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溫存,旖旎繾綣。

    許尋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失去知覺的,等她再次醒來,身邊早沒了那個人。

    起身,身體撕裂的疼痛疼的她猛地倒抽一口冷氣,直接躺了迴去。

    所有的強撐被現實擊的粉碎,雙目空洞受傷,呆呆的的望著天花板許久,淚水枯竭,除了睫毛殘掛的水珠之外。

    她跟陸庭琛這樣不清不楚多久了?她不清楚,從那次宴會之後,她所保留的都變成了一場空話。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這才是他們的第一次,一場帶著懲罰但卻一輩子再無法擺脫的一次。

    許尋然不知道躺了多久,強忍著身體的疼痛艱難的起身,將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撿起,整理好自己,這才從房間裏出來。

    樓下,一輛接她的車子已經停在那裏許久,是陸庭琛派來接她的,見她過來,司機恭敬的喊了她一聲夫人,立刻為她打開了車門。

    可麵對如此恭敬的對待,許尋然再也做不到以往的坦然,走到車前,還沒等來得及進去,便聽到有人喊自己。

    “許小姐,沒想到這麽巧竟然會在這裏碰到你。”

    林毅同樣從酒店出來,一身黑色西裝襯托的他格外的英氣,臉上溫柔的笑容,每次看到都讓許尋然錯以為是周奕然。

    “我……”對著這張臉,許尋然竟不知道該怎麽迴答,迴想起數個小時前她和陸庭琛發生的事情,她總是會有種莫名的犯罪感。

    “我來這裏有點事。”

    許尋然心虛的說道。

    “既然如此,不如我請許小姐喝杯咖啡,怎麽樣,畢竟我們見過這麽多麵還沒有好好地認識一下。”

    林毅微笑,那笑容仿佛帶著一種致命的毒。

    許尋然下意識的想拒絕,她無法用這樣的身份去麵對這個男人,即使知道這個麽和周奕然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根本不是她心中深藏的那位。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

    許尋然拒絕,人不可能死而複生,即使這個人再像都不可能是周奕然。

    她的絕然讓倒是讓林毅深感意外,看著那輛車子消失的方向,眼神深意正濃,拿起手機在鍵盤行隨意地敲擊幾下,仿佛黑夜中的鬼魅。

    片刻之後,不見了蹤影。

    “夫人,迴家嗎?”

    司機已經繞著城市轉了兩圈,見許尋然仍舊沒有要迴去的跡象,不由得問道。

    “迴吧。”

    許尋然發出一個音節,逃避終究解決不了問題,事已至此,她隻想盡快做個了斷,然後迴到日本,再也不過問這裏的是是非非。

    然而這一切都隻是她的假象,等到那一刻真的到來的時候,卻是她以命抵命的時候。

    司機聽到她的話,立刻掉頭往別墅的方向開去。

    車子開得不快也不慢,足夠許尋然做足準備,鼓足勇氣重新踏進家門,並沒有發現陸庭琛的身影,隻有管家周福走到自己身邊。

    “夫人,請跟我來。”

    許尋然疑惑地看著管家,不明所已的跟著他上了二樓,那是周奕飛的房間。

    管家替她推開門,房間內周奕飛正在劉美蘭的懷中,沒有睡覺,不過情緒卻是比今天早上平靜了很多,可看她的眼神雖然沒有了之前的惡毒,但是卻多了幾分恐慌。

    看到許尋然走進來,下意識的往劉美蘭的懷裏鑽了幾分。

    許尋然能感覺到,他在害怕自己。

    劉美蘭看到許尋然,臉上的尖酸在出現一分鍾之後,立刻消失,稍後,神態略顯緊張,似乎有所忌憚。

    她的一切表現全部落入許尋然的眼中,她不動神色的打量著那個婦人。

    “夫人,您想問什麽可以直接問,他們不敢再有所隱瞞。”

    周管家恭敬地說道,說完,微微彎腰退了出去,一並將房門給她帶上。

    許尋然站在原地,心中有些可笑,這又是什麽意思?

