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楚看淩承的樣子笑的合不攏嘴,“淩承,你是不是傻掉了,生男生女是我們說的算的嗎?生男生生女都一樣。”

    淩承才不這麽認為,“我做主,我知道,是男人說的算,我掌握好時機就成,要女兒,女兒。”

    穆楚哈哈大笑,揪扯淩承的額頭,“淩承,我覺得你還是個孩子呢,都當將軍了,還跟孩子似的。”

    淩承才不管這一套,孩子救孩子,他就要女兒,絕對不脫鞋。

    穆楚笑的肚子疼,淩承才沒有在這件事上繼續做糾纏。

    兩個人磨蹭著起來,晚上吃過晚飯後跟姥姥聊天一會兒又開車出去了,

    沈言打了電話給穆楚,穆楚不得不去。

    到了醫院,沈言正在發脾氣,病房裏麵的東西能摔的全都摔了,暴跳如雷的他五官都扭曲在一起。

    “沈言。”淩承進門怒吼,驚得滿屋子來勸說的小護士嚇得退了出去。

    沈言還想再摔東西,已經沒有什麽可摔的了,隻好作罷。

    “穆楚,我有話要跟你說,你叫他出去。”沈言不搭理淩承,對穆楚說。

    穆楚看一眼淩承,拉著他,說,“沈言,淩承是我丈夫,我不會叫他出去的,你有話就說吧!”

    沈言吸口氣,看一眼穆楚,這怒氣就不知道為何消了。

    僵持了片刻,沈言坐在了身後的輪椅上,別過身子看著窗外,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

    淩承拉著穆楚往裏麵走,找了個還算能坐的地方坐下。

    “沈言,你有什麽話就說吧,沒必要折騰這裏的護士,他們也沒找你惹你。”淩承心疼起無辜的護士來。淩承說的也對,這裏是語言,不是供沈言撒潑的地方。

    沈言麵對淩承的指責啞口無言,隻深吸口氣,“這件事你查到多少?”

    淩承搖頭,沒好氣的看一眼沈言,再看看這個病房,亦真頭痛。

    沈家人都是奇葩,沈北僵就夠奇葩了,現在還來了一個沈言,淩承覺得,這輩子是逃不開沈家人的折磨了。

    “……你查不到為什麽不去查?”沈言問。

    淩承被氣笑了,難道沒在查嗎,劉銘那邊一直在盯著,並且他還叫了別的人過去,隻是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斷了。

    殊不知,淩承比任何人都想知道這些事情裏麵的蹊蹺,到底是怎麽迴事,繞的他頭痛不說也想盡快的恢複評平靜的生活,再買房子給老婆孩子,這要是生了女兒一定要買大房子,要是生了兒子,怕是也要買大房子,可就沒那個心思照顧,到時候直接扔公司,他來照看,免得叫穆楚辛苦。

    淩承想的有些多,再看看身邊的穆楚,就不自覺的嘴角上翹。

    而那邊,沈言不知道說了什麽,穆楚一雙眉頭都糾結在一起。

    淩承這才迴過神來,問她,“怎麽了?”

    穆楚輕輕搖頭,“淩承,我也不相信沈北僵還活著,那你說他騙我們做什麽啊?”

    穆楚倒不是認為沈北僵就該死,而是他之前一直在受苦,活著那麽累,如果真的活著也是好事,可為什麽要騙她們?

    淩承想到這件事也是一頭霧水,可現在想也想不出什麽來。

    他問沈言,“你一點不知道這裏麵的事情?在那裏被關了那麽長時間誰都沒看到?沒發現不對嗎?”

    沈言想起那段時間的折磨就心口疼,空洞的眼神望著窗外,想起來當時的事情。

    他的聲音很輕,說話一字一緩,盡量叫自己平息的說出這件事。

    當天他接到淩承那邊身邊的人提醒,直接離開,才出了咖啡廳就被人敲昏了頭,等他醒過來才知道自己被關在了一個鐵籠子裏麵,外麵有很重的機器發動的聲音,特別的吵,所以外麵的其他聲音他一點分辨不出來。

    起初還有人給他送吃的,隻是一些麵包和水,但是一天隻有一個麵包和一瓶水。

    兩天後,實在餓的頭昏眼花,加上環境嘈雜,他別的煩躁,大鬧大腦,耗費體力,等第三天晚上,有人進來,他以為要跟他談判或者是說一些事情,不想是兩個壯漢直接進來將他打了一頓。

    之後將他綁在了凳子上,就有人用鋒利的刀子一點點的割裂他身上的皮膚,一直沒停,等一個人累了就換人,一段時間下來,之前的傷口愈合,就繼續割開,如此反複,直到他被折磨的心神崩潰。

    突然有一天周圍發生了爆炸,是那種炸山的聲音,整個房子都在顫。

    當時鐵門被炸開了,外麵的人也不見了影子,他混混噩噩的跑出來,也分不清方向,當時下著大雨,就知道一直往一個地方跑,後來才知道是跑到了山腳下,之後他又往反的方向走,終於遇到了路過那裏的一輛巡邏車,將他救了下來。

    事情就是這樣。

    穆楚聽後一陣後怕,臉色蒼白,死死的攥著淩承的手,緊張的眉頭皺在一起。

    淩承將她拉到懷裏輕輕的抱著,不斷安慰,想著這件事。

    問沈言,“你為什麽說沈北僵沒死?”

