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沒有時間猶豫了,人又不是機器,百密總有一疏的時候,不趁著這個時間趕緊逃出去,以後等林毅迴過神來怕是沒有機會了!”

    打斷許願的話,寧漠冷著臉,看著不遠處的兩棟別墅,心裏隱隱有些不安。

    搖了搖頭,後天就出發了,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驅散掉心裏的異樣,對著手機輕聲說道:“好好休息吧,時間不多了,稍微收拾一點東西隨身帶著就好了,我們後天晚上準時出發!”

    已經顧不上太多了,剛剛收到消息,庭琛的心髒又出現了問題,此刻已經被送到醫院裏緊急治療了。

    帶她迴去,迫在眉睫。

    “那後天晚上十一點還是老地方見!”

    許願望著外麵黑漆漆的天空,許願繃著臉說完,掛斷電話靜靜的坐在那裏。

    眼裏無波無瀾,很長一段時間過去,才緩慢的站起身,冷靜的處理掉手上的手機,盡管林毅不在這裏,但是該小心還是要小心一些才好。

    處理完手上的所有證據,許願和衣躺在窗上,所有事情都已經商量好了,可心裏還是覺得很不對勁,整個人焦躁不安的躺在床上沒無論如何都睡不著。

    黑漆漆的房間裏,就算眼睛瞪的再大卻還是什麽都看不見,許願索性打開燈,起身往周奕然的房間走去。

    大概是心裏憋的事情比較多,這麽晚了,周奕然的房間燈還亮著。

    本來隻是想砸門口靜靜待一會兒的,許願想了想幹脆利落的敲了敲門。

    沒過一會兒就聽見裏麵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緊接著門就被打開了。

    周奕然木著臉站在門口,低頭看著眼前垂著腦袋的某人。

    “要不先進來吧!”見許願待在門口,垂著頭一動不動,連話都沒說兩句,周奕然歎了口氣率先開口說道。

    跟著前麵的人慢慢往裏走,許願靠坐在沙發上,臉上的疲倦肉眼可見。

    “這是怎麽了,大半夜的不睡覺……”

    總是覺得這樣的場景很熟悉,腦海裏總是有些一閃而過的片段,抓不住,卻又一直在腦海裏亂晃,整天整夜的失眠,周奕然到現在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睡到好覺了。

    脾氣越發的暴躁,卻在看到許願垂著頭站在門外的時候,渾身的氣一下子全部都散完了,不僅好脾氣的邀請她進來,甚至還好言好語的想要開解他。

    揉了揉腦袋,他現在都有些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麽迴事了……

    “時間已經約好了,後天晚上十一點準時走。”

    打斷周奕然的思維,許願靠在沙發上,臉色不是很好看。

    等了一會兒見周奕然沒說話,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皺著眉頭接著說道:“我有些不好的預感,走的時候……哎呀”懊惱的揉了揉頭發,許願冷著臉坐直身子:“反正到時候看我動作行事。”

    越臨近走,心裏越是煩躁,總感覺有什麽東西被下意識的忽略掉了,許願煩躁的攥著手上的衣袖,黑漆漆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周奕然,竟然也有了那麽兩分陸庭琛的氣勢。

    “放心吧,我不會亂來的。”咧著嘴露出大大的笑容,周奕然下意識的想要伸手揉揉許願的頭發,馬上要碰到的時候,突然驚詫的迴過神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抿著唇,趁著許願暫時沒發現,迅速的收了迴來。

    “這麽晚了趕緊迴去吧!”笑容隱去,臉色微微有些發白,許願剛轉頭準備多說兩句的時候,就看到周奕然一副病弱的樣子,以為是自己打擾到他休息了,連忙站起身。

    “那我先走了,事情安排在後天,我明天來商量也可以,你早點休息吧!別想那麽多了!”說這話的功夫,人已經走到門外了,還很是貼心的幫他帶上了門。

    目送許願離開自己的視線,周奕然才抽出被藏在身後的那隻手,抿唇良久,還是沒有想到自己怎麽會下意識的把手伸出去。

    說了兩句話,待了一會兒之後,許願的心情好了很多,眼底的擔憂也少了兩分,踏著緩慢的步伐迴到房間,這次躺在床上沒多長時間就慢慢的進入了夢想……

    陸庭琛臉色蒼白到了極點,躺在窗上已經暫時脫離危險的他全身都插滿管子,正虛弱的躺在厚厚的玻璃裏麵。

    陸蟬趴在玻璃上,眼裏的心疼都要溢出來了。

    “怎麽會這麽樣,我才多長時間沒見到他,他怎麽就又把自己弄迴到這個地方了!”

