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承吸口氣,陸淵是什麽樣的人他最清楚,想了一番說,“不用了,在家裏也不是不可以,你們都在,不會出事,小心一些便是。”

    自從家裏出事後,淩承總是提著一顆懷疑的心做任何事,包括從前向心底陸淵,小心駛得萬年船。

    正在如此想,劉銘又說,“糟了,嫂子又喝多了,我去看看。”

    又?

    喝多了?

    穆楚一向是很少喝酒的,怎麽才通過電話沒多久就喝多了?他沒多問,叫劉銘別掛斷電話,看了再說。

    通過電話,淩承好像明白了大概,穆楚是跟劉欣桐一起喝的,那就不奇怪了。劉銘將穆楚送迴了房間,劉欣桐也留在了家裏住,他知道沒事了這才掛斷了電話。

    掛斷了電話,淩承玩心大起,給穆楚發了一個圖片,是拍屁股的圖片,自己看著那卡通圖片發笑,等著熄燈了這才往裏麵走。

    隔天早上,穆楚就覺得一陣頭痛欲裂,醒過來看到身邊睡著的劉欣桐,踹她一腳,“欣桐,起來,起來,給我倒杯水,我好難受啊。”

    她明明記得自己喝的是沒有酒精的香檳,怎麽就喝的這麽醉了?

    劉欣桐被她踹醒,老大不願意,可還是爬起來倒了水給她,嘀咕,“該死的穆楚,我陪你說話喝酒你還踹我,我跟你絕交。”

    穆楚沒心情開玩笑,繃著臉喝光了水,還是覺得口岸舌燥的,渾身難受,頭也要痛的爆炸了,緩了很久都沒能從床上起來,又躺下,望著窗簾外麵的陽光,緊緊閉上了眼睛,繼續唿唿大睡。

    這一睡不要緊,睡到了下午,穆楚還是沒醒,是被身邊的劉欣桐的慘叫聲給嚇醒的。

    “怎麽了?”

    劉欣桐緊張的翻身下床去找毛巾,一麵噠噠的踩著拖鞋跑一麵對她說,“別亂動,你先把衣服脫了,床單摘了,我來收拾,你被亂動,怎麽了隻是?”

    穆楚也被她嚇到了,低頭一瞧,渾身一驚,自己就好像在血水裏麵打滾才出來一樣,腥臭味撲鼻,手臂上和身上全都是血水。她被自己嚇到了,臉色蒼白,慌張的叫劉欣桐,“欣桐,我這是,我這是怎麽了?”

    “是不是來好事了,別亂動,給我坐好,哎你的那些棉條都放哪裏了,我給你找。”

    “……在,在櫃子裏麵,就是衛生間的那個黑色櫃子。”

    劉欣桐一陣翻箱倒櫃,找出來後遞給她,手腳麻利的幫她擦幹淨收拾好,等穆楚洗好了出來就看到滿地的血色的衣服和床單,臉色慘白。

    劉欣桐還在開她的玩笑,“真是,都多大的人了,好在昨天喝的是香檳不是酒,你這要來了還不知道嗎?”

    關鍵是時間不對,距離上個月才來的的時候才不過幾天啊。

    穆楚知道身體問題不小了。

    她沒吭聲,找了衣服換上,將那些染了血的東西直接扔進垃圾袋裏麵打算扔掉,劉欣桐收拾好了在房間裏撒了香水,仰頭倒在床上嗬嗬的笑,“真好啊,做點家務就是不一樣,神清氣爽,哎,那你還能跟我一起去海邊嗎,難受不,我去樓下給你熱牛奶過來?那群保鏢都是大老爺們,做事毛手毛腳的,照顧不了人,要不我給你找個保姆阿姨過來吧?淩承一走,你這裏就沒人照顧你了,真是叫人不放心。”

    穆楚聽她絮絮叨叨說個沒完也沒吭聲,默了半晌才說,“我沒事,不就是忘記時間了嗎,你別跟老媽子似的。”

    “嘿,你個沒良心的,成,我不嘮叨了,我們出去吃點東西,你不是還要去公司?”

    穆楚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上班了。

    她看看電話,隻有淩承的微信,但是沒急著去看,吃了點東西拉著劉欣桐就出來了。

    劉欣桐在半路下了車,她想了想還是先去了醫院。

    不想,今天的張醫生不在,穆楚看時間不早,就沒繼續排隊,直接去了公司。

    沈言正在開會,透過玻璃窗子看她一眼,穆楚提著文件要進去,裏麵已經散會了。

    穆楚實在抱歉的站在沈言跟前,“對不起,我,我昨天實在是……我睡的太晚了。”

    沈言看她臉色點點頭,“身體不好可以在家裏休息的。”

    穆楚笑笑,“沒關係,就是來的遲了,我繼續我的工作吧,我去叫沈北將會議記錄給我。”

    沈言又看她一眼沒吭聲,轉身去了辦公室。

    隔著幾道玻璃門的辦公室裏麵,沈言坐在寬大的椅子上,雙手托腮,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很久後按了助理電話,“將之前穆副總負責的項目資料給我,全部!”

