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敲門聲,兩個人嚇了一跳。

    淩承驚得脊背都涼了。

    穆楚卻緊張的汗都流下來。

    “穆楚,穆楚?是不是淩承來了,我看到他的車子在山下,是不是啊?”

    穆楚捂著嘴發笑,淩承抬頭低聲說,“姥姥,是我,我們還沒起來,您……”

    “哦,哦,那你們繼續,繼續!”

    外麵腳步走遠,聽到了關門的聲音,穆楚才笑出聲來。

    淩承趴在她身上沒動,低頭抿著唇溫和的笑,眼睛下帶著幾分青黑,腦袋上的紗布已經變了顏色,看起來著實狼狽。

    穆楚卻不知道為何看著他這個樣子由衷的喜歡,沒將他推開,卻將他抱住,“淩承,你剛才說繼續的。”

    淩承眼前又是一亮,得逞的笑道,“好,老婆大人邀請我自然要賣力氣,不過……換個姿勢。”說罷,他一挺身將她抱了起來,轉身之時,猛然的進入,傳來穆楚一聲低唿……

    熱浪慢慢退卻,這困意就席卷了上來,穆楚伏在他懷中淺淺入眠。

    他則拿著電話發信息,對方是一直為他做事的黑客高手,名叫劉銘。

    ——查到了嗎?

    淩承問他。

    過了一會兒,劉銘迴——查到了,背後就是素珍。股份內種賬目不明,多次生意失敗,客戶毀約,視頻泄露,照片偷拍,主使,素珍。

    剪短的信息背後是一串的證據證明,素珍背地裏與多家客戶聯絡的照片清晰可見,還有視頻偷拍。

    淩承將全部資料發給了另一個號碼,等傳輸結束,路定海的電話打了進來。

    淩承卻沒接,隻發給路定海一條消息,“我要股份,你要陸家安穩,你的地位我不會撼動,我隻求我和穆楚夫妻團圓,素珍那邊交給你去處理,你跟杜家的事情我不想插手,也不要等我出手,不管結果怎麽樣,我依舊當你是我父親。”

    陸定海那邊沒迴複,又是一通電話打進來。

    淩承直接掐斷,關了電話,迴頭低頭親吻穆楚,抱著她安心的睡著。

    隔天。

    淩承開車送穆楚迴來,先去了公司報道拆除了藥線,簡單的梳理了頭發,直接去了公司。

    一個星期一次的簡單會議很多股東都不在,但是關鍵人物陸定海卻出現了。

    他坐在高坐,正襟危坐的好像一尊雕塑,麵容緊繃,臉色尤其陰沉。

    淩承站在門口,隨後將房門關緊,看了一圈坐在這裏的人,知道多一半都是父親的手下,他隻輕笑,將手裏的資料放下,低聲說,“我想今天該有個交代了,我們先從一年前的第一筆生意開始說……”

    曆年來,生意之中背地裏用了多少手段誰說的清楚,路定海當年一躍而起,表麵上誰人都知道他借用了自己老婆的關係拉攏了很多生意,可實際背後呢?手段更加黑暗。當年與杜家的生意黑白兩道皆沾,如何消除都會有痕跡。

    虧損的錢進了誰的口袋?

    現在淩承就要從頭說起。

    一個上午的會議結束,大家都陰沉著臉,低頭瞧著桌麵,看著地毯,望著屋頂,卻從未有人看過身邊的彼此股東。

    內種較量多年,如今被淩承拿到桌麵上說,誰的麵子都不好看。

    會議結束,淩承最後一句話,“想跟我走的可以現在留下,不想的,門已經敞開,錢與股份我自會安排,事後你們會收到一些文件,好的壞的,自己心裏有數。”

    他是首席,想留住誰除掉誰手段還不需要多麽變化,直接一封信就足夠。

    他不光是陸氏集團接班人的首席總裁,還是軍官少校。

    淩承從容的說完,站在陸定海身邊,依舊麵帶微笑,如此角逐,父子之間,臉麵已經撕破,誰都沒給留臉。

    陸定海豁然起身,啪嗒一聲掀翻了麵前的茶水,直接離開了。

    啪嗒噠的摔門聲音曝起,幾個人緊隨其後,但是,最後留下的卻是大半。

    再一次的勝利,注定了淩承在公司的地位。

    他安然的坐在陸定海的位子上,“現在我要說說如何收購餘下的股份和支配……”

    這一次的成功,帶給他的是足夠的信心。

    晚上,他先去接了還在家中休息的穆楚,坐上車後,帶著穆楚去了沈北僵那裏。

    沈北僵還躲在自己的小公寓,沈北坐在這裏低頭忙文件,張助理在廚房炒菜,沈北僵臉色依舊難看的白如紙,淩承將此前找到的沈家在陸家的股份書摔在桌子上,“說吧,想合作還是想叫我幫你。合作,我們共同進退。我幫你,我現在就將你送走治病。”

    沈北僵嗬嗬一笑,“幫我和合作不是一樣?都是在幫我,有什麽差別?”

    淩承也跟著冷笑,“合作我們拴在一起,退也一起退,我幫你的話,隻能你進,我無所謂。”

    沈北僵的心一顫,多瞧了他兩眼,坐在他身邊,微微垂首,半晌才說,“不記恨我了?”

