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牽製關在這樣的山莊生孩子。

    想留下的不是瘋就是死,不想留下的也都失蹤了。

    美輪美奐的山莊,不知道掩埋了多少無辜的屍骨,魏碩用盡了自己學的東西想要掙脫魏家,可隻要魏管家跟他父親還活著,魏碩就一定成為魏家扣住的另外一個可悲的靈魂。

    所以,魏逸是幸運的,可他也犧牲了自己的母親。七歲那年他隻見過母親一次,被他父親帶去美國,魏逸這輩子都不會再見。

    魏逸學了醫,這是他摯愛的東西,可他更想學從魏,想改變魏家這樣吃人的家族。

    無奈,他做不到。

    魏碩更做不到。

    好在,因為魏家上一輩子人已經不似從前,魏碩接手魏家公司以來有所改變。

    可他始終無法抵抗是自己的父親。

    這不是無能,是權利不夠大。

    淩承當初為了抵抗父親的天下也曾委屈的答應了顧漫的聯姻,若非因為穆楚,淩承拚死做的努力,他現在也跟魏碩一樣。

    可惜,穆楚是他的妻子,這輩子都不會與魏碩有任何牽扯。

    穆楚就像是一道曙光,牽引著他們這樣家族的人的腳步,向著光明一步步的走,走的異常堅定。

    淩承當初也不知道為什麽這個人是穆楚而不是別人,隻有了解才能發現穆楚身上別人沒有的堅定。

    她是一棵堅韌不拔的樹苗,無時無刻都積極向上。

    哪怕她已經被冷家跟秦修折磨了整整三年,可在穆楚身上失蹤看不到半分頹廢。

    她就是她。

    像陽光。

    她美好,靚麗,積極向上,堅韌不拔。

    想到此,淩承竟不自覺笑了起來。

    他坐下來,看著麵前已經滿臉滄桑的魏管家,開門見山說了自己的來意,“我來接我妻子迴家。”

    淩承懶得再廢話,既然趕來,就有膽子開這個口。

    穆楚是他妻子,也必須他來護著。

    魏管家嗬嗬冷笑,衝身邊的人擺擺手開了衣服上的扣子,也緩緩坐了下來。

    他似乎沒聽到淩承說什麽,突然問,“二少爺在你的醫院過的還不錯。”

    淩承明白他的意思,以為是魏逸告密說了穆楚的下落,可有些事情不需要明說已經很明了。

    並且魏逸的確沒說什麽。

    淩承笑笑,“魏逸喝醉了在家躺著,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去看看。魏家人本事不小,對內對外手段殘忍,尤其對魏逸,逼他至此,也算可以了。作為他的朋友,我自然不會跟你們一樣逼迫他,不過是去看了看他,見他那難過就知道他肯定迴了這裏。有些事情不需要開口,是用腦子想的。”

    魏管家眯了眼睛,眼神裏麵精光迸射,像是要燒著了什麽東西,半晌,陡然又是一陣狂妄的大笑,笑的臉皮堆積,更老了幾重,“說的也是,二少爺一直很聽話。不過可惜啊,江總找錯地方了,你要的人不在我這裏。我知道你不相信,沒關係,自己去找。”

    說完,魏管家放鬆下來,像是真的在等淩承自己去找,他真的很不在意。

    淩承有不蠢,豈能說去找就去找,要是能找到還來這裏做什麽,不如叫人半夜偷偷爬進來找,順便還能放把火把這個吃人的地方燒了。

    “魏管家,我再有幾年也三十歲了,男人三十而立,可我這人早熟,所以早立了好久年,自然看的比同齡人通透。更主要,恩,魏管家,我時間有限,你最好是配合配合。”

    魏管家坐著不吭聲,竟閉上眼睛假寐起來。

    淩承也不急躁,笑笑,拿了對講機出來。

    這裏沒信號他早做了準備。

    對講機調好,對麵是車裏已經等的有些緊張的司機。

    “江總。”

    淩承笑笑,看著一動沒動的魏管家,停頓了會兒才說,“叫那邊人動手吧!”

    司機恩了一聲,“是,江總。”

    對講機放下,淩承也端著手臂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

    五分鍾後,司機迴了消息。

    “江總,已經做好了,馬上就能看到,電視早間新聞做了調整,提前一個小時播出,現在就能看到。”

    淩承很是滿意,起身開了電視。

    全網播出,魏家發家史,早間新聞也提前了一小時,此時還不到六點,主持人正是錦城所有人都熟悉的名人主持人。

    新聞聲音放大,好聽的主持人語音傳出來,魏管家的臉色瞬間變黑。

    “傳聞,魏家便是當初風極一時的黑道,如今已經洗白從魏搬遷至國外,可魏家的老宅扔在錦城。那座巍峨豪華的山莊裏麵發生過不下十起惡性世間,失蹤的女性至少三十人,”

    魏管家大驚,幾乎是從沙發上跳起來,顫抖著一張黑紅的臉,赤紅著眼紅瞪淩承。

    淩承依舊漫不經心的笑著,聲音很低,悠悠開口,“有些東西在手裏放的久了,不拿出來對外麵人說一說實在憋悶的厲害,手裏的資料不多,正好揭露你們魏家的全部。我一開始還在猶豫,這些東西是先交給警方,還是先曝光出來,眼下看來,還是曝光出來效果明顯。所以,魏管家,你覺得我拿到的證據是真的還是假的呢,新聞上說的都對嗎?如果你覺得有不對的地方,可以指正出來,嗬,。”

