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漠稍稍抬起眼來,看著許願緩和了一些的神色:“所以,現在我們得來討論一個不得不討論的問題了。這群記者現在依然不肯罷休,你準備怎麽辦?”

    “也隻能盡力做公關,還有就是盡量降低我的曝光率吧……”許願舔了舔幹澀的嘴唇,明顯有些無奈,也算是低下了頭。

    寧漠深吸了一口氣:“不行,我覺得你上午說的那些話其實很有道理。既然本身就無事發生,那就不必躲躲藏藏的,幹脆該幹什麽幹什麽!”

    聽到寧漠這麽肯定自己,許願禁不住有些感動:“可,你上午還說公關這邊得……”

    “你上午這麽堅定,怎麽現在又覺得我說的對了呢?”寧漠打斷許願的話,笑著說道:“既然這次的狀況非同一般,本身也不正常,那就不該用正常的方式來解決。”

    許願稍稍抿唇,低聲道:“我其實現在知道是誰,動了這些手腳了。”

    “誰?”寧漠忽閃兩下眼神,有些期待的問道。

    許願的眼神看向城北的那一側,那邊正好是傅氏集團大廈的方向。

    “是,傅檀?!”寧漠一下就讀出了許願眼神裏的含義,頓時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畢竟傅檀他也不是沒見過,不過就是有些紈絝的小女孩罷了,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許願垂下眼睫,壓低了嗓子:“我今天,忽然就想明白了,然後去傅氏找了她。她說,要麽讓我滾出南城,要麽讓周奕然離開南城。”

    “不是吧……”寧漠覺得恐怖,畢竟他可沒想到這件事背後居然是傅檀一手所為!

    許願深吸了一口氣,壓著嗓子笑笑:“她當時搶了a1ex壓軸的位置,我都沒覺得是什麽大事,隻是覺得小姑娘現在暫時有些頑劣而已,不會做出什麽過分的之舉。”

    “結果,是我們輕敵了。”寧漠歎了口氣,看來自己跟以前一樣,看人還是一點都不準。

    修長的手指在桌麵上扣了一番,許願低聲道:“現在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事情的確是難辦。”

    “人生嘛,我們老家有句話說得好,關關難過關關過嘛!”寧漠嚐試著活躍氣氛,伸手拍拍桌麵:“誒,我知道有家餐廳還行,到飯點了,一起去。”

    許願也沒有拒絕,點點頭,收拾了一番東西便離開了公司。

    s市地下酒吧。

    陸庭琛自從來了s市就沒刮過胡子,現在已經很長了,讓他整個人多了一點滄桑的味道,越來越少的人能認出他。

    “阿琛。”溫綺一襲緊身旗袍,走到陸庭琛身側,用風滿的白兔抵了抵陸庭琛的胳膊。

    陸庭琛咧了咧嘴角:“我跟你說別這麽叫我,我跟你沒到這麽親密的關係。”

    “但是,我現在孤家寡人的,也隻有認識你……”溫綺說著,眼角泛起水花來。她觀察陸庭琛有一段時間了,發現他很容易對哭泣的女人心軟,所以她最近都學乖了不少,聽話的像是溫馴的貓,甚至還把自己現在陪酒的錢都給了陸庭琛,以博取他對自己“單純無辜、生活不能自理”的印象的同情。

    陸庭琛扭頭看了一眼不遠處一個光頭的男人,這是他今天的目標。

    他來到s市,就因為這地方是林毅發跡的地方,而現在的林氏集團,他早就懷疑隻是個空殼了,可林氏集團還能繼續斂財,林毅還能跟陸氏鬥下去,都是因為林毅這老狐狸把證據埋得很深。

    s市,有不少人跟著林毅做過事,而現在正在做的,可是要掉腦袋的買賣。

    而這個光頭男應該是這家酒吧的合夥人之一,他很少露麵,今天也是難得。他也是陸庭琛調查出的曾經跟著林毅幹過的人之一。

    這種地下酒吧可以說是唯一能找到蛛絲馬跡的地方。

    “阿琛,我們晚上去吃火鍋好不好?你看我今天賺了四位數呢!”溫綺把腦袋靠在陸庭琛的肩膀上,故作乖巧的笑笑。

    陸庭琛搖搖頭:“我沒這個……”

    還沒等他的話說完,一側的兩個酒保順著溫綺的話茬便聊了下去。

    “你知不知道隔壁南城那個火鍋緋聞啊?”

    “現在誰不知道啊?那麽大的陸氏給那個女人管,她不是跟女皇帝一樣?報養幾個小白臉不是很正常的嘛!”

    “但是據說她挖那個設計師迴來花了上千萬誒,這是真的嗎!”

    “那可說不清楚,陸氏那個總裁半死不活的,誰知道那個許總是不是早就在另尋下家了。”

    聽著兩個酒保的對話,陸庭琛把自己麵前的空杯子推了上去:“你們倆說什麽呢?”