    祁老醫生跟在身後,沒有迴話,歎了口氣,“暫時先不要進去打擾他,等他醒了再進去。”說搖著頭往辦公室走去。

    “陸庭琛,我費勁千辛萬苦給你研究的特效藥,經曆了那麽多事情才給你喂下去,這才幾天啊,你怎麽又迴這裏來了,你這樣子我怎麽辦啊……”

    趴在玻璃上,自言自語的說著話,也不管裏麵的人到底能不能聽到,

    雙眼通紅,抿著唇趴在玻璃上,陸蟬一身曳地長裙,大概是剛從某個宴會上迴來。

    陸庭琛剛醒過來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撇過雙眼,眼裏的失落就算是不說,也被陸蟬看的清清楚楚。

    見裏麵的人這麽不稀罕自己,陸蟬昂著頭收起眼裏的淚水,往前走了兩步就定定的停在了那裏。

    咬著牙,最後還是拽著裙子,三兩步走到了病房裏麵。

    “怎麽?這麽不想我來看你?庭琛,許尋然在你這麽危難的時候離開你,你難道就一點都不恨她麽,還在這裏期待些什麽……”

    當初她可是親眼看到許尋然被送上車帶走的,以林毅的為人,是不太可能放人迴來的,所以她在陸庭琛的麵前肆無忌憚。

    “出去……”

    臉上色冷下來,黑漆漆的雙眼盯著陸蟬,一絲絲的壓迫感慢慢傳出來,陸蟬額頭上的冷汗一點點的往下掉。

    咬著牙,雙手死死的攥著椅子的扶手,強迫自己坐在那兒。

    “那現在瞪著我看有什麽用,許尋然是自願跟著周奕然走的。”冷笑一聲,往後靠在椅子上,勉強控製住不斷顫抖的身子,“連淨身出戶這樣的東西都簽給你了,陸庭琛,你還想她幹什麽……”

    “我叫你滾出去,陸蟬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再一次打斷她的話,陸庭琛臉色慢慢青紫,喘著粗氣,咬牙切齒的說道。

    坐在辦公室裏,祁老醫生正密切的關注著他的各項指標。

    紅色警報“嘟嘟嘟”響起來的一瞬間,就推開門往陸庭琛的病房跑過去。

    好在不是很遠的地方,三兩步也就跑到了,透過玻璃窗,看到陸蟬正慘白著麵色,手足無措的想要上去幫忙,陸庭琛臉色陰沉的想要推開他。

    祁老醫生連忙推門走進去,臉色跟著陰沉下來:“不知道病人受不了刺激麽,陸蟬你下次還是不要過來了。”

    說著話,人也來到了床邊,扯開還想上前的陸蟬,小心翼翼的給陸庭琛檢查了一下身體,好在沒什麽大礙,虛驚一場,稍微加大了一點藥量,見他臉色慢慢的好起來,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

    “庭琛,別去想那些事情了,你的病情已經慢慢穩定了!”

    不用想都知道他到底為什麽會昏迷在書房裏,歎了口氣,把原來要問的問題咽迴肚子裏,拍拍他的手,轉身就要出去。

    見陸蟬還站在不遠處,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扶了扶額頭,扯著她就把人拽出來了,“庭琛暫時不方便探視,等他情況穩定了再來吧!”

    搖著頭,雙手背在身後,祁老醫生慢慢往辦公室走迴去。

    站在門外,透過玻璃,看向裏麵,陸庭琛此刻已經閉上的雙眼,陸蟬心有不甘的咬著唇,想要再進去,想到剛剛他看著自己的眼神,最終跺了跺腳,哼了一聲,提著自己的裙子轉身走了。

    來日方長,許尋然都已經送走了,她現在不著急……

    日子過的格外快,特別是在馬上要做什麽大事情的時候,感覺還沒下定決心,已經到了要走的時候了,晚上九點多,周奕然就已經坐在她的房間裏了。

    這兩天,為了不露餡兒,許願幾乎都沒出過門,顧忌著房間裏的攝像頭,她抿著唇早早的就把燈關掉了。

    不過住了沒幾天,房間裏的擺設就已經摸的很清楚了,就算是沒有開燈,許願還是輕鬆的繞開了所有的障礙物,在房間裏來迴走著,停不下來。

    雙手緊緊握著,汗水黏糊在手心也沒有心思去關注,抿著唇,眉頭緊緊皺起。

    “許願,保存體力。”

    為了不被發現,她和周奕然這兩天甚至連話都沒敢多說兩句。

    寧漠也在那天商量完了之後就一直窩在自己的酒店裏,哪兒都沒去。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許願的情緒越發焦躁,額頭上甚至都已經冒出了淺淺的一層汗水。

    “叮鈴咚咯……”

    石子敲擊在玻璃窗上的聲音,打破了一夜的平靜。

    許願被嚇了一跳,背上涼涼的,一身冷汗打濕了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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