    “……可是沈總,那部分資料我們拿不到的,手上有點都交給了沈總了。”

    沈言眉頭一皺,想了一下說,“想辦法找到一些送過來。”

    “好的,沈總。”

    掛了電話,沈言提著手頭上的一份文件去了穆楚的辦公室。

    才進門,就看到穆楚在往嘴裏麵塞藥丸,他愣一下,皺眉問,“身體不舒服?可有去看醫生?”

    穆楚險些被自己嗆到,連忙搖頭說,“沒,沒有,我沒事。沈總有事情要說?”

    “恩,是之前你和沈北僵負責的項目,現在需要核對一番。”

    穆楚提起了十二分精神來,毫不猶豫的搖頭,“我不知道。”

    “你怎麽會不知道,這個項目是你和沈北僵兩個人負責,背後的一些文件我不想要,可我現在必須接手,你可以保留你自己的意見和一些想法,我隻需要結果,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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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言一臉的嚴肅,來勢洶洶,足有得不到結果不肯走的意思。

    穆楚也給他一個淡淡的表情,“我說了我不知道,你問我也是白問,沈總,不是任何事情我都知道,並且……”她看一眼資料內容,繼續說,“我的確不清楚,沈總當時也沒有給我太多的資料文件,你逼問我也沒有用。”

    穆楚算是明白了沈言來這裏的目的,他看著是很無害並且沒有任何目的,其實他就是想慢慢的滲透進來,將之前沈北僵的全部成果都占為己有,打著為了公司好的旗號做著為自己好的事情。

    實在太無恥。

    “沈總,我不管你跟沈總之間到底多少恩怨,現在你也不過是代理總裁,而我也是被你強製調到這裏來的副總,我知道我沒有任何權利,可代表我就是你的手下為你做事了,我也有我的想法和主見,我更加不會為了這個位子而改變我的初衷,出賣沈北僵。”

    沈言一怔,臉色尤其的差,盯著穆楚看了很久,豁然起身來,啪嗒一聲關了辦公室的房門。

    穆楚身子一跳,無奈吸口氣,看著房門依舊因為慣性前後擺動,眉頭緊皺。捂著有些難受的肚子,起身抓了一根棉條去了衛生間。

    等她出來,沈言已經不在辦公室,沈北提著會議資料走了過來。

    “主管,沒事吧,臉色那麽差?”

    穆楚搖頭。

    沈北叫習慣了主管,這會兒還沒注意自己稱唿不對,悄悄的走上前低聲說,“主管,我跟你說,好像有了沈總的消息了了,我聽到了沈言在打電話,就是叫的哥。”

    沈言叫沈北僵哥?

    應該是的吧,不管兩個人關係如何,好像沈言一直都稱唿沈北僵哥,沈言的身份雖然是個迷,可在外麵人都知道,沈言還是沈家的義子。

    “還有什麽?可能查到通話記錄?”

    沈北搖頭,突然想到什麽說,“通話記錄叫劉銘去查啊,應該很容易。啊,這個是會議記錄,主管,可要多注意了,沈言將咱們之前的全部企劃全都否了。”

    什麽?

    穆楚氣的瞬間豎起雙眉,全都否決就等於這個企劃要廢掉了,時間緊迫不說,一切重頭準頭也來不及了,那麵臨的就是巨大的損失。

    她搶過資料著急的往辦公室走,走出去沒兩步,肚子痛的她渾身一陣冷汗,她強忍著疼痛迴去,抓起電話叫人去將企劃案的全部內容送過來,就算是加班也要弄明白到底是怎麽迴事。

    等所有人都下班了,穆楚還沒走,這時候沈言迴來了。

    穆楚看他一眼,兩人的辦公室很大,也很空曠,相對而坐,並且是玻璃門,所以看的很清楚。

    盡管有些遠,可也知道對麵進去了人。

    穆楚將整理出來的資料提出來,啪嗒一聲摔在沈言的桌麵上,“說吧,你到底想怎麽樣?沈氏集團的資金再多也不是這麽敗的,我們的工作都被你一句話否決也需要一個正當的理由,可你看看你現在的企劃案,這全都無稽之談,我們沒有一個項目是可以做的。”

    沈言淡淡的挑眉掃她一眼沒吭聲。

    穆楚又說,“沈總,你跟沈北僵之間的恩怨沒必要拿公司上下幾千人的命運開玩笑,這個事情我不會同意更改的。”

    沈言還是沒吭聲,繼續掃一眼穆楚,雙手托在一起,放在鼻翼下,輕吐一口氣,半晌才說,“穆副總,你現在為了幫助一個快要死的人爭取這些,有什麽意義?”

    “……什麽意思?”

    沈言冷笑,轉身看向別處,“字麵上的意思罷了,就算沈北僵還能迴來,你以為他還能在公司立足嗎?”

    穆楚啞口無言。

    沈言說的對,就算是現在沈北僵迴來了,他又能得到什麽?

    沈家如果沒有支持沈言的話,沈言會突然爬到這個位子嗎?沈北僵不是也用了很多年才坐上這個位子的嗎?

    “明白了?”沈言問她。

    穆楚微微點頭,可手頭上的東西她還是不能交出去,“沈總,這個項目我來負責,你說的那些或許是我考慮太多,可跟這個項目沒關係,你不該在這個時候改方案。”

    沈言冷笑,“我有這個權利。”他將跟前的一個文件扔出去,拍在穆楚的裙子上,“出去,照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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