說走就走,公司還得運轉,他也總得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

    更何況,周奕然和他說起過很多次,他非常信任許願,所以,這個時候或許隻有許願能夠穩定住周奕然的狀況了。

    許願應了下來,又安慰了沈安兩句,便掛斷了電話。

    “許總,這邊有兩份文件您先簽一下。”沒等許願細想這件事到底該怎麽辦,秘書便走了進來。

    許願點點頭,審閱一番文件的內容,之後才簽了字,隨後跟秘書吩咐道:“幫我叫it部門的人上來。”

    “好的。”秘書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沒一會兒,辦公室的門再次打開,許願垂著腦袋處理文件:“你們幫我找個人……”

    “找誰?”響起了一個讓許願耳熟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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