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便是溫泓被第一次庭審的日子。

    許願在陸庭琛的陪伴下早早的來到了目的地,作為原告,坐在庭審席上。

    溫泓麵如菜色,從後麵走了出來,站到眾人麵前。

    許願看著他有些不對勁的臉色,稍稍抿唇,他這是怎麽了?

    沒一會兒,庭審開始,法官在暫且聽完事件和陳詞之後,便詢問道:“原告方這次幾乎沒有拿出任何對自身上訴有利的事例,原告本人有沒有什麽要補充的?”

    許願緩緩舉起手來,低聲道:“我有要補充的。”

    “有情。”助理點點頭,上前遞給了許願一個話筒。

    許願接過,低聲道:“我本身來到東北邊境就是自願的,所以不存在什麽被綁過來之類亂七八糟的事。”

    一旁的陪審聽得有些雲裏霧裏,這是原告在幫被告說話?

    “還有,我很感謝溫泓給我在這邊提供了俱樂部作為庇護所從,才讓我能夠在這段時間內安全的活過來。畢竟來到東北邊境人生地不熟的,有個地方呆就不錯了。”許願說著,眼神看向一側的溫泓,卻發現他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更像是根本就沒聽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麽的樣子。

    聽完這些,陸庭琛忽然有些不滿起來,說不上是吃醋還是什麽心裏,畢竟許願當著他的麵說自己怎麽感謝另外一個男人,這算什麽?

    許願舔了舔自己幹澀的嘴唇,開口道:“我要說的就是這些,還希望評審采納。”

    畢竟多說無益,許願在適時閉上了嘴,原先她和溫泓聊過,他當時聽從了自己的勸說,想必應該會按照計劃行事,隻要把人救出來,他們就可以迴到南城了。

    休庭一會兒之後,法官抬手示意被告溫泓發言。

    溫泓幹咳了兩聲,冷笑一聲開口道:“我不知道原告是不是有什麽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我對她實施的暴行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自己不是人,她還替我說話,真是搞笑。”

    聽到這番話,許願頓時愣住了,溫泓是瘋了嗎?!還是根本就不想從局子裏出來了!

    陸庭琛眯起眼來,審視著溫泓臉上的情緒變化。

    “正如警方當時進去救人的時候所見,我的確是非法將她拘禁在這裏,本身從她手腕上取下來的電擊手環就是最好的物證,遙控器就在我房間的桌麵上。而且,我和她之間發生了很多不可多說的事情,她手臂還有一些針孔,具體的用途我也不用跟各位多說了吧?”溫泓壓低了聲音說著,語言流暢,像是很早就背好了底稿一樣。

    許願騰的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大聲喊道:“溫泓你是不是瘋了?!你還想不想出去了?這些事根本就不是真的,你為什麽撒謊?”

    “肅靜。”法官低聲喊道,同時朝著溫泓伸了伸手:“被告還有什麽需要講的。”

    “許願在我這裏接受的非人略待我盡量沒有留下證據,就是擔心今天的到來,但是我因為良心受到譴責,還是選擇把這些事說出來,不在隱瞞自己的罪行。”溫泓聲音冰冷的說完,全程沒有跟許願進行任何的交流和對視,立刻就坐了下來。

    法官點點頭,低聲道:“被告方的辯護律師現在可以發言了。”

    等到溫泓的辯護律師發完言,整個庭審結束,許願氣得胸口都發疼,溫泓怎麽能這麽不把自己的未來當迴事?!本身說好的怎麽忽然就變卦了呢!?

    本想著先去找溫泓問問清楚,許願站起身來搜尋陸庭琛的影子,想讓他稍微等自己一會兒,卻怎麽都沒看到陸庭琛的身影,心道不好,立刻朝著門外追了出去。

    還好出來的快,許願看到了走在人流最前麵的陸庭琛,小跑著追了上去:“庭琛,你怎麽忽然一聲不吭地就走了?我都沒發現,你稍微……”

    “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陸庭琛冷著臉,語氣像是淬了冰,根本就沒有轉過頭來看許願一眼。

    許願一時間感到一陣失望,他現在是什麽意思?是在懷疑自己真的像溫泓所說,被他略待、玷汙之後還幫著他想辦法嗎!?

    “陸庭琛,你這話什麽意思?”許願咬著下唇,不動聲色的鬆開了原本拽著陸庭琛衣袖的手。

    陸庭琛察覺到她的小動作,心想她現在還是心虛了嗎?

