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媚掉過頭看了一眼對方,沒好氣道:“你既然這麽不珍惜生命,有本事從山崖上麵跳下去啊?”

    “你他媽的說什麽?”對方頓時怒目圓瞪,一臉怒氣的樣子。

    趙家老爺子沉著臉掃視了一眼,沉聲道:“安靜!”

    對方有些不情願的哼了一聲,看著我眼神頗為不善,我朝著林媚使了一個眼神,朝著台上看去。

    台上的兩人看樣子都是來自小家族,也不知道是家族之間的恩怨,還是個人之間,現場那麽多人,沒有一個人發出一絲聲音,現場安靜的可怕,那紅日當空,可是卻給人一絲冷意。

    中年人手持一柄長刀,站在那一臉的沉著,盯著對方臉色不善,深吸了一口氣,喝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另一人也不說話,手裏的兵刃緊握,臉色發狠,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兩人飛速的靠近,兵器的鏗鏘之聲不絕於耳。

    瘋狂!

    不過幾分鍾的時間,我便見識到了這場昆侖戰的血腥之處,刀刀致命,而且兩人都是直奔要害,雖然數次抵擋很是兇險,可是兩方拚命的樣子還是讓人心顫。

    看得出,這兩人都是玄級的高手,可是幾分鍾的時間兩人分別少了一條胳膊,血灑滿地,更讓人心顫的不是台上的瘋狂,而是幾百號人的寂靜和壓抑,那種致命的安靜讓人感到內心最深處的瘋狂。

    伴隨著四十多歲男子對著對方胸口一連七刀的瘋狂,最終獲勝者出現了,可是他也受傷不輕。

    最終兩人都倒下了,隨著人們清洗斬龍台,另一人也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沒有誰勝誰負,最後隻是同歸於盡。

    伴隨著微風,一股血腥味吹向全場,我隻覺得自己好像已經開始躁動起來,內心深處那種想要慢慢動手的感覺讓我不由自主的開始在場上搜尋起來。

    目光定格在了周一刀的身上,對方也看向我,嘴角劃過一絲冷笑,隨著第一次的同歸於盡,場上似乎對於第二個上台的人比較期待,大家族之間都是按兵不動,而人群開始騷動起來。

    沒一會兒,周一刀好像得到了授意一般,朝著台上走去,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周一刀的身上。

    “周一刀!!”林媚沉聲道。

    “我知道!”我盯著對方嘀咕道:“他肯定會讓我上去的!”

    “不許去,現在還不是我們趙家動手的時候,而且這個周一刀看上去很不對勁。”趙家老爺子突然開口道。

    “確實不對勁,那種灰色的感覺讓人好像感覺自己已經死了一樣,這個人身上有死氣,那種內斂的嗜血比葉琛更加瘋狂。”唐中毅皺著眉頭道。

    我死死的盯著周一刀,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這恩怨始終是要了結的,可是現在周一刀這種狀態確實讓我有些不安。

    周一刀的步伐很沉重,好像是在拖著身子前行一般,踏上斬龍台,對方的眼神一直在我身上,那種恨不得殺之而後快的感覺很強烈。

    在場的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我這裏,我爸在不遠處看著我一臉的擔心,好像馬上要被點名的是他一般。

    “申屠一航。”周一刀沉聲道。

    我沒想到會是這個名字,也是為之一愣,看來對方也是為龍門服務,有些事情不是他能決定的,就好像和我一樣。

    申屠家算得上是一個不打不小的家族,就在趙家的旁邊,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看上去有些醜陋,走出去的時候臉色很難看,還沒等上台,朝著台上的周一刀大喝道:“我她媽又沒惹過你,你叫我幹啥,沒仇沒怨的。”

    “龍門欽點必殺之人。”周一刀那雙灰色的眼睛盯著對方喝道:“申屠家三年前頂撞龍門,不聽指揮,該誅殺。”

    “好啊,我申屠家不過是沒有聽龍門的調遣,就改被殺,這是哪門子道義?”申屠家家主頓時急了,站起身來大喝道:“我申屠家又不是龍門走狗,憑什麽聽他龍門的調遣?”

    一時間眾人齊齊盯著龍門的長老,對方坐在那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好一會兒睜開眼掃視了一眼現場,咳嗽了一聲道:“這是家族之間的事情,和個人恩怨無關,當年申屠一航頂撞龍門,你們若是想要換人也行,派個人上去就可以,其他的不想多說,手下見生死吧。”

    申屠家主氣的臉色發紫,悶哼了一聲喝道:“一航,你迴來,醜男你上,我要你把這個東西給我分屍了。”

    從申屠家背後走出一個其醜無比的男子,身材魁梧,可是那張臉好像被人毀容一樣,看上去很是滲人。

    “申屠醜男?”唐中毅一臉驚訝,嘀咕道:“這迴有好戲看了,不知道這個周一刀擋得住擋不住。”

    申屠醜男很厲害?