    “我看到了他們的樣子,當時換崗看守我的人出去見了個人,那個人就是沈北僵,我看到了。”

    沈言想起那天的心情,驚異之中滿是怒氣,他以為,這一切都是沈北僵操縱,目的就是扳倒杜家和他以及背後的白家,他對著沈北僵咆哮,怒吼,謾罵,用盡了辦法,可是周圍的人卻仍就隻是慢慢的割開他的皮膚,一直堅持了很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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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事情看起來實在太奇怪了,沈言到了醫院之後兩天都在沉浸在這份恐懼中。

    可現在安靜下來,他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遺照沈北僵的個性和他對沈北僵的了解,沈北僵想要除掉誰是不會用這種小人的卑鄙行為的。

    所以那個人該會是誰?

    淩承也在發愁,可暫時毫無辦法。

    他輕輕吸口氣,將那天晚上發現的衣服和視頻截圖的事情說了出來。

    沈言驚愕的張大了嘴巴,穆楚也隻會瞪著一雙眼睛看著他。

    房間中陷入了極其可怕的安靜,同樣,也是這份可怕將他們包圍。

    淩承又說,“但是我們都猜測那個人不是沈北僵,或許是別人,長的很像他。”

    穆楚驚愕的後脊梁骨都出了一層汗珠子,緊張的問淩承,“淩承,視頻截圖呢,給我看看。”

    穆楚想,她是否可以確定是不是沈北僵?

    淩承想了一下,知道穆楚對沈北僵的熟悉程度,自然是沒有那麽多想法,點頭答應下來說,“我叫劉銘發過來。”

    發了條信息給劉銘,劉銘那邊很快將截圖發送過來,下邊還有一條語音,“陸少校,我正在做分析,數據現實視頻沒做手腳,但是現在就不知道為什麽一段視頻全都刪除卻唯獨隻剩下沈北僵出現的這一段,肯定是別有用心。”

    淩承將截圖拿給穆楚看。

    穆楚抓著電話盯著屏幕看了又看,越看越覺得那就是沈北僵。

    可是沈北僵不是已經……

    她使勁皺眉,不敢相信的問淩承,“淩承,你說,如果他沒死,那為什麽要騙我們,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們?沈北僵跟我們有什麽深仇大恨啊?”

    如果沈北僵沒死,那背後的全部事情都是他做的,這能說的通嗎?

    不光是穆楚不相信,淩承也不相信,沈言更加不相信。

    沈北僵著急的跛腳走過來,搶電話搶走,低頭看又看,卻也是毫無頭緒。

    一是視頻的確模糊,二來那是放大的截圖,想要分清楚真的也不是那麽容易。

    可他們都對沈北僵太過熟悉了,是看到一個背影也能確定是誰。

    故此,誰都不敢說裏麵的人不是沈北僵。

    沈言急的在房間裏麵團團轉,一拳頭怵在了桌麵上,“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我們不能被當猴耍,就算是沈北僵,也要找出來。”他豁然轉身,扯了一下身上的病號服,“出院。”

    穆楚沒攔著他,淩承更不想攔,對於沈言這個人,他們也沒多少好感,隻要沒死,那就不會去管。

    沈言自己去安排了出院,臨走之前將身上嚴重的傷口換好了藥布才出來,一股子藥膏的味道,沈言吸氣都一股子藥味,這叫他心情更差,一直皺眉,臉色不好,看一眼穆楚和淩承,轉頭就走。

    穆楚看沈言的樣子,哼了一聲,拉著淩承往另一個方向走,沒好氣的嘀咕,“隻能不懂禮貌,連聲感謝都沒有。”

    淩承也沒吭聲,低頭在琢磨視頻截圖的事情。

    走出去幾步,身後淩承被人輕輕敲了一下肩頭。

    淩承迴頭,不禁渾身僵住,張開的嘴巴,卻沒發出聲音。

    穆楚也迴頭,卻木訥而立,眼睛也驚訝的睜大,“你……”

    陸淵和馮陽一起過來了。

    這個組合實在叫人驚異。

    穆楚驚訝的低唿,“怎麽是你們?”

    陸淵抓了抓頭,斷斷續續的說,“我,我聽說找到了沈哥,所以就過來了,我,我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不過他是路上遇到了。”陸淵指著身邊的馮陽。

    馮陽嗬嗬的笑,推了一下眼鏡,“穆楚,我是帶穆菲檢查身體,聽到了你說話的聲音,就順便過來了。”

    穆楚一怔,忙追問,“穆菲怎麽了?”

    “她就是最近喝酒胃病犯了,沒多大問題。”

    穆菲在一個夜校學了會計,最近找了個穩定的工作,怎麽就又喝酒了?還喝到了犯胃病的地步?

    穆楚皺眉,追問馮陽,“到底是怎麽迴事?”

    馮陽歎了口氣,這才說,“就是我最近開了公司,自己單獨做了,穆菲過來幫我,她被人灌了酒,不過你放心,我平時都對她很好的,這一次是我沒照顧到,我當時也喝多了,你別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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