    “我想知道你為什麽這麽千方百計地都想幫那個溫泓出來,你可是被他囚禁,所以才沒辦法迴到南城,我也才放下所有的東西來到這鬼地方找你。”陸庭琛忽然覺得自己所有在路上的舟車勞頓,還有在酒店裏的視頻會議都付諸東流。

    一切居然還比不上一個跟許願完全無關,甚至還想著加害於她的男人來得重要。

    她還為了溫泓在庭審席上撒謊。

    許願深吸了一口氣,壓低了嗓子:“我隻是覺得他本身沒做這些,沒必要承擔這麽嚴重的後果。”

    “那我做了什麽?為什麽這些後果需要我來承受?”陸庭琛覺得許願簡直不可理喻,冷聲說完,轉身乘車離開了。

    許願有些氣惱,同時也覺得陸庭琛忽然這麽不信任自己,心中有些受傷,還是想著先去看看溫泓到底是什麽狀況,轉身走了迴去。

    迴到賓館,陸庭琛嘭的把門關上,坐在角落裏本身心神不定的寧漠被嚇了一大跳。

    “怎麽發這麽大火……”寧漠有些小心翼翼,看著陸庭琛有些漲紅的臉,忽然想起了他今天出門是陪許願去看溫泓的第一次庭審了:“今天這個庭審的結果怎麽樣?是不是馬上就能迴南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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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根本就不想迴南城。”陸庭琛還正在氣頭上,咬著後槽牙,低聲說完,狠狠的將桌麵上的一個文件夾摔在地上。

    寧漠又嚇了一跳,眨了眨眼,看陸庭琛這樣子,還真是幾百年都沒有一迴:“什麽狀況啊?”

    陸庭琛氣惱著把今天發生的種種都告訴給了寧漠,最後說道:“我看,她就是根本沒想著迴南城。”

    “那,你的意思是,咱們可以先走?”寧漠咽了口口水,手裏還抱著陸庭琛的平板電腦。

    陸庭琛搖搖頭:“不行,無論如何也得把她帶迴去。”

    “那你……”寧漠剛想吐槽,便看到了陸庭琛將視線投降自己懷裏的平板電腦,一時間心虛的掃了一眼窗外:“那你什麽意思啊?”

    “沒什麽,暫時也不著急,等她想清楚吧。”陸庭琛稍微恢複了一點冷靜,低聲道:“把電腦還給我,我有個會議要開。”

    寧漠搖搖頭:“等會兒,有個事,我得先告訴你。”

    “什麽事?”陸庭琛打開了另外一個筆記本,視線集中在了電腦屏幕上。

    寧漠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南城城北那塊荒廢的地,被拍賣了。”

    屋內的氣氛一時間降到了冰點,本身手指在鍵盤上敲擊的陸庭琛也停了下來,愣了愣:“你說什麽?”

    “我說,那塊地,被拍賣了。”寧漠知道那塊地的真正主人事陸庭琛的母親梁雨柔,算是她母親留下的最後一個遺物,一直以來為了掩人耳目,都放在陸氏股東中金姓一家人手裏,多年來相安無事。

    可現在忽然傳出消息說那塊地被拍賣了,寧漠也第一時間選擇了不相信,可轉過頭來打了好幾通電話,確認了這件事之後,他也一時間陷入了震驚。

    正當寧漠躲在角落裏思考該怎麽把這件事告訴陸庭琛的時候,他正好闖了進來,而且麵試不悅……

    陸庭琛拿起手機,看著幾條消息,確認了那塊地的確是被拍賣了,立刻扭頭就打了電話給張特助:“馬上去調查買了那塊地的人到底是誰!還有,讓金偉立刻給我打電話,告訴我為什麽要做這件事!”

    張特助頓了頓,遲疑著迴應道:“陸總,買下那塊地的人……”

    磨蹭了一會兒,張特助都沒有告訴陸庭琛到底是誰,讓後者有些不滿,威嚴地開口道:“到底是誰?”

    “是林毅。”

    林毅?!

    沒等陸庭琛把事情想明白,金偉的電話便打了進來,陸庭琛接起來就問道:“陸氏集團的不動產都是需要我簽字才能進行轉讓、售賣的!你是沒錢瘋了?難道不知道這塊地不能落到除了陸家以外的人手裏嗎?!”

    “我,我知道……”金偉沒想到事情敗露的這麽快,他前腳剛簽完字,後腳陸庭琛就知道了。

    陸庭琛額頭青筋暴起,大聲質問道:“那你為什麽拍賣了這塊地!?”

    “就是因為不動產是需要您簽字,我們才決定拍賣的。”金偉撓了撓頭,低聲說道。

    陸庭琛咬著後槽牙:“到底是誰讓你這麽幹的?”

    “陸總,我也知道這塊地不能落到除陸家人以外的人手裏,不然收購迴來就麻煩了。可當時找上我的人是陸嬋陸小姐呀!”金偉有些委屈的低聲說著。

    電話另一頭的陸庭琛隻覺得胸口憋悶,眼神中充滿了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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