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報告爹地，媽咪非你不娶 作者：千裏殘陽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不管吳卓的目的是什麽，至少她是出自真心。
穆楚笑笑，淚水在眼圈裏打轉。
送穆楚出來的時候淩承已經出來在外麵等她了，見到她懷裏抱著這麽多東西忍不住笑了起來，“媽，你這是把自己老家底都送出來了？”
吳卓含笑看著穆楚，“這姑娘我喜歡，改明兒我認了做女兒，比你這個兒子強。”
“哎呦，那可別，我還想著複婚呢，你這認了做女兒，那不出問題了？我們走了啊，時間不早了，明天早上還有別的事兒。”
淩承看一眼樓上，淩東海就拄著拐杖站在走廊盡頭那往這邊瞧，腫的眼眶裏還有淚水在轉，隻望著穆楚的時候，捏緊了拐杖的把手，狠狠戳了一下地板。
淩承嗬的一笑，拉著穆楚要走。
淩北卻說，“沒地方去，就在這裏睡吧，我困了。”
“……”
淩承聳聳肩，“那成，今天就在這裏睡了。”
吳卓拉著穆楚去了自己的房間，活像個許久不見的母女兩人。
夜裏。
淩承跟淩北在樓上的儲物間裏喝酒，為了不打攪別人休息，特意把房門也鎖上了。
淩北一直悶頭喝酒也不說話，淩承沒喝上幾口，隻看著外麵的雪景一直在抽煙。
到了後半夜，淩北喝的上了頭，才開始說話。
“素珍認識我那陣子，還是個大學才畢業沒多久的小姑娘，嗬……我那個時候……”
他搖搖頭，有些懊惱當時的自己，“我是個精神病。”
這一定淩承很是肯定的點頭表示讚同。
“素珍當年都沒有戀愛過，我知道他喜歡一個男人，卻不知道是你。”
淩北頭痛的使勁皺眉，又說，“那時候你父親攔著我進公司，在背後給我穿小鞋，我也是年輕氣盛，偏要在公司闖出個名堂來，沒多久……我吃了悶虧，被趕出了公司。你爺爺知道了以後，在生病之前立下了遺囑，不管淩家走到什麽境地，我淩北都會在公司有一塊立足的地方。就因為我是私生子，我的母親……是個跳舞的舞女。嗬……”
淩承頭痛的揉太陽穴，想到自己的三叔也是私生子，可因為自己母親也是生意上一個有名的人物，這才在當時亂的淩家立足，在公司也有自己的位置。
淩北從小就被送到國外寄宿學校，好像他根本不是淩家人一樣。
年老的淩家老爺子，看自己最小的兒子受苦，那時候已經從公司退下來了，才想起來要給自己的小兒子一個穩定的安排。
走到今天，淩北吃的苦不比淩家任何人吃的苦少。
“淩承，如果我是你，我第一個先走你三叔。”
三叔是個禍害，那人因為也是私生子，自小就有些自卑，做事從來不顧及後果，能在淩家公司走到今天也因為自己的母親留下的家底，但他太不相信身邊的人了，包括自己的女兒以及能力不錯的女婿，現在淩承最先詔的就是這個三叔，也是想叫公司的人直接把矛頭對準他，轉移別人的視線。
“怎麽能說不是呢？”淩承反問。
淩北嗬嗬一笑，仰頭喝光了最後一口紅酒，咣當，酒瓶子扔到了地上。
酒窖裏的酒不多，淩東海不喝酒，吳卓也隻是小酌幾杯，幾瓶好酒都是最近來客人贈送，兩個人的一個晚上喝了全部。
淩承看著最後的小半瓶紅酒，深深吸口氣，攔住了淩北。
“別喝了，喝死了算誰的，沒人心疼你。”
“素珍，素珍心疼我。”
“嗬，素珍巴不得你死呢，當年但凡你對素珍好一點，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步。你活該。”
淩北哼哧，笑了，可淚水卻流了下來。
若是真的計較起來，真正孤獨的人是他，也隻有他。
沒有朋友，沒有親人關懷，就是家裏人也都當他是個敵人，可這一切又跟他有什麽關係呢，隻因為他是個私生子嗎？
真是不應該啊。
一開始他的性格孤僻，冷漠，懷疑全世界，還不是因為家庭原因造成的。
那時候他才到淩家，隻想著破壞淩家的一切，愛情這種奢侈的東西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做夢。
他一麵看著素珍對自己用盡真情，一邊又開始破壞懷疑這一切的真實性。
他也是矛盾的。
但誰能想到，這樣的折磨會上癮呢。
他竟然無恥的折磨了素珍五年啊。
一個人能有多少五年呢，更何況是那麽純真的素珍。
他是親眼看著素珍的純真慢慢消失，看他的眼神也從一開始的羨慕到現在的厭惡。
淩承說的沒錯，他活該，真活該。
