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此刻,辰安集團副總辦公室內,周奕然也是焦頭爛額。

    “怎麽會找不到?你們可是號稱全國最好的私家偵探,難道這……”周奕然也一改原先溫文爾雅的態度,滿臉漲得通紅,緊皺著眉頭。

    “周先生,我們是專業私家偵探,可也不代表著這件事就能百分百成功。”對方卻是有些冷淡又無奈的打斷:“本來是不該跟您說這些的,但是陸庭琛陸總也來找過我們,給出的報酬比您高不少,我們確也還是沒能拿下來。我們能力有限,希望您諒解。”

    周奕然狠狠的攥起桌麵上的廢紙,捏成團狠狠的扔進一邊的垃圾桶:“行,我知道了,你們還是繼續查下去,有消息了立刻通知我。”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怎麽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傅祁這時候推門走了進來,傅氏集團的繼承人,進出辰安這樣的小公司當然是輕而易舉,所以他門也沒敲。

    忽然響起的聲音嚇了周奕然一跳,他拍了拍胸口,站起身來:“沒事,你怎麽來了?”

    “給你送點好東西。”傅祁說著,伸手從身後提出兩個紙袋來:“春季秀場款,知名設計師的作品,我覺得你穿很好看,這身黑色的西裝太土了,我老爺都不穿這種死板的款式。”

    說著,傅祁伸手十分隨意的撥弄兩下周奕然的衣領。

    似乎沒聽見自己剛才的電話,周奕然放鬆了一些,下意識地拒絕:“不用了,西裝本身也就是個……”

    “西裝可是男人的戰袍。”傅祁修長的眉眼稍稍眯起,看著周奕然笑著說道:“沒件像樣的西裝,怎麽挽迴那個許願?”

    “傅祁。”周奕然聽到傅祁有些調侃的說著這些話,眉頭微微蹙緊。

    傅祁摸了摸鼻尖:“好,我說錯話了,我道歉。不過,你打電話給私家偵探,想必也是因為那個許願吧?”

    “你都知道了?”周奕然走到窗邊,難道是陸庭琛那邊走漏了消息?這件事應該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傅祁扯扯嘴角:“原先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原來是套自己的話……

    “許願失蹤了,她失蹤前的通訊記錄,是我的電話號碼。”周奕然咬了咬下唇,還是對這件事有些耿耿於懷。

    另一個層麵說來,如果不是許願對他的信任,她也不至於現在下落不明。

    不自覺地有些內疚,周奕然臉上多了一絲惆悵。

    傅祁看著周奕然臉上肉眼可見的情緒變化,搖了搖頭:“為什麽不來找我?”

    “你又沒有這個義務保護她。”周奕然擺了擺手,他向來也不愛欠他人的人情,況且,如果那家私家偵探社不行,那他還可以找國外的。

    傅祁一手托著下巴:“那你就有這個義務了?”

    “我……”周奕然被這句話堵住了嘴,一時間卻又無法反駁。

    傅祁稍稍揚了揚下巴:“把資料發給我。”

    “真的不用麻煩……”周奕然歎了口氣。

    傅祁眼神中帶上一絲震懾的意味:“不然我就強製入資給辰安。”

    周奕然咽了口口水,思忖了一陣,傅祁背靠傅氏集團,常年又在國外,本身這些技術也比較發達,說不定他真的是“最後一根稻草”了。

    有些遲疑的點點頭,周奕然掃了一眼那兩個紙袋裏的高定西裝:“謝……”

    “到時候可別說我插手這件事了,不然陸庭琛還以為我對他忌憚。”傅祁向來不喜歡聽別人對自己道謝,況且他可是把周奕然當好哥們兒,道謝顯得太生分了。

    稍稍抿唇,周奕然點點頭:“我知道了。”

    陸氏集團大廈。

    寧漠推門走入,難得陸庭琛雙手抱在胸前,靠在辦公椅上小憩,陽光灑在他的腳邊,這冰冷的辦公室還難得有這麽恬靜又溫柔的畫麵出現。

    輕手輕腳的走進屋內,寧漠剛準備把打開的窗戶關上,卻隻聽到身後傳來一陣陸庭琛冷漠的問話:“許願,有消息了嗎?”

    該死。

    寧漠幹脆卸了腳上的力,吧咂兩下嘴,嘭地把窗戶關上:“你睜眼閉眼都是許願,也稍微關心一下外界的與論好吧?知道現在多少人質疑陸氏要垮了嗎?這消息你都能忍……”

    “指紋應該有下落了。”陸庭琛緩緩睜開雙眼,深褐色的雙瞳沒有一絲感情。

    寧漠點點頭:“有是有,但是並不樂觀。兩個人的指紋的確是有了下落,但都是在逃的逃犯,他們都抓不到人,憑我們那更是難上加難了。”

    “逃犯?”陸庭琛一時間有些擔心起來,坐直了身子,眉間滿是憂慮。

    寧漠咬了咬下唇,低聲道:“而且,那個電話號碼是周奕然的,所以當懷疑是被人盜用,所以我送去查了ip地址……”