    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糖吃嗎?陸庭琛拿她當成什麽?

    隨便就可以用那種事情交換的對象嗎?,一瞬間一種惡心的感覺升上心頭,看著周奕飛驚恐害怕的眼神。

    她緩緩張口:“帶著他好好休息吧。”

    說完,在劉美蘭的意外之下,直接離開了房間。

    拖著疲倦的身子迴到房間,許尋然無力的躺在床上。

    她並不是不想審問劉美蘭,隻是用權勢壓迫永遠不可能讓人說真話,劉美蘭如果真的那麽好說話,又何至於用她死去的兒子來圖謀錢財。

    ……

    “總裁,夫人什麽也沒有問。”

    諾大的辦公室,暗色係的裝修風格像極了他的主人,冷的仿佛冰窖。

    李秘書站在寬大的辦公室對麵,將許尋然的行徑一一匯報。

    隻是看著那張憔悴的臉,李秘書心中擔心,卻也無可奈何。

    聽到他的話,陸庭琛眼眸微微閃動,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什麽也沒有問?那個女人不是最在乎周奕然嗎?如今算什麽,欲擒故縱?

    “我知道了。”

    陸庭琛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強忍著心髒的劇痛。

    今天他情緒起伏的太頻繁,加上高速度的密閉空間,心髒早已經超出了負荷,不能再承受任何刺激。

    然而,他卻不能迴到別墅去。

    因為他怕麵對許尋然,他太看不得那個女人落淚,他怕自己心慈手軟,會忍不住放她離開。

    他們今天終於做了正常夫妻該做的事,這是他唯一能把許尋然困在身邊的唯一方法。

    說完,緩緩的起身,渾身上下透著慵懶,但卻散發著致命人心的魅惑。

    然而,還沒來得及站穩身子,隻聽“噗通”一聲,他眼前一片昏黑直接昏倒過去。

    “總裁!”

    在聽到李秘書一聲大喊之後,他徹底失去意識。

    陸氏集團總裁,外界聞風喪膽的人物,又有誰能想象得到有一天竟然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折騰的死去活來。

    “瘋了,瘋了,真是瘋了。”

    寧漠站在陸庭琛的病床前氣的直跳腳,他明明一而再的警告過,可是這個人呢,從來沒有把他的話當迴事過,現在好了。

    是不是命折騰沒了,他就開心了。

    如果不是他現在昏迷不醒,寧漠恨不能直接一手術刀紮在他的心髒,讓他永遠都活不過來才好呢。

    “寧醫生,總裁他有自己的苦衷。”

    李秘書適當的勸解,這麽多年他們總裁對許尋然的用心,他是唯一一個目睹全過程的人。

    有的時候他也會暗自猜想,誰說他們總裁是個冷酷無情的人,這一切不過是沒有遇到許尋然而已。

    “他有什麽苦衷,為了一個根本不愛自己的女人?六年前我就允許他瘋狂過一次,他以為他真是鐵打的心髒。”

    寧漠氣急敗壞,將一隻注射劑打進吊瓶中。

    這是他和國內外著名心髒專家專門研究可以緩解病人痛苦的藥物,也正是他之前給陸庭琛的那隻,可誰承想他就是疼死,都不打算注射。

    李秘書被說的無言,誰說不是呢?

    可是愛情這種東西他沒有經曆過,無法評判對錯,隻是……

    有些人該知道的一定要知道。

    他從病房中出來,撥通了別墅的電話。

    ……

    另一邊,周芷溪這些天一直跟著陳桌在地下室,過著不見天日的生活,每天關注則著熱點新聞成了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新聞呢?為什麽沒有?”

    周芷溪怒吼著,臉上陰翳著狠辣。

    那天她喊來了那麽多的記者,就算不能目睹全過程,但是依照他們的猜想,如何也能寫出一些精彩的報道

    ,她以為醞釀這麽多天。足夠許尋然身敗名裂了,可是現在呢?

    網上風平浪靜,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啊……許尋然,你以為這樣就能逃脫了嗎?我不會放過你,到死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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