    四周議論紛紛,我聽了一耳朵才知道,這個申屠醜男算得上是申屠家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最重要的是,這人天生沒有知覺,感受不到痛苦和疼痛,如果你的敵人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那麽那種結果可想而知,無論你給予他多麽大的傷害,隻要對方不死,那麽就會使出最大的威力來。

    再加上這個申屠醜男有著玄級八段的實力,可以說是一個很恐怖的存在。

    申屠醜男手持半米長的短刃,站上台後朝著周一刀喝道:“有什麽今天就畫出個道來,你不過是龍門的一條走狗罷了,而且關於你周一刀我也聽說了一些,說白了就是個小混混,今天能死在斬龍台上,算是抬舉你了。”

    周一刀將手裏的長刀握在手裏站在那一句話也不說,狂風將他的斷袖卷了起來,盯著對方整個人好像已經開始瘋魔,我站在台下都能感覺到那種死氣帶來的恐怖。

    他怎麽變成這樣了,這才不到一年的時間,對方的改變比我還大,周一刀沒有說話,整個人突然朝著對方飛奔而去。

    醜男也不示弱,手裏的短刃一橫,整個人橫衝直撞的朝著周一刀飛奔而去,同時手裏的短刃直刺對方命門要害之處。

    申屠醜男的出手狠辣讓人側目,我死死的盯著這兩人,如果申屠醜男把周一刀斬殺在了台上,那麽我自然不用出手就解決掉了一樁恩怨,就是不知道能否如願。

    申屠醜男劍指咽喉,顯然是想要一擊斃命,而且整個人毫無防守,看來是不怕對方還手了。

    兩者之間的距離越來越短,我看到唐中毅一臉的緊張的盯著台上,好像比申屠家主還要緊張一般。

    周一刀身上的那股子灰色氣息越來越重,濃鬱的死亡氣息讓我感到一陣陣的窒息,好像台上的周一刀是一具死去多年的屍體一般,我觀察到快要靠近的申屠醜男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麽,微微的有些皺眉。

    不過直取對方性命的攻勢依舊不減,兩人鋒芒相對,當接觸到的那一瞬間,周一刀突然身子一側,手中的長刀朝著對方的腹部掃去,這一刀可以說是淩厲無比。

    而申屠醜男如果不後退的話,那麽結果就是一刀紮在周一刀的斷臂上,而他的肚子上恐怕要遭殃了。

    我以為兩人會避開,畢竟這是第一次的交鋒,沒必要一上來就把自己弄傷,後麵誰死誰活可就很難定奪了。

    沒想到兩人絲毫不避讓,周一刀手下發狠,一霎那眼中那種灰色的氣息更濃,整個人的臉皮都開始抽搐,一種特別的癲狂展現在他的臉上。

    申屠醜男一劍斬在周一刀的斷臂上,頓時被我砍下的手臂再次被斬落一節,鮮血狂飆,而周一刀也絲毫不讓,幾乎是同時,一刀將對方的肚子劃破,一霎那的功夫鮮血在狂飆。

    兩人一觸即發,隨後便分開,一瞬間的交手可以看得出這兩個人都瘋了,完全不顧自己身體的傷害玩命的攻擊對方。

    周一刀掉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臉色發狠,目光看向我咯咯直笑,臉龐上那一抹瘋狂更加嚴重,用袖子將傷口一紮,提刀舔了舔刀上的血。

    申屠醜男根本感覺不到痛楚,肚子上開了一個大口子,腸子都掉出來,對方很是冷漠的低頭看了一眼,接著用褂子在肚子上一係,臉色平淡,看來對方沒有痛苦的傳言是真的。

    我看到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多麽血腥的場麵都見過,可是這種完全癡狂的場麵可沒見過,這兩個人,一個看上去依舊瘋魔,另一個人根本感覺不到痛苦,那種不在乎的感覺讓人背後發涼。

    “這個周一刀是入魔了吧?”突然一個聲音傳出。

    我聽到這話隻覺得很耳熟,順著聲音去找,果然看到劉飛劍坐在那盯著台上的周一刀臉色很難看。

    “別跟我說你又要除魔衛道。”龍門的長老慢悠悠的說道:“這裏是昆侖戰,不論正邪,若是想,那麽就請上台,你們劉家打著除魔衛道的旗號幹了多少齷蹉事兒,你們自己心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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