    雖然本身對周奕然已經放心了下來,可聽到寧漠這番話,陸庭琛不知為何,心頭總是有一種無名之火。

    “結果如何?”陸庭琛稍稍揚了揚下巴。

    “結果就是,那位周先生,或許真的沒咱們看起來的那麽單純。ip地址雖然的確不重合,但追查下去發現,地址卻又是幾乎重合的。”寧漠搖了搖頭,這件事他剛得知的時候也覺得意外,可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周奕然,他又跟周奕然不熟,當然選擇持懷疑的態度了。

    陸庭琛眸色冷冽,擰在一起的眉毛更是更顯憂愁。

    周奕然原先可是林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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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寧漠又給了自己這樣的消息,難免不讓人起疑。

    “不過,那兩名在逃逃犯,上麵給出的說法是,已經在秘密進行抓捕了,應該很快就有消息。”寧漠稍稍抿唇,看著陸庭琛緊皺的眉頭,還是給了他一個勉強還算好的消息。

    垂下眼睫,陸庭琛撥開寧漠這番話的糖衣,知道不過是他安慰自己的說辭罷了。

    “嘀嘀嘀——”

    這時候,寧漠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您好。”寧漠看著陸庭琛又低下頭看起了文件,掏出手機來接起了電話。

    餘光掃了寧漠一眼,陸庭琛沒有多想。

    “別看了!別看了!那兩個逃犯抓到了!”二十秒之後,寧漠掛斷了電話,伸手拽起脫在一邊的外套就朝門外走。

    陸庭琛立刻站起身來,沒顧穿上外套,立刻朝著樓下出發。

    此時此刻的俱樂部。

    許願看著窗外的雪花,這都三月份了,南城應該都快入春了,這地方還在下雪,想必應該是東北地區。

    “看什麽呢你?等會兒客人都該來了,都像你這樣趴在窗邊看,下個月喝西北風?!”徐茜雙手抱在胸前,有些沒好氣的對許願吼道。

    徐茜一直都是俱樂部的一姐級別的人物,可自從許願來了之後,沒想到她收到的小費居然少了一半!甚至還有客人來了之後點名讓許願送酒的,這臭娘們不就是長了張好看的臉嗎?!

    這麽一來,徐茜對許願一直都沒什麽很好的態度。

    “來了,來了……”許願稍稍抿唇,立刻站起身來。

    跟著徐茜到一邊的休息室做準備,許願稍稍抿唇,低聲開口問道:“徐姐,那什麽,怎麽咱們這兒現在還下雪啊?”

    徐茜有些狐疑的掃了許願一眼:“幹嘛?沒見過下雪?頭發長見識短,你這樣的女人,把這些小招數留著哄男人吧!”

    不過是問了句話就被她罵了一頓,許願咽了口口水,幹脆閉上了嘴。

    “這兒可算是華夏和北方鄰國的交界處了,你沒發現有很多俄國人,操著一口咱們這兒的方言?”徐茜翻了個白眼,鬼使神差的多說了兩句:“三月正是這邊冷的時候,寒潮很多,老娘這兩天都快感冒了。”

    眼神一亮,許願看向徐茜:“咱們這兒都快出國了啊!?”

    “那可不嘛,沒見有時候進來維持秩序的都是俄國人?”徐茜多說了兩句,轉頭看著許願臉上淺淡的笑容,一下又來了氣:“你問那麽多幹什麽?還想跑不成!”

    “沒,沒……”許願立刻認慫,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剛推開門,許願就看到了一側走廊上的鬼祟身影,蹙了蹙眉頭。

    一天的工作很快結束,許願今天特地留意了一番,還真有不少眼睛淺綠色的男人,高鼻梁,大個子,看來這地方還真是花夏和俄國的交界處沒錯了。

    “許願,先生叫你。”門外有人叫許願道。

    許願聞聲,從休息室走上二樓,抵達溫泓的辦公室。

    “坐。”溫泓神色淡然,嘴裏叼著一支香煙,朝著許願笑笑。

    搖搖頭,許願稍稍眯眼:“你找我什麽事?”

    “沒什麽,總得關心關心你現在適應不適應,還有,接下來要升溫了,把你的尺嗎報給我,我讓下麵的人給你做兩件新的衣服。”溫泓嘴角稍稍上揚,笑著說道。

    許願聳聳肩,心想這溫泓還真是挺有人情味的,不過,怎麽有哪裏不對?

    “可是,這地方不是三月寒潮很多嗎?怎麽會還要升溫呢?”許願沒有多想,以為是溫泓口誤,便十分隨意的開口問道。

    沒等她聽得溫泓的答複,一陣電流從手腕上傳來,頓時她雙腿發軟,直接跪倒在地上,抽搐了好一陣才終於緩過神來。

    後背滿是汗水,許願仰起頭來,緊咬著下唇,看著滿臉笑意的溫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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