    當麵為了素珍兩個人背地裏鬥的你死我活的還曾動過手,盡管最近因為穆楚關係緩和不好,到底還是心理存著一份芥蒂,沒想到淩承會這麽說,他有些意外。

    淩承哼了哼,沒急著開口解釋,他昨天晚上想了很久,對於素珍這件事的確是他做的不夠好,叫所有人都以為是他還記掛著素珍,其實就是自己心軟,但是對於兄弟他卻極度狠心,可不管不管怎麽說,沈北僵都是他兄弟,他不能看著兄弟有難不幫忙。

    “記恨你沒用,記恨過了,也就過了。”

    沈北僵的心口又是一陣難受,他倒是希望淩承記恨他,這樣他就可以繼續偷窺穆楚了,可現在……

    他無力的深吸口氣,突然聲音就有了幾分沙啞,“你這樣叫我怎麽辦?”

    淩承笑笑,“涼拌。穆楚是我老婆,你別惦記了,不過兄弟還是兄弟。如果我對穆楚不好,我自然會放手,她選擇你我也會祝福,可現在不是,穆楚還是我老婆,你搶不走。”

    沈北僵失笑,想當初淩承也這樣在他麵前搶走了素珍的,他這個人就是有這樣的魅力,叫女人們感覺到巨大的安全和依靠,這是他沈北僵所給予不了的東西。

    可是……

    如果這些事情真的這麽簡單,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他深吸口氣,無力的笑笑,怕淩承肩頭,“好兄弟,我們合作吧!”

    沈北僵也有自己的打算。

    淩承嗬嗬一笑,看著張助理在廚房忙碌是身影,擼起了袖子,“那成,我們先合作做個魚,穆楚喜歡吃。”

    穆楚正低頭看資料,聽到有魚要吃,樂嗬嗬的抬頭瞧著他,眼睛眯到了一起去。

    沈北偷偷的笑,遞給穆楚一杯水,“主管,最近要迴公司了吧?”

    穆楚恩了一聲,“沈總出國後我們就迴去。”

    “……那,馮陽頭頭那邊……”沈北最近都在公司和這裏兩頭跑,看到馮陽那張難看的臉就知道迴去了麻煩少不了,他才轉成正式,可到底隻是一個助理,知道不能跟頭頭對著來,可馮陽那個人他實在看不順眼。

    穆楚倒是沒在意,她最擔心的是穆菲。

    淩承端著做好的魚出來,安慰穆楚,“別擔心,馮陽那個人盡管有些時候挺驢,可至少工作很認真,工作之外不要交涉就好。”淩承向來說公道話,理智的他清楚的知道馮陽不會在做出什麽來。

    穆楚也相信的點點頭,想著穆菲和嬸嬸,多問了兩句,“沈總,穆菲在公司你知道吧?”

    沈北僵一愣,正要喝藥的手僵在半空,心口的怒火又攢上來幾分,“……什麽時候的事兒?”

    張助理從裏麵出來,滿是抱歉的蹙眉說,“是我安排的,老沈總親自給我打的電話,叫那個公司開始轉型拉客戶,所以……我還沒來得及說。”

    沈北僵臉色驟變,起身低嗬,“現在就出國。”

    沈家的事情不比陸家的事情簡單,之前沈家還沒查收這個公司,現在不但插手還要轉型,沈北僵坐不住了。

    從沈北僵家出來,淩承幫忙提著沈北僵的行李箱,看著他臉色,無比擔憂,“你小子,就算家裏事情亂也要治好身體。”

    沈北僵點頭嗬嗬一笑,很是生硬的開著玩笑,“如果我找不到腎換,直接摘了你家穆楚的,你會不會恨死我?”

    淩承氣的錘他,“拿我換,為什麽看上穆楚的了?滾滾滾,快滾!”

    張助理使勁皺眉,上前哈哈笑,接過淩承手裏的行李箱,“小陸總放心吧,有我在呢,嗬嗬……”

    “恩,走吧,照顧好他,老大不小的人了還這樣,叫人擔心。”

    沈北僵笑笑,最後深看一眼穆楚,還想再說什麽,卻瞧著她的手被淩承緊緊的握著,心理的話就沒說出口,隻對她點頭,交代,“馮陽和穆菲我會想辦法辭掉,等我迴來。”

    穆楚對他揮手,“沈總路上小心啊。”

    沈北僵也跟著有些難看的扯了扯嘴角,到底是笑不出來的。

    車門關緊,車子唿嘯而走,留下一片煙塵。

    淩承伸著手臂摟過穆楚肩頭,低頭重重額頭一個吻,想到剛才沈北僵的話,有些不高興的嘀咕,“幹嘛用你的腎,我的正好。”

    穆楚哈哈大笑,捏他臉,“小氣的啊,就是玩笑話。”

    淩承氣的瞪圓了眼睛,“玩笑也不行。”

    沈北這時候臉色及其難看的走上前,“穆主管,不好了,剛才公司來電話說穆菲的母親跑過去鬧事,出人命了。”

    到了公司穆楚的心都涼透了,這是要拆房子啊,設備壞了就壞了,關鍵是這裏的文件,現在公司正忙著與沈北僵的大公司做合作項目,很多東西都是第一手文件,底下多少人的辛苦工作就這麽白費了,這個項目不知道要耽誤多久。

    她站在門口一時之間都沒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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