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承臉色一變,這麽快,蘇家的人就動手了!

    淩承把電話放下,懷裏的素珍還是看著他,眼神迷霧。

    “誰給你打電話,是,冷小姐嗎,”她露出幾個潔白的牙齒來,虛弱無力的躺在他的懷裏。

    淩承看著她,諱莫如深,沉默。

    “嗬嗬,”她低低的笑了出來,然後開始往後退,一邊笑一邊退,“如果她要你過去,那你就,就去吧。”

    淩承也挪著步子,真的往門口的方向走。才走了幾步,他在陽台的玻璃上看到了那女人的身體擦著陽台的護欄,腳下一個趔趄,身體猛地往後仰!

    說時遲那時快,淩承虛步一退,伸手一拉,把她懸空一半在陽台外的身體給拽了迴來!

    往迴一拽的那一瞬間,素珍的腳尖墊了起來,不受控製的朝他撲去,唇貼上了他的。

    淩承一愣。

    素珍睜著眼睛,繾綣微笑著,唇嘟了起來,有一種往淩承嘴裏探的意思。

    淩承抬手,抓住她肩膀的衣服。

    在警局裏的穆楚正好看到這裏,他們在陽台擁抱親吻,一副親密的樣子。

    “不好意思,冷小姐,淩總這會兒正在忙,大概是不會來了。”

    穆楚要打電話給淩承,無論淩承到不到這裏來,她要問清楚某些事情。

    然而來的這個人,給她看的卻是這麽一副畫麵。

    穆楚抬起頭來,看著眼前這人這一張陌生的麵孔,她從來沒有見過這人。

    “你是誰?”

    “我就是一個開車的,抱歉,冷小姐,我還有事要忙。”

    他收起手機,直接離開。

    穆楚站在那裏,身上的傷還沒有好,便顯得很累。腿部非常酸軟,很想找個地方靠一靠。

    全身無力。

    “冷小姐,淩總會來麽?我們了是已經給你特權了。”

    案子還沒有問清楚,特意把她從審訊室裏放出來。

    穆楚從窗戶看外麵漆黑的天空,這夜色好濃。

    “他可能已經死了,來不了。嗬,”

    穆楚沒有等他們動手自己走進去,繼而坐在那裏,便一言不發。

    淩承落在素珍身上的手,看著很像是在擁抱,想把她抱緊一樣。

    可事實上是把她推開的,把她拉離自己的身體。

    淩承看著她,“酒量這麽差,還學人喝酒?”

    “就是突然想喝兩口,而且我也沒有喝醉啊。”

    “確實,你確實沒有喝醉。”淩承讓她站直,“既然你喝醉那就好好休息,我還有事要忙。”

    離開。

    走了幾步後,後麵的女人又出了聲,“那你會娶我嗎?”

    淩承腳步都沒有停一下,一個字從嘴裏吐出來,“會。”

    幹脆利落,沒有半點的猶豫。

    女人在問這種問題而得到的又是,這種迴答是,心裏本應該是高興的。

    如此堅定!

    可是這種情景又何嚐不是沒有感情的敷衍。

    素珍頓頓的笑了起來,腳下一個踉蹌,到底還是跌了下去,這一會沒有人在扶住她。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對著夜色,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的遮掩——惆悵、痛苦。

    桌子上還有她沒有喝完的酒,再拿起來,一口飲下!

    不一會兒電話打了過來。

    她隨手接起,開免提扔在地上。

    “大小姐,我已經給穆楚看了剛剛的畫麵。”

    “她什麽反應?”

    “沒有任何反應。”

    沒有任何反應才是穆楚的正常反應。

    “不過我去找冷小姐的時候,她在警局。好像是涉嫌謀害小小姐。”

    素珍擰了一下眉頭,繼續喝酒。

    “知道了。”

    這夜色濃稠,正低迷著。

    警局的半夜。

    因為他們有有力的證據,證明穆楚確實有謀害之心,可是穆楚又沒有證據來洗清自己,於是就隻能關在這兒。

    半夜的警局真是冷的徹骨,哪怕已經是過了正月份,這空氣還是陰涼陰涼的。

    和醫院比起來,那裏的房間真是幸福窩。穆楚雙手抱著腿,有一下沒一下的按著膝關節的地方。

    很涼,涼的有點發疼。

    在警局裏的第一晚,她還以為自己睡不著,但是醒來時才發現天都已經亮了,她不僅睡著了,還睡得很香,做了一個和女兒嬉戲玩鬧的夢。

    醒來時,看到的是灰灰的牆壁,刹那間以為自己死了。

    她歎了一口氣,這人啊,其實死了你未必不好,一了百了,什麽苦惱都沒有。

    想要起身晃晃胳膊腿,才發現她的身上一條棉被。

    一般來說暫時被拘留的人,就隻是關起來,床都很少有,她昨天進來的時候可是沒有床。

    怪不得後半夜的時候這麽暖和。

    “冷小姐,有人找你。”

    她起身,很優雅的把被子給疊了起來。

    終於見到了淩承,而且是在他們大隊長的辦公室裏。

    他坐在那裏,正在喝水,西裝革履,一副精英貴公子範兒。

    所以正在把玩著他自己的手機,百無聊賴的轉著圈圈。

    穆楚過來,他的眼皮子一抬,視線往她的臉上親親一搭。

    看到她這一身不怎麽平展的衣服時,眸裏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逝。

    “淩總,關於冷小姐的事情,我已經給您說清楚。如果無法自證,我們可就要公事公辦了。”

    所謂殺人償命天經地義,顧娜是沒有死,但是人昏迷不醒,成了植物人,穆楚肯定是要受到懲罰的!