“啪！”他狠狠抽自己一個耳光，嗬的又淒慘的笑了起來。
“沒有後悔的藥吃，真的沒有。”淩北感歎的深吸口氣，覺得胸口悶悶的，淚水又憋不住的流了下來。
淩承擰著眉頭看了他半晌，“沒出息。”
“是，我沒出息，如果我有出息會走到今天嗎？嗯？你看淩家，什麽時候容的下我了？你父親，正眼看過我嗎？嗬嗬，我沒出息，我真的沒出息。”
淩承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他就是處在高處的掌權者，身邊的人，都是仰視他的，他知道自己位置跟淩北不一樣，可不代表淩北的感受他體會不到。
“小叔，淩家人不值得你這樣折磨自己，自暴自棄解決不了問題。素珍如果知道，也不會喜歡一個你這樣的人。你該好好看看自己的過去，是，壞透了，可素珍偏偏喜歡的就是你那時候的放蕩不羈，你不看重所有，才是她想要的，你現在不一樣了，你看重全部，可素珍對你來說，並不重要。”
不重要？
為什麽淩承也要這麽說？
淩北以為麗麗不了解情況，胡亂猜測也就算了，可為什麽淩承也要這麽評價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對素珍的心？
怎麽能說不在乎呢？
他很在乎，在乎到可以放棄一切，隻要素珍點頭。
“我，我真失敗。”
“你是失敗，可你失敗的不是你現在，是你沒能叫素珍真正理解你。你看看你現在什麽德行？如果是我，我也不會叫我的孩子有個像你這樣的父親。”
淩北一怔，勉強睜開了雙眼，訓著光線找了一會兒才看到窗子那邊的淩承。
他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成熟了，成為了下一個淩東海。
兩個身影慢慢重疊，最終聚到了一切，然後，他也分不清楚眼前的這個人是淩東海還是淩承。
“到底是父子，說的話都一樣。當年你父親也這樣評價我，嗬嗬……”
“是，所以你還打算繼續偽裝下去嗎？淩北，你不知道自己需要什麽嗎？”
需要什麽？
以前他需要淩家破產，需要淩家人都不得好死。
可現在，他希望自己就是那個坐在淩家高位上的另一個淩承。
“我，我不想要了。”
可這一切再沒了那個女人的時候，就顯得如此不重要了。
得到了又怎麽樣了，難道還會有素珍那樣一個不顧一切誠心欣賞自己的女人嗎？
就算有，也隻是為了他的錢，他的身份跟地位。
他不稀罕。
“素珍為什麽要走？是不想看著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清醒清醒，是，你的出生決定了很多，可不代表你就要拘泥這樣的身份活下去，你完全可以改變。小叔，我在跟你說話，你聽到了麽？淩家，我們可以分為二，隻要你想。我當初跟你說過，淩家人都當你是個私生子，唯獨我不會。我知道你不信任我，我不需要你信任我。你隻要信任你自己，你可以做到你想要的一切。”
淩承生氣的扯了一把淩北的衣服，想到剛才淩東海說的那番話，就會氣的叫自己失去理智。
他知道，自己是必須拿到淩家一切的那個人，但這期間不能少了身邊的人的支持。
固然淩東海跟他的目的是一樣的，可他不想再做下一個淩東海。
更不想踏著另外一個孩子的血肉把淩家的公司壯大。
“小叔，我要見到噗噗，你知道她在哪裏。等這一切結束，淩家公司我們平分。我說到做到，你不光要素珍跟公司，我跟你不一樣，我不是我父親，我更想要的家庭，我的穆楚。”
淩北剛才還是醉醺醺的，可現在看著眼前的淩承，竟然覺得自己清醒了。
淩承的話，震耳發聵。
他想聽不進去都不行。
淩承拋開自己的心給他看，隻想要他的信任。
需要他的支持。
他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鍵，是個無助的人。
跟當年才踏進淩家的他是一樣的情況。
他失敗了，沒能搞垮淩家，也沒能在這個家立足。
但是淩承可以。
可也需要幫手。
……
躺在床上始終沒睡著的穆楚，迴想剛才吳卓跟她講的那番話，心裏一陣陣的難受。
素珍的離開好像點燃了一掛鞭炮，炸的周圍都開始煙塵四起不得安生。
吳卓覺得淩北始終都是淩家的人，哪怕最後跟淩承同在一條船上也無法叫人完全相信。
但女人不一樣，女人之間的契約就好像真的烙在身體裏，無論什麽時刻都不會改變初衷。
穆楚知道自己對淩承的心，可真的就像吳卓說的那樣，對淩承一直不離不棄嗎？