    “喲,輝少你沒聽說啊?這隔壁南城上百億的公司,現在落到一個女人手裏了。結果最近傳出緋聞,說那個女的可放蕩了!老公下落不明,反而現在報養起小白臉了!”酒保一邊嬉笑著,一邊擦著手裏的杯子。

    “我看過照片,那女的長得就是一副掃貨的臉!雖然平時穿的不是灰就是白的,可八卦新聞上的圖她為了見清人穿了身黃色的裙子,那身材……”另一個酒保把威士忌給陸庭琛滿上,遞到他麵前:“輝少您慢用。”

    陸庭琛晃了兩下杯子,壓低了嗓子:“你們倆真的見到了?”

    感受到陸庭琛氣場的變化,乖巧的窩在他身側的溫綺眨巴了兩下眼睛,她不是沒聽說最近南城的消息,猜也猜到了是許願被人造謠中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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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陸庭琛居然聽完這個消息之後這麽生氣……

    本來她還以為陸庭琛早就把那女人忘了,或者說,早恨死那女人了。

    “誰能見過啊?我們也是看了消息上的罷了!”酒保不以為然的笑笑。

    陸庭琛揮起手裏的酒杯,狠狠的一下潑在兩個酒保的臉上:“沒親眼看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你們就隨口造謠!信口胡說!?”

    兩個酒保頓時愣住,大家都是在夜場酒吧裏混的,誰能忍下這口氣啊?

    其中一個酒保抄起酒瓶子就想給陸庭琛點顏色看看,卻被陸庭琛一下給攔了下來,反而用威士忌杯的厚底照著酒保的腦袋就是狠狠一下。

    “來人!來人啊!”另一個酒保嚇得連連後退,大聲叫喊著。

    陸庭琛正在氣頭上,抄起桌麵上的東西就朝著那個還在嚷嚷的酒保砸了過去。

    正當他舉起手裏的煙灰缸,身後忽然有一陣力將他拉住。

    “誒,小夥子,這做法不合適吧?”剛才那個陸庭琛的目標光頭男那雙鐵鉗一般的手握著陸庭琛的胳膊,臉上帶著一抹狠厲,壓低了嗓子威脅陸庭琛道。

    陸庭琛冷笑了一聲,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你什麽人啊?!”

    “這我們虎哥!你連這都不知道,都怎麽混的?!”一邊的小嘍囉洋洋自得地介紹著光頭男人,臉上盡是小人的奸佞笑容。

    一側的溫綺見狀不對,立刻上前:“你們,你們不要對他怎麽樣……”

    “退下去,沒你事!”陸庭琛扭了扭手腕,那個煙灰缸掉落在地上是摔碎成渣子。

    溫綺嘟著嘴:“阿琛……”

    “喲,你叫阿琛啊?哪個琛?”名叫虎哥的光頭男扯了扯嘴角,臉上的笑容有些不名意味。

    陸庭琛眼神瞥了溫綺一眼,搖搖頭:“我叫陳輝,誰知道她為什麽這麽叫我。”陸庭琛下意識地就說了自己的假名字。

    “不是你的妞,還這麽想著保護你,小子,你知足吧。”虎哥點了根煙,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後的兩個顫顫巍巍的酒保:“我這酒吧裏兩個酒保怎麽惹你了?”

    一般問道這兒,小嘍囉們就朝後退了兩步,知道虎哥大概是要動手了。

    溫綺被陸庭琛攔在身後,看著他下意識保護自己的動作,心裏升騰起一陣得意,這男人沒那麽難搞嘛!

    “我們沒說什麽也沒做什麽呀,虎哥……”兩個酒保其中的一個被陸庭琛打得皮凱肉綻,腦袋上還掛了彩。

    陸庭琛歪了歪腦袋:“閉嘴!”

    “誒,小夥子,這怎麽也是我的地盤,這兩個幹活的小子不管做了什麽,你衝我來就行。”虎哥叼著香煙,把兩個酒保朝著後麵推了推。

    陸庭琛伸手撩起自己淩亂的頭發,搖搖頭:“亂傳閑話,以訛傳訛。”

    “我們說的也不是你啊,是隔壁南城那個八卦新聞上的女的,一個巴掌拍不響,那女的怎麽也不是好貨……”酒保嘟囔著解釋,卻沒想到陸庭琛抄起一邊的酒瓶又準備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虎哥伸手攔了下來,臉上的神情凝重起來。

    四周的人都等著看戲,畢竟虎哥一向護著自己手下的人,任由陸庭琛這麽欺負,豈不是讓他很沒麵子!?

    溫綺伸手扯了扯陸庭琛的衣擺:“阿琛,算了……”

    “再說一句我讓你今天爬著出去!”陸庭琛呲著牙,狠狠的罵道。

    這時候虎哥忽然大聲笑了起來:“你這小夥子,我很喜歡啊!”

    “虎哥……”小嘍囉看著虎哥臉上開懷的笑容,愣了愣神,這是什麽意思?難道虎哥不是想給陸庭琛點教訓,反而是看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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