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卓現在在國外,一直不露麵,還說要把公司給穆楚後跟淩東海離婚。

    她說,總算活明白了,自己不愛班老,不愛淩東海,她的心裏隻有自己的兒子跟事業。

    這件事對淩東海打擊不小,人最近的脾氣也更加的不好。

    見到穆楚跟淩承一起來,他的眉頭就沒舒展開。

    穆楚也不在乎,放下水果,當淩東海是自己的客戶那樣沒感情的聊天。

    事情經曆了這麽多,她也不想抱著更多複雜的情感跟任何交流,哪怕是淩承。

    穆楚說,“叔叔,我今天來是想說,我跟淩承不會複婚的,您如果覺得這個結果不滿意也接受不了,我建議您還是趕緊阻攔我們在一起,不然以後就分不開了。”

    淩東海氣都不行,一張臉都紅了。

    淩承聽這話不是很舒服,可忽然覺得特別舒暢,於是對穆楚點點頭,表示她繼續說。

    穆楚笑笑,對淩東海繼續說,“我跟我媽媽已經斷連,經曆這麽多,我隻想說,叔叔,我不對給任何人傷害我的機會了,也包括您。更包括淩承。”

    淩東海低頭沉默了許久,終究妥協的一點頭,“隨你們去吧,你們好,就好。”

    吳峰拉著她往裏麵走。

    杜鵑無奈,隻好跟著。

    酒吧現在這個時候人應該很多了,可這裏卻很少。

    吳峰一直往裏麵走,像是早知道了夏夕跟那個男人去了哪裏。

    一個包廂門口,吳峰站住,問她,“你朋友是成年人,很多事情自己清楚自己在做什麽,你一定要阻攔,想過後果嗎?”

    這道理杜鵑當然知道,隻是有些事情作為朋友應該八出麵給意見,不然怎麽還叫朋友呢?

    杜鵑問,“我的朋友我自己處理,我想知道你為什麽知道夏夕會來這個房間,別告訴我,你在監視我的同時還監視我朋友,吳峰,你……”

    吳峰突然走近,伸手將她抱住,扣住後腦,低頭親吻了上去。

    杜鵑愣住了。

    她被吳峰強吻過無數次,都很莫名其妙,這個人不好好說話,總是突然動嘴,實在不好。

    杜鵑掙紮,是有些生氣的。

    “別動,一會兒就好,幫我。”

    杜鵑不懂的抬頭,對上吳峰滿是星星的眼睛。

    “是她,顧漫,一會兒就好。”

    拿她當擋箭牌?

    杜鵑可不願意,可不知道什麽,自己就腦抽的真沒再動,甚至主動親吻上去。

    在走廊內不大的空間裏忘我的盡情享受彼此的溫柔。

    吳峰整個身子微微彎曲,低頭欣賞手中這個臉頰微紅的臉頰。

    像是一隻有人的蘋果。

    “害羞了?”

    杜鵑不自然眨眼,推開他,“我沒有,幫忙而你,你可以鬆開我了。”

    吳峰意猶未盡,低頭還要再問。

    杜鵑立刻後退,順手,敲響了房門。

    吳峰沒得逞,有些失望笑笑,轉身看著身後房門。

    裏麵沒有動靜。

    杜鵑問,“你確定她在裏麵嗎?”

    吳峰點頭,眉頭皺起來。

    “繼續敲門,已經進去了一個多小時。”

    杜鵑大驚,這肯定出事了啊。

    她急了,拳頭砸上去,咚咚山響,隔壁的人都聽到了開門查看怎麽迴事。

    可房門還是沒有人開。

    隔壁探頭出來的小姑娘好奇看兩人,見杜鵑還繼續砸門,低聲提醒說,“你是找人吧,剛才我見一個男人拉著一個女人走了,出去了有半小時了。”

    杜鵑大叫,“糟了。”

    吳峰蹙眉,低頭看時間,拿了電話出來,走出去幾步還不忘迴頭牽杜鵑的手。

    杜鵑一路小跑,可出了酒吧就不知道去哪裏了。

    吳峰還在打電話,電話掛斷了沒吭聲。

    杜鵑懊惱歎氣,“哎,你也不知道她在哪裏,那肯定出事了。”

    吳峰也不是故意監視夏夕,而是在附近吃飯,才出來就被顧漫堵住了,他想躲開顧漫,就來了這裏,巧合的遇到了夏夕在這裏,身邊的男人動作親密,夏夕有些不太自然。吳峰是誰,什麽場合沒見過,這樣的不協調組合一眼就能看出來,於是就跟著看了看,才出來酒吧打算去找杜鵑,給她提醒,畢竟夏夕是她朋友,不想就在酒吧門口遇到了杜鵑。

    前後才不到半小時,那個人竟然帶著夏夕離開了。

    吳峰也有些內疚,這要是出了事,怕是自己也心裏不好過,如果當時他主動過去問問,或許夏夕會反悔不跟那個男人走,事情也不會發展成這樣。

    杜鵑急的火上房,身上一陣陣的杜汗。

    夏夕是個對感情沒任何經驗的小白,盡管那個女人一直接受西方開放教育,可畢竟是個女人,萬一她突然反悔了,怕是那個男人要用強的,這會給夏夕帶來終身的創傷。

    杜鵑一遍遍的給夏夕打電話。

    最開始還能打過去,卻沒有人接聽,後來直接關機了。

    杜鵑要報警。

    吳峰攔住她,電話上發來了一條信息,是個酒店的地址,就在附近。

    “找到了,我們現在過去,我的人已經去了,不會出事。”