她自己也糊塗了。
實在睡不著的穆楚到底還是起來了，出來找水喝。
淩北被身邊送迴了房間，從樓上下來。
穆楚就站在樓梯上等他。
穆楚笑笑，淚水在眼圈裏打轉。
送穆楚出來的時候淩承已經出來在外麵等她了，見到她懷裏抱著這麽多東西忍不住笑了起來，“媽，你這是把自己老家底都送出來了？”
吳卓含笑看著穆楚，“這姑娘我喜歡，改明兒我認了做女兒，比你這個兒子強。”
“哎呦，那可別，我還想著複婚呢，你這認了做女兒，那不出問題了？我們走了啊，時間不早了，明天早上還有別的事兒。”
淩承看一眼樓上，淩東海就拄著拐杖站在走廊盡頭那往這邊瞧，腫的眼眶裏還有淚水在轉，隻望著穆楚的時候，捏緊了拐杖的把手，狠狠戳了一下地板。
淩承嗬的一笑，拉著穆楚要走。
淩北卻說，“沒地方去，就在這裏睡吧，我困了。”
“……”
淩承聳聳肩，“那成，今天就在這裏睡了。”
吳卓拉著穆楚去了自己的房間，活像個許久不見的母女兩人。
夜裏。
淩承跟淩北在樓上的儲物間裏喝酒，為了不打攪別人休息，特意把房門也鎖上了。
淩北一直悶頭喝酒也不說話，淩承沒喝上幾口，隻看著外麵的雪景一直在抽煙。
到了後半夜，淩北喝的上了頭，才開始說話。
“素珍認識我那陣子，還是個大學才畢業沒多久的小姑娘，嗬……我那個時候……”
他搖搖頭，有些懊惱當時的自己，“我是個精神病。”
這一定淩承很是肯定的點頭表示讚同。
“素珍當年都沒有戀愛過，我知道他喜歡一個男人，卻不知道是你。”
淩北頭痛的使勁皺眉，又說，“那時候你父親攔著我進公司，在背後給我穿小鞋，我也是年輕氣盛，偏要在公司闖出個名堂來，沒多久……我吃了悶虧，被趕出了公司。你爺爺知道了以後，在生病之前立下了遺囑，不管淩家走到什麽境地，我淩北都會在公司有一塊立足的地方。就因為我是私生子，我的母親……是個跳舞的舞女。嗬……”
淩承頭痛的揉太陽穴，想到自己的三叔也是私生子，可因為自己母親也是生意上一個有名的人物，這才在當時亂的淩家立足，在公司也有自己的位置。
淩北從小就被送到國外寄宿學校，好像他根本不是淩家人一樣。
年老的淩家老爺子，看自己最小的兒子受苦，那時候已經從公司退下來了，才想起來要給自己的小兒子一個穩定的安排。
走到今天，淩北吃的苦不比淩家任何人吃的苦少。
“淩承，如果我是你，我第一個先走你三叔。”
三叔是個禍害，那人因為也是私生子，自小就有些自卑，做事從來不顧及後果，能在淩家公司走到今天也因為自己的母親留下的家底，但他太不相信身邊的人了，包括自己的女兒以及能力不錯的女婿，現在淩承最先詔的就是這個三叔，也是想叫公司的人直接把矛頭對準他，轉移別人的視線。
“怎麽能說不是呢？”淩承反問。
淩北嗬嗬一笑，仰頭喝光了最後一口紅酒，咣當，酒瓶子扔到了地上。
酒窖裏的酒不多，淩東海不喝酒，吳卓也隻是小酌幾杯，幾瓶好酒都是最近來客人贈送，兩個人的一個晚上喝了全部。
淩承看著最後的小半瓶紅酒，深深吸口氣，攔住了淩北。
“別喝了，喝死了算誰的，沒人心疼你。”
“素珍，素珍心疼我。”
“嗬，素珍巴不得你死呢，當年但凡你對素珍好一點，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步。你活該。”
淩北哼哧，笑了，可淚水卻流了下來。
若是真的計較起來，真正孤獨的人是他，也隻有他。
沒有朋友，沒有親人關懷，就是家裏人也都當他是個敵人，可這一切又跟他有什麽關係呢，隻因為他是個私生子嗎？
真是不應該啊。
一開始他的性格孤僻，冷漠，懷疑全世界，還不是因為家庭原因造成的。
那時候他才到淩家，隻想著破壞淩家的一切，愛情這種奢侈的東西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做夢。
他一麵看著素珍對自己用盡真情，一邊又開始破壞懷疑這一切的真實性。
他也是矛盾的。
但誰能想到，這樣的折磨會上癮呢。
他竟然無恥的折磨了素珍五年啊。
一個人能有多少五年呢，更何況是那麽純真的素珍。
他是親眼看著素珍的純真慢慢消失，看他的眼神也從一開始的羨慕到現在的厭惡。
淩承說的沒錯，他活該，真活該。
“啪！”他狠狠抽自己一個耳光，嗬的又淒慘的笑了起來。
“沒有後悔的藥吃，真的沒有。”淩北感歎的深吸口氣，覺得胸口悶悶的，淚水又憋不住的流了下來。