    淩承淡淡的嗯了聲,看向穆楚,“你有什麽想說的?”他在這裏,隻管說。

    “你把我的孩子弄到哪去了?”穆楚問。

    淩承撚著手指,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你想說的就是這個?不想從這裏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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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把我的孩子到底弄哪兒去了?”穆楚又問!

    淩承終於站了起來,身高的優勢讓穆楚不得不抬起頭顱。

    他走近,離她半步遠的距離,停下!

    “這你用不著關心,女兒跟著我比跟著你好。還有,她是我的。”

    穆楚嗬了一聲,這個男人如此可惡,她到底喜歡他哪裏,喜歡他哪兒!!

    然,幾秒之後,她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兒子呢?”她的龍鳳胎,這幾日從他們的嘴裏好像沒有聽到一點的隻言片語。

    “兒子也是我的。”淩承迴答這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一點的異樣,讓人看不出一點的破綻來。

    “淩承,希望你不要和我爭奪孩子的撫養權,你不夠格。”穆楚一字一句,“還有你把孩子藏起來是不是我沒有在那張紙上簽字?”

    淩承也一一的迴答了穆楚的問題,“孩子不是你一個人的,沒有我,你也生不了。不要跟我來這一套,至於那張紙,我不急,你早晚會簽。”

    看來果然是穆楚提出來了那個條件,淩承不滿意。

    他要娶的就是素珍,所以把孩子帶走,逼她?

    穆楚的心裏檸起了一股火,“淩承,沒有你,隻要我想生,有大把的男人想和我生。如果你想用孩子要挾我,那我告訴你,我偏不如你願!”

    “那你恐怕是一輩子都別想見到孩子了。”

    “你!”

    穆楚對於淩承,縱然是有怒火,可從來都不會發出來。這一迴,她沒有忍住。

    她懷胎七個月,生她的時候半條命都在鬼門關裏,在病床躺了一個多月,到現在連孩子的一麵都沒有家門。

    穆楚對著淩承衝了過去,帶著火的氣息噴向他,“你想和素珍在一起,隨你。拿她當情人當小三都好,但是在我沒有看到孩子之前,她永遠都是那個見不得人的!淩承,別想拿孩子作為籌碼,如果你真的覺得他們是你的孩子,如果你還是個人!”

    淩承撲哧一下笑了,他黝黑的目光帶著戲虐更有幾分嘲弄,“在你心裏我是畜生,我從來不否認這一點,我哪裏是人。”

    他彎腰,眼睛對著穆楚,平齊。手在她的臉蛋上拍了兩下,聲音不大,卻脆生生得響。

    “你不知道麽,很多事情我就是不想做,而不是做不出來。”他唇角微勾,像是在看被他碾壓的綿陽,“再說,我要娶誰,我的孩子就叫她媽。你以為這麽小的孩子還會認你麽?他們知道你是誰?”

    這意思是說,以後素珍會是龍鳳胎的母親!

    穆楚的身體已經開始發抖!這一刻,她恨不得砍了他的人頭!

    “你敢!”

    兩個字從嘴裏說出來,穆楚一下子覺得自己蠢爆了,淩承有什麽是不敢的!

    可是這種關頭,火氣攻心,她竟然隻能吐出這兩個沒用的字來!

    他咧嘴微笑,露出幾個潔白的牙齒,就像是狼的獠牙在啃噬著自己的獵物。

    “什麽時候想簽字了就通過他們聯係我。”他出去。

    他過來,好像就是問穆楚什麽時候離婚,對於她為何會在這裏,並且後麵事情該怎麽處理,他絲毫不關心。

    車裏,

    淩承又抽起了煙,現在不過早上6點多,還有薄霧彌漫,哪怕是警局就在眼前,也是模模糊糊。

    燃氣的煙頭的紅點在霧裏時紅時暗,煙一根根的抽,接連三根。

    抽到他想咳,捂著胸膛的位置硬是忍了。過了好大一會兒,電話打過來。

    “陳局。”

    “江少爺,聽說今天來了警局?不好意思,我有事在忙,脫不開身,無法到來。你有什麽吩咐請講。”

    這種推辭的話,是個傻子都能聽得出來,想來陸嘉遇也打了招唿,陸嘉遇和蘇家聯手,好像非要把穆楚弄死!

    當然打壓的又豈止是穆楚,還有他淩承!

    “無妨,改天有空我登門拜訪,到時還請陳叔露麵賞臉。”

    “當然,當然。”對方連連賠笑。

    “隻不過今天還是有一個不情之請,請陳叔給我一個特權。”

    “什麽特權。”

    “優待穆楚。”

    “就這一個?”

    “是!”

    “小子,就這一個要求我也會為難你知道麽?”

    淩承幽深的瞳孔印入了這灰蒙蒙的天氣裏,“最近被諸事纏身,很多事情都忙不過來,所以打算賣掉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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