    “你,你,淩承,你敢,這是汙蔑。”

    淩承聳肩,“或許是吧,可新聞也沒指名道姓,當年在黑道上發展起家的魏家人可不少呢,這個山莊現在知道的人也不多,山下住著的好像都是當年參與了魏家黑道的一些打手吧,能上來的可沒幾個人,嘖嘖,魏管家能住在這樣的山莊真是享受。哦,說起來,這片山已經開始在開發了,如果我出高價將這一片山地買下來,我想還是很容易的,那這座吃人的老宅還能不能保得住就不知道了,你說是不是,魏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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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管家暴怒的一張臉,怒瞪淩承,因為怒氣而後不斷顫抖的手臂,一張臉漲的通紅。

    氣氛緊張,僵持中,淩承輕鬆把玩手裏的對講機,安靜的等待魏管家做妥協。

    可是。

    魏管家卻突然笑了。

    “後生可畏啊,沒想到當年隻會哭鼻子的臭小子現在敢到我的底盤來威脅我,江家,嗬嗬,的確,魏家不如從前,也從沒將淩承放在眼裏,你大可以曝光,叫人去調查,我倒是想看看,還有多少人敢站出來指正我們,空口說白,”

    魏管家的話才說到一辦,被電視裏播放的畫麵打斷了。

    電視很大,70寸,掛在牆壁上上一塊巨大的畫麵,血腥的場麵觸目驚心,即便做了很嚴密的馬賽克,依舊能分辨出畫麵中那個躺在血泊中的男人是誰。

    當年洗白的燦烈,魏家死了多少人?

    魏管家作為親曆者不是不知道。

    上頭派人親自抓人,魏家當年才成年的大少爺也死在了那場正端中。

    其中,魏管家唯一的兒子也在那件事情中送了命,他的妻子最後頂替他被抓。

    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

    淩承卻一清二楚。

    江家為了自保,為了證明自己清白,隻能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交代,這才有了後來的那次大清剿。

    魏家人得罪的人不計其數,哪裏會知道告密的人就是魏家人自己,那個曾經被關在這個山莊十幾年的可憐女人,是江家人救了她,後來在官司中作證人,也是江家人保護她。

    再後來,那女人得了癌症,死在了醫院的病床上,死之前給了江家這清剿中的發現的一些資料。

    如今,這些東西就成了淩承威脅魏管家的主要證據。

    淩承勢在必得。

    魏管家豁然起身,伸著假肢的那隻手,指向淩承,發狠的一雙眼睛要噴出火來。

    淩承卻隻是笑笑,而後輕鬆的說,“魏管家可想好了?我來,可不想空手離開。”

    魏管家一口氣沒上來,當場昏死過去。

    淩承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麵飛來搶救魏管家的家庭醫生,對待這般激烈的畫麵對比他的安靜,形成極大的反差,而淩承,等得起。

    隻是不知道魏家的人等不等得起。

    經過緊張的心髒複蘇,魏管家終於醒了。

    淩承輕輕歎口氣,“魏管家已經七十幾歲,在魏家這麽多年,該退休享受晚年生活了。身體不好該多多檢查身體,強身健體,而不是在這裏整日想著如何害人。嗬嗬,魏管家還是不肯說嗎?”

    電視已經沒有再繼續播放,不過在等著淩承第一句話,如果魏管家不妥協,餘下的事情不知道會按照怎麽樣的形勢發展。

    是有人調查當年的事情還是繼續追繳魏家人,亦或者,牽連現在無辜的魏碩?

    短時間的安靜,魏管家大口喘息著勉強坐直了身子,發狠的一擺手,紅著眼睛怒吼,“給他地址。”

    半小時後,淩承的車子到了魏管家給他的地址的房子裏。

    才開發沒多久的小區裏麵植被東倒西歪的斜插在幹枯的地麵上,亂停放的車輛堆擠在路邊上,髒亂差都不足以形容這裏的環境,簡直可以說非常惡劣。

    淩承腳步飛快,盯著麵前沒窗子的閣樓心急如焚。

    三樓樓頂,閣樓上簡單的搭建的棚子裏。

    淩承盯著地麵上散落的衣服還有繩子,滿身怒氣。

    跟來的保鏢不懂的問,“江總,我們被耍了?”

    淩承發狠的扔開被割裂的繩子,“他還不至於用魏家開玩笑,是有人捷足先登了,叫人先過去。”

    保鏢舉著電話,猶豫了會兒,一點頭,“明白,是魏碩迴來了。”

    淩承哼的冷嗤,暗罵混蛋,繼續趕往魏碩的住處。

    這一手借刀殺人捷足先登,真是漂亮。

    可惜,淩承也絕對不會叫魏碩得逞。

    不過魏碩還沒迴來,他遠程遙控怕是也做不了什麽。

    淩承親自開車,在魏碩家樓下等。

    車子的發動機發出嗚嗚的嗡鳴,一腳刹車一腳油門,隻要刹車鬆開,車子會箭一樣衝出去。

    排氣孔也仿若正在發怒的怒獅。

    緊閉的大門內,站成一排的保鏢們麵容緊繃,這一場人與車子的較量隻有一扇不算嚴實的鐵門做遮擋。

    淩承蓄勢待發,隻等一通電話。

    十分鍾過去,氣氛依舊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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