淩承擰著眉頭看了他半晌，“沒出息。”
“是，我沒出息，如果我有出息會走到今天嗎？嗯？你看淩家，什麽時候容的下我了？你父親，正眼看過我嗎？嗬嗬，我沒出息，我真的沒出息。”
淩承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他就是處在高處的掌權者，身邊的人，都是仰視他的，他知道自己位置跟淩北不一樣，可不代表淩北的感受他體會不到。
“小叔，淩家人不值得你這樣折磨自己，自暴自棄解決不了問題。素珍如果知道，也不會喜歡一個你這樣的人。你該好好看看自己的過去，是，壞透了，可素珍偏偏喜歡的就是你那時候的放蕩不羈，你不看重所有，才是她想要的，你現在不一樣了，你看重全部，可素珍對你來說，並不重要。”
不重要？
為什麽淩承也要這麽說？
淩北以為麗麗不了解情況，胡亂猜測也就算了，可為什麽淩承也要這麽評價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對素珍的心？
怎麽能說不在乎呢？
他很在乎，在乎到可以放棄一切，隻要素珍點頭。
“我，我真失敗。”
“你是失敗，可你失敗的不是你現在，是你沒能叫素珍真正理解你。你看看你現在什麽德行？如果是我，我也不會叫我的孩子有個像你這樣的父親。”
淩北一怔，勉強睜開了雙眼，訓著光線找了一會兒才看到窗子那邊的淩承。
他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成熟了，成為了下一個淩東海。
兩個身影慢慢重疊，最終聚到了一切，然後，他也分不清楚眼前的這個人是淩東海還是淩承。
“到底是父子，說的話都一樣。當年你父親也這樣評價我，嗬嗬……”
“是，所以你還打算繼續偽裝下去嗎？淩北，你不知道自己需要什麽嗎？”
需要什麽？
以前他需要淩家破產，需要淩家人都不得好死。
可現在，他希望自己就是那個坐在淩家高位上的另一個淩承。
“我，我不想要了。”
可這一切再沒了那個女人的時候，就顯得如此不重要了。
得到了又怎麽樣了，難道還會有素珍那樣一個不顧一切誠心欣賞自己的女人嗎？
就算有，也隻是為了他的錢，他的身份跟地位。
他不稀罕。
“素珍為什麽要走？是不想看著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清醒清醒，是，你的出生決定了很多，可不代表你就要拘泥這樣的身份活下去，你完全可以改變。小叔，我在跟你說話，你聽到了麽？淩家，我們可以分為二，隻要你想。我當初跟你說過，淩家人都當你是個私生子，唯獨我不會。我知道你不信任我，我不需要你信任我。你隻要信任你自己，你可以做到你想要的一切。”
淩承生氣的扯了一把淩北的衣服，想到剛才淩東海說的那番話，就會氣的叫自己失去理智。
他知道，自己是必須拿到淩家一切的那個人，但這期間不能少了身邊的人的支持。
固然淩東海跟他的目的是一樣的，可他不想再做下一個淩東海。
更不想踏著另外一個孩子的血肉把淩家的公司壯大。
“小叔，我要見到噗噗，你知道她在哪裏。等這一切結束，淩家公司我們平分。我說到做到，你不光要素珍跟公司，我跟你不一樣，我不是我父親，我更想要的家庭，我的穆楚。”
淩北剛才還是醉醺醺的，可現在看著眼前的淩承，竟然覺得自己清醒了。
淩承的話，震耳發聵。
他想聽不進去都不行。
淩承拋開自己的心給他看，隻想要他的信任。
需要他的支持。
他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鍵，是個無助的人。
跟當年才踏進淩家的他是一樣的情況。
他失敗了，沒能搞垮淩家，也沒能在這個家立足。
但是淩承可以。
可也需要幫手。
……
躺在床上始終沒睡著的穆楚，迴想剛才吳卓跟她講的那番話，心裏一陣陣的難受。
素珍的離開好像點燃了一掛鞭炮，炸的周圍都開始煙塵四起不得安生。
吳卓覺得淩北始終都是淩家的人，哪怕最後跟淩承同在一條船上也無法叫人完全相信。
但女人不一樣，女人之間的契約就好像真的烙在身體裏，無論什麽時刻都不會改變初衷。
穆楚知道自己對淩承的心，可真的就像吳卓說的那樣，對淩承一直不離不棄嗎？
她自己也糊塗了。
實在睡不著的穆楚到底還是起來了，出來找水喝。
淩北被身邊送迴了房間，從樓上下來。
穆楚就站在樓梯上等他。