    杜鵑重重點頭,紅著眼睛道謝,直接往酒店的方向衝。

    十分鍾後,酒店305房間門口,杜鵑砸門,裏麵傳來了男人不耐煩的聲音。

    房門開了,杜鵑一腳踹過去。

    到底是個男人,踹一腳沒什麽反應,立刻要還手。

    吳峰快人一步,一拳頭砸過去。

    男人身子晃了晃,到底咣當一下,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杜鵑尖叫,叫吳峰先別進來,扯了地上的衣服給夏夕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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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夕身上沒酒氣,可她昏睡,肯定是被吃了東西。

    杜鵑一個人拉不動她,袖子都套不上去。

    索性,被子那麽簡單的一扯,將夏夕裹起來。

    外麵吳峰的人已經衝進來,男人早被吳峰一拳頭砸暈,被人扣在對上,五花大綁。

    杜鵑帶哭腔,吳峰,“吳峰,你幫我,快。”

    吳峰遲疑,還是走了進去。

    房間一片狼藉,床上的血紅像是刺人心口的刀子,身子僵了一瞬。

    杜鵑催他,“快點啊,我拉不動她,裙子穿上就好。”

    吳峰輕輕歎息,走過去幫忙拽著夏夕手臂,杜鵑快速把裙子套起來,這才舒口氣。

    夏夕昏睡,唿吸很淺,情況有些不太對。

    “這是怎麽了,她肯定沒喝酒,那是飲料的問題嗎,要不我們送她去醫院吧?”

    杜鵑也被人吃過那種藥,知道藥性發作之後什麽反應,可不想夏夕這樣死睡啊。

    吳峰蹙眉,看夏夕的臉色,也有些不擔心,扛起夏夕往外麵走,“去開車。”

    醫院裏,急診室的房門緊閉,杜鵑在門口焦急徘徊。

    吳峰出去有一會兒了還沒迴來,這個時間點,偌大的醫院走廊也顯得異常安靜。

    沒多久,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走過來,直接推門進去,隨後,吳峰也迴來了。

    杜鵑紅著眼,等著緊閉房門惴惴不安。

    吳峰按住他肩頭,手心上溫度像是冬日暖爐,安撫杜鵑這可狂躁不安的心。

    “沒事的,我找了朋友過來,馬上就好了。”

    剛才進去的那個西裝男人是吳峰朋友,杜鵑也沒注意,隻知道應該是個醫生。

    杜鵑的腦子都要亂成一鍋粥了,哪裏還聽的進去這樣的安慰,揣著手,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一想的血跡,她的心就要跳出來了。

    過了會兒,房門開了。

    西裝男走出來,低頭很快在本子上寫了一些東西遞給杜鵑。

    交代她,“早晚吃一次,三天後就沒事了。”

    杜鵑接過來,看著幾個藥名字,可不知道吃了什麽作用,“這,她,到底怎麽迴事?”

    “人沒事,吃了過量的安眠藥,人現在還沒醒,不過沒危險。哦,她應該遭受過毆打,身上很多快青紫,估計三天後也差不多會消散了,不要揉,不然有些地方散的會慢,好的也會慢。恩……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先迴去了。”

    吳峰看時間,“馬上天亮了,現在迴去做什麽?這裏是的醫院,直接留下來上班,這裏需要你。”

    男人不高興蹙眉,“你也知道我要上班?混賬東西,我才下飛機,打算在家裏小睡三小時,你……這筆賬算你頭上。我這裏少兩個設備,你給我買了吧。”

    吳峰笑起來,“不知道你說什麽。這麽多年你在我這裏拿走的設備還少嗎,少睡三個小睡又死不了人,滾去上班。”

    男人生氣的一拳頭砸吳峰肩頭上,“你,找死,下迴別找我。”

    吳峰笑笑沒說話,揉自己肩頭,看著男人離開,才拉著杜鵑往裏麵走。

    護士在給夏夕打針,三針都在肩頭上,夏夕該是要醒了,皺眉看一眼,轉身又睡著了。

    護士告訴她,“人沒事,就是藥效還沒散,不需要洗胃,估計中午就該醒了。”

    杜鵑看夏夕後背上被打的地方,想肯定是夏夕發現了什麽掙紮要走,被男人打了,該是用腳踹的,紅腫的一大片。

    挨打還是小事,她擔心夏夕出事。

    這話有些不好問,杜鵑咬住嘴唇猶豫了。

    吳峰厚臉皮問護士,“我的這位朋友身上除了這些青紫還有哪裏不對?”

    護士低頭想了會兒,搖頭,“沒了,啊……那個,你是患者家屬嗎?”

    護士看向杜鵑。

    杜鵑點頭,腦袋嗡嗡響,生怕聽到什麽不好的消息,“怎麽了護士,你說,我都能做到。”

    “哦,你朋友來月經了,我這裏隻有一片,還是日用的,你去給